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楚尋語來到了元鋒住所前,敲門而入,此行是來打聽黑燈事宜的,元鋒老道正在收拾行裝,看見楚尋語來了之后便請坐寒暄了一陣,告訴了他此事下落。這件事元鋒在前幾日交給了封塵閣的新任負責長老,叫做趙羽,是個女子,分神期修為,原先是門中元露的外姓師妹,性格和元露一般冷漠,由她鎮守封塵閣也是合情合理,此女深受“元”字號大恩,應該可以幫忙的,元鋒要楚尋語自己去找她,明事情,拿出玉玨即可,元鋒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現在他自己身份特殊,出門不便,更不好插手任何事情。楚尋語連忙謝過,匆匆出門往封塵閣而去。
一個時辰之后,楚尋語飛到了封塵閣的上空,看見獨山上下全部是錘錘打打的聲音,到處都是人影在修補鏖戰過后的棧道廢墟,像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依附在山體之上,不禁感嘆良久,而后徐徐落下,找到執事弟子,請求見趙羽長老一面。
很快就被帶到了封塵閣內,看見了人群之中有一個女子,素面少飾,神情冷漠,一襲白衣,楚尋語猜想應該是她了,因為她抱著的雙手姿勢和背后長劍的位置幾乎和元露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旦要出手都是左手在腋下一劍鞘,右手直接接到長劍起手的第一式必然是橫掃過去,因此斷定她就是趙羽。
楚尋語走過去拿出了當初元鋒給他的玉玨,趙羽便接了過來,微微頭,心中明了,讓左右人先下去,帶著楚尋語轉身進了屋,楚尋語忽然發現,這就是當初關押他們三人的屋,不禁又是唏噓不已,開口先施禮謝道:“有勞前輩了。”
趙羽收起手中玉玨,頭答道:“這幾日我已經明日詳查了封塵閣登記造冊的簿子,嚴尚遺物中卻有一盞黑燈,被收默在此地。”
“那此燈何在?”楚尋語激動的問道。
“下落不明。”趙羽回答簡潔而又干練。
“什么?”楚尋語難以置信的后退一步。
趙羽慢慢來:“我查閱了記錄,大約在一個月前,就被原先的執掌這里的元浪長老取走了。”
“元浪?”楚尋語大驚,“他不是死了嗎?這不是死無對證了嗎?這要到何處尋找?”
趙羽示意楚尋語稍安勿躁,叫道:“來人啊。”
一弟子進來:“請長老吩咐。”
趙羽道:“命陳和進來。”
“是。”弟子領命而去。
趙羽對楚尋語道:“陳和原先就駐扎在封塵閣的弟子,也是這場戰爭幸存下來的人之一,他跟隨元浪長老多年,深得其信任,元浪取燈的整件事他都在一旁看著,有不明之處可以問他。”
“多謝!”楚尋語感激連連。
不多時,一個年輕弟子全身多處包著繃帶進來了,看來傷勢還沒有痊愈,見禮之后也和楚尋語問了好,蜀山人多,楚尋語對他沒什么印象,但是陳和卻認識楚尋語,因為楚尋語當初幫蜀山出謀劃策,封塵閣上下弟子都不陌生,楚尋語先謝道:“有勞道友了。”
陳和趕緊還禮,然后娓娓道來:大約在和劫源門戰斗爆發之前的一個月左右,忽然有一天來了一個年輕人,似乎與元浪長老相熟,元浪長老甚為歡喜的接待了他,沒過幾日,此人臨行之際,就提出需要元浪幫個忙,有個東西要從封塵閣里取出帶走,就是這盞黑燈。元浪起初沒在意,不就是一盞宮燈嘛,便答應了,由弟子登記造冊之后,就拿了出來。
陳和當時站在一邊,清楚的記得原本黑燈是裝在一個木匣中的,那個年輕男子并沒有伸手去接木匣,而是指明要放在地上,拿出了一大團綠色的東西,像是泥巴,聞起來腥臭無比,這種臭味也不一般,不像是尋常茅廁之中的臭味,而是讓人聞之就想煩躁的嘔吐,揭開蓋子以后,就用這種泥巴密封了黑燈,在用一個精致無比的機關盒封存起來,提在手中,轉身就要走。
男子的這般行為引起了一旁的元浪注意,他倒不是對黑燈發出疑問,而是對男子手中的機關盒十分感興趣,就問此物出處。男子不在意的告訴他不過是從公輸家弄來的,等回來事情了了就借給元浪玩幾天,元浪當時還甚為高興。臨別之際,男子還不忘囑咐元浪要記得他的話,此事非同可,元浪拍著胸口表示一定會轉達口信的,讓來人去云南找什么月亮,陳和在一旁聽的不明所以,就沒有插嘴了,事情的原委就是如此。
