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烏斯和泰迪,都沒有發(fā)xiàn
,在不遠的角落陰暗處,一只胖胖的老鼠正在舔著還未完全清理干凈的血跡,人血,鳥人的血混雜在一起,這滋味可真的不錯,畢竟作為妮可寢宮里面唯一還活著的老鼠,這家伙早已把各條能逃命的小路都摸了個清清楚楚,所以在衛(wèi)士們大批量撤離之后,胖老鼠又跑了出來找點食物,不過這兩天的日子可真不好過,肚子里面空空如也,以往妮可公主吃剩下的東西都會被丟到門口不遠處的垃圾桶里面,好讓胖老鼠時不時就能大快朵頤,不過自己已經(jīng)兩三天沒進食了,所以這地面仿佛還未干透的血漬,剛好能拿來塞牙縫~
不知不覺地,胖老鼠已經(jīng)一點點靠近了尤利烏斯兩人,而這兩人的的談話聲也逐漸進入到了自己那小小的耳朵里面,雖然完全聽不明白,但是一看這樣子就不是送來食物的那群侍女,所以胖老鼠也不敢太靠前,萬一被發(fā)xiàn
了說不定就被踩成一坨肉泥,畢竟自己的四個兄弟都這么慘死在這群人類的腳下~
所以胖老鼠只能偷偷地,趁著兩人說話的空檔,迅速地找點吃的~
……
…〖三五%中文網(wǎng)
M.w…
“唔,泰迪團長,節(jié)哀順變,不過我們復仇的機會就快到來了!”,尤利烏斯嘴里面生硬地湊出了這幾個詞,是真是假,連尤利烏斯自己都不知dà
“啊!尤利烏斯大人所言極是,我已經(jīng)決定了,若不能在戰(zhàn)死沙場前屠虐那些該死的黑夜行獸部族,還怎能面對妮可殿下的在天之靈,所以,還請尤利烏斯大人在吾王面前美言幾句,我就懶得當全軍的指揮,派我去沖鋒隊吧,我要一馬當先,血灑長空!”,借著酒精的分量,泰迪顯然是有點飄飄然地胡言亂語起來,絲毫不顧眼前這老王面前的大紅人,到底會怎么把今日如此荒唐的話語給帶回去
“放肆!”,尤利烏斯的聲音傳來過來,不過這并不太大的話語竟然將泰迪逗得哈哈大小,但正當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想要發(fā)話回敬時,尤利烏斯搶的先機,不動聲色地說了起來
“你們父子,若是有任何一人像科恩家族那不中用的臭小子一樣裝病裝瘋裝喝醉,就等著吾王的親自發(fā)落吧,勞斯特.泰迪,吾王是看得起你們一家為王城多年的貢獻,與你祖輩親自流傳下來的重騎七劍,否則不會派老身前來特地告知你一些重yà
的事情,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蠻橫不講理,別說辭去副指揮的職務,哪怕你明天鬧個肚子,都會把吾王急得暴跳如雷。舉天之下,還有誰能如此得到吾王的禮遇?更何況,你曾經(jīng)竊玉偷香一事,吾王竟然也破天荒地的給允許了,臭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你若真要想尋個醉生夢死,還不如從鐵索之處直接跳下去算了,反正妮可公主或許已經(jīng)深沉海底,找不回來之前,你也就呆在那里好了,任由你的父親也跟著哭的死去活來,然后又步你后塵跟著跳下去,而后整個王城中,勞斯特家族就從世代顯赫的軍功之家,變成無恥膽小的跳海一族,去吧,反正我是懶得管了~”,說罷,尤利烏斯正欲轉身離開,可竟然聽到身后忽然跪地的聲音~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地之禮,在整片大陸之間都僅僅流傳半膝而已,但是,泰迪,是雙腳并后,整個人都跪了下來,這,仿佛戰(zhàn)敗俘虜?shù)那箴垼卜路鹪谡f著自己真的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但是尤利烏斯還是轉了回來,看著這天生情種的可憐貴公子,只能緩緩搖頭嘆息。的確,與其他豪門的少爺比起來,泰迪算是一心一意的典范,從未聽聞過這家伙前往花街求歡,更別說拿勞斯特家族里面的侍女把玩,從名聲上,勞斯特.泰迪,就是整個王城大半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唯一這家伙有缺陷的地方,就是脾氣稍微差了些~,所以尤利烏斯還是決定將老王的訊息傳達給這仿佛情竇初開的傻小子,好讓他不要再誤入歧途
“連[血鉆]都無法抵御的黑夜行獸,想來想去也就那么幾種,你這笨腦袋可有仔細考lǜ
過?”
