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且大左祭和刀玉鑫終于要開始一決雌雄了,楚尋語也屏氣凝神心中暗自警惕,一定要奪回大左祭手里的兩件圣物,但是看樣子似乎他沒帶在身上,眼神一直在偷瞄大左祭全身,看看有無線索可循,至于大左祭給刀玉鑫準(zhǔn)備了一套什么什么選擇的鬼話,楚尋語才懶得管呢,自己既不夠這個實力,也不是自己所關(guān)心的,心中最企盼的結(jié)局就是刀玉鑫趕緊了解了大左祭完事,當(dāng)然,給他一口活氣,讓自己問出東西下落來再死最好。
楚尋語按劍柄,退出鞘,眼中殺氣已露,但大左祭到底是個老江湖,一眼就瞧出來了,根本沒放在心上,反而警告似的問道:“家伙,你真以為你能一劍砍了我?這是我和刀玉鑫的個人恩怨,你要是想陪葬,老夫不介意先送你一程的。”
寸福對他搖了搖頭,刀玉鑫也贊同的冷哼一聲:“不錯,老豬狗,你的命是我的!蓖晟硇我豢v就要上。
“嗯——嗯——嗯——”大左祭往后退了一步,身邊所有人都做出警惕裝,大左祭連忙右手伸出來搖了搖,左手拿出一塊絹帛搖了搖,“大寨主,你看看這是什么?”
刀玉鑫停下腳步,大左祭隔空拋了過來,刀玉鑫接住以后低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怒問道:“你怎么敢……”
“這就是我的一個選擇的問題了!贝笞蠹赖靡獾男θ萘髀冻鰜,樂呵呵的道,“我建議我們還是坐下來喝杯茶,至于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大家去選擇吧!
“怎么了?”楚尋語見到刀玉鑫面色不善,連忙問道。
刀玉鑫伸手將絹帛遞給楚尋語和寸福,二人低頭看來,發(fā)現(xiàn)這是一封書信的草稿,起筆是寫給全體百中教教眾以及周邊百姓的,大意是告知大伙百中教已經(jīng)具備了尋找黃金城的能力,大左祭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他所掌握的這些奇特的活尸等力量就是得自于此,事實證明了自己祖上明典教主的判斷是十分錯誤并且偏離的,這些強(qiáng)大的力量不僅不會摧毀南疆,還會讓百中教整體實力更上一層樓,能具備和昆侖、骸谷平起平坐的力量,這些力量是千百年來南疆人夢寐以求的,而刀玉鑫和苗不燕,則一味的保守和愚昧,她們?yōu)榱司S護(hù)自身的統(tǒng)治利用明典教主當(dāng)年的錯誤絕對不許任何人染指,其行為是何等的丑陋與下作,大左祭已經(jīng)將兩件圣物交還給了廣大教眾,有它們在手,進(jìn)入黃金城指日可待,大左祭作為先驅(qū)者決定將這份力量還給南疆,寫明了地,希望所有人做出明智的選擇,來這里找他,他愿意打開黃金城的大門和天下人分享這份寶貴的財富,而刀玉鑫則奉了苗不燕的命令來暗殺自己滅口,目的是為了苗不燕自己要獨吞黃金城的秘密,但自己絕不屈服,會戰(zhàn)至最后一刻,希望所有人能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趕到這里,支持自己最后的決定。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背䦟ふZ指著這封信質(zhì)問道,“前輩,你以為這東西就能保你的性命?”
“這上面的有一個字是錯的嗎?”婆莎的女兒抱著手怒斥道,“我問了大左祭,他愿意對我們出黃金城的秘密,讓天下知道,而你,大寨主,我只問你,信上苗不燕要你殺了大左祭,是否為真?”
“當(dāng)然!钡队聆卫湫σ宦,“教主不我也會誅殺老賊!
另一個子弟:“那我再問你,苗不燕和你是不會允許我們打開黃金城的,這個消息是否也為真?”
“絕對不許。”刀玉鑫回答的斬釘截鐵,“所有人都不許進(jìn)黃金城。”
“那教主是否要獨自進(jìn)去?”又一人問。
刀玉鑫沉默了,半晌才頭:“也是真的,她不進(jìn)去就會死,必須進(jìn)入才能療傷!
“的好!北澈笠簧碚ê,眾人回頭看去,原來一個苗人黑臉大漢從天而降,身后帶著數(shù)百隨從,寸福驚呼道:“吳巖卡大寨主?”
“不錯!贝笞蠹牢⑽⒁恍,“這封信件我抄襲了五百份散了出去,希望大家互相傳閱!
