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堂木一拍,列位,咱們今晚的故事開始了……
話拉康拉章帶人從大營之中立刻飛起,但見空中恰好有一女子,皮膚白皙,相貌冷峻,帶著一隊修為不弱的南疆盅師在空中憑風而立,身旁有兩位自己同門被一條黑蛇纏著脖子,皆是雙目圓瞪,表情痛苦,掙扎不得,拉康拉章大怒,吼道:“妖女還不住手?”
刀玉鑫抬起眼睛看了看,似乎很滿意,慢條斯理的問道:“來者是何人啊?”
“老夫就是你要找的四位活佛。”拉康拉章盯著那二人原來越難看的面色,“名號‘拉康’,速速還我同胞。”
刀玉鑫瞇著眼睛細細打量他一番,頭:“觀閣下全身佛光環繞,內斂不彰,華服及身,氣度不凡,面目威嚴,頰有傷疤,倒也不像誆騙我等!
“笑話!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崩道麓笈把戎颐,還不束手待擒?”
“嗯?”刀玉鑫雙眼一翻,身下那兩個元蒙法師脖子上毒蛇立刻糾纏一緊,二人痛苦更重,拉康拉章急了就欲動手,刀玉鑫忽然道,“拉章莫急啊,女遠道而來,是有事請教,奈何一言不發就要動手?”
沒想到這番話反而把拉康拉章氣的笑了起來,斥責道:“妖女這般巧言令色,也不看看到底是誰先動的手?”
“沒辦法,四位拉章身份高貴,不像我們南疆野人,見一面不容易,當然得用些非常手段!
“然老夫既然來了,那你就莫要傷我同胞性命,有什么話速速來!
“放心。”刀玉鑫示意他稍安勿躁,“我們且先商談一二,完了自會將他們還給你!
拉康拉章冷笑一聲:“你等反賊,背叛朝廷,想什么我自然一清二楚,用這種雕蟲技無異于蚍蜉撼樹,想你刀玉鑫也是受我們世祖皇帝冊封,蒙此天恩,不思報答,今日大軍壓境,還不速速早降?日后也不失封侯之位!
刀玉鑫笑了笑:“南疆異族眾多,自漢皇起便自立至今,昔日世祖皇帝冊封也不過因形勢所至,我百中教也為大元平定南疆立下汗馬功勞,雙方各取所需罷了,有何恩德所言?今日朝廷不去攻殺漢人反而興兵遠來,真乃本末倒置,不如你我罷兵言和,從長計議如何?”
“笑話。”拉康拉章不屑一顧,“圣旨之下焉能兒戲?‘和談’不過是你等反賊一廂情愿,今日來此就是為了你等多年不習王化,刀兵所指莫不望風而降,還做什么掙扎?”
就在二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之時,地面上的營地里已經燈火攢動,似乎發生了什么亂子,其實這是地面人馬展開襲擊了,拉康拉章歪著眼睛看了一眼,似乎并不著急,笑著反問刀玉鑫:“有意思嗎?你能帶多少人馬過來?”
“總得做事情。”刀玉鑫也笑了起來,“我們還是談談停戰的事情吧!
地面上元蒙軍隊有些慌亂,因為他們發現一個問題,隊伍出門走不了多遠就會被隱藏在林間的毒蛇毒蟲襲擊,不多時已經傷了幾十個,個個都是面目漆黑、口吐白沫斃命,周圍那些樹林之中好像隱藏著死亡的妖怪,靜靜的等待有人過去,偶爾有些毒蛇爬了過來,但是剛一靠近元蒙防御范圍,地面上立刻有金色佛家符文出現,將毒蛇燙的“吱吱”作響而死,元蒙部隊躲在大營里不敢出來巡夜,只好讓元蒙法師紛紛站在最外圍準備佛家手段,判斷不久南疆盅師就會發起進攻,面對這樣的環境不能用軍馬爭勝,看來元蒙法師和南疆盅師要用神通手段一分高下。
埋伏的盅師們其中有一些在南邊攀上樹木,看著遠處的大營,其中有一人,是碧魚寨的六寨佬,碧魚寨以女子居多,她也不例外,蒙著臉,看不清楚模樣,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看看大營里的方向,一揮手,樹下盅師紛紛拿出掛在腰間的布袋,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一只半死不活的鱗子甲,喂了些藥物,這些精神不振的鱗子甲立刻悶叫一片,放在地上,它們雙爪刨土,迅速的鉆入地下。
巴汗恪老帥正在和身邊的仁欽崗拉章站在帳篷外看著大營動靜,畢竟他們的經驗很豐富,僅從大營邊緣攢動的燈火就看出來端倪,燈火是自己人的,看密集程度和動向就能判斷出很多情況,都不用等手下人回報,仁欽崗拉章皺著眉頭問道:“雖然我們傷亡不大,但是南疆今夜來襲人馬不少啊,四面幾乎都有布置,要不要命令左右軍靠過來?”
