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且楚尋語和慕緣拿著土桑煙一路跑,沒過多遠就看見一條溪,手里的土桑煙也燒到了盡頭,二人趕緊噗通一聲跳下水,一連串的氣泡冒出來之后,水面就漸漸平靜下來,二人伏在水底,抬頭再看,頓時嚇了一跳,沒想到水面上兩只嬰兒蜂就頭上轉悠,竟然來的如此之快,簡直是如影隨形。
再寸福,順著楚尋語指引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大左祭,抬頭望去,他正在云端之上盤腿調息,因為高度太高,所以就只能看見一個黑,寸福屏氣凝神,四顧了一下周圍群山環境,便悄悄拿出一支金燦燦的蟬蟲出來,這蟬蟲長的不僅體態肥碩,而且顏色鮮艷,寸福在周圍找了一棵大樹,拿出匕首在上面刻畫了一套極為古怪的法陣,細細看來,竟然是古苗文的,刻完之后將金蟬放在其中,以銀針釘死。做完之后,低頭就在樹林中穿行,跑了好遠又如法炮制,也不知到底打算做什么。
但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大左祭此時忽然站了起來,原來是他調息的差不多了,感覺身體已然恢復,閉上眼睛略一感應,身形一縱,飛速的朝著嬰兒蜂方向飛去,寸福見狀大驚,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慕緣正抱著手坐在水里用手瞎比劃埋怨楚尋語呢,忽然發現大左祭出現在水面上空,二人臉都變了,大左祭冷冷一笑,俯身沖下,大手對著水里就來,二人趕緊起身就跑,楚尋語畢竟腿腳利索一些,搶在慕緣前頭,一個箭步從斜側竄出水面,兩步都沒邁出,就聽得耳邊“噗噗”兩聲悶響,兩只嬰兒蜂一前一后夾攻,正中楚尋語前胸后背,楚尋語臉色一陣青紫,愣愣的看著兩只嬰兒蜂那猙獰笑臉貼在自己身上一吞一吐的產卵,片刻功夫就癱倒在河灘上,慕緣在后面正好看見了這一幕,絕望的叫道:“野郎中!”
大左祭也沒想到會發生這么一幕,停下身形,嘆息道:“何必自走絕路,早讓你投降了。”
慕緣忙不迭的跑過去看見楚尋語氣若游絲的躺在河灘上,他拼命的用手抓住兩只嬰兒蜂那肥軟的身軀往外拽,可是哪里能拽的動,慕緣跌跌撞撞走過去叫道:“用力拽出來啊!”
大左祭搖搖頭,這哪里是拽出來就能解盅的,正待過去要拿慕緣,忽然楚尋語坐了起來,對身邊的慕緣大呼一聲:“還不動手?”