“你瘋了。”刀玉鑫大怒,腳下所有的土地似乎都在融化塌陷。
吳巖卡一腳踩住,讓大地恢復(fù)往常,濃厚的嗓音道:“今兒個這些事情誰都不許走,等大伙來了一并道理!
“有什么可的?”刀玉鑫眉毛一豎,就要發(fā)作。
寸福連忙拉住搖搖頭,用手一指,眾人抬頭看去,天邊飛來一群密密麻麻的人影,最起碼不下百人皆是百中教教眾,甚至連海丹和董藥師雍等人都來了,楚尋語恍然大悟,聲道:“那夜大寨主你被鳳凰之火灼傷之際,大左祭并沒有走遠(yuǎn),只不過是利用我們被活尸迷惑了他回到總壇附近散發(fā)這些妖言書信,蠱惑人心,而后算準(zhǔn)了時間來到這里等待,婆莎等你的仇人子女因為對你的仇恨,所以最容易被煽動,趕了過來查探真?zhèn)危覀冸x開教內(nèi)的這幾天,想必這些信件已經(jīng)流傳開來了,流言蜚語甚于猛虎啊!
確實是如此,大左祭利用了千百年來南疆人最希望的東西作為誘餌,散播出去,黃金城這份大禮放在眼前是**裸的**,南疆人多年來被中原的仇恨和往事被重新燃,在天下大定不過數(shù)十年的今天,又一次將和平的大幕撕落,南疆人憎恨暴君莊蹻留下的禍根,同時又覬覦著這份暴君留下的遺產(chǎn),渴望著用它來恢復(fù)當(dāng)年古滇國不可一世的風(fēng)采,而刀玉鑫,作為一個獨裁者,教主的爪牙,要毀滅這個希望,尤為可恨的是,苗不燕要自己進(jìn)入黃金城,她為了療傷可以進(jìn)去,那么別人為什么不能進(jìn)去?沒人要拿了這份力量毀滅什么,或者屠殺什么,當(dāng)然,也沒人敢就是了,可是事實是明擺著的,為什么他苗不燕能進(jìn),別人就不能進(jìn)?這個問題誰來回答?
幾百號人的場面轟然吵鬧,紛紛圍著刀玉鑫發(fā)出質(zhì)問是不是要殺大左祭滅口,刀玉鑫冷著臉面對大伙的指責(zé),憤怒的臉色真想一把鋼刀屠盡周圍人,可是她心里也明白自己不能這么做,海丹悄悄的告訴楚尋語和刀玉鑫,翁可必巴已經(jīng)和沙馬俄里在教內(nèi)對峙上了,大左祭的書信短短幾天如同洪水猛獸一般以無法阻擋的速度蔓延開來,攔都攔不住,連教外很多子民都在傳閱,議論紛紛,翁可必巴要帶人去找教主理論個清楚,被沙馬俄里阻攔,險些動手,現(xiàn)在苗不燕和忘塵等人被困在教內(nèi),所有人都在質(zhì)問她到底如何進(jìn)入黃金城,苗不燕死扛著沒出聲,沒把楚尋語他們有私鍵的事情透露出來,董藥師雍是個慢性子,他建議這么大的事情要當(dāng)面問個清楚再,所以帶著一部分寨主、寨佬過來,這些年刀玉鑫不可一世的跋扈和獨裁引發(fā)的不滿被大左祭用渴望多年力量的風(fēng)一吹,全都爆發(fā)出來,紛紛要求刀玉鑫不許殺大左祭,否則她就是個千古罪人。
到這里楚尋語心里第一次感謝苗不燕,苗不燕這要是不住壓力一下賣了自己三人手里有私鍵,好家伙,到時候非得被這些**力量千百年的盅師活活撕了不可,而現(xiàn)在,他自己也明白了這就是為什么大左祭這是個選擇問題了,南疆是選擇黃金城……還是選擇教主以及刀玉鑫……
吐沫星子到處在亂飛,楚尋語不禁有手擦了擦臉,捏著一把冷汗看著被眾人吵吵嚷嚷包圍著的刀玉鑫,這些人什么族的都有,什么寨的也都有,楚尋語明白,大左祭的誘餌選的好不,主要是刀玉鑫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她為了苗一雄、為了苗不燕,幾乎扛起了所有的黑鍋,將一切黑暗都背負(fù)在了肩頭,刀玉鑫被千夫所指,卻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大左祭,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而董藥師雍和吳巖卡擋在了她與大左祭的中間,這是絕對不允許她動手的態(tài)勢,董藥師雍用慣有的柔和嗓音緩慢而又認(rèn)真的問道:“大寨主,大左祭能進(jìn)黃金城嗎?”
“……”刀玉鑫沉默了好一會,才頭“他可以!
“什么?”
“果然是真的!”
