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山的手下連戰場都上過了,所以身上都帶著一股殺氣,沈長闕和白清憂兩個人光是看一眼都會被殺氣嚇唬住,更別說楚行山的手下現在還拿著棍子了。
沈長闕和白清憂互相看了看對方,最后還是不情不愿的回到田里干活了,因為他們兩個人不知道該怎么種莊稼,所以很快就將田里弄得一團亂,自己身上也沾滿了泥點,沈長闕就算了,勉強還可以忍耐,不過白清憂一直都在叫苦連天的,恨不得現在就洗個澡,將身上的泥點全都洗干凈。
“別叫了,要不是你得罪了趙青棗,我們兩個人才不會被趙青棗使喚呢。”沈長闕大概是被白清憂叫煩了,所以立馬就沖著白清憂大聲罵道。
聽到沈長闕這么說,白清憂委屈的扁扁嘴,卻不敢當著沈長闕的面說什么,只能轉過頭去看看沈長亭,希望沈長亭能給予她一點安慰了,可惜沈長亭現在只顧著和趙青棗說話,壓根就沒有看白清憂一眼,氣的白清憂用力跺了一腳,結果泥點立刻就濺到了腿上。
“啊!這是什么鬼東西啊!我腿上是什么啊!”沒想到就在這時,白清憂卻看見了自己腿上的水蛭,因為白清憂根本就不知道水蛭是什么東西,所以立馬就被嚇壞了,就像瘋了一樣在田里大喊道。
聞言,沈長闕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上有沒有東西,結果他的腿上也爬了好幾條水蛭,沈長闕只覺得雙腿一軟,也跟著大聲喊了起來。
趙青棗和沈長亭原本還在說話,聽到了沈長闕和白清憂的喊聲之后,便走到田邊看了看,發現沈長闕和白清憂兩個人正在田里鬼哭狼嚎的,趙青棗便問道:“你們兩個人發什么瘋啊?”
“這田里有東西,就在我們的腿上!趙青棗,你是不是在田里放了什么毒物?我們兩個人會不會被咬死啊!”沈長闕覺得腿上的水蛭肯定有毒,所以趙青棗才會逼著他們兩個人下田干活,所以看見趙青棗出現之后,沈長闕立馬就大聲罵道。
聞言,趙青棗翻了個白眼,說道:“沈二少爺,你連水蛭都不認識啊?你放心好了,水蛭是沒毒的,只不過會吸點血罷了,不過你和白清憂心腸這么壞,說不定水蛭還被你們兩個人的血毒死了呢。”
聽到趙青棗說到水蛭會吸血之后,沈長闕和白清憂都快急瘋了,他們兩個人的腿上都爬了好幾條水蛭,萬一真的被吸干血了,那該如何是好啊?結果趙青棗不讓他們兩個人上岸就算了,居然還趁機嘲諷他們二人,若不是有楚行山的手下在一旁守著,恐怕沈長闕早就上岸找趙青棗算賬了。
“趙青棗,你還不讓我們上岸,我們都快被咬死了!”當著沈長亭的面,白清憂也不能罵的太難聽,以免她在沈長亭面前露出真實面目,所以只能焦急的對趙青棗說道。
“我已經說過了,你們不將莊稼種完,除了不能吃飯之外,還不能上岸,所以你們還是快點干活吧。”趙青棗才不會讓沈長闕和白清憂上岸呢,所以不管沈長闕和白清憂多可憐,趙青棗都視而不見,而是讓他們兩個人一邊被水蛭爬滿腿,一邊種莊稼。
趙青棗才剛說完,沈長闕就惡狠狠的瞪了趙青棗一眼,沒想到趙青棗一點都不害怕,也冷冷的瞥了沈長闕一眼,差點將沈長闕氣暈在田里。
雖然心里十分不滿,不過沈長闕和白清憂為了能夠盡快上岸,所以也不管那么多了,彎著腰就拼命將莊稼都種在了田里,幾個時辰之后,沈長闕和白清憂總算將莊稼全都種完了,見狀,趙青棗這才讓他們兩個人上岸了。
沈長闕和白清憂腿上的水蛭早就吸飽血,全都掉回到田里了,所以等沈長闕和白清憂上岸的時候,腿上只剩下幾個傷口,卻早就不見水蛭的蹤影了。
“這傷口一直在發癢,快點找大夫給我們處理傷口啊。”沈長闕上岸之后,立馬就對趙青棗說道。
被水蛭咬過的傷口會發癢是很正常的事情,趙青棗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她也不管沈長闕的死活,而是直接轉身離開了,見狀,沈長闕和白清憂都快氣死了,雖然他們兩個人很想讓大夫來幫自己檢查傷口,但是這里荒郊野外的,別說大夫了,就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沈長闕和白清憂就算氣的半死,還是只能乖乖的跟著趙青棗回到了屋里。
因為這件院子是趙青棗向農戶買的,所以對于沈長闕和白清憂來說,這里也不是什么好住處,所以走進院子之后,白清憂立馬就忍不住嘟囔道:“這什么鬼地方啊?臟死了。”
“你要是覺得這里臟,可以收拾東西去田里住。”趙青棗轉過頭,直接說道。
聽到趙青棗這么說,白清憂啞口無言,只能將目光看向了沈長亭。
