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且說陳祖義決意先拿楚尋語開刀,問題的根源就是他,一把將楚尋語胳膊抓住摁倒在地上,楚尋語痛苦的半跪在地,全身顫抖,一方面是重傷之軀發不出什么力,陳祖義的大手和鐵鉗子一樣,遠超自己想象,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陳祖義手上的黑氣繚繞,有一股晦澀氣息蔓延開來,楚尋語依稀記得陳奇以前傳給自己那些巫術法門里,有這么一招,好像是可以腐化活人的**。
陳祖義也壓根不想和楚尋語多啰嗦,另一手抬起,準備一招克敵,速戰斃命,忽然腦后生風,下意識的趕緊一個閃身丟開楚尋語,原來是陳奇從背后一掌襲來,陳祖義無奈只有躲開松開了楚尋語。陳奇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拉起楚尋語,楚尋語低頭一看,胳膊顫抖不已,發現上面一片黑腐之色,頓時心驚,陳祖義大罵道:“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縮在角落里等死嗎?”
“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有你這樣的弟弟。”陳奇聞言既悲傷又憤怒,“今天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斬了你這逆賊!”
陳祖義面色陰沉下來,隨后囂張的大笑三聲,叫道:“兄長,既然今日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那么弟弟就送你一程好了。”說罷,雙手握拳一發力,整艘大船瞬間裂縫百出,左搖右晃,眾人全都站立不穩,公輸莫難更是吃驚,因為這艘大船之所以還能漂浮在海面上,就因為全靠自己的陣法維持著,陳祖義竟然能如此隨意破壞自己的陣法?不對,這應該是他之前一直躲在船艙里做了手腳才對。
公輸莫難所料不錯,陳祖義躲在船艙中一邊窺視眾人圍攻如空如幻,另一方面私下在內部破壞了陣法。陳祖義一個發力將整條大船瞬間瓦解,在海洋中四散開來,眾人傷勢不輕,應對無力,除了陳奇外全都落水,和破碎的船只碎片一起墜入大海。海面上到處都是船只的碎片和漂浮的尸體,那些尸體是大船上的活死人傀儡,說來也奇特,眼看著一個個面無表情的慢慢溺入水中閉息而死,感覺古怪極了。楚尋語嗆了一口海水,又苦又澀,自己本來就體力透支,右胳膊又被陳祖義一抓,現在再讓冰冷的海水一激,牙齒都哆嗦的打顫,順手抓住身邊一塊破木板殘骸,吐出一口海水沫子,大叫一聲晦氣,飛是飛的起來,但是這茫茫大海,自己能堅持多久?飛不了一會還得掉進水里,索性用僅剩左手一把抱住一塊大木板飄著,最起碼省點力氣,休息一會算了。
一回頭,就看雷博海、段辰雨他們個個都不好受,段辰雨被雷博海拉起來抱著木頭大口吐水,別看他天賦異稟,卻偏偏不會游泳,現在他小腿肚子都在打顫,那簡直生不如死,說到不會游泳想起來了,回頭一看忘塵,驚訝的發現忘塵和慕緣沒參加戰斗,身體情況要好的多,他二人飛起來浮在海面上,慕緣的腿上有個東西,仔細一看是毛毛,慕緣故意罵道:“賊貓,快放開我。”連甩幾下都扔不開它。
毛毛大叫:“你瘋了?趕緊找幾塊大木板拼起來救人啊!