“就知道是這樣!”
“……”
周圍所有人爆發(fā)出一陣聲浪。
“玉鑫大寨主,你是否要殺他,不許我們進(jìn)黃金城?”吳巖卡又問。
董藥師雍還最后補上一句,“你想好了在回答。”
“你少了我名字前一個‘刀’字!钡队聆晤┝艘谎蹍菐r卡,隨后看看眾人盯著他的眼睛,慢慢頭,“大左祭是叛徒,必須死,明典教主了不許進(jìn),我們在遵守教規(guī)而已!
“嘩啦”一聲又是一片吵雜。
“胡!”
“睜眼瞎話,為什么苗不燕就能進(jìn)?”
“明典教主還過教主犯規(guī)與教眾同罪!”
“她已經(jīng)不做教主很多年了!”
“……”
各種聲音紛紛襲來,根本對刀玉鑫所的教規(guī)不屑一顧。婆莎的女兒站在中間叉著腰指著刀玉鑫大罵道:“你這個鷹犬爪牙,還什么明典教主的教規(guī),明典教主教導(dǎo)我們要公平公正,不得有私心,而你,分明就是和苗不燕那個丫頭串通好了要私下進(jìn)去瓜分了里面的力量,你才是最貪婪的怪物!”
“你什么?”刀玉鑫大怒。
“哎呀,這丫頭可真謙虛!背䦟ふZ悻悻的對寸福聲道,“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她自己臉上到底寫滿了多少‘貪婪’二字,她直接她自己想進(jìn)去找辦法給她老娘報仇不就行了。”
“噓——”寸福連忙一拉楚尋語衣袖,“聲一。”
婆莎的女兒一挺胸膛,毫不畏懼的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對。”很多年輕子弟都站出來叫道,“有本事就把我們殺光!”
“我不會殺你們的!钡队聆螑琅牡,“你們又沒犯錯,只不過話尊重些,苗不燕雖然年幼,畢竟是我們的教主……”
“她要是背著我們私自進(jìn)黃金城就不再是我們的教主了!”人群中有一人高呼一聲,所有人齊聲附和。
楚尋語看看刀玉鑫氣的面無血色的臉龐和大左祭笑呵呵的表情,終于明白了刀玉鑫當(dāng)年感嘆戰(zhàn)場上拳頭大也證明不了什么這句話的含義了,此時此刻恐怕就和當(dāng)年彼時彼刻一樣心中憋屈,而又備受煎熬。在看看海丹,也和董藥師雍與吳巖卡在焦急的交談著什么,不過楚尋語知道,就是智者如他現(xiàn)在恐怕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的。
“這個——”楚尋語摸了摸的臉龐,高聲道:“我有……”
“閉嘴!”婆莎的女兒叫了一句,“你一個漢人瞎攪合什么?”
“沒什么!”楚尋語扯著嗓子叫道,“我只不過有一個關(guān)于黃金城的問題要問問大左祭而已!贝搜砸怀,立刻全場安靜,連刀玉鑫都回頭看著他。
楚尋語指著大左祭問道:“前輩要和大家分享黃金城的秘密,那么假如今天刀玉鑫大寨主沒殺你,那么你怎么保證你能和大家分享黃金城的秘密?你怎么保證你沒有私心?你怎么保證你今天不是為了保命耍的大家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
所有人一起又回頭看著大左祭,大左祭笑了起來,指著楚尋語贊揚道:“你提出了一個很好的問題!
完一下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大喊道:“諸位!請看看我的誠意!蓖晔忠粨],身后那些工匠推出一個個大木籠子來,扯掉蒙布,眾人一愣,楚尋語這才明白大左祭為何要召這么多工匠來做木工活,原來這些籠子一個個都是用楓木雕刻的,每個大籠子其中都有不少陳年的舊木,應(yīng)該是大左祭這些年搜集的花楓圖騰,籠子上刻滿了古苗文的符文,其中關(guān)押著許多活尸,也有一堆一推的大塊魂根,被囚禁其中,像一坨大大的黑色肥肉一樣趴在其中。
大左祭又命人搬出一只大大的陶土壇子,拍掉上面的封泥,用手拽出一只好大的棕色甲蟲,和嬰兒一樣大,發(fā)出吱吱聲和香氣熏人的氣味,眾人捏住鼻子,楚尋語也趕緊照著學(xué),寸福還遞給他一塊奇怪的樹根,讓他嚼在嘴里。大左祭拿著那甲蟲二話不直接丟進(jìn)魂根的籠子,魂根呼啦一聲就包裹住它,僅僅是蠕動了幾下,就吐出了幾塊碎甲克,眾人發(fā)出驚嘆聲,寸福聲的告訴楚尋語,那是海殘耄的幼蟲,變成盅蟲以后連一只深海妖獸都能毒死,算的上是極高手段的盅了。大左祭還沒完呢,他當(dāng)著眾人的面居然把手伸進(jìn)籠子拍了拍魂根,但魂根卻一反應(yīng)都沒有,眾人全都咂舌的議論紛紛。
“我還活著。”大左祭把手拿回來給眾人看看,“這是成年的魂根,證明了它可以被我們控制住,誰有不信可以隨時伸手來驗證一下!