“當然有!不過怎么想都沒用,因為現(xiàn)場只有鳥人部族留下的痕跡,而血月騎士團的殘兵敗將們也說有幾只鳥人朝著海面墜落~,但是[血鉆]對鳥人部族的抵御作用很好,這一點我是死活都想不通啊”
“所以?”
“所以!我們應該出兵廢墟森林,那里是鳥人的最大窩點,可恨的是,連哥頓鎮(zhèn)這個幾十年都從未失守的英烈之地,都落入到了那些黑夜行獸的手里面~”
“呸!就你這腦子還帶兵打仗?簡直屁話!”,尤利烏斯的陰陽怪氣結合犀利的罵詞,都快把跪著的泰迪給急哭了
“你想想,就憑幾個高階的鳥人,就能做出如此之大的暗殺行徑,我看你是仗打的太少,兵書看的太多才會做出判定,從出手的空間,撕裂你那些重騎的力度等諸多方面分析,除開[骨冢荒野]那里的[蛇豹],誰能做到?莫非你養(yǎng)的這些重騎,連個鳥人都擋不下來?”
“啊!我,我怎么沒想到?”,其實泰迪腦海里面冒出的各種黑夜行獸中,的確就屬這種玩意兒能在狹隘的空間中伸縮自如,[蛇豹]是人類賦予這種黑夜行獸的稱呼,實jì
上在黑夜行獸的部族中,他們被稱作[變形利爪部族]。因為配合極高的移動速度和如同蛇一般的身軀,這些家伙身子旁邊的六只如同刀片般鋒利的骨片,能輕易地劃破重騎的鎧甲,所以當年星輝平原的大戰(zhàn),老王因為蛇豹的夜間突襲而損失慘重,整個人類大軍,還從未遇到過如此惡心的暗殺者,眼看一劍刺過去就要挨到他們的身子,可偏偏就砍了個偏,而高高聳立的盾牌并不能格擋住對方的進攻,要知dà
蛇豹的進攻,從來都是從騎士們的身子后面~
“但,怎么可能,這些家伙不是已經(jīng)被我們消滅的干干凈凈?連幼崽都被踩成了肉醬,當年大軍一路打到了骨冢荒野的深處,將這群家伙的老巢都給燒了個精光~”
“總有幸存者,想想四王所在的年代,所有的人類加起來還比不上王城的一半那么多,不過我們還是存活了下來,靠著堅強的毅力與孜孜不倦地斗爭。任何生物都是想在這片大陸上活下去的,或許這個種族放qì
了自己的血統(tǒng),選擇了[混血]的存zài
方式~”
“啊!這,我真的沒想到,如果這樣說起來,的確就有這種可能性了,如果蛇豹與鳥人混血的話,不僅能飛,小范圍內(nèi)的近戰(zhàn),也不會輸給我的重騎團精銳”,泰迪一直難以開懷的心,總算是攝入了一點點曙光
“所以,吾王已經(jīng)決定,這次先將東北面的那群黑夜行獸部族再來個大清洗,把全軍氣勢鼓脹澎湃后,再揮軍騎士國,一血前恥!泰迪啊泰迪,你若是想給妮可公主找回點尊嚴,就好好訓liàn
你的騎士們吧,現(xiàn)在星輝平原需yà
你的出現(xiàn),盧卡斯家族那些臭小子雖說人多勢眾,可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若論領軍作戰(zhàn),無人比得過勞斯特家族的父子”,尤利烏斯說罷,心里面的緊張總算是放了下來,看來眼前這臭小子應該會接招了
果不其然,泰迪站了起來,向尤利烏斯深深鞠躬,以表感謝,仿佛又再次找到了人生的目標,這一起一落,看的尤利烏斯笑而不語
“多謝大人指點,晚輩之前愚鈍,怎地就想不出來這個中關聯(lián),但或許真的如同大人所說,這群遭天殺的黑夜行獸,為什么就要在此刻襲擊公主的寢宮,而不是吾王的王座之所呢?”,看來勞斯特.泰迪一點都沒長記性,還是那樣地口無遮攔
“我真想踢死你,王座的跟前的火源,是那群只知dà
偷襲的卑劣雜種膽敢前往的地方么?不過這也說明了公主的寢宮還是太容易被發(fā)xiàn
,看來還要讓科恩那吝嗇鬼再撥發(fā)一筆金子,好好休憩下他們的宅邸,免得下次說不定又是某個倒霉的公主遭殃了~”
“啊~,的確我沒想到這一點,這可惡的科恩,要說其宅邸的奢華一點都不比王室的城堡差勁啊,可怎地就不能成為被攻擊的目標呢?”