此言有理,顧不得和它打鬧,二人連續找了幾塊大木板過來,拽上高威,三人拿散落的船上繩子七手八腳的簡單捆起來,先把人弄上來再說,公輸莫難推著塊大木板先游過來,高威一愣,不敢伸手拉他上來,公輸莫難斥道:“先拉我上來,對你們有好處!备咄仡^看看忘塵,忘塵點點頭,這才伸手救上了公輸莫難。
公輸莫難狼狽的爬上木板,拿出一捆奇怪的木鉚釘,根根都比筷子長,和小臂粗,他遞給慕緣吩咐道:“每塊木板砸一根即可。”
眾人依命而為,公輸莫難深知這些破木板被纜繩隨手一捆堅持不了多久,自己身為公輸家的一代宗師自然有所行動,于是拿出這套法寶,每根鉚釘釘入木板之后發出一陣紅光,頓時變得牢固無比,宛若一條簡陋的平板大船,慕緣和忘塵七手八腳的把周圍幾個人拉上木板,段辰雨和雷博海累的脫力,躺在木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天空上陳奇和陳祖義的爭斗。
空中陳祖義和陳奇連拆幾招,陳祖義忽然一個虛晃,避開陳奇,尋得空擋,一個俯沖下去,直奔海面上的楚尋語,他要讓陳奇看著楚尋語死,楚尋語原來落水位置距離眾人較遠,又是單手抱住木板漂蕩,本能感到危險來臨,一抬頭發現是陳祖義來襲也慌不擇路,匆忙間只好用左手橫劍就擋,陳祖義之前在船艙中窺視楚尋語半天,對他的招數實力一清二楚,知道他不過是匆忙御敵,嘴角一笑,沖到頭頂上一爪就下去。
陳奇眼看在后追擊不及,千鈞一發之際,陳祖義就要取楚尋語項上人頭,一爪下去沒想到大吃一驚,楚尋語匆忙揮劍之時,背后出現了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和楚尋語同握劍柄,柳眉倒豎,俏顏帶怒,明目皓眸之中英氣逼人,不是歐陽娉婷又是誰?她怒喝道:“賊子敢爾!”
陳祖義大啐一口,沒想到這楚尋語居然劍中還藏了一個劍魂,真是意外,下一刻,陳奇從背后殺到,二人又糾纏開去,楚尋語單手又是拿劍又是游水,不停的水中撲騰,口鼻嗆水,婷兒在一旁干著急,對慕緣他們喊道:“快來救人啊!辨脙簩χ䦟ふZ叫道:“公子,我乃魂魄之體,無形無質,只能附身于劍,增加劍威,卻無法救你于火!”
忘塵正在大木板上,每看見婷兒一次就驚艷一次,正在陶醉萬分,被婷兒一聲呼喚才叫的心神猛醒,正要救人,發現慕緣早已飛出去了,到了近前,慕緣在海面上一把抄起楚尋語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單手扶住他腰,楚尋語嗆的七竅齁津,不停的往外嘔出苦澀海水,慕緣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楚尋語不停的往外吐水沫,皺眉回答慕緣:“還……還死不了……趕緊找個礁石群……放我上去……”
“你等著,我叫大家一起走!蹦骄夀D身就要帶楚尋語飛走,不料楚尋語連連拒絕,“千萬不要,陳祖義那老賊目標是我,陳奇身中劇毒,纏斗不了多久,你們又無從應戰,不要拖累大家,你把我放在荒礁上,即刻和眾人遠遁,要殺要剮我與他拼命,免得拖累你們性命。”
慕緣哪里肯答應:“野郎中你又在說瘋話,我們自幼一起長大,又義結金蘭,當然同生共死,生命危急關頭,怎能棄你而去?我先把你安頓好,而后我和忘塵一起上去共助陳奇爭斗,雖然我們修為不濟,但總好過沒有幫手!
“你怎么這么傻?”楚尋語雖然聞言感動,但還是不肯松口,“黑燈之事因我一人而起,和你們又有何關系?你們又為何要饒上性命?你和忘塵修為尚在,也是最后可靠之人,把封印黑燈的匣子留給我即可,你和忘塵速速回兩廣海濱,遠走天涯,若是我今日大難得脫,他日我們還能見面,倘若天命絕我,你們就幫我照顧好濛馨,你不為你自己,也要為商芊妹妹著想!
“那也不行!”慕緣大怒,正要再言,不想遠處陳奇踉踉蹌蹌,上氣不接下氣,原來提著一口氣戰斗十分艱難,連過幾十招,實在壓不住血氣翻涌,趁此機會被陳祖義連打三掌,連退幾步連連咳血,陳祖義轉身再襲楚尋語,慕緣眼疾手快,單手伸出,金剛虛影出現,硬接陳祖義黑氣環繞的一爪,慕緣縱然修為不高,但佛光天生克白邪,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接下一招,只不過慕緣感覺手臂都震麻了,陳祖義倒是被意料之外的彈開幾步,大罵道:“小禿驢,你也敢和我動手?”
說吧就要再沖,忽然身形控制不住猛然往下一沉,幾乎墜入大海,整個人半跪在海面上神色痛苦,額頭上汗如雨下,抬頭一看原來是忘塵在近處四羅天象發動,代天行事,無形中泰山壓頂,天機閣雖然沒什么戰斗功法,但招數精妙,倒也威力駭人,陳祖義縱然是大神通者一時間也無法逆天而行。忘塵只感覺體內靈氣翻涌,極速被抽,這是因為要壓制陳祖義遠非自己這種修為可以做到的,低頭對慕緣大喊:“快撤回去,我堅持不了多久!