沈長亭一直陪在趙青棗的身邊,自始自終都沒有搭理過白清憂,自從白清憂和沈長闕成親之后,沈長亭就和白清憂保持距離,沒有再和白清憂說一句話了,所以白清憂一直覺得十分委屈,還以為在沈長亭的面前裝可憐,就會讓他生出憐愛之心的,誰知道沈長亭根本就不搭理她。
“你們兩個人就住在這里吧。”趙青棗指著其中一間偏房,對沈長闕和白清憂說道。
沈長闕和白清憂被折騰了一天,現在累的都說不出一句話了,所以也懶得再和趙青棗爭辯了,直接就進屋休息了。
見狀,趙青棗也讓沈長亭回屋里休息了,這間農家小院讓趙青棗想起了在西山坳的日子,那時她和沈長亭就像現在一樣,總是一起出門,再一起回到小小院子里,日子雖然過的清苦平淡,但是卻非常幸福。
想起了之前的日子,趙青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接著便轉身去廚房做菜了,因為楚行山的手下也跟著自己忙活了一整天,所以趙青棗想親自下廚犒勞楚行山的手下,再加上沈長闕和白清憂兩個人被水蛭咬的半死,趙青棗就算再討厭他們兩個人,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人缺血而亡啊,所以今天的晚飯肯定要一些好菜讓大家大吃一頓的。
“做什么菜好呢?”趙青棗走進廚房里,看著籃子里的菜,嘀咕道。
趙青棗琢磨了一會兒,最后才決定燉個雞湯,再炒個魚香肉絲,番茄牛腩和小炒肉,忙活了一會兒之后,趙青棗便將飯菜都做好了。
趙青棗讓楚行山的手下將飯菜都端到桌上之后,又讓人將飯菜送到沈長闕和白清憂的房中,接著她和沈長亭才坐下來吃飯了,楚行山的手下不好意思和趙青棗二人坐在一起吃飯,所以早就端著飯菜跑到院子里了,見狀,趙青棗也沒說什么,而是和沈長亭面對面的坐下來吃飯了,就像他們當初在西山坳一樣。
“青棗,若是我們還能回到西山坳,那就好了。”沈長亭給趙青棗夾了一塊牛腩,微微笑著說道。
“西山坳有什么好的?你別忘記那里還有趙家那群人呢,要是他們出現在你面前,你估計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吧。”趙青棗也給沈長亭夾了一點肉絲,接著才對沈長亭說道。
聽趙青棗說到了趙家人,沈長亭頓時就啞口無言了,光是想到王氏和趙老太兩個人,沈長亭都覺得頭疼,當初在西山坳的時候,若不是趙青棗夠強悍,恐怕早就被王氏和趙老太兩個人欺負死了。
“對了,遲鳳來問我娘家人都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了。”就在這時,趙青棗突然想起了遲鳳來向她打聽娘家人的事情,所以立馬就對沈長亭說道。
“估計她就是隨口問問罷了,畢竟我們舉辦婚事,兩家人都要出現啊。”沈長亭倒是沒想那么多,還對趙青棗說道。
聞言,趙青棗看了看沈長亭,無奈的搖了搖頭,想著沈長亭對什么都是淡淡的,也不知道他回到丞相府之后,是怎么躲過遲鳳來的毒手的,難不成只要她待在沈長亭的身邊,沈長亭就會像以前那樣,凡事都聽她的?
“長亭,你覺得遲鳳來會無緣無故問我娘家人的下落嗎?算了,反正我也不知道遲鳳來究竟想做什么,只能見招拆招了。”趙青棗無奈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楚行山的手下端著空碗突然走進屋里,還說沈長闕和白清憂兩個人已經吃完飯了,不過他們兩個人嚷嚷著趙青棗做的飯菜難吃,還說回到府里之后,要告趙青棗的狀。
看到手下拿著的空碗,趙青棗都知道沈長闕和白清憂兩個人在嘴硬了,如果她做的飯菜真的很難吃,沈長闕和白清憂為什么會將飯菜都吃光了,連一粒剩飯都看不見啊?看樣子那兩個人今天還沒吃夠苦頭,否則怎么還想著挑趙青棗的刺呢?
“青棗,長闕和清憂就是這個性子,他們兩個人今天也被折磨的夠嗆了,你就不要當真了。”沈長亭還以為趙青棗又要生氣了,所以急忙就對趙青棗說道。
“知道了,我今天不會再使喚他們兩個人了,不過天一亮他們兩個人就等著受苦吧。”趙青棗淡淡說道,接著便走進了屋里。
聽到趙青棗這么說,沈長亭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子趙青棗又想到折磨沈長闕和白清憂的法子了,不知道天亮之后,趙青棗又會讓沈長闕和白清憂去做什么了,難不成還讓他們兩個人下田干活?或者又想出新的法子讓他們兩個人叫苦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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