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動不已,一方面嘆服張夢美辦事能力之強,一方面替母親高興,小舅舅來了,她的親人找到了。
我在帶著兒子吃飯時才開始意識到,我這個舅舅說話的聲音、語氣和果duàn
的態度上看,似乎是很象久居上位的人啊!
難道是個什么國家干部?我不敢往大了去想,但心里的確有些打鼓。
我趕忙給張夢美打電話,一是感謝,二是打聽一下,方才小舅舅根本沒說他從事什么工作,昨天我在母親確認的是小舅舅才五十歲,離退休還遠著呢!
張夢美一聽我說也很詫異,說她昨晚就是把事情交待給了能辦事的人,把所有證明材料傳真了過去,然后今早就忙著棋院和購物了,沒聽說啊?
于是張夢美讓我掛了電話等她的消息。
我胡亂吃了幾口,焦急地等著消息,又想起要給孔叔和平安的同學打電話才對。
給孔叔打電話是要他轉告母親舅舅找到了的好消息,給平安的同學打電話就可以和平安盡快聯系上,告sù
他這兩天發生的我們家的大事!
但我覺得等張夢美的電話最主要,所以我一個都沒有打。
我應該還可以直接給小舅杜云鵬打電話,可我有些退縮,他給我打的那個電話可沒有一點要與我好好敘談的意思啊,是要我等著他什么時候有空才給我電話的。
我越分析就越是覺得我不能直接去打這個電話,還是等著張大俠女的信兒吧,她雖然也強勢,還是好說話的。
一下午的時間我都是思來想去的焦急,這張夢美向來是個爽快的人,怎么也墨跡起來了,我握著手機隨時準bèi
接聽,可是直到棋院全天課結束,我也沒接到張夢美的電話。
日子還得過,我照常買菜和兒子回家,再忙活著做飯,好把緊張的心情放松下來。
老婆林英進屋時,我可下盼到可以訴說的人了,趕緊把她拉進臥室,說了我小舅舅的電話和我這一下午的揪心的胡思亂想,尤其向老婆抱怨張夢美的不回電話。
林英瞪了我一眼,“夢美是老虎。磕阍趺椿厥?你再給她打電話啊!你怕她。俊
我故yì
很委屈的說我不敢,就等老婆大人你回家做主呢。
林英拿出自己的手機就給張夢美打了過去,我貼過去仔細跟著聽。
果然還是她們姐妹關系要好,張夢美柔和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英英,一天沒見,想我了?”
我捂嘴偷笑,老婆把我推開了。
“我家老公和我說他小舅舅的事了,你問的咋樣了?咋不給他回電話?我老公正抱怨呢!”
老婆出賣我?我趕緊上前捂住林英的嘴拿過手機,這以后張夢美不更得欺負死我。
“呵呵呵呵,嗚嗚-”
“……哦,我問了,還沒回信呢,估計是,估計是呢,下面哪個經手辦事的就是他舅舅吧?等我弄明白就告sù
他了,瞧這急的,我吃飯呢,然后再聊好嗎?……咋不知聲呢?那我撂了!”
張夢美是以為林英拿著手機呢,我當然沒敢出聲。
怎么不對勁呢?以張夢美一向雷厲風行的個性,怎么會沒問明白呢?
我真的搞不懂了!
“夢美怎么說的?老公你想什么呢?”林英拿過手機見我沉思著就奇怪的問我。
我重復了一下剛剛張夢美的話,說我們只能等著了,也許小舅舅今晚就會再給我打電話呢!
林英就問我怎么咱有小舅舅的手機號,為什么不直接問問啊?
我說了電話里小舅舅的語氣態度,讓我等著他的電話,沒讓我打給他。
林英說你小舅舅是什么大人物。
我說不管了,咱吃飯,等著吧!
悶熱的天氣本就不容易入睡,我怕翻來覆去的影響林英休息,我就在地板上鋪了被躺在上面,思來想去有些失眠。
我把手機放在枕頭下,無聊的擺弄著。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短信傳了進來。
“江銀川,你能出來嗎?你家的事有些麻煩,鳳凰酒樓111包房,別讓小英英知dà
。”
我急忙看向林英,她最近服用的中藥,好像效果很好,最起碼晚上的睡眠很好,現在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我輕輕的爬了起來,慢慢走出房間,因為天熱為了通風不能關門,我盡量踮著腳尖不發出一點聲音,穿鞋穿衣服,用鑰匙在外面擰著門鎖,關門退鑰匙,還好真的沒弄出聲音。
我這才長出一口氣,好緊張啊!
怎么有點像是要私會?
我拿出手機一看,已經是半夜10點55分了,這么晚了?
去不去?
張夢美可是為了我家的是找我啊,光明正大,怕什么?
走!