有幾個膽大的年輕人禁不住**用手指伸過去戳了戳,當(dāng)真一反應(yīng)都沒有,還有人拿著盅蟲去試了試,果然照吞不誤,眾人一片驚嘆。
“我要證明的是……”大左祭重新站到石頭上,“這是一份可以被們駕馭的力量,只在于我們是否認(rèn)真研究它!”
完從懷里掏出一摞厚厚的絹帛,上面寫滿了字,“活尸是失敗的結(jié)果,大家都看見了,刀玉鑫要殺我,我被逼的沒辦法才釋放了它們保全自己,如果要問罪,我愿意承擔(dān),但同樣,她也要承擔(dān)她的責(zé)任,憑什么她就能逍遙法外?這些慘劇都是她一手釀成的,而這些魂根、這些屠盅衛(wèi)、活尸等等的資料都在這里,我愿意和你們大伙分享,證明我的誠意,我所有的一切都在這里,只要你們愿意要,我就愿意給!”
眾人一片激動和贊揚的嚷嚷起來,甚至連楚尋語自己都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也有動心,因為那里面有自己魂牽夢繞的盤瓠遺尸的秘密,而刀玉鑫則對著大家怒吼道:“這些邪惡的怪物應(yīng)該一把火全都燒了。”
“你才是邪惡的怪物!”人群大聲呼喊道,“你沒看見它們是可以被控制的嗎?這是我們的力量,我們南疆自己的力量!”
大左祭很滿意這樣的聲音,他伸出手,挽起袖子,上面有很多傷口,高聲叫道:“魂根還有很多別的作用,比如,苗不燕和刀玉鑫合謀要用毒毒死我,那是古滇國的毒,結(jié)果魂根一樣給吸食了!”
這樣**裸的炫耀它的作用無疑是火上澆油,讓人們更加興奮,而楚尋語則大罵一句:“這老王八蛋!”他此時此刻是徹底服了大左祭,左右祭都喝了毒茶,而根據(jù)海丹剛才帶來的消息,大右祭已經(jīng)氣若游絲,即將死亡,而他大左祭卻沒事,明明有方法能解毒卻故意放棄了大右祭,大右祭被苗不燕毒死了,借我們的刀殺人滅口,這就意味著這個世界上知道黃金城下落的只有兩人了,一個是大左祭,一個是苗不燕,苗不燕不能,大左祭很樂意,苗不燕不就是自私貪婪的惡徒,大左祭要和大家他就是高尚無私而又被迫害的英雄,只不過要他開口肯定是有條件的,條件嘛,那就是刀玉鑫了。
“五寨共商!”吳巖卡大聲了一句。
“完了!”楚尋語知道這一刻,大左祭贏了,規(guī)矩聽苗不燕過,只要有一個大寨主五寨共商那么大家都必須坐下來談這件事,現(xiàn)在要五寨共商,要五大寨所有人一起來決定這件事,誰不被黃金城埋藏的力量**的饞涎欲滴?此時此刻沒有人在乎刀玉鑫,沒有在乎苗不燕,更沒有人在乎苗不燕父女二人和左右祭那爛事,狂熱的眼中只存有對黃金城無盡的貪婪**所描繪的虛幻妄想,而楚尋語經(jīng)歷過古牢山的手段,他深刻的明白著一個道理,那就是明典教主的沒錯,古滇國是邪惡不祥的存在,那里絕對不會是世外桃源的樂土,相反,是刀山火海的地獄,可此時此刻,他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聽他的,只有看著所有人盅師紛紛要求將刀玉鑫收押回總壇當(dāng)著眾人面對質(zhì),大左祭大大方方的走到刀玉鑫面前拿出滿是符文的鐐銬一抖落,靜靜的盯著刀玉鑫的雙眼道:“收押大寨主、寨佬是教行的責(zé)任,正如你所言,苗不燕還是教主,那我也還是大左祭,我朝思暮想了幾十年要為你戴上它,眼淚都流干了,心都想碎了,當(dāng)初你給都沒給過我兒子機(jī)會,但是我不同,我前面了讓你自我請罪,你不肯,那么現(xiàn)在伸手吧,別我沒給過你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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