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在山上受到了驚嚇,沈長闕和白清憂都有些六神無主,而且神情也十分呆滯,雖然身上沒有受傷,不過兩個人應該都被嚇壞了。
“他們兩個人在山上看見什么了?怎么嚇成這副樣子了?”趙青棗覺得有些奇怪,于是便向守著沈長闕和白清憂的手下問道。
“他們兩個人一直鬧騰著要下山,最后趁我們兩個人不注意就偷偷下山了,結果遇到狼群了,最后我們好不容易才躲過了狼群,他們兩個人大概是被狼群嚇到了,所以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楚行山的手下無奈的對趙青棗說道,沈長闕和白清憂兩個人真是把他們兩個人折騰的夠嗆,要不是楚行山的手下武功不錯,恐怕幾個人都要遭殃了。
聞言,趙青棗點點頭,看見楚行山的手下一臉疲憊,便讓他們兩個人先回屋休息了。
“青棗,要不然我們今天就回汴城吧,他們兩個人應該也吃夠苦頭了。”沈長亭看見沈長闕和白清憂被折騰的這么狼狽,也覺得差不多了,便對趙青棗說道。
聽到沈長亭這么說,趙青棗沒有說話,因為過兩日就是舉辦婚事的日子了,趙青棗也不能繼續待在這里了,所以今天回汴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沈長闕和白清憂都被嚇成這樣子了,如果現在就帶他們兩個人回汴城,遲鳳來和白尚書肯定會十分心疼的,到時候說不定會來找趙青棗算賬呢?
“我先讓大夫來給他們開點壓驚的藥吧。”趙青棗看了看沈長闕和白清憂,接著才對沈長亭說道。
聞言,沈長亭也覺得這樣做比較妥當,因為他過來之后都沒有幫到什么忙,所以和趙青棗說了一聲之后,沈長亭就出門去找大夫了,等沈長亭離開之后,趙青棗立馬就冷笑一聲,隨即說道:“你們兩個人不用裝了,要是別人可能還真的會被嚇壞,不過你們兩個人什么壞事沒做過啊,怎么可能會一晚上都驚魂未定呢?”
“趙青棗,我們都變成這樣了,你竟然還在嘲諷我們!”趙青棗才剛說完,沈長闕就露出了馬腳,立馬就指著趙青棗大聲罵道。
看見沈長闕這副生龍活虎的樣子,趙青棗愈發確定自己沒有猜錯了,沈長闕和白清憂果然是想要借機裝作受到驚嚇的樣子,估計不是想要盡快趕回汴城,就是想要陷害趙青棗吧。
“長闕,你在做什么啊!”白清憂都快被沈長闕氣死了,本來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結果沈長闕竟然露出了馬腳,現在不是明擺著告訴趙青棗,他們兩個人都是裝的嗎?
沈長闕當然也知道自己沖動了,不過趙青棗都已經知道了,所以現在后悔也沒有什么用,沈長闕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趙青棗,不管我們是不是真的驚魂未定,昨晚在山上遇到狼群的事情都是真的,回到汴城之后,我一定會將此事告訴娘親,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沈長闕,你還是三歲孩子啊?什么事情都找丞相夫人幫你解決啊?我不是早都告訴你們兩個,讓你們不要到處亂跑了嗎?結果你們還想要偷偷下山,最后自作自受遇到狼群,這也能怪到我的頭上?”趙青棗瞥了沈長闕一眼,隨即說道。
聽到趙青棗這么說,沈長闕都快氣死了,他確實什么事都聽遲鳳來的,從小都是被遲鳳來嬌慣著長大的,所以沈長闕最討厭聽到別人說他是個只會找娘親幫忙的人,現在趙青棗直接戳穿了沈長闕,他不氣得半死才是怪事呢。
“噗哧!”白清憂雖然討厭趙青棗,不過趙青棗這番話說到了白清憂的心坎里,她早就覺得沈長闕是個凡事都聽遲鳳來的廢物了,所以白清憂一時沒忍住,直接就笑出聲來了。
“白清憂,你笑什么啊?很好笑嗎?”沈長闕聽到了白清憂的笑聲,惡狠狠的問道。
聞言,白清憂急忙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見狀,沈長闕又瞪了白清憂一眼,然后才繼續對趙青棗說道:“我們現在就要回汴城,如果你還想使喚我們,到時候回到丞相府,有你好看的!”
