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好險,剛才要是我在下面待著,估計都得被當成靶子。
我頓時想起了那時候出發時看的那本書,說南朝皇帝多數暴虐,還姓劉,阿西吧,恥辱,出行的時候百姓只躲在家里是不夠的,必須要將街道兩旁的屋子都空出來,凡是三聲鑼響后還躲在屋子里的,一律射殺,我就是受了這些資料的啟示,覺得它們一定會來殺我,才爬上房梁。
不過古墓里是不可能有南朝民房的,我可以肯定自己已經陷入幻覺或者某種陣法之中,于是我掏出匕首,狠了狠心,向自己胳膊上捅了一下,我的左臂立kè
多了三個半厘米深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我打了個哆嗦,緊接著眼前就清楚了起來。我發xiàn
自己正縮在某個耳室的大梁上,地上散落著一些金銀之物和三四副心肝肺。而在耳室的正中央,張爺一臉詭異地看著我,手里拿著一把手槍。
“下來吧,猴崽子。”他笑罵道,用手槍比劃了我一下。
雖然他這句“猴崽子”很像是長輩寵溺自家小輩,但我卻意識到如果我不快點兒下去,他肯定不會珍惜槍里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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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從大梁上爬了下來,舉著雙手站到張爺面前。
張爺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看得我心里直發毛。片刻之后,他才張嘴問道:“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逃出來?我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他問的其實是我為什么沒有像大光它們一樣變成鬼目粽。
“沒什么阿,大光被鬼摸了一把。然后就想鬼上身一樣把自己開膛破肚了。而我什么也沒做,也沒出什么事兒”
還沒等我說完,張爺就哈哈大笑起來,還連叫了幾個“好”。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知dà
他這是什么意思,不過看起來他老人家沒有要殺我的意思。
“張爺,你知dà
宋楠去哪里了嗎?他去找你了,為什么你們不在一起。”我問道。
“你知dà
為什么他們都死了,而你卻一點事兒都沒有嗎?”張爺不答反問,他沒有繼xù
笑下去,轉而一臉嚴肅地問了一句,可是他又沒等我回答,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那是因為你比他們更加幸運,而我要找的,就是一個像你一樣幸運人,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幫我盜出幸凝玉來!”
我越聽越糊涂了,哪有人摸金不靠實力,反而去看運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的?
接下來的十分鐘里,張爺給我灌輸了一套奇怪的理論。在這套理論里,“幸運”是一個人的最重yà
的屬性:一個人從出生,到長大,再到擇業,甚至包括死亡都是跟幸運分不開的。比如說,這次下墓,幸運如我和張爺還有宋楠,就從棺錞中的鬼手下死里逃生,而且在鬼目粽清街中也沒有死掉;而以大光為代表的一干摸金校尉,他們的實力都比我強,卻因為沒有我幸運,變成了活生生將自己五臟六腑挖出來的鬼目粽。
再往遠一點說,劉子業它們那一大家子生性殘暴無比,但卻能一代又一代地當皇帝,哪怕被推翻了,繼承者也是他們劉家人——這同樣不是因為他們合適治理國家,而是因為他們足夠幸運而已。
這一套奇怪的理論聽得我嘴角直抽筋,但又不敢反駁,只能被他用槍頂著繼xù
往前走。
很快,我們穿過了長長的墓道,來到了主墓室前。之前我們來過這里,但那兩扇重達到數噸的雕花青銅大門根本打不開,不知dà
里面有什么東西,但在我們離去之后,張爺不知dà
用了什么辦法,竟然將那兩扇門打開了一條一尺多寬的縫隙。
“這里就是劉子業真zhèng
的墳墓。”張爺說道,“他被壽寂之殺死之后,尸首被他暗中培養的死士搶了出來,安葬在這里。然后那些死士自戕于此,又被一同來安葬劉子業的下人做成了鬼目粽,守護了那個暴君兩千年。而作為這一切的回報,他們每個人都按照王爺的標準被葬了起來,進了黃漆描金棺錞。”
這些死士竟然比我年齡還大,兩千年了,哦天。
張爺一邊說著,一邊用槍把我頂到了門縫處,還把我的腦袋往門縫里面按。又把我的帽子上裝了一盞礦燈,這種燈雖然不像強光手電那么亮,但也能照亮面前五六米遠的距離。可是,這主墓室的空氣竟然像是能夠遮擋光線一樣,那礦燈竟然連面前一米都照不到。
我突然看到面前閃過一抹黑影,黑影中夾雜著葡萄大小的紅光,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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