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越說越興奮,“你別老說我這也不懂那也不懂,我都多大了,什么不懂?”
劉珉閉上眼睛道:“我困了,瞇一會,別吵我啊。”
“耶!”見把劉珉駁的啞口無言,方菲與丁香在后座擊掌相慶,兩女都暫時忘記了在酒吧發生的那場沖突。
到家后,三人一起進了屋,,要是劉珉與方菲兩人,劉珉還真不愿意進去看周美容那張冷臉。
巧的是,周美容與王東方都在。兩人都站了起來
“媽媽,干爹!”
“周姨、王總,我們把小菲安全送回來了,”劉珉笑道,“就是時間稍微有點晚。”
丁香則叫道:“阿姨、叔叔,你們好,我叫丁香,是劉珉的同事,也是小菲的朋友!”
周美容還以為是劉珉在報社的同事,笑道:“謝謝你們送菲兒回來,快請坐!”
王東方趁無人注意時,給了劉珉一個意會的眼神。劉珉這才想起來,上次在洗手間里,他跟自己要過壯陽的藥方。
劉珉點點頭,表示知道。
三人坐了下來,周美容吩咐楊媽看茶,劉珉說不用了,大晚上的喝茶睡不著,喝水就行。
周美容問他們這一整天去哪里玩的,不會是去了哪個片場吧,燕京市內也有好幾個片場,不過與燕房影視城和橫店影視城沒法比,都很小,燕京電影制片廠內就有一個。
劉珉道:“我們去了好幾個地方,圖書大廈、步行街、工體……”
周美容道:“不會影響你們上班嗎?”
“媽媽,”方菲道,“流氓哥哥現在是警察,跟丁香姐都是刑偵總隊的刑警!”
周美容和王東方都很吃驚,這個劉珉總是出人意表啊。
方菲道:“所以啊,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有兩個警察保護我,安全得很。”
“怪不得,”周美容道,“小丁看起來很有軍人氣質呢。還別說,你跟劉珉很般配,不知道你有沒有對象呢?”
周美容這話題轉的不知道有多少個彎,打的眾人一個措手不及,沒法接話。
丁香漲紅了臉,道:“阿姨,我長得這么丑,哪有人要我呀,要是像小菲這么漂亮就好了,追小菲的男生一定很多吧。”
周美容笑道:“如果你這叫丑,偌大的燕京城怕是沒有漂亮姑娘了,菲兒怎么能跟你比呢,她還是個孩子!”
劉珉暗道:“看來周姨恨不得立馬把我推銷出去,以免我纏著小菲。唉,懶得解釋,她愛咋想咋想。”
方菲不干了,“媽媽,你說什么呢,流氓哥哥和丁香姐就是普通的同事關系,他們認識才幾天啊。”
“有什么關系嗎?”周美容道,“那些相親的人大多數之前都不認識,成功的不也很多嗎?”
方菲撇著嘴,不理她媽。
“小丁,”周美容笑道,“我是劉珉的長輩,如果你愿意,我替你們做個媒如何?”
“干爹!”方菲大聲叫道。
“哦,”王東方道,“美容,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選擇吧,劉珉內向,都不好意思呢。”
劉珉忙提出告辭,周美容道,“小丁,歡迎你跟劉珉隨時過來玩!”
“嗯,”丁香道,“謝謝阿姨,謝謝叔叔!”
回去沒有車,剛才忘了讓出租車等一下了,方菲忙著生周美容的氣,沒顧得上讓王東方送劉珉與丁香。再說了,劉珉也不可能讓他們送,走一走夜路挺好的。
不僅是他,丁香也覺得挺好的。出了東方美墅小區,大街上空無一人,涼風颼颼,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
其時繁星滿天,這在城區幾乎是見不到的景象,兩人都有點陶醉。丁香盡情呼吸新鮮的空氣,不是偷瞄劉珉幾眼,幸虧是晚上,連路燈都沒有,劉珉看她與看頭頂的星星沒啥區別,都是朦朦朧朧的。
丁香問道:“在醫院里,你跟朱醫生聊些什么?”
劉珉道:“忘了告訴你了,朱醫生說,那人的死與你那一腿關系不大,是喝酒或者吸毒引起的,所以你不必自責了,那是個癮君子,不值得同情。”
“嗯,可是我想不通為什么要說那一腿是你踢的?”
“這是為了保險,你叔叔馬上要提拔副市長,不能有絲毫閃失,再說了,你踢的我踢的不還是一樣?如果,這要是一個黑鍋,我愿意替你背。”
丁香的呼吸變得急促,道:“那你剛才為什么不答應方菲的媽媽替我們做媒?”