慕緣架著楚尋語就要飛遁,陳祖義大怒,用手隔空一爪忘塵,忘塵胸口仿佛被惡鬼揪住,嗓子眼一甜,一口鮮血忍不住噴出被震退,手中力道頓時松懈,陳祖義大喜,拔腿就追,忽然腦后生風,陳奇又來,這回陳祖義早已有所準備,就知道陳奇會追來,佯作追殺楚尋語,趁陳奇襲來,忽然回首就是一招仙人指路,正中陳奇腹部,雷博海和毛毛頓時在遠處面容失色,同時驚呼一聲。
陳奇口中鮮血一滴滴落入海面融于海水,身形屹立不動,眼珠子慢慢低頭看著下面的陳祖義,陳祖義在他下面半跪著,兩根手指直沒陳奇脾臟,骸谷人都認識這招,這是陳祖義的招牌秘術,原本是專門用來對付牢中囚徒的,骸谷中人都是一方刺頭,極難管束,所以陳祖義身為典獄長,自創一招秘術,對于新來的犯人,兩根手指直插囚徒脾臟,指尖打入一枚巫符,若是囚犯日后稍有反抗,陳祖義只需動動手指,犯人從脾臟開始五臟盡皆瓦解,極為狠毒,這是從陳奇傳他的巫術中衍生出來的招數,要是平時,十勝椅除了毛毛基本很少能近身中此招,但陳祖義心思縝密,算準了陳奇會來救人,所以忽然掉轉槍口殺個回馬槍,左手揚起架住陳奇右手,右手正中目標,陳奇口中鮮血四溢,面上的傷疤更加扭曲了,不由自主的一把抓住陳祖義右手胳膊,陳祖義倒是不慌,問道:“大哥,你不會這個時候還想把我修為吸了吧?你中的這個什么秋蟬毒藥修為越高,靈氣越多死的就越快,你現在要是動手吸我靈氣我可不會抵抗,給你便是,助你更近一步黃泉路。”
“這……這有……區別嗎?”陳奇笑的很痛苦,抬起眼皮鄙視的看了一眼陳祖義,裂開滿口鮮血的大嘴苦笑道,“我中毒而死和被你破壞五臟而死有什么區別?”
“當然有區別。”陳祖義雖然自己右手被陳奇左手抓住,自己左手又擋著他的右手,一時間形成角力,但還是不滿的問道,“你怎么就不能……不能安安靜靜的死去呢?”
“那你……你動動手指,我內臟不就碎了嗎?你不就殺死我了嗎?”陳奇故意鼓起嗓門問道,“弟弟,你怎么就不愿意親自動手嗎?”
“你當我是傻子嗎?”陳祖義笑的也很得意,“我是你弟弟,你的一切我豈能不知?幾十年前你用了一種古怪的巫術在你自己的苦膽中埋下了一個陣法,只要你死了你的苦膽就會自動炸開,射出劇毒膽汁意圖和兇手同歸于盡,要不然我怎么會想要給你下毒?就為了讓你安靜的死去,這些年來你肩頭有只奇怪的烏賊,很多人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東西,其實是你日夜不斷的吸食它的毒汁儲存在體內,你當我不知道?實在不行咱們就這么耗著,我看哥哥你能僵持……咦?不好!”說到這里陳祖義的眼角掃到陳奇的肩膀,看見上面空空如也,那只北海僵毒烏賊不見了,慌忙掃視了一眼周圍,發覺那烏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海面以下悄悄游到自己腳下來了,那烏賊一道黑色的水箭從水面下激射出來,陳祖義本能的想躲卻被陳奇抓住,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趕緊一側頭,那道黑色的毒水箭瞬間擦著耳根飛上去,自己臉頰被濺射了不少,當即燒的皮開肉綻,陳祖義吃得痛處,一聲大叫,發起蠻力脫開陳奇,披頭散發,捂著右臉連退幾步,指縫中道道燒焦的青煙縷縷,兩道眼神之中透露出數不完的怒火和怨憤,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這么急著死?好吧,那我就成全你!
