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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絮閉上眼睛。“景含幽,你為什么還不明白,你我之間,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喜歡還是不喜歡所能說清的。我們之間隔著國仇家恨,我不想恨你,可是你讓我怎么喜歡你?”她的手握緊,這個原本投契的師妹,竟然就是滅掉易國最主要的一股推動力。若是早知如此,當年自己是否應(yīng)該殺了她?
果然,曾經(jīng)的記憶有多么快樂,今日的情景就有多么痛苦。
“怎么喜歡我?”景含幽冷冷一笑,突然伸手扯開了辰絮的衣服。昨夜承歡的痕跡仍在,看得人血脈賁張。
辰絮閉上眼睛不想看自己的模樣。“不過就是這副身子,隨你怎么糟蹋。”如今還有什么好在乎的嗎?
景含幽低頭吻著她的鎖骨,辰絮微微蹙眉,頸間的疼痛證明景含幽在咬著她的脖子,而且咬得十分用力。
鐵銹一般的血腥氣彌漫在景含幽的整個口腔中,她抬頭,嘴角還掛著血絲。
“我已經(jīng)不是飛葉津的景含幽,如今我有足夠的力量留住你。”
身體的戰(zhàn)栗讓辰絮抓緊了身下的錦被,可是依然敵不過景含幽在自己身上制造的重重感覺。她的牙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fā)出羞人的聲音。可她越是這般倔強不肯妥協(xié),景含幽下手就越重。等到景含幽肯住手的時候,辰絮的嘴角已經(jīng)留下了鮮血。
“何苦這么折磨自己?”拂著辰絮汗?jié)竦拈L發(fā),景含幽在心底嘆了口氣。
午后,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景含幽看到辰絮坐在窗下發(fā)著呆。她的眼睛看著天空,愣愣地出神。
“她這樣多久了?”景含幽問著身邊的宮女。
“回公主,郡主她自您出門后就一直這樣坐著。”宮女低頭答道。
景含幽進了寢殿,將她從窗邊的椅子上拉起來。“別這么折磨自己了。”
辰絮掙脫了她的手,轉(zhuǎn)身向外走。
景含幽哪里容她這樣漠視自己?上前一步將她重新扯回自己的懷里。“你就不怕我反悔?不送易迦靜瀾去飛葉津?”她不想威脅辰絮的,這話卻也不知怎么就出了口。
辰絮終于不再漠視她。“你要反悔?”那種難以置信地神情讓景含幽后悔方才的沖動。
“我……至少你不要這樣對我。從前你明明說過喜歡我的。”說到最后,景含幽完全成了一個撒嬌的孩子。
“兒時戲言,何必當真?”辰絮轉(zhuǎn)頭,目光望著腳下的地面。
怎么會是戲言呢?景含幽才不信!“別惹怒我,我不想威脅你。”
“你還要我怎么樣?”辰絮說著已經(jīng)去脫自己的衣服,“你要的不就是這身子嗎?”
景含幽抓住她的手,“你為什么要這么誤會我?”她的表情也很受傷。
辰絮偏過頭。“只要你肯送靜瀾去飛葉津,我什么都依你。”
“說你喜歡我。”景含幽霸道地說。
“我……”辰絮說出第一個字后還是遲疑了。看著景含幽期盼的神情,她輕聲道:“我喜歡你。”連她自己都不知dà
,這句話里包含了多少真情,多少假意。
兩日后,柔嘉公主景含幽上書,皇帝批準,易迦靜瀾被送往飛葉津書院,即刻啟程。
景含幽特意準許辰絮前往送行。在馬車上,辰絮抱著妹妹輕聲道:“靜瀾,你要記著,去書院好好學習。總有一天,姐姐會接你回來。”
一向柔弱的靜瀾這次竟然沒有哭。小臉上寫滿了堅定。“姐姐,你不要擔心我。我會照顧自己的。倒是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我知dà
。”
馬車已經(jīng)到了岳嵐城城門處,按照規(guī)定,辰絮是不能再送了,必須下車。
“你乖一點,等著姐姐。”說完這句話,辰絮頭也不回地下了車。她不敢回頭,她怕自己控zhì
不了的脆弱影響了妹妹。亡國公主,注定要比一般人堅強。她不能攪亂靜瀾的心。
馬車已經(jīng)離去,連揚起的煙塵都重新落回到地面。有宮女上前道:“順恩郡主,該回宮了,公主還等著您呢。”
辰絮眨了眨眼,眼中的霧氣已經(jīng)不見。她回過頭,望著喧鬧的來往人群,心里多少還是羨慕的。若不是生在帝王家,她也會如此的自由自在吧。
回到羽煙宮,景含幽已經(jīng)在等她了。“怎么去了這么久?”
