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大排檔。
沒來得及換下西裝的樊哥正甩開膀子擼串,因為季節的關系已經穿上了高領的黑毛衣,但脖子上仍然倔強的掛著那根大金鏈子。
對于這位特立獨行的常客,小黑早已經見怪不怪。因為即使樊哥每次出現都會讓他生意銳減,但那以一敵百的好胃口,卻讓他沒有任何損失。而每逢此時,小黑都會想到張小馬的小姨子,心說那也是個萬夫莫敵的狠角色啊。
晚上八點,張小馬帶著幾乎從高陽手里搶回來的耳朵姍姍來遲。興許是路上餓慘了,跟樊哥話也不說就去跟小黑要腰子。而就這么被丟下的耳朵,似乎對樊哥產生濃重的興趣。
“發型不錯。”樊哥瞥了耳朵一眼說。
“謝謝,你的鏈子也不錯。”耳朵摸了摸自己的沖天辮,然后說:“再買件貂就更好了。”
“貂?”樊哥抬起頭來,若有所思的樣子,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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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bsp;兩個擁有同樣審美的家伙就這樣以時尚話題認識了彼此,等到張小馬眉開眼笑的端著腰子走過來的時候,樊哥正叼著煙向耳朵講述年輕時候的他,在巴黎時和某位美女設計師之間的浪漫艷遇,同樣是第一次聽說很感興趣,于是一邊吃著腰子一邊跟著聽。
“不過最后你們還是沒有走到一起對嗎?”耳朵支著下巴問。
樊哥喝了口酒,搖了搖頭。
“我剛聽你說,那位異國的女士,是一位時尚的服裝設計師?”耳朵忽然問。
樊哥苦澀的笑著,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你現在無視審美的著裝風格,是否正是對那位時尚的女士無聲的控訴?”耳朵若有所思的頓了一頓:“在心理學上,這叫潛意識的抗爭。”
樊哥聽完這話苦澀的笑容定格了,表情開始變得不自然。
“那么根據這個結果,我們可以大膽推測一下,當初你們之所以沒有在一起,大概原因是因為你很土對嗎?”
樊哥眼角跳了一跳,手里的一串牛筋在發抖。
“直到現在也仍然會這種方式傳達憤nù
,可見那位異國的女士傷你有多深。”耳朵一臉同情的嘆了口氣:“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有釋懷。”
端著腰子和啤酒的張小馬,見樊哥的眼角已經泛起淚花,果duàn
出擊,一巴掌拍在耳朵的后腦勺上。這個壞丫頭的腦門就這樣和桌子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早跟你說過了,別沒事就給人情感分析,以后再裝樂嘉我還抽你。”張小馬數落了兩句,趕緊朝樊哥說:“小孩子不懂事,樊哥你可千萬別介yì
。”
“我沒事!”樊哥一只手阻止張小馬,同時轉過頭去,一只手使勁的揉眼睛。
看這霸氣的老爺們真哭了,張小馬狠狠的又瞪了耳朵一眼。這丫頭卻沒事人一樣,扶了扶自己的沖天辮,一邊吃著腰子一邊東張西望。
“其實這丫頭分析的挺到位,我自己都沒想那么多,被她提醒了才知dà
我還是在耿耿于懷。”樊哥轉過頭來,紅著眼睛干了一瓶啤酒,然后看著耳朵朝張小馬問:“這丫頭不是你閨女吧?”