“這個啊,”劉珉道,“周姨可不是存心替我做媒,她是怕我纏著小菲呢,只要是個女的,她都會做這個煤。”
丁香掩嘴輕笑:“要是方菲,你是不是馬上就答應了?”
“可能嗎,這個假設不成立,我一直將小菲當做妹妹。”
“可是她媽媽不相信你呀。你把方菲當做妹妹,怕是方菲沒有將你當作哥哥吧?”
“沒事,”劉珉笑道,“等哪天我有了女朋友,她就死心了,一個孩子哪里懂什么情情愛愛。她不是要拍戲了嗎,拍戲會認識很多男孩子,會有很多人追她,到時候她還記得我是誰啊。”
丁香突然鼓起勇氣道:“劉珉,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劉珉沒想到丁香會直接表白,心道:“我是該接受呢,還是該拒絕呢,如果拒絕,是不是太讓人傷心了。”他想了想,真的不忍心拒絕,說道:“我們是搭檔,警隊是不是有紀律,搭檔之間不能談戀愛?”
丁香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大可以拒絕我,干嘛找這樣一個憋足的理由,我進刑偵總隊一年多,都沒聽過有這紀律,你進刑偵總隊才幾天?”
“只要不是瞎子都會喜歡你,”劉珉道,“我不是瞎子,只是我們才剛剛認識,對彼此都不了解,戀愛需謹慎,萬一我要是個壞蛋呢?”
丁香道:“你要是個壞蛋就不會說這話!”
劉珉在心里嘆道:“這女孩到底還是單純,不知道欲擒故縱嗎?”
丁香吐氣如蘭,道:“我累了,要不,我們在路邊休息一下吧。”
劉珉心道真是失算,這個點都沒有公交車了,他們估計要走到西四環才能打到車,而這里距離西四環,少說還有十五六公里,他是沒事,丁香的體力不行,而且為了跟他們一起出來玩,她還穿著高跟鞋。
“好吧。”劉珉道,“前面公交車站有凳子,我們去那里休息一下。”
兩人走到車站,坐在等車的凳子上,“借你的肩膀一用,”丁香慢慢靠著劉珉的肩膀,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劉珉沒有辦法,這姑娘今天受的刺激的確有點大,別看她不是第一次出警,但都是楊光親自帶著,要說有多大的危險也談不上,估計在實戰中連槍都沒有開過。而今天,她卻殺死了一個人,一個很有可能是無辜的人。
她不是傻子,不可能沒有察覺,只是不愿意去承認,不愿意去面對而已。
這個時候的她完全暴露出女人的脆弱與本性,劉珉又怎么能夠在這個時候推開她呢。
看看手機,已經是晚上零點。偶然有一輛小車經過,快如閃電,劉珉有一種鳥鳴山更幽的感覺。
兩人摟著大概睡了半個小時,劉珉叫醒丁香,起來繼續往前走,丁香又累又困,實在走不動。劉珉就背著她,她的大長腿幾乎拖到地上。
劉珉想起在酒吧里那個被丁香踢死的男人說過的那句話:“這大長腿把玩一天都不夠哇”,心里沒來由一陣激動,他這才感覺到丁香壓在他背上的兩大團柔軟,在顛簸中變換著各種形狀,可惜看不見,只能感覺和意會。
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走到了四環,丁香已經恢復了精神,盡管這樣,劉珉仍然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堅持要把她送回去,這也是楊光交代的任務。
這回比較順利,不到10分鐘,打了一輛出租車,又花了40多分鐘,一路暢通地來到了丁香所住的小區,距離刑偵總隊1公里左右,走路大約十來分鐘。
到了丁香家樓下,劉珉道:“趕緊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周末,刑偵總隊也是要放假的吧。”
“對呀,但是有任務需要隨時出警。”
“那我走了,下周見。”
丁香道:“都凌晨兩點多了,走什么走啊,在我家沙發上將就一晚上吧。”
“方便嗎?”劉珉問道。
“我一個人住,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好吧,我的確有點困。”
“剛才,謝謝你啦,你背著我走了一路,又快又穩,我舒服的都睡著了,你是不是累得夠嗆?”
……
劉珉第一次四點半沒有醒,而是一覺睡到天亮,太陽都出來了。他感到特別累,迷迷糊糊中與一位美女在床上翻江倒海,折騰了一夜,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個春夢。春夢將醒未醒之時,一個激靈從床上翻身而起。
旁邊一個女聲道:“干什么呀,做噩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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