“在我出生的地方,出現過一個偉大且無比強大的格斗家,他叫李小龍,他曾經說過:‘為了戰勝對手,應不惜一切代價全力以赴,格斗就是打斷或打碎對手的骨頭或頭骨,將其生命操縱在自己的手中。’是不是覺得這人有些過于野蠻,太殘暴。”
裴云猜中了眾人的心思,悍銘們都在想,這還是人嗎?
“但是,我要你們做的,正是要比剛才那句話更狠,更血腥,這句話以后就是我們悍銘訓練的至高理念。”
眾人的臉色白了,想想自己變成那般模樣,就一陣膽戰心驚,心生寒意。
裴云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冷眼道:“不要告訴我你怕了,現在后悔已經遲了。”裴云冷冷道:“從現在起,凡是有露出一絲怯意者,我必殺之,因為你們是悍銘!”
“我告訴你們!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尊嚴,沒有身份,在戰場上,能夠活著就是最大的勝利!”
眾人心頭紛紛一顫,表情無比統一,都是肅然。
既然跟了裴云,怕也已經于事無補,不如跟著云哥兒放手搏一把。他們已經有些期待,期待以后的他們會是什么樣子。
之后,裴云一招一式,手把手給眾悍銘教習軍中格斗術,包括拳技,腿技,膝肘技,關節技,反擊技,組合技等。以及格斗術的五個原則。
“第一,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
“第二,凡是敵人的最脆弱處,就以最大力量攻擊。”
“第三,準確,速度,說的直白就是快準狠!”
“第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我會在下午的訓練中實戰演示。”
“最后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身體平衡,掌握了平衡,你就掌握了主動……”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容易。
三個月后,越應,仲小白,悍銘十八騎終算是學成,無不身壯了一圈,尤其是本就基礎好的越應,雙臂如錘,肌肉虬結,更顯雄壯高大,舉手投足之間都能顯出力量來。
有好幾次越老爹都來找他,讓他回去繼續打鐵,照這力氣,打出的鐵器質量定能上個臺階,讓越應哭笑不得。
按一個悍銘騎的說法,九十天校場出了二十頭野熊。
愈加剛強堅毅的臉龐,愈加堅韌的精神,越來越強大的力量!
愈加離不開這用血與火澆灌出的軍旅生活,愈加眷戀這生死與共同命相連戰友情。
今日,眾人再次齊聚校場。
經過月余的磨合,悍銘騎之間的默契也與日俱濃。面容容光煥發,昂首闊步,背跨弓,腰跨刀,行整齊劃一,動孔武有力!
就是少了些軍人應有的殺氣。
是該找個機會讓悍銘們練練手了,總不能有名無實。
在此后,裴云特派仲小白前往白家幫寨地,接手樂平管理白家幫,并開始同樣規格的地上馬背訓練。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
漠上消息傳的慢,不過對于流動性很強的商隊來說就很快了,白閔被殺的消息幾天之內就被來往之人知曉,卞關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開始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當中。
也因為白家幫大刀頭和二刀頭雙雙死在卞關,白家幫沉寂,人們對于卞關,就多了一份敬畏。
少去了馬賊的侵擾,經由馬宜山商道的商隊與日增多,幾乎可以用絡繹不絕來形容。這也造成了卞關的商業繁榮,對卞關的經濟發展給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
而卞關再經過全面的修繕之后,城樓威立,城垛森嚴,關墻堅固,關內也煥然一新,再加上商業經濟的滋潤,愈顯邊塞大關之象。
但是,問題來了。
經過三個月的不斷消耗,原本從白家幫帶來的錢幣財物也被消耗的所剩無幾。悍銘每日訓練,總不能全部找活賺錢吧。吃什么,穿什么,兵器破損了找誰要錢來補。
還有悍銘所用戰馬的培養。
因為戰馬吃的精飼料都是粟米,漠上又沒有草原深處的優良牧草,所以往前馬賊為了養馬,就逼迫農人量種栗米,只種少量小麥。
如今馬賊定不會再來,有些村民就想棄栗種麥。雖說栗米入口也是不錯,可總沒有小麥的實在。