楚尋語聽完心中疑團愈發的疑惑,他很想知道取走黑燈的人是誰,但是陳和也不清楚,只有匆匆一面之緣,連相貌都不清楚,和劫源門戰斗一開,就忘的無影無蹤了,畢竟前幾天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那還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現在元浪已死,那個神秘男子留下的口信也無從得知了,唯有這句什么去云南找月亮成了唯一線索,當下楚尋語落寞的嘆息一聲,慢慢坐在了凳子上沉默不語。
趙羽示意陳和下去之后,便對楚尋語道:“元鋒掌門擺脫我的事情能做到的就這么多了,這里是本門重地,友是不是……”
楚尋語連忙起身謝禮:“感謝、感謝,晚輩這就先去了。”
趙羽頭,便送楚尋語離開,楚尋語失落的回到了蜀山仙境,本以為一切在蜀山這里會有個終了,沒想到中間居然冒出來這么一個人拐帶了黑燈,真是世事難料。沒多久就到了住處,看見慕緣站在門口等自己,落下身形之后,慕緣關心的問道:“怎么樣?”
楚尋語啞然的搖搖頭。
慕緣也很惋惜,他拍拍楚尋語肩膀,安慰道:“你這里不順,我這里卻有個好事告訴你,你會很開心的。”
“什么事?”
“跟我來。”慕緣便把楚尋語引進了屋子。
進來之后就看見桌邊孫濛罄正和忘塵在飲茶敘舊,當下楚尋語驚喜的叫道:“你來了?”
孫濛罄也是十分高興,放下手里茶杯,來到楚尋語面前,關心的問道:“你身上的傷勢如何了?”
“好的差不多了。”楚尋語活動活動身體,表示無礙,反問道:“你怎么來了?”
孫濛罄笑答:“我本來在應天敘舊,山海關外有兩營騎兵的印信還在我這里,上次忘了交還給朝廷,我這次拜訪故人就順便帶了過去,結果沒想到聽聞了蜀山和劫源門交戰的消息,我知道你要來蜀山,所以十分擔心,就托了關系,看到了其中昆侖給朝廷發送的信件,里面在描述事情始末的時候提到了交戰之時你為蜀山出謀劃策,知道你還活著心中就很歡喜,于是找人在朝廷中消去了你的名字,免得引人注目,辦好之后才匆匆趕來見你一面。”
“麻煩你了。”楚尋語有些慚愧的低著頭道,“沒想到在那么遠的地方還麻煩你。”
“沒事。”孫濛罄翹著嘴角微微笑了起來,很溫馨,也很舒服,她抬手整理了一下楚尋語的衣襟,責怪道,“你也要多多照顧自己,你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還有許多破損的地方,也不知道換身新的,如此不修邊幅,出去也讓人笑話。”
此時忘塵對慕緣使了個眼色,二人準備悄悄出去,但是楚尋語叫住了他們,他不想現在和孫濛罄敘舊,反而是要把這些日子的事情總結一下,商量下一步行程,還有些事情要辦,等一切安排妥當之后在陪著孫濛罄好好待幾天。
忘塵和慕緣無奈只好坐了下來,楚尋語便將黑燈的事情了,慕緣若有所思的道:“看來我們是要往云南一行了?”
忘塵喜滋滋的道:“早就聽云南異族甚多,那熱情如火的傣家少女十分好客,我愿意一行。”
楚尋語懶得理會這個老不正經,還沒話,孫濛罄就一口回絕:“你能不去云南,那里太危險了,滇地自古異族橫行,宗教信仰和雜門旁術十分繁多與詭異,讓人防不勝防,你這一去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我……”
楚尋語示意她無妨,安慰道:“我不會有事情的,你放心,你也知道我的目標,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像你保證,一定活著回來。”
但是孫濛罄不管他是什么,只是一個勁的搖頭,楚尋語奇怪的問道:“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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