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想一下,自己真的是自作自受。
大學畢業兩年,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我媽給我打電話,手機鈴聲響了三四十秒,挨不住的我還是顫抖的按下接聽鍵。
還是千篇一律的老話,我媽要我掙錢不要在給家里打了,她自己一人怎么過都湊活,我也一直跟她重復,說自己是做辦公室的,每個月都有好幾千。
每次聽到辦公室三字,我媽的語氣說不出的自豪,一個勁的夸我有能耐,特給自己漲面子。
掛了電話,我把手機在一邊,躺在床上,我此刻身在地獄!
從小到大,我得到獎狀無數,老師見我就夸我,但是她們絕對沒有想到,她們最看好的學生,現在卻干著最下賤的工作——血奴!
所謂血奴就是指非法賣血者,已出賣自己血液為生的人。
普通人抽血最多半年抽一次,而干我們這行,每個月都要抽血十次到十五次。
我的胳膊此時已經密密麻麻的全是針孔,現在的我虛弱的一桶水都提不動。
八平米的出租屋里面住著四個人,充滿了腐爛的味道。
血頭為了方便管教,平時沒事不讓出去,宿舍里的其余三個人,有坐著的,有躺著的,但是他們都和我一樣,眼神空洞,像是行尸走肉。
這個時候,樓下不知誰喊了一聲洗澡了。
立刻,樓梯間響起嘈雜的腳步聲,聲音拖沓而無力,等待賣血的日子,洗澡就我們這群人唯一的盼頭。
洗澡的目的很單純,血頭把我們當豬養,我們這群豬要是倒下了,他口袋里的錢就少掙了。
我們住在三樓,澡堂在二樓,跟我一起洗澡的人叫小貓,和我一個寢室,江西人,原本成績也還不錯,但高考四次都失敗了,之后又不想在家種田,打工半年受不了辛苦在老鄉的帶領下當了血奴。
他那老鄉因為不守規矩得罪血頭,人間蒸發了,最后才跟了我。
二樓的最里面是廁所,廁所就是澡堂,設施很簡答,便池壁上砸一大洞,大洞里塞著一大黑皮管子,管子連接一水泵。
水泵引出來的水是湖水,不是很干凈,聽小貓說,他曾經在湖里面看到爬滿蛆蟲的死人。
人群嘈雜,亂成一鍋粥,拼命地朝著潮噴的管子里靠,包括我。
突然,廁所門口出現一個胖子,胖子留著一頭長發,光著膀子,膀子上紋著一個猙獰的狼頭。
這個胖子正是我們的血頭,隨著他的到來,廁所里一片安靜,安靜里蘊含著興奮。
這里是一個很大的血奴部落,有不下十個血頭,血奴是血頭的財富,別的血頭手下只有十幾個血奴,我們血頭手里卻有二三十個,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手里面有一個瘋女人。
血頭大喊了一聲出來,瘋女人便施施然出現在廁所里,她的眼睛空洞,沒有絲毫感情,身上的衣物遮不住豐滿的身體,還在爭著洗澡水的血奴們一擁而上。
只有我和小貓沒有動手,我沒有上是因為這個女人我感覺很熟悉。
小貓沒有上,是因為他的腎因為自瀆已經壞透了,他經常悔恨的告訴我,如果戒掉性癮,自己還真能考上大學。
每次他說這個時候我都想笑,要是有如果,我也混不到這種田地。
人都去干那事去了,潮噴的水管只供我一人,我拼命的把身體往水管最里面湊,我希望這強烈的水壓,能沖洗我身上的骯臟。
這個時候,正干著獸行的人群里突然炸開鍋。
原本呼哧呼哧興奮的喘氣聲,變成啊的尖叫,等到我把臉轉過去的時候,原本像公狗疊羅漢的人群散成一個包圍圈,身上沾滿黏糊粘液的瘋女人,大字型的躺在地上。
水泵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關上了,死一般的寂靜,蛆蟲在糞池里翻滾的聲音都清晰可聞,我瞅著空蕩鉆進去,終于知道發生什么事,瘋女人死了!
血奴部落,骯臟不堪。
在這里我也見過不少死人,但從來沒有見過死相那么可怕的,那女人嘴巴張大到極限,嘴角都裂出血縫,眼睛睜開,不似平時的癡癡傻傻,倒是多了一抹怨毒。
來這里當血奴的,不是懶漢,就是慫包,之前干的歡實,人死了嚇的屁都不敢放,這個時候,人墻被推開。
兇神惡煞的血頭出現在人群之中,他臉上殺氣騰騰,手中的鋼棍使勁往地上一杵,力道之大水泥地都裂開了縫。
“誰干的?”他的聲音冰冷,我被嚇的一哆嗦。
小貓老鄉人間蒸發的時候,他也是這種語氣,他的眼睛掃視過來,眼神暴戾,讓我不敢直視。
這里誰都有份,就我沒有,我有心把自己摘出去,嘴巴就像被針線縫住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突然,血頭爆起,像農村殺豬一樣,猛的砸向一個禿頭,那鐵棒碗口粗,肉體承受不住,瞬間倒下。
鐵棒又揮起,砸向站在人圈前面的啞巴,啞巴也轟然倒地。我嚇得思維混亂,腦袋有有點不清楚,禿頭和啞巴和我住在一起,接下來會不會是我。
我正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么一句話。
“大哥打的沒錯,瘋女人死的時候。這兩人的那活計一個插在嘴里,一個插在那個地方,瘋女人就是被這倆人給干死的,真是傻逼,嚇得褲子都不提,被打死也活該。”
聽到這個解釋,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下,原本顫抖厲害的手也緩下來。
還沒等我松一口氣,血頭突然喊我:“張野!”
我下意識的答了一聲干嘛,我心里緊張的要死,我這我進入這里血頭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他接著說道:“這個女人交給你,你去把她埋到后山,其他人趕緊滾!”
在這里,血頭的話就是圣旨,說剛落,所有人都離開了,包括不知道死活的禿頭和啞巴。
廁所里,只有一具尸體與我為伴,我嚇得一下癱倒在地。
此時,已經九點多鐘,廁所里的燈忽明忽暗,本來就猙獰的尸體顯得更加的恐怖。
在這里血頭就是天,就算他讓我吃屎我也得吃,我把身上的襯衫脫掉,系在女子的下面,拽著女人的頭發離開廁所。
這里是一個偏僻的小村莊,我們住的地方是一個破舊的廠房改造而成。
廠房后面就是后山,聽小貓說,瘋女人就是血頭從后山撿來的,撿來的時候神志還很清楚,是被血頭整瘋的。
我每每回想這句話的時候都不寒而栗,到底是怎樣的折磨,能把一個好端端的女人給折磨瘋了。
今夜無月,夜色里到處都是凝而不散的霧,那一片廣無邊際的黑濃濃稠稠的,似乎隨時要滴出水來。
吃糠咽菜,加上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管,一只手的力氣已經拽不動尸體,改為兩手拖著。
嘴巴里含著一只小手電筒照路,手電撕裂黑暗的同時,余光也照在瘋女人的身上。
我一直忍著不看,但還是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索性那張可怖的臉沒有發生變化,只是我圍在她下身的衣物在拖拽的途中掉了。
這女人雖然是瘋子,但是臉蛋和身段都是極美的,我一時看的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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