“我看你是喝多了,如果我是只黑夜行獸,看到科恩那莊園上面一個個被烙成小金人的藝術品,還不知dà
繞開這全大陸最有名氣的貨幣家族?如果真要怪,就只能怪公主的寢宮竟然在王室的最外圍,這都是誰曾經(jīng)說過’每天都能聞到大海的氣息?’,才讓公主在遇難之前大半年就從城堡里面搬了出來,你再這么執(zhí)迷不悟下去,我可要替吾王,替你父親好好教育你這心智未開的笨小子了~”
“我~我~~~~”,說道這里,勞斯特.泰迪竟然又給流下兩行熱淚,悔恨起自己當時莽撞而浪漫的決定,竟然成為了公主遇難的催命詛咒
“還有什么想說的,沒有的話,我要走了,吾王現(xiàn)在病入膏肓,如果真想讓吾王心里面也好過些,你這個臭小子,不僅要帶領大軍拿下骨冢荒原,還要從騎士國的女祭司手里面搶過來[復蘇之液],否則不用我多說,你知dà
會發(fā)生什么情況!”
“啊,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就給忘記掉了,尤利烏斯大人,請原諒我過于感情用事。畢竟聽父親說,[復蘇之液]所剩無幾,吾王剩下幾年的光景,大家都說不清楚,但這豈不是說,吾王…吾王把如此重yà
的擔子,交給了我們勞斯特家族?可,當年在巨人谷的慘敗,難道吾王已經(jīng)不再耿耿于懷,還會繼xù
信任我們勞斯特家族的能力么?”
“從吾王允許你與妮可公主交往開始,就已經(jīng)在慢慢淡忘當年的慘敗之事了,畢竟那件事不能全怪你們家族未盡全力,要知dà
,吾王可是在和自己稱作弟兄一般的人類死斗,到底是誰放了水,大家心知肚明,不過防水的結果是我們這邊誰都無法忍受的慘劇啊~”
“啊~,那么還望尤利烏斯大人在吾王面前說,明日清晨時分,勞斯特.泰迪就將前往星輝平原,等待吾王御駕親征的,必然是一支被訓liàn
得驍勇無比,戰(zhàn)無不勝的大軍!”
說罷,泰迪再次朝著尤利烏斯行了個禮,將手中的酒桶剩余殘汁一口悶了進去,強忍著搖搖晃晃的身子,頭也不回地朝著公主的寢宮門外走去,看的尤利烏斯總算是放下心來~
…
…
胖老鼠忽然間覺得一絲恐懼,這種恐懼仿佛就是幾日前的那個夜晚一般,只是眼前這人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得爐火純青,讓胖老鼠之前全然沒有發(fā)覺,不過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胖老鼠慌了,急忙躲進身后墻壁的小洞里面,好讓自己躲過一劫
胖老鼠的記憶并不長久,能記住的東西很少,食物,配偶,弟兄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自己那小小腦子的大半以上,剩下的就是如何在這寢宮之內(nèi)東躲西藏,所以就算是極大的恐懼,如果不是多來個幾次,胖老鼠差點就真的記不起來了
可胖老鼠之所以能活到現(xiàn)在,全憑著自己出眾的感知,剛才的一霎那之間,仿佛胖老鼠感受到了一種天敵降臨般的氣息,雖然這氣息極為平淡,但胖老鼠已經(jīng)勾起了三日之前這個被鬧的人聲鼎沸的院落,那些高大的穿著鎧甲的巨人和幾頭能飛的大鳥來回搏斗,這大鳥中有一只不知dà
用了什么方法,三下五除二就將周遭的巨人撕成了碎片,而后快速離去~,胖老鼠當時也是嚇得無處可躲,只能從一個已經(jīng)崩塌小洞穴遷移到另外一個危在旦夕中的藏身之處,最后,胖老鼠只能沿著一個碩大的大理石水桶潛入了下去,沒想到在憋著氣的過程中,胖老鼠發(fā)xiàn