“急什么啊,你們兩個人不是被嚇壞了嗎?為了你們的身體著想,還是吃完藥之后再回汴城吧。”趙青棗一點都不著急,也不害怕沈長闕的威脅,無所謂的笑著說道。
看著趙青棗臉上的笑意,沈長闕突然有些害怕了,他總覺得趙青棗一笑就沒什么好事,說不定趙青棗又想出什么點子來折磨他和白清憂了呢。
就在這時,沈長亭突然帶著大夫回來了,結果看見沈長闕兩個人和方才判若兩人的樣子,沈長亭立馬就愣住了。
“青棗,他們兩個人不是被嚇壞了嗎?怎么現在又恢復正常了?”沈長亭反應過來之后,立馬就向趙青棗問道。
“大概是回到住處了,所以緩過來吧,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所以還是等他們吃過藥之后再回汴城吧。”趙青棗微微皺起眉頭,裝作一副十分關心沈長闕和白清憂的樣子,接著才對沈長亭說道。
說完,趙青棗便拉著大夫走到了角落里,也不知道和大夫嘀咕了什么,過了一會兒大夫便進廚房去煎藥了,沈長闕和白清憂一直在看著趙青棗,心里愈發忐忑不安。
“趙青棗,你跟大夫說什么了?我們兩個人已經沒事了,所以也不用喝藥了,現在就回汴城吧。”沈長闕隱隱覺得有些害怕,便向趙青棗問道。
“長亭,你也覺得讓他們兩個人喝完藥之后再回汴城會比較好吧?”趙青棗沒有搭理沈長闕,而是轉過頭,向沈長亭問道。
沈長亭沒想到趙青棗會直接問他的意見,雖然知道趙青棗一定又想修理沈長闕和白清憂,不過沈長亭卻沒有阻攔,而是點點頭,贊同道:“是啊,你們兩個人受到驚嚇了,還是喝完藥之后再回汴城比較好。”
聞言,沈長闕和白清憂知道不管他們說什么,肯定都要喝完藥才能回汴城,不過只要能回汴城就行了,所以沈長闕和白清憂也不再說話了,只想等藥煎好之后,直接喝完就可以回汴城了。
等了一會兒,大夫終于將藥煎好了,看著黑乎乎的藥汁,沈長闕和白清憂兩個人都皺起了眉頭,不過為了能夠盡快回汴城,沈長闕和白清憂都捏著鼻子,硬是將整碗的藥汁都喝完了。
“趙青棗,我們已經喝完藥了,現在可以回汴城了吧。”沈長闕皺著臉,將空碗遞到趙青棗面前,沒好氣的說道。
“喝完了當然就可以回汴城了啊,不過你們兩個人確定自己的肚子不難受嗎?”趙青棗看著沈長闕遞過來的空碗,隨即說道。
聽到趙青棗這么問,沈長闕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趙青棗說的這番話是什么意思,結果肚子就突然痛了起來,而且還咕嚕咕嚕叫個不停,沈長闕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轉過頭卻發現白清憂也在捂著自己的肚子,看樣子他們兩個人都鬧肚子了啊。
“趙青棗,這碗到底是什么藥!”白清憂皺著眉頭,問道。
“沒什么,就是給你們壓驚的藥罷了,不過我還讓大夫在里面放了一點巴豆,你們今天應該要拉上一整天了吧。”趙青棗淡淡笑著,對沈長闕和白清憂說道。
話音剛落,沈長闕就怒吼了一聲,早知道趙青棗會在藥里下巴豆,打死他都不會喝那碗藥的,不過沈長闕現在后悔也沒有什么用了,畢竟他的肚子鬧騰的厲害,就算想要找趙青棗算賬,沈長闕都提不起一點力氣了。
看見白清憂轉身就要進茅廁,沈長闕二話不說就將白清憂推到了地上,罵道:“我先上!”
“長闕,我的肚子也痛啊,你怎么能這么做呢!”白清憂現在難受的很,所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從地上爬起來之后,白清憂便拉住沈長闕的手,想要搶先跑進茅廁里。
看著沈長闕和白清憂兩個人為了先進茅廁推推搡搡的,沈長亭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便和趙青棗一同回到了屋里,也不管沈長闕和白清憂了。
因為趙青棗讓大夫下了很多巴豆,所以沈長闕和白清憂足足拉了一天才消停,兩個人一整天都待在茅廁里,而且滴水不沾,現在已經憔悴的不成人樣了。
“你們兩個人拉夠了沒有啊?本來我們是可以直接回汴城的,結果你們兩個人竟然如此不爭氣,看樣子今晚要快馬加鞭才能趕回汴城了,既然你們都沒事了,現在就收拾東西回汴城吧。”趙青棗走到沈長闕和白清憂面前,看見他們兩個人全身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趙青棗搖了搖頭,隨即說道。
趙青棗竟然在裝無辜,沈長闕和白清憂聽了她說的話,都快被氣死了,如果不是趙青棗讓大夫在藥里下了巴豆,他們兩個人怎么會拉了一天呢?結果趙青棗現在又說了這么不要臉的話,而且還要急著趕回汴城,他們兩個人都虛弱成這樣的了,哪里還經得起一路上的奔波啊。
“趙青棗,你明擺著就是故意的,我們兩個人哪里還有力氣趕回汴城啊?”沈長闕瞪著趙青棗,罵道。
“又不是讓你們走回汴城,坐馬車還需要力氣嗎?還是說你們兩個人不想回汴城,還想繼續留在這里聽我的使喚啊?”趙青棗繼續笑著,對沈長闕說道。
趙青棗才剛說完,沈長闕和白清憂就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二話不說就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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