慕緣嘿嘿一笑,伸手一掐法訣,大喝一聲:“佛意——凈世恒焰!”鋪天蓋地的金色佛火撒了出來,大左祭連忙轉頭閉眼,待火光燒過,抬頭再看,楚尋語和沒事人一樣站在那里,腳下兩只嬰兒蜂被燒的一片焦黑躺在腳下,不禁有些發愣。
其實這都是安排好的,因為剛才楚尋語和慕緣在水底尋思了半天也沒轍,總不能一輩子在水底憋著吧,忽然靈機一動,想起這嬰兒蜂到底是個靈智不高,于是將四秀倩影中的“雙”放了出來,她妖狐之體可以擬人,變成楚尋語的樣子,嬰兒蜂的卵要在活人身上孵化,對死人是無效的,楚尋語自己悄悄用障眼法藏住了身形,瞞過了嬰兒蜂,但是沒想到大左祭忽然追了過來,這些伎倆可瞞不過他,只好情急之下讓雙兒趕緊跑出水面,引得嬰兒蜂蜇咬,而后用手不是往外拽,而是死死攥住不撒手,慕緣正好貼了上來,一道璀璨的佛火當場就把他們烤熟了,大左祭到底是不了解楚尋語的老底,沒想到還有活人傀儡插手,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大左祭無從辨析,不過大概還是了解一的,頭道:“沒想到你還會某些替身的術,骸谷真是雜七雜八的手段。”
“嗯?”慕緣自然聽的一頭霧水,哪里又冒出骸谷來,不過也不好問就是了。
楚尋語知道對大左祭勝算不多,尤其是他已經解開體內寒藥,必須要想辦法甩開他的糾纏才行,大左祭冷笑浮于嘴角,心中自然知道楚尋語心中所想,怎么可能讓他得逞,眼下在這里耽誤的時間太多,這子奇招損招層出不窮,當真惱怒,既然眼下已經甩開包袱,那么多話不提,這一招之內,就要拿下二人。
大左祭伸出手臂,一條藍色長蛇順著胳膊蜿蜒而出,楚尋語眼疾手快,一指劍氣激射過去,想要擊殺此蛇,不料此蛇被攔腰打斷之后落地竟然變成兩條,激起身形一下撲過去,楚尋語本能的連斬兩劍,藍蛇又被切成四條,環繞在周邊,慕緣當先一步,叫道:“閉上眼睛!”金色佛光瞬間撒開,楚尋語睜開眼睛再看,不成想這些蛇居然在蛻皮,外表被燒的皮開肉綻,但是又從里面鉆出新的身體來,大左祭笑笑:“家伙你的修為太低,就你那佛光根本穿透不了本體,還是叫你家方丈親自來吧。”
楚尋語和慕緣趕緊起身就飛,那些藍蛇反而將頭鉆入地下,瞬間周圍所有樹木全部變藍,枝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一下纏住二人腳踝,硬生生給拽了下來,楚尋語大怒,抬手就要用劍砍,結果鋪天蓋地的枝葉糾纏上來,惹得楚尋語蠻力暴起,兩條胳膊鼓起千鈞之力,一的將枝葉拉開,大左祭“咦”了一聲,用手一指,楚尋語感覺不對,左右一看臉色驟變,全身的枝葉瞬間長出了許多蛇頭,吐著信子,張開要咬,楚尋語心中一片死灰,這絕不是兒戲,生死瞬間正要呼喚歐陽娉婷,此時只聽得耳邊一聲驚雷似的咋喝:“住手!”
眾人回頭看去,原來是寸福趕到了,寸福背著大銅鐮,叫道:“我在這里,你不要為難他們。”
大左祭轉頭看見寸福,氣的壓根都癢癢,怒笑道:“好、好、好,你這個不守規矩的叛徒居然還主動送上門來了。”
寸福也有些憤怒,道:“我不守規矩?教行聽從教主的命令叫不守規矩?要不守規矩,你大左祭現在用的是什么手段?居然偷學了烏蛇寨的絕學‘木雨蛇巢’,到底是誰不守規矩?”
“廢話真多!”大左祭一抬手就要在拿寸福,寸福不退反進,抄起大銅鐮直取大左祭項上人頭,結果半路上就被枝葉擒住,裹得嚴嚴實實,丟在地上和楚尋語他們一起了,慕緣被捆到和粽子一樣,還不忘抬起頭問:“就這樣?”
“我是來救你們的。”寸福也被捆的嚴嚴實實,嘴里還反問,“你們都沒事吧,沒被咬吧。”
“你腦子壞了。”慕緣哭笑不得,“咱們仨都被捆成這樣了還救我們?”
“不行了。”楚尋語聲道,“我還有一招,你們準備跑開。”
“別!”寸福趕緊示意楚尋語不要亂動,“等等再。”
大左祭站在遠處,拿出一只蜘蛛放在地上,鉆進泥土之后,地面隆起,作好大一只泥土蜘蛛,過來用幾只觸角將三人馱在背上,大左祭走過來對楚尋語道:“先留著你的性命,我還有骸谷那個人的事情要問你。”
是遲那時快,寸福張口對準大左祭的腳踝一口咬下去,大左祭疼的一跺腳,低頭怒斥道:“畜生,快松口!”