了這水桶中竟然拿多了一根怎么都弄不斷的絲線,于是好奇之下,胖老鼠順著絲線逐漸攀爬,竟然在這絲線的盡頭處,粘附著一個小小的瓶子。不過如果不是那一記來的恰如其分的沖水,或許胖老鼠就活生生給憋死在水里面了~
于是渾身濕淋淋的胖老鼠在下水道的出口處,猛力地撕扯著這根絲線,可怎么扯都扯不斷,用牙咬樂咬,差點沒把胖老鼠的大牙給崩斷,這絲線真的是好寶貝,胖老鼠做出了一個簡單的判斷,于是在下水道里面招來了自己的同族,沒有力qì
一個人完成的事情,胖老鼠都會讓其他老鼠們來幫忙,想必此刻,那些對這跟絲線極為好奇的同族們,還在努力地咬來要去呢~
而此刻的胖老鼠忽然間覺得這就是危險的源泉,因為就是這個渾身散發(fā)著恐懼的龐然大物將自己用水給沖到了下水道的口子上,而這家伙又居然來了,肯定是為了自己好不容易才發(fā)xiàn
的那根寶貝絲線,胖老鼠簡直怕的不行,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可仿佛眼前不遠處這人竟然沒發(fā)xiàn
自己,胖老鼠頓時欣喜若狂,一溜煙就從旁邊一個小洞進入到了寢宮之下被打通的地道之中,而后胖老鼠頭也不回地從地道的出口探出頭來,這里剛好就是那個碩大水桶后面不遠處的一個細縫,這里是胖老鼠好不容易才打出來的一個秘密出口,因為出口的上方是一張偌大的書桌,書桌的一直腳剛好將這不大不小的洞給藏了一半,每次通過這里時,胖老鼠都相當吃力,畢竟自己有點胖
不過胖老鼠很快就潛伏到了書桌下方,要通往下水道的路,在胖老鼠的世界中,僅有兩條,畢竟不是每個地方都容易被打穿地洞的,這寢宮之下仿佛被鑲嵌了厚厚的石板,所以胖老鼠只能用儲衣柜后面的那條密道前往下水道,反正自己是不愿意再調(diào)到那個水桶里面躲難了
于是,在尤利烏斯還進屋的一瞬間,仿佛看到了地上有個小玩意兒快速在朝著被燒焦的衣柜后方移動,出于本能,尤利烏斯在假面之下的雙眼忽然間閃出一道寒光,不過判定這家伙沒什么威脅之后,尤利烏斯恢復了正常,繼xù
朝著便桶走了過去
但是這一刻在胖老鼠的感知來說,簡直就像是自己掉入了那些菜花蛇的嘴邊一般,嚇得胖老鼠提速兩倍,幾近是沖進了衣櫥后面的小洞,或許是因為這兩天被餓到了肚子,竟然絲毫不費力qì
就將身子給擠了進去。直到到達下水道口子時,胖老鼠才發(fā)xiàn
幾十只同族唧唧咋咋地圍繞在這絲線的旁邊,而做出的事情讓胖老鼠膛目結舌
這些老鼠們的身上全都濕漉漉的,顯然上方那個大水桶在不停的沖水,這滋味每隔一小會兒就要來一次,胖老鼠已經(jīng)又被沖了個兩三次,這滋味真是不好受。但胖老鼠沒想到,這絲線的前端,竟然被纏繞到了一枚凸起的鐵釘之上,這鐵釘就活生生沒入了下水道的管壁之上,整條絲線被崩的筆直,而周遭的幾只家伙還在努力地想讓這絲線再繞上個幾圈
胖老鼠心慌了,看來是自己傳達的意思沒夠明白,畢竟這些家伙又不是自己的兄弟,交流起來雖說沒什么障礙,可智商肯定就比不上在地表混混日子的胖老鼠了,所以胖老鼠趕緊沖到了跟前,嘰嘰吱吱地叫了起來,好讓這群白癡離自己的寶貝遠點,弄壞了可就麻煩了,畢竟在胖老鼠的小腦袋里面,竟然又突發(fā)奇想,如果這跟絲線能繞在自己的身子上,另一頭繞在房梁之上,自己就能從半空中忽然降落到那些殘根剩飯上大快朵頤了。寶貝啊,寶貝~,你可千萬被這么就被糟踐了,否則胖老鼠的美餐大作戰(zhàn)就要無聲夭折
于是胖老鼠試著開始讓這絲線慢慢從釘子上面解開,不過~,實在是纏得有點緊,胖老鼠的小爪子來回撥弄半天,仿佛讓眼前這玩意兒變得更混亂了,胖老鼠簡直是又急又氣,正想繼xù
用唧唧咋咋臭罵一頓時,頭頂上的水桶竟然毫不知會就開始發(fā)難,又沖的胖老鼠一身是水,胖老鼠真的發(fā)火了~
