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項隆問到悍銘之亂,雁門關易守難攻,難道任由其盤踞北方。筆、趣、閣。f
全函則說,悍銘騎損兵折將大半,已無力再進,稍可安穩,眼下南方閩越、西羌患事為重,只要解決西南之患,那悍銘騎,就是坐等滅亡,取死之道。
項隆大悅。
只是全函說的皇帝心花怒放,有一人卻將裴云及其悍銘騎當成了重中之重,患上之患,并早派人潛進三郡,暗中探查形勢。
那就是老丞相虞子遂。
隨后,項隆下詔,命全函任太倉一職。太倉位列三公九卿之下,為九卿之一大司農屬官,主管各地田祖口賦之收入登記,秩中五百石,權力不可謂不大,地位不可謂不高。
讓鐘離芳擔心的事終究還是沒有發生。
次日封賞畢,退朝后全函遲鐘離芳一步。鐘離芳進家門后不久,全函便親自登門拜訪,以表其心意。
鐘離芳對全函放下心來。盛宴款待。
然而這顆突然亮起的政治新星,早已晃到了其他人的眼,觀其行,知其為,全函此行,也讓其他派系的人知道,他已經是鐘離芳的人了。
于是乎,敵視者有,友視者亦有之。
全函他也清楚,其實就在他踏入長安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觸碰了多數人的底線,那就是皇帝。
不知在這比之戰場還要驚心動魄,兇險至極的朝堂中,全函該如何不來則已,來則扎根,拿出悍銘的氣魄!
可惜全函不是主角,不能上演一出精彩的朝堂無硝煙之戰。
卻說云中郡中,赫信以悍銘騎規格訓練三郡十四萬余降兵,通過訓練者竟只有兩千多人。裴云問時,赫信說法是楚兵懶散已久,惰性生根,即便罰賞,興起一時后復又回到原狀,難以訓成精銳。
反觀悍銘騎老成員,苦民、馬賊、奴隸、匈奴等草原部落中人,無一不在苦寒、壓榨刻苦下生活,相對耐力、韌力,比之那些溫室花朵兵不知強上幾倍。
裴云得知生怒,命赫信繼續訓練,但是以巡兵營規格訓練,并給予赫信生殺大權,三個月后,凡是有訓練不合格者,盡皆處死。
此令一出,十四萬降兵無不兢懼,個比個主動要求訓練,無人敢拖后。
他們訓成之后,也須成軍征戰,因此必須配有衣甲武器,與真正的巡兵區別開。
經過思量與越老爹楊鐵聲設計,最終決定其著玄甲,戴兜鍪盔,亦有臉甲,無徽章,配月形彎刀,和蒙古刀相似,比蒙古刀寬一分,與悍銘騎同樣為黑甲,統稱為巡騎。
至于兩千訓練合格者,授鑲狼瞳徽章,成為悍銘騎中的一員,月俸較前十倍,家中田地房舍另置,光榮鄉里。
裴云又征召勞工,改建郡守府,將前院改為軍事大會堂,后院改修三座宅院,用以將領居住,當然,其中一座是裴云的。按照他的意思,一院三室一廳,簡單樸素。
自此,裴云坐擁草原千里,踞三郡,手握悍銘騎兵十五萬、巡騎十四萬,巡兵三萬,與楚廷以雁門關與狼孟關之間劃界而治,出現了暫時的和平共處,互不侵犯。
中原往草原的商路再次開通,只不過當久違的商人們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時,一切早已物是人非,當年的云哥兒,已經是雄踞一方的霸主。而通商草原,其實就是與裴云做買賣,竟也罕見的出現了商隊無護衛、商人不帶刀的情景。
只是還有一個問題。
后方數百萬牲畜,都是自由分散在各大小部落中,沒有統一管理分配。草原地方廣大,可比大半中原,也就出現了所謂的地方異價,許多商人從中搗取差價,以此牟取暴利,草原百姓人民吃虧,裴云自然成了最大的賠主。