說罷,陳祖義雙手伸出雙指,一個交錯碰在一起,兩個手掌一碰,陳奇一大口黑血噴出來,這是陳祖義發動符文,在破壞陳奇的內臟,陳奇腳下還站得住,在原地雙手一運功,死死壓制住體內符文不讓它進一步發作,陳祖義嘴角掛笑,只不過半邊臉都被燒塌了,顯得極為猙獰,手中不斷加力,二人正在角力,陳祖義就趕到腦后殺氣襲來,頭也不回大罵一句,果然,楚尋語瞅準機會讓慕緣把自己扔過來,左手持劍從背后直取陳祖義丹田,意欲直接毀他元嬰要他老命,因為楚尋語雖然虛脫,但思路依然清晰,知道陳祖義此來不亞于那些燈奴,是明擺著要自己項上人頭的,而且要殺了所有人,奪取功名利祿,這等見利忘義、出賣手足同胞的無恥之徒,必殺之而后快。
長劍所指,欲取人性命,楚尋語雖比陳祖義心善,但這么多年殺起人一樣手狠,陳祖義覺察出背后殺意濃烈,只好不得已松開手,陳奇一個踉蹌坐倒,陳祖義一個閃身避開楚尋語,楚尋語這一劍撲空了直接栽進大海,萬沒想到陳祖義故技重施,閃身之后忽然一個掉轉槍口,二指直插擦肩而過的楚尋語而來,雷博海遠處知道陳祖義慣用招數,急紅了眼大喊一句:“閃開!”
楚尋語根本控制不住虛脫的身體了,卻更沒想到千鈞一發之際,陳祖義的二指一戳過來一個人影擋在了自己前面,定睛一看,居然是慕緣,楚尋語焦急的大呼一聲:“你不要過來。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慕緣神情并沒有想象中的痛苦,反而神色古怪的看著陳祖義,陳祖義的表情先是詫異,隨后慢慢皺眉有些痛苦,過不了幾個呼吸一甩手竟然主動跳開了,不停的甩手,他的手指好像被什么燒傷了一樣,指尖焦黑,冒著青煙。在看慕緣胸口,只有剛才被戳穿的衣服上小小破洞而已。原來慕緣剛才早就看到了陳祖義用這奇怪的一戳對付陳奇的,他那么聰明豈能無防備就沖過來?方才陳祖義這一指頭戳過來正中慕緣胸口那本鳩摩羅什的金剛經。巫術符文雖不是魔道邪物,但也極度暴虐,遇到佛家圣物豈不如滴水入滾油?這可把陳祖義給燒的不輕,破口大罵道:“小禿驢,你懷里藏的什么機關邪物?”
慕緣雖然沒中招,但那一下力道也極大,就算有金剛經護體,也被戳的肋骨劇痛,也不知道是不是骨裂了,捂著痛處大口倒吸冷氣,忘塵嘴角掛血的趕過來扶起楚尋語和慕緣。陳祖義抬起頭發現這三個人在一塊的時候,不禁陰笑了起來,戲謔的問道:“三個孱弱蛆蟲,正好一起來了,我送你們一起上路好了!闭f罷,把腰里的那把破舊腰刀給抽了出來……
:我的一位鐵桿書迷朋友,簡稱為青春,跟著劍斷的故事一路走來,無論是在昔日的青藏高原上,還是在九江的家鄉,都陪伴著我,陪伴著劍斷的故事,陪伴著楚尋語一路的冒險。今天我得知他最近投資自己創業開了一家燒烤店,我很開心分享他的喜悅,地點在九江市廬山市峰德新區一棟大門口,叫“恰點燒烤”!“恰點燒烤”!“恰點燒烤”!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有那邊的朋友有空可以過去捧捧場,回來告訴我味道如何,書友肯定要打個小折。
我沒拿一分錢廣告費,但我愿意把這個事情放在書尾的留言中,因為我寫劍斷這么多年,也從一個懵懂少年到了而立之年,楚尋語的冒險之路也快走到了盡頭,青春也陪著一路走來,我相信我很多的老讀者也都是這么走來的,我們大家都是一起經歷過年少輕狂,一起經歷過黑暗低谷,又一起重新振作去努力生活,我們在這個冰冷的社會里奮斗都應該互相抱團取暖,青春能有自己的一份事業不管如何我都是替他感到高興的,我也很愿意和大家一起分享這份快樂,挫折肯定會有,但是我和各位讀者朋友們依然彼此在一起,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對了,青春,最后恭喜你新店開張,太遠了,不方便過去,有方便的讀者朋友記得去捧捧場,味道好記得分享出來,有意見也可以提,歡迎拍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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