慕緣沒好氣的道:“得了,原來他還藏了一口好牙,這什么倒霉招數這是!”
大左祭一腳踹開寸福腦袋,氣急敗壞的道:“混蛋,今日就取你的性命!”
寸福咬的滿口鮮血,嘿嘿笑道:“左祭祀,今日你還不伏誅嗎?”
大左祭一低頭,臉都綠了,驚呼一聲:“不好!”
眾人低頭看去,方才寸福咬開血肉的地方有一只金蟬正在往里鉆,寸福大叫一聲:“大寨主還不動手?”
楚尋語和慕緣聞言一愣,慕緣喜道:“有大寨主來幫我們?怎么不早?”
此刻驟然方圓數百里蟬鳴聲大作,尤其是剛才被寸福釘在樹干上的金蟬一起展翅鳴叫,高亢有力,聲音直透肺腑。遠在百中教的董藥師雍,穿著白族的特有服飾,站在一處法陣之中,盤腿坐下,身邊有五位寨佬護法,只見他神情肅穆,手掐數訣,雙眼一睜,無盡盅師黑紋爬滿臉龐,喝道:“血盅——無色無像——無滅蟬音!”
無滅蟬音,此乃百中教百大詭盅之一,被稱為最強幻聽盅術,可以通過血肉相連將目標強行拉入幻境,目標體內會被強行植入一只金蟬,以此和外面的布下的其它金蟬遙相呼應,只要本主不撤術,據此音可以吟唱到天荒地老,山開地闔。
此蟬音一起,大左祭站在原地面目猙獰,冷汗透背,手腳四肢皆已麻木不靈,他咬牙切齒的道:“是哪個賊暗算老夫?”
大左祭被困住以后,他的術也解開了,楚尋語三人獲得自由,楚尋語問道:“前輩,我有話問你。”
“笑話!”大左祭怒道:“賊不知死爾,一直看在骸谷那人的面子上才不要你性命,你還真以為此術能困我到天荒地老?”
這話的慕緣有心虛,試探著問楚尋語:“要不然咱們一刀給了結了他?”
楚尋語很詫異的看著慕緣,沒想到此話出自他之口,看來慕緣已經起了殺心,誰也降不住心魔了,不過寸福倒是苦笑連連:“沒用的,大神通者就是坐在這里讓我們砍都砍不死,我已經試過。”他的是兩朝戰爭期間砍拉章的事情。
慕緣撇撇嘴道:“那是你手里的家伙不行,咱們野郎中手里的這把殺豬刀可是出了名的狠,庖丁解牛不在話下!”
“畜生,你好狠的心!”大左祭咒罵一句,他自然知道楚尋語手中劍非同凡響。
楚尋語拿住盤瓠遺尸,問道:“前輩,你既知道我的劍厲害,我也不其他的,只問你此物緣由!”
大左祭一愣,奇道:“你問它作甚?”
“至關重要!”楚尋語緊追不舍,“黃金城中是否還有這類東西?”
“想知道?”大左祭譏諷一句,“你自己去看吧。”
“我們已經知道此物是羅國遺留皇室弄出來的了。”慕緣嘿嘿笑道,“大概清楚一些,您老人家還是招了吧。”
“什么?”大左祭詫異不,“你們怎么會知道羋氏一族的事情?你們去過黃金城了?”
“果然!”楚尋語連忙問,“此物到底和莊蹻有什么關系?黃金城到底是什么?”
“哼哼哼……”大左祭忽然笑了起來,那是一種發自肺腑的笑容,“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存在,光站在它的大門前,就能被它的恢宏做折服,只要有了它,我們百中教就可以走出這南疆,問鼎中原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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