可這跟絲線仿佛被從另外一端拉的更緊了,胖老鼠慌了,用牙齒咬著那個小瓶子也拼命地往后拉,這小瓶子剛好能完全放入到胖老鼠的嘴里面,雖說完全打不開,但也成為了胖老鼠能夠借力的支點~~,絲線,就在兩端,兩個完全不同種族連交流溝通都做不到的生物手里,嘴里做著搏命般的爭奪。畢竟,一方是要靠著玩意兒來影響時局,而另一方則異想天開,想要從此不為生計犯愁,所以兩股力量將絲線在生銹的鐵釘之上來回撕扯,只聽的輕輕的一聲
“啪~”
這絲線斷了
從水桶那邊隱約傳來撕心裂肺地嚎叫,而胖老鼠也不好過,嘴里面的小瓶子差點因為后仰來回翻滾多次而吞下肚子去,還好胖老鼠回過神來,才沒被其他同族給搶走嘴里面的好寶貝~
“吱吱,吱吱”,胖老鼠吃力地對身邊的家伙們說著,這可是自己的寶貝,誰都別想來搶!
不過的確,大家也對這個東西并不是那么感興趣,這小瓶子上面可是有著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唾液味道,胖老鼠早就知dà
這群家伙肯定都用嘴啃噬過了,不過看樣子,在嘴里還依然滑膩膩的小瓶子完好無損,現(xiàn)在胖老鼠看了看瓶子外面拖著的線條長度,好歹也有自己三四個身子那么長,但的確沒辦法讓胖老鼠實施美餐大計了,所以不由得有點垂頭喪氣
就在這個時候,一團黑色的火焰從下水道的口子傳了過來,胖老鼠身邊的同族們在全然不知的情況下,一個個被這火焰吞噬,僅有幾只反應了過來,倉皇逃命
尤利烏斯在馬桶邊上,極為艱難地操控著如此遠距離的火焰,仿佛整個身子都進入到了凝神的狀態(tài)中,汗如雨下,灰白色的長袍逐漸難以支撐身子的變化~
而胖老鼠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逃
…
…
有生以來,胖老鼠第一次如此長時間的逃亡
胖老鼠知dà
自己尾巴后面的那團火焰,一觸既亡,所以撒開了腿,更本不會顧忌自己的四肢是否踏入了蛇或者蜥蜴的地盤,有兩次胖老鼠差點就被忽然間伸出的蛇頭給咬住,也不知dà
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屁股后面那團黑色的火焰竟然幫了大忙,將那些黑暗中潛伏者的獵食者燒成了灰燼,胖老鼠更慌了,難道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難道在死之前還要餓著肚子?于是胖老鼠不管自己到底有多么的饑餓,努力地跑著,只有跑下去,才能躲開這已經(jīng)越來越多的火焰
一團黑焰,直接燒掉了胖老鼠旁邊的一大群被驚動到的蝙蝠,而身測的另外一團黑焰,落到了同樣驚慌之中的幾只同族身上,簡直就是悲劇,這黑焰仿佛沒有任何的情感,只會讓被點燃的人,一點點被吞噬掉,連痛苦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就這樣化作空中的腐臭塵埃。胖老鼠沒轍了,三個火焰離自己越來越近,這王城的下水道本是胖老鼠最開始棲息的樂土,現(xiàn)在卻沒有任何一個方向能成為逃生的通路,胖老鼠快要絕望了。就在此時,胖老鼠忽然發(fā)xiàn
前面的一團水洼,下水道里面經(jīng)常會有這樣坑坑洼洼的地方,只要能通過這片水洼,就能到達王城的外圍峭壁,雖然胖老鼠從未達到過那些地方,但是眼下仿佛沒有更好的選擇,因為這都是屁股后面三團黑火給逼的~
以前胖老鼠有個兄弟用晦澀的語言描述了下水道之外,王城的底部區(qū)域是怎樣的風貌,仿佛像是無數(shù)凸起的石林般,只是天與地倒轉了過來,頭頂上一片茫茫大海。雖然胖老鼠不太相信,但此刻也只能希望后面的黑火無法跟出來,畢竟自己的兄弟說外面風特別大,說不定就能吹散那些可惡的黑焰了。于是胖老鼠毫不猶豫地跳入了水洼之中,屏氣朝著前方的柵欄處游動過去,不過這也真是奇怪,黑焰仿佛無法深入到水中,只能在水洼上面來回盤旋,尋找著胖老鼠的蹤跡~
