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掉腦子里的胡思亂想,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活生生的一個人,竟然被一只狗牽著腦袋走。
不過也奇怪,這頭紅色的斗牛犬是血頭最喜歡的一條狗,血頭在哪,這條狗基本上是如影隨形,它應該和血頭在縣城,怎么就落單了?
我覺得事情有蹊蹺,下意識的放緩步子,這狗似乎后面長了眼睛,擰過頭來,血色眼睛對著我,我一個激靈,立刻跟上前去。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噴薄而出的紅日已經把陽光灑下天地。
東方的太陽給后山拉了暗如深黑的影子,加上后山陰暗的樹林,我走向后山,就像走進深淵。
因為那天掩埋尸體時候,烙印在我腦海當中深深的恐懼,讓我清楚的記得我把那個瘋女人埋在何處。
如我想的一樣,這狗徑直奔向那棵槐樹,當時我把尸體埋在此處。
那凸起來的土堆果然遭到了破壞,上面還有鉤狀利爪的痕跡,抓痕交錯,應該是這條烈狗所為。
這只狗趴在尸體旁邊哽咽的看著我,應該是想懇求我快點撥開土堆,要吃里面的尸體。
有件事情很詭異,都聽說這狗只愛吃活食,怎么迷戀上死尸了,不過想想也能想的通,這個村子有五六百血奴,每過幾天都往后山仍死尸,這狗大概是吃慣口。
因為這狗咬斷了尸體的手掌,黑紅的血液順著脈搏流出來,把這土地殷染的格外嚇人。血腥味引來了不少的蒼蠅,盤繞這血液嗡嗡的叫著。
我那天挖坑的樹根還在旁邊,我一只手捂著鼻子,一只手拿著樹根,走上前去,要把這尸體挖出來。
泥土被血水浸染的很松軟,我挖的很快,原本只露出一小部分胳膊,隨著泥土的挖開,當整根胳膊完整的露出來的時候,我心臟一縮,打了個寒顫,手里的樹根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那條胳膊無論從長度,和粗壯來講根本不是女人的?這怎么可能,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挖坑填尸的每一個動作,因為坑太小,裝不下,我踹了女尸幾下還歷歷在目。
或許是因為埋的時間久,尸體膨脹了!我不是醫生,不懂人體,但是此刻我只能用這種想法來搪塞我自己。
我為了證明我那毫無根據的推斷,也為了證明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我顧不得捂著鼻孔,像是瘋狗一樣撿起樹根刨開泥土。
一層厚土被剝離,尸體上面只覆蓋著薄薄的土從。
此刻,我感覺有一只手在緊緊的攥著的心臟,我從來不是鬼神論者,但是此刻我也不得不動搖。
瘋女人的胸前就像是掛著兩顆肉球,但這具備薄土覆蓋的尸體胸前確實很平整。
我雙腿麻木戰栗,差點跪了下來。
我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掩埋尸體的時候,土堆后面的那雙眼睛,我當時就感覺那是禿子的眼睛。
一個荒誕不羈的想法,在我的腦子里形成。
或許,那天晚上,禿子一直躲在旁邊看著我,我做完事后,這個老色鬼把尸體給挖出來,然后又糟蹋了一遍,在他想把那尸體重新淹埋的時候,那尸體整天眼睛,把禿子給推下土坑。
想到這里,我身上的冷汗直流,神經緊張異常,神經反射一般的轉臉看身后,我怕那女人也在我后面看著我,也要把我推進坑去。
我拍了拍胸口,幸好只是有一只狗。
到底是不是禿子,還需要證實,我找到頭部的位置,輕輕的把那薄土給撥開。
先是鼻子,鼻子凸挺而具有骨感,的確是男人的鼻子。
然后是嘴巴,看到這張嘴,我差點吐出來,這嘴巴鼓鼓漲漲,被塞進一嘴的蛆蟲,嘴巴還被密密麻麻的陣線給封起來,讓我頭皮發麻的是,還有三五個蛆蟲,順著針縫間微小的空間往外面鉆。
我忍著嘔吐的沖動,撥開尸體的眼睛。
一個鼻子不熟悉,加上被虐待到變形的嘴也認不出來,在組合上那雙眼睛,一個人的相貌在我面前浮現出來。
怎么回事,怎么會是他??不應該是禿子??怎么會是他,血頭為什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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