“暫時不用!卑秃广u搖頭,“不要上當,這不過是逆賊們虛張聲勢,仔細看看,我們沒怎么太大的傷亡,毒蛇蟲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不過是嚇唬人的,靠近不了,前沿兵馬都已經搶占了有利位置,布置好了作戰方略,如果被逆賊用這種誑人的法子給嚇了回來,那么戰爭的有利地形都會丟掉,失去先機了!
“有理!比蕷J崗拉章頭,自覺慚愧,“還是大帥考慮的周到,我們不懂兵家,逆賊奸計險些得逞!
“但是僅此而已嗎?”巴汗恪自語一聲,有些顧慮,“我們按兵不動快半個時辰了,如果是想擾亂我們那么此計已經被我們看破,他們怎么還不撤兵?”
“莫不是還有第二計?”仁欽崗拉章也吃了一驚。
“拿地圖來!卑秃广∶四脕淼貓D在面前展開,這是整個營盤的兵馬布置情況,巴汗恪讓人回報現在營地各方防御情況,一一省視,指尖在圖紙上劃過,聲的道,“東、南、西、北、空……咦?我們大量的法師全部去外圍了?”
想到這里頓時一驚,問道:“中軍空虛,沒有多少元蒙法師布防,賊子若是直接奔襲中軍該如何?”
“大帥放心!比蕷J崗拉章寬慰的回答,“他們目前還沒有發動襲擊,更何況他們應該沒多少人馬能突破我們佛家陣法,各方向包括空中防御如同鐵桶一般,他們能奈何?”
“不!”巴汗恪眼色一沉,“賊子在外隱而不發,誆騙我們人馬,中軍空虛,任我們防御在好也不對,其中也許有詐……”
還沒完,中軍內部似乎發生了什么,很多人都詫異的左右看看,好像聽見了“悉悉索索”的怪聲,地面上似乎有東西破土而出,舉過火把低頭望去,全都一愣,地上竟然有鱗子甲往外爬,巴汗恪身邊正好有一只,的鼻子伸出地面,仁欽崗拉章先是一愣,隨后一驚,立刻撲倒巴汗恪大叫一聲:“趴下!”
時遲那時快,只看見百余只鱗子甲紛紛竄出地面,身上鱗片如同暗器刀片激射而出,整個中軍一片大亂,這些都是被盅毒喂過的,鋒利無比而又劇毒無情,傷人即死,瞬間哀嚎聲一片。巴汗恪爬起來看見仁欽崗拉章背上也中了三片,頓時驚道:“你……”
“無妨……”仁欽崗拉章并未在意,眼神中一陣金色佛光閃過,那些鱗片紛紛自行脫落,原來它們只是透過了衣物而已,拉章手段果然了得,已然阻擋,稍一發力就被透體而出的佛光燒毀了。
射光鱗片的鱗子甲一個個毫無生機的倒在地上,一個將軍放下手里剛才匆忙抄起的盾牌,盯著地上看了看,怒道:“賊子狡詐,居然穴地而出!蓖晟先ゾ吞吡艘荒_。
“不可!”仁欽崗拉章出口阻止已經遲了,被踢翻的尸體之中居然藏著許多細的綠眼蜘蛛,這些蜘蛛悄無聲息行動又快,瞬間消失在人縫里,沒幾下就看見帳篷里、馬車后到處傳來哀嚎,慌亂一片,仁欽崗拉章拉長了臉大叫一聲,“全都站過來。”
周圍士兵慌忙逃了過來,仁欽崗拉章擋在巴汗恪身前,抬起雙手,長袍鼓動,靈氣激蕩,叫道:“閉上眼睛!币魂嚱鹕鸸庹樟撂祀H,蜘蛛全部被燒死。
巴汗恪此時走出來,沉著的命令道:“調一部分法師回來巡查各營,發現有賊子蛇蟲者不要慌,立刻向身邊最近的法師靠攏,把它們燒成灰燼!