總算來到了柵欄的邊緣,胖老鼠的四肢已經(jīng)顫抖的厲害~,可惡,肚子餓了~,而這掛起的颶風,差點就將胖老鼠直接給吹飛了去
三朵黑焰仿佛發(fā)xiàn
了胖老鼠,徑直沖了過來,可到了半途就忽然間一點點縮小消失掉,看的胖老鼠完全不知dà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好歹危險就這么消失掉了,讓胖老鼠緩了口氣,不過萬一這黑焰又來個幾朵怎么辦,胖老鼠心里面很是膽怯,所以決定在這王城之底的柵欄旁邊稍作等待,當一切都不在異樣時才回去,放眼望去,這下水道的出口果然是一片大好風光啊,仿佛每一處凸起的野草和碎石都在朝著胖老鼠招手,但胖老鼠很清楚地能感應到自己的重力,是會讓自己掉向頭頂?shù)哪瞧粞蟆E掷鲜蟛恢猟à
什么叫做美麗,但是,此刻胖老鼠有點陶醉,嘿嘿,嘴里面的絲線已經(jīng)在奔跑的過程中被胖老鼠全部卷入了舌尖,可這礙手礙腳的小瓶子總是解除不掉,真讓胖老鼠頭疼萬分~
胖老鼠就這樣等著,忘卻了時間…
直到胖老鼠發(fā)xiàn
自己身在半空時,已經(jīng)連哭都哭不出來了,那小小的柵欄仿佛離自己越來越遠,而頭頂上的大海卻越來越近
胖老鼠在飛翔,但是姿勢一點都不優(yōu)美,胖老鼠還是覺得肚子很餓,直到胖老鼠墜入了一個巨大的肉墊之上,胖老鼠才發(fā)xiàn
自己竟然還活著,而頭頂上遙不可及的王城早已無法看得清晰,很快,胖老鼠就發(fā)xiàn
了,自己在一頭碩大無比的巨鯨嘴里~~
胖老鼠,真的哭了…
……
……
……
……
……
尤利烏斯的背心被插入了一把碩大的劍,開始昏花的老眼,竟然認出來了這柄劍就是勞斯特家族的[滅絕之淚],整把劍將尤利烏斯挑了起來,讓尤利烏斯毫無還手之力,三個黑色的火焰離開自己太遠,想要召喚回來已經(jīng)不太可能了~
不過使出這一殺招的家伙并不想讓尤利烏斯說出話來,直接撕掉了尤利烏斯的假面,往那丑陋不堪的嘴里塞入了一塊破布,如果尤利烏斯還有映像的話,這破布,就是妮可公主留下的褻衣殘片,上面仿佛早已被淚痕打濕而變得咸澀不堪,很快,尤利烏斯決定用后背伸展開來的羽翼催死掙扎,可沒想到對方更本不給自己這樣的機會,活生生地將羽翼的中段給折了過去,天,這是什么樣的力量,尤利烏斯第一次感到絕望
不過,接下來的這番話,才是讓尤利烏斯真zhèng
絕望的單向對白
“大人,吾王早就告sù
了我父親,要小心你的身份,所以我從來不敢就這樣大大咧咧地前往星輝平原,而是一直跟著你的屁股,看看你為什么兩三天都要前往妮可的閨房來[查證]~”
“人都死了,還查個屁?我看你是想毀滅掉最后的一丁點證據(jù)吧”,說罷,泰迪一手高舉巨劍,略微下蹲,用手捻起了那根殘段的絲線
“唔,半蛛人的蛛絲,這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妮可的閨房之中?你到底在背著吾王做些什么茍且之事,趁著我還沒下狠手,老實告sù
我,妮可公主被你們抓到哪里去了?”,泰迪的一席話,竟然讓尤利烏斯想笑,不過此刻尤利烏斯真的想哭,服侍了老王這么多年,竟然還是被出賣了,這天殺的老王,為了他自己的那條狗命,簡直是什么都做的出來
很快,泰迪將尤利烏斯用重劍切成了人棍,尤利烏斯的四肢就這樣無力地躺在自己的身邊,上面布滿青綠色的鱗片讓泰迪抑郁作嘔,沒想到尤利烏斯的身份竟然是一頭雜交的混血,一半是黑夜行獸,一半是人類,連那張丑惡的臉上露出的獠牙,都讓人想第一時間給拔下來。