這也是裴云政.治的缺陷。
裴云是個軍人,對境內統治也潛移默化的實行了幾乎完全的軍事化管理,形成了以軍統政的政.治特色。
然而,就是這種政.治結構,其中卻埋藏著巨大的隱患,而這隱患一旦爆發,后果將是裴云無法承受的。
因為,軍隊內正式的結構關系相對內部政務是比較簡單的,要面對的外部環境當然也比內部政務要簡單,已或許簡單的管理方式管理復雜的事物,問題出現了。
一旦過于軍事化管理,便會使被統治者的活力逐步喪失,因為軍事化管理說的好聽叫果斷,說的不好叫粗.暴,而這往往帶來的,就是百姓對統治者,對“國家”的漠視,還有消極的抗拒,從而導致基層官員與百姓的隔閡加深,矛盾擴大,繼而使勞動力失去勞動積極性,造成社會生產力低下,“國家”喪失活力,這是最可怕的。
即使有三七令的存在。
這也是裴云如今最為頭疼的。
以前在他手中大則整個西北大漠,小則只有一個卞關,何事都在眼前,以吳冒的能力完全玩的轉,而現在,作為戶工監的吳冒早已忙的焦頭爛額,顧頭不顧尾,若是以后征戰更多土地,那一切也就全亂套了。
到時不說外部,就是來自內部的矛盾壓力,也會將整個“國家”壓垮。裴云與悍銘騎的命運,就是被迫撤出關內,退踞草原,順利成為下一個匈奴,裴云只有安心的坐上單于寶座。
這,就是裴云暫退狼孟關的根本原因。
眼下最迫切需要的,就是治世之能才。在后世有句話說:人才是企業的第一資本。自然也是“國家”的第一資本。
可是,吳冒沒有這個本事,三郡官員就更不用說,全部都是酒囊飯袋之徒,早在訓練巡騎之際,中上層官員就被裴云全部罷黜了。
尹和倒是有這能力,但距離尹麒自當歸云還未到時間;再就是聞景,以他忠貞不渝的優良品質,再加上對自己的下獄之恨,讓他出來輔佐,想都不用想。
想要招納賢才可說難上加難,如今悍銘騎“戰敗”,明顯居于劣勢,又是叛賊身份,螢火之光如何與大楚皓月之輝相抗,遲早灰飛煙滅的后果,有誰敢冒此風險前來輔佐。那些基層官員若不是為了混口飯吃,恐怕早就辭官回家了。
這樣下去,人才枯竭,人心不穩,內憂重重啊。好在悍銘騎鐵板一塊,從未動搖。,去軍心這一點,裴云完全不必擔憂。
而就在裴云憂心忡忡之際,長安內衛府傳來消息,楚廷丞相虞子遂與司空嚴唯中的人馬先后出長安,化作常人,往東去了,看派出之人,都是高手。
據報說,丞相虞子遂近來一向安穩,除上朝從不外處,此次行動必有要事。還有司空嚴唯中與虞子遂向來不對付,看形勢,嚴唯中人馬不像是與虞子遂人馬同行,而是跟蹤。
對此裴云并不關心,人家在自個地盤上辦事,與己何干,還是安穩處理內部事務要緊。
然而接二連三的消息傳來,讓裴云坐不住了。
當天下午,內衛府在云中郡內發現可疑人員,將其制服并進行審訊。最后竟得到了一個讓內衛府極其重視的消息,中校親自帶人來見裴云。
被酷刑折磨的快要崩潰的細作如實說出他的身份以及任務。他是丞相虞子遂的人,來此就是為搜集有關裴云還有悍銘騎情報,告知丞相。又將他所搜集的內容全部說出。
其中有一點,讓人裴云心頭一跳。
此人,曾將裴云攻下三郡后的一個“反常”行為報知虞子遂,那就是出重兵大規模全范圍尋找一名名叫啞姑的女子,進而又在卞關挖出了啞姑與裴云的關系報知了虞子遂。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