一時間整個大營到處掀起一陣陣金色光華,似乎盅師的手段都被挫敗了,空中的拉康拉章看了看,頭,對刀玉鑫:“還可以,至少讓我們慌了一陣!
刀玉鑫則搖搖頭,撇撇嘴有些不滿意:“你們才厲害,換成漢人修真者今晚怎么著也得炸了營,而現在估計你們傷亡都沒破千。”
拉康拉章笑了起來:“漢人賊子怎能與我佛手段同日而語?不過話到現在都是些無關痛癢的,還有什么的嗎?”
“容我三思……”刀玉鑫故意歪著頭做出思考狀。
“快些吧!崩道滦θ葑兊糜行├渚,面上的刀疤也有些猙獰,“把要的都完了我們就要動手了,別磨磨蹭蹭的。”
刀玉鑫不禁莞爾:“不是來談談嗎,這么著急動手?”
“不止。”拉康拉章眼中已經佛光涌現,金色佛意蔓延開來,“妖女你是自投羅網,連你的遺言也一并了,今夜要把你的項上人頭留下。”
“呵呵——”刀玉鑫白皙的臉上也慢慢爬滿了許多黑色紋路,波及纖細的指尖,好像全身都紋著一只古怪的妖獸,散發著死亡的腐臭氣息,體現著黑色的華麗,這些都是盅師獨有的特征,一絲寒笑伴隨著回答,“拉章之名我素有耳聞,但是閣下這般自信我若是不奉陪那太失禮了,也罷,今日也叫你認識認識我們傣家手段!
海丹站在遠處山峰上,看著遠方敵營中佛光一陣一陣的涌起終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身邊有寨佬看看天,提醒道:“刀玉鑫大寨主似乎要動手了!
“她暫時不會有事。”海丹根本沒在意這個問題,反而是看著大營,“你看,朝廷大營金色光華不斷閃現,真是美極了!
“是的,但我們目標在何處?”
“那邊。”海丹用手遙指東北角,那里希托拉章的佛光剛剛消逝。
“何以知道?”眾人似乎有些不明。
海丹輕松的解釋起來:“敵人都被我們逼在大營里縮成一團,他們也逃不出去,拉章共有四名,和刀玉鑫寨主對上的是一位,剛才地面上涌現出兩團佛光最大,看來大營里有兩位,剩下一位應該在空中拱衛防御,暫且不理會;營地中的兩團大神通者佛光一個在中軍一個在東北,中軍那里應該是巴汗恪老帥,以為我們要行刺,剩下一位拉章怎么會跑到最后方的東北處?那里一定有重要的東西,想必就是我們要找的‘蓮師八變’,他們自己把位置告訴我們了。”
“有理。”眾人紛紛釋然。
“行動吧。”海丹揮揮手,看著天上刀玉鑫的方向,“她能拖延不少時間,但是我們也要快,免得刀玉鑫寨主受傷!
“是!币晃恢褞熡轴尫懦隽魑炏x,只不過這流螢蟲是白色的光芒。
南疆埋伏在大營周邊的一隊人馬藏在樹林里,看見白色流螢蟲升起立刻通知為首的一位,此人生的古怪,兩臂奇長,面容消瘦,赤腳而蹲,但是雙足奇大,再看背后,好大一把青銅鐮刀背著,工藝不凡,鑄造之時刻滿了古怪的異族文字,他名喚“寸!保聿,取名有祥瑞之意,是這次推選之時涌現出的新人之一,原先在百中教沒有過任何地位,是普通教眾,但是此時身邊卻有兩位大神通者寨佬輔佐,有一位道:“探明了,在東北角!
寸福頭,“跟上我!蓖暌回堁土镞M樹林繞行而去,身后眾人全都跟上,手里都攥著一只白色蛤蟆……
(ps:今晚先來個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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