“幸好不是。”張小馬翻了個白眼,和樊哥干了一個:“親戚家的,估計是深受其害不想養了,又礙于這丫頭太聰明,扔到海南島自己都能回家,所以就扔給了我,美其名曰暫時照顧。”
樊哥有點不敢相信張小馬當著人家孩子的面說這么過分的話,不過看過去才發xiàn
這個丫頭跟沒看家一樣正偷偷把小手伸向啤酒想偷著喝,于是羨慕的朝張小馬說:“走了個蓉蓉,來了個情感專家,你身邊的奇女子還真是不少。”
“何止情感專家,這世界上就沒這丫頭不懂的,剛還跟我談美聯儲的管理中層調動對股市的影響呢。”張小馬一巴掌過去擊碎了耳朵六歲喝啤酒的美夢,然后對樊哥說:“今天第一天去幼兒園,幾十號小朋友和七八個老師被她嚇得哇哇大叫,整個幼兒園都雞飛狗跳的,差點被開除。”
“嘁。”聽完這話的耳朵發出了不屑的聲音,不知dà
她是針對沒能喝上酒還是校園風云的故事被張小馬夸大了。
倒是樊哥聽完哈哈大笑,對這個丫頭更加感興趣,不停的尋找話題套近乎。
而耳朵成功的給人弄哭之后一般都不會再產生興趣,所以盡管樊哥搔首弄姿,也絕沒有在看一眼。
“對了,那個項目。”好一會兒,張小馬想起了正事。
“沒辦成吧?”樊哥笑了笑。
張小馬嘆了口氣,有點無奈的看著樊哥說:“我竟然真的以為那鎮長要的是改造計劃。”
“也怪我沒跟你說清楚,主要是看你信心十足,琢磨著以后你還會碰到更多這類的暗箱操作,自己碰一鼻子灰,比我告sù
你印象更深,也體會更多。”樊哥吃了口冒菜,放下筷子。
張小馬無可奈何:“現在的確是知dà
了。”
樊哥后笑了笑:“說吧,他想要多少。”
“干股,百分之二十。”
樊哥陷入了沉思。
張小馬拿出了手機,剛準bèi
告sù
樊哥錄音的事,樊哥卻忽然開口了。
“據我所知,同時盯著那個項目的至少有三家大公司,實力雖然不如我但畢竟讓那鎮長有恃無恐,不然也不敢這么獅子大開口。”樊哥說完,看著張小馬說:“我最多我能接受百分之十五。”
“百分之十五?”
“怎么?”
“太多了吧?”
“哦?”樊哥饒有興趣的看著張小馬:“那你覺得該給多少?”
“什么都不給。”
“不給?”樊哥樂了:“不給你能拿得下合同?拿來的自信?”
“回家的路上這個人臉上的笑容多多少少有點那得yì
的樣子,結合起現在的口氣估計是抓到別人把柄的可能性比較大。”耳朵以一副繼承了小姨子吃香的樣子,邊埋頭吃著邊說。
樊哥和張小馬詫異的看向耳朵。
然后樊哥詫異的看向張小馬。
“啪”一聲,張小馬又一巴掌打在耳朵后腦勺上,罵道:“能不能別劇透!”
“這么說,你真能搞定?”樊哥有些不信的問。
張小馬點了點頭:“我就是回來請示你,把握我還是有的。”
“那還用請示個什么。”樊哥哈哈大笑:“能干翻那孫子就去干,就算手段不光彩也沒什么,只要出了事兜得住就行,至于你怎么個干法那是你的事,我只要拿到合同。”
“就這么省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可真是可喜可賀呢。”耳朵一臉真誠的朝樊哥說完,然后可憐的朝張小馬說:“我的鉛筆頭不能用了,家里的米也都吃光了,大約到后天我們家就正式告別了溫飽,所以幼兒園不能去了,明天你帶我去表演胸口碎大石好不好,我想要新的鉛筆和白米飯。”
張小馬炸了眨眼,腦子轉不過彎來。
樊哥卻哪里不明白耳朵的意思,被逗的哈哈大笑,指著張小馬說:“這個丫頭,可不比你小姨子差多少。”
“啥意思?”張小馬還是沒明白。
樊哥卻大手一揮,對張小馬說:“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白干,當然也不能把便宜都占完,所以你要是幫我干成了,本應該給那孫子的百分之五十股份,我給你百分之十,剩下百分之五算是占你的便宜,成不?”
張小馬炸了眨眼:“啥?到底在說啥?”
“其實我也不大明白。”耳朵這時候皺著眉頭,湊到張小馬懷里對樊哥指指點點,一邊小聲說:“不過好像我們遇到了傻逼,快要發大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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