“城門口的守衛(wèi)盤查得嚴,耽誤了一些時間。”她說著坐在梳妝臺前,伸手摘了自己頭上的步搖簪花等飾品。出門的時候總要保持儀容,這是一個貴族女子所恪守的禮節(jié)。可是回到房間里,辰絮并不喜歡這些繁瑣的東西。
鎖骨處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只是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她的手指下意識地摸了摸,這樣細微的動作仍然沒有逃過一直在注視她的景含幽。
“我給你涂的藥膏是祛疤了,不會留下痕跡。”
辰絮回頭看了她一眼,“無所謂了。”
景含幽最近很煩躁。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眼下她正在參加公主們每旬一次的例行聚會。為了培養(yǎng)公主們的感情,皇宮里有了這種規(guī)定。當然,也可以不參加。不過那就等于告sù
所有人自己不合群,所以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種聚會,但是基本上都不會缺席。
“慶陽怎么沒來?”景含幽的大姐恩康公主問。
排行第四的德寧公主道:“早上慶陽派人過來說是病了,在宮里歇著呢。”
恩康公主點頭,剛想說什么,就看到德寧公主朝著自己努嘴,她順著望過去,將景含幽出神的表情看了個一清二楚。景含幽雖然人在這里,卻明顯在走神。
“柔嘉,你在想什么呢?”
景含幽回神,還沒等說話,一旁排行第六的豐成公主嬌笑道:“這還用問?自然是想著羽煙宮里的順恩郡主啊。”
她這一句話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景含幽排行第五,與豐成公主同月出生。兩人年紀最為接近,也就成了互相較勁的對頭。景含幽是皇后所出,自然萬千寵愛。豐成的母妃是馮貴妃,出身卻也不差。因為才敢于和景含幽處處作對。
眾位公主都養(yǎng)在深宮,聽了豐成公主的話都起了好奇之心,有人已經(jīng)催促著豐成公主快點說下去。
景含幽冷冷地看著豐成公主,并不說話。
豐城公主果然是個不怕事的。見眾人都望著自己,笑道:“五姐特意求了父皇將那個亡國公主弄到她的宮里,難道是聊天去的?”
她的語氣曖昧至極,眾位公主一聽,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都是宮里長大的,對于這等事也不算稀奇。
“要說那個易迦辰絮我倒是見過一面,確實是個美人兒。不知dà
私下里……”豐成公主還要再說,只感到臉頰邊一陣風吹過,她轉(zhuǎn)頭看過去,卻見一片葉子已經(jīng)沒入了她身后的椅背上。
葉子何其脆弱,而今卻整片沒入,豐成公主的臉色都變了。眾人又齊齊望向了景含幽。景含幽甩甩手,“看來這片樹葉很喜歡你啊。”她抬頭望著她們聚會的樹下,“這里葉子很多,要是都對豐成有了興趣,那可就慘了。”
這就是威脅。
豐成公主雖然屢次和她作對,卻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威脅。
正僵持不下的時候,有宮女進來在景含幽的耳邊說了幾句,景含幽臉色一變,起身道:“我還有事,各位姐妹,失陪了。”
看著帶著人匆匆離開的景含幽,恩康公主招手叫來身邊的宮女,“出了什么事?”
那宮女也是極為得力的,耳語道:“聽說常義候謀逆,已經(jīng)下了獄。”
“常義候?”恩康公主皺眉,怎么記不得這是誰了?
“是易國皇族的人,叫易迦禮。”
這下恩康公主才明白。其他公主問她原因,她隨口說了,豐成公主冷笑道:“看四姐那上心的樣子,想必是去安撫易迦辰絮那個狐媚子了。”
景含幽確實是回了羽煙宮。易迦禮出事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辰絮的反應(yīng)。
辰絮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她靠在床頭,看著景含幽行色匆匆地進來,苦笑道:“你在怕什么?怕我傷心?還是怕我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
景含幽走到她面前,小心地看她的表情。那一臉平靜實在太不尋常。
“常義候謀逆,皇上會不會牽連其他人?”辰絮逼著自己冷靜,面臨這種隨時都可能被滅族的大罪,她必須冷靜。
“謀逆大罪,按歷國律法,夷其三族。”
辰絮閉了閉眼。“那我只能和你告別了。”她的手扣住景含幽的肩膀,唇已經(jīng)到了景含幽的耳邊。“你自己保重。”
三●五●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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