我盡量輕輕的走樓梯,很快到了樓外。
鳳凰酒樓111包房,應該在三條街外呢,這么晚了,打車吧!
我一摸兜,壞了!我沒帶錢出來!
如果現在回去,又怕弄出聲響,好不容易出來了,還是別折騰了,跑著去吧!
在六月下旬悶熱的天氣里,我蹬蹬瞪的跑了起來,估計被半夜驚醒的人會罵吧?
我不管這些,再不跑著去,就奔著半夜12點去了。
我進到包房的時候,滿頭大汗,滿臉通紅,領我進門的侍應生幾次奇怪的看著我。
當然奇怪了,誰半夜跑步來呀?
張夢美竟然一個人在喝酒,看我進來,直直的看著我,喝多了?
我是不是來的不對呀?她看我的目光直勾勾的,還能和我談什么我家的事?不來好了!
剛這么想過,我又暗罵自己太過自私,張夢美對我家可是有大恩德的,她在外面獨自喝酒,我該想法把她送回去的,怎么還光為自己想呢?
我幾步上前坐到張夢美的對面,邊用手擦了把汗,便關切的問她幾句話。
“張大俠女,怎么還一個人喝酒呢?是不是很難受?我送你回家吧,別再喝了!酒精對身體不好!”
張夢美似乎才發xiàn
我坐在她面前似的,坐直了身體看著我的眼睛有了焦距,但是說話的聲音可是對我說話以來從未有過的和氣,一定還是喝多了。
“怎么總叫我張大俠女呢,這稱呼你都叫了十幾年了,換換吧!”
“換換?那叫你什么?你不也一直直呼我的名字嗎?挺好的!”
的確,張大俠女這名是我給起的,我和林英談戀愛到今天是她一直全程看著的,在我們困難的時候都是全力幫忙的,俠女之名還是名至實歸的。
“呵呵,不換拉倒,換了我可能還受不了呢?哎,你怎么出那么多汗?”
一問這個,我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兩聲還是告sù
了她,反正在她面前我做過很多丟人的事,這件小事不足掛齒。
“我收到你的短信就著急出門,嘿嘿,兜里沒帶錢就不能打車了,所以跑步過來的!
張夢美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又是溫柔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說了兩個字“你呀”,我這些年很少見到她的好臉色,立kè
覺得汗毛都站了起來,不敢和她對視了。
一定是喝了很多了,我還是趕緊勸她回家吧!
“那個,我還是叫你張大俠女吧,這真是習慣了,要喊你名字我還覺得陌生了,我看你好像喝了不少,要不有什么事咱們明天再聊吧?我送你回家吧,。俊
“我沒喝多,還是今天說吧,我還想讓你陪我喝兩杯呢,瞧你嚇得那樣,算了吧!”
?我害pà
了?我嚇得啥樣。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屋內有空調汗已經消盡了,可臉現在還是滾燙的,可這是跑步跑的,沒什么嚇得不嚇得呀?
“算了吧,不喝了!說正事吧,你們家那位舅舅可不好對付,沒想到比我們家老爺子的官還大,不過以你的性格,可能不愿意做他的外甥呢!”
“什么?什么,大,大官?”我說話都結巴了。
“是河西省副省長,官大不大?”張夢美看著我的樣子,又語帶嘲笑的說了出來。
副省長?這官當然夠大啊,我們家最大的官就是我這個圍棋協會副會長了還兼職龍翔棋院的名譽校長呢,可這些都是沒有國家檔案的“虛官”。
副省長那是多大的官啊!
“嚇到了?呵呵,官有什么好的,我找你來就是告sù
你關于我的事,我不想告sù
別人,包括小英英,我爸也是當年下鄉的知青,然后返城上大學,我是他在下鄉的林區留下的見不得光的私生女,他為了返城撇下了我們母女,我恨他!他想補償補償得了嗎?所以我自己一個人在這里打拼,我不靠他也活的很好,是不是?可有時啊,人就是奇怪,我沒辦法不去想他!”
我想我今天回家也不能睡覺了,張夢美告sù
我的都是爆zhà
性新聞。
“那你就一直沒見他,啊,你父親?”我還是關心的問了一句。
“他來見我!我才不去見他,我一個私生女的身份,見他不是找著難受嗎?算了,別問了,說你家的事吧,我昨天手欠,把你手機傳的那張孔叔和你媽媽的照片傳真了過去,辦壞事了!”
“什么意思?那有什么?那上面不是有媽照片嗎?”
我沒聽懂張夢美說辦壞事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那個爹對官場多熟啊,一看我傳真的材料里要找的你舅舅杜云鵬的老家、籍貫、學校什么的,和他的上級領導太像了,就直接獻殷勤去了,你舅舅自然高興,可看了照片堅決反對你媽媽嫁給孔叔,我是已經辦壞事了,你看怎么辦?”
我目瞪口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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