但光種了小麥哪成,關里還有上百匹戰馬得好生伺候著,總就挑了這些種,可不能出了錯。
得知村民想法后,裴云自也親自去商議,希望可以劃出一處田來專植栗米。
可土地是農人的命.根子,先秦的“罷黜百家”“以愚黔首”,以及當今朝廷的樂見其狀,不欲改去,讓百姓們徹底成了“愚”民,個比個的死腦筋,誰都不肯作貢獻。
裴云也理解百姓想法,只好轉變策略,讓百姓在一處荒地單另開墾一方田地,由大家共同耕種,專植栗米。雖然土壤不甚肥沃,但總比沒有的強。
但百姓們又是不依,自家吃食都不容易種完,哪有閑工夫管其他。
遇上這么些人,再好脾氣的人也會發火,裴云也是。
于是乎,就有了三七令的頒布。
如今馬宜山商道太平,商隊往來日益頻繁。且沒了馬賊搶掠,村莊百姓秋時大豐收,完全是純收入,家家滿倉。關民百姓們越來越富裕,悍銘卻越來越窮。
想想曾經白家幫在時,那個商隊不得上供,那個村莊不得送糧養著,尤其是卞關每年送往白家幫的財物最多。
而白家幫當然是打著保護一方太平的招牌借口。可那時,這一方就沒有一天太平的。
但如今可不同了,自悍銘收服白家幫馬賊后,這片地才真的實現了百姓安居樂業的太平景象。
悍銘沒有理由不向商人百姓征討例稅。
往常白家幫在時,商人上供財物幾乎占整個商隊的十分之七,村里百姓上繳糧食也是同樣。
但悍銘不是白家幫,不是馬賊。經過和越應,吳冒(吳老冒成功改名為吳冒。),越老爹,況角,還有全函的商議后,裴云決定反著來。
商人百姓農人上繳三分,自留七分,且農人上繳三分,兩分是小麥以及各類農作物,一分必須是栗米。稱之為“三七令”。
但“三七令”始一頒布就引起了嘩然,除了商議成員,幾乎所有人都持反對意見,就算有極少數明事理,懂難處的也被無數罵聲給淹沒。
每日都有大批從外趕來的百姓商人以及本關的關民堵在軍機大會堂門口,聲稱要個說法,害得裴云把商議的地方搬到了原來的土坯房里。他個人再厲害,也不能把鬧事人全部趕盡。
這些人的反應恰恰就應了那句話。
有人每天給你一個甜棗,忽然有一天不給了,你就心生怨恨;有人每天給你一個巴掌,忽然有一天不給了,你就心生感激。
過慣了純收入的日子,突然有人要你分出一部分,你肯定不樂意了。
但裴云還是有辦法。
于是乎,一支前往夫余的商隊在剛進馬宜山處被一伙來歷不明的馬賊搶了貨物。
那商人苦苦哀求留下往常的三分,但是不奏效,那幫馬賊不僅把商隊搶的不留,還把隨行的人以及那商人給毒打了一頓。
商人無奈,傷痕累累狼狽不堪的一路走回了卞關,希望悍銘能夠出面拿回貨物。
但裴云準備的理由很充分也很實際,一句話,刀在訓練時破了,沒錢補,馬也沒東西喂,無力跑。
同時,靠近馬宜山的一座村子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搶掠,雖然沒有一人傷亡,但百姓們失去了吃穿,此時已是寒冬,唯一不被凍死餓死的去處就只有卞關了。
但裴云可沒有多余的食物衣物來養活這么多人,等那些百姓們忍饑挨餓,被大雪蓋了兩天后,裴云這才出面,先讓那些百姓暫時安頓在屯兵營里,又讓關民出吃穿救濟。
起初關民們都不肯,但這次裴云收起了往日的溫和,鐵血了一把,直接派悍銘騎拿著蒙古刀挨家挨戶的收,這才解決了燃眉之急。
這次事后,大家才醒悟過來,想要無償受別人的庇護,別人又不傻,天下哪有這般好事。于是就有人帶頭行使起三七令來,陸陸續續又有大部分人主動上繳例稅。
至于還有那冥頑不化的釘子戶,裴云直接下令將其趕出卞關以及馬宜山地界。
那些釘子戶這才發現裴云動真格的了,慌得紛紛上繳。裴云還借著罰款的名頭多收了些。
幾天時間內,就收到了大批的物資錢幣,悍銘的腰包終于鼓起來了。
當然,那些搶掠的馬賊都是原白家幫的,現在也應該稱之為悍銘騎了。
至于物資錢幣就歸類裝放在卞關原倉庫中。
為此裴云專門設立了戶工監,由吳冒暫代民曹,分管田地、例稅、糧食等財政事宜以及土木興建之制。
裴云對吳冒也算滿意,所交給他的任務也是老老實實一絲不茍的完成,沒見任何貪污。在裴云和他商量后,他便將酒館托人打理,安心做起民曹來。
當時吳冒一聽這個,眼中立馬有光。從裴云設的這個機構和官名來看,裴云是有野心的,裴云的野心,也讓吳冒的心思活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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