不過稍有不同的是這家伙的羽翼并非長滿羽毛,而是簡單的肉翅
直到此時,泰迪才將尤利烏斯嘴里面的破布給扯了出來,而后重劍搭在了尤利烏斯的脖子上,知dà
這家伙想要施法,第一時間泰迪就會直接斬過去。不過泰迪也知dà
黑夜行獸生命力旺盛,這樣的處置一時半會死不掉,自己還有機會問點東西
“說吧,為什么要背叛吾王,為什么要背著我來這里毀滅證據(jù)?”,泰迪顯然已經(jīng)和剛才那個醉酒醺醺的家伙完全不同,雙眼中放出的光芒,足以將尤利烏斯給活活燒死
“咳咳~~”,尤利烏斯咳血了起來,被貫穿了胸腹,血液涌到了喉頭
“臭小子,所有豪門都知dà
我的身份,否則為什么我會帶著假面?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尤利烏斯催死掙扎,反正已經(jīng)活不長了,還不如破罐子破摔,說不定還能推波助瀾一下,讓自己的密謀真zhèng
從星星之火燎原起來
“吾王說了,哪天晚上你是第一個發(fā)xiàn
公主寢宮事情的人,而你并沒有直接聯(lián)系任何衛(wèi)兵,反而直接跑到了吾王所在之處躲了起來,這天大的信息,你以為能躲得過我的耳目?”
“那么你以為是怎么回事?”,尤利烏斯一邊咳血,一邊笑道
“當然是你害了妮可殿下!然后畏罪潛逃,裝了個不在場的證明,畢竟你,可以飛起來~,在黑夜中,王城的燈盞并不能照耀到上空太遠的距離,而剛好我知dà
你的黑色火焰配合手中的利爪,連重騎的鎧甲都能隨意撕裂,我的弟兄們死的可真的不明不白,竟然落到了號稱是自家人的手心中~”
“哈哈,猜對了一半,好,給我個痛快吧,記得要將我的尸體處理好,可別讓太多人知dà
這事情,否則勞斯特家族危在旦夕~”
泰迪完全愣住了,就在這個時候,面前這個雜種混血的老家伙還在為自己的家族憂慮些什么莫名奇妙的東西,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難道老王所述和真實情況有所偏差,難道自己莽撞之下,砍錯了人?
“小子,你有當年老王的那種魄力,值得贊賞。可你愿意接受事實,還是繼xù
用謊言欺騙自己,就看你自己的心意了,勞斯特家族畢竟是我看著一代代壯大的家族,是整片大陸上面最為強dà
騎士團的核心支撐,或許沒了你們,比沒了我這種隨時可以被替代的老家伙可惜多了,所以,老王做出了選擇~”
“時間會證明很多事情的,把我脖子上面的東西摘下來,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丟在街道上,這樣可保全你現(xiàn)在的一切,直到你愿意去改變點什么的時候,或許有人需yà
你的幫zhù
!”
說罷,尤利烏斯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泰迪沉默了,靜悄悄地將尤利烏斯脖子上面的那塊奇特的項鏈給扯了下來,這玩意兒看上去平淡無奇,用普通的紅色繩索串起來三顆小小的石頭,這些石頭仿佛在某種光澤之下是透明的,但是也不由得泰迪仔細觀察了,畢竟處理掉眼前這具令人惡心的軀體才是頭等大事
于是泰迪默默地做起了極為惡心的事情,將尤利烏斯的身子切成了醬般的存zài
,一點點通過水桶排到了王城的下水道里面
下水道的出口處,沒被黑火侵蝕到的骯臟生物們,都被這濃厚的血腥味給吸引了過來,只是,那有一只胖老鼠再也沒有福分來享shòu
這頓可口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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