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真不是時候……
櫻靜微微一頓,想起自己的大姨媽好象提前了十天,難道是因為吃的避孕藥讓內(nèi)分泌失調(diào),大姨媽沒有規(guī)則地來了?
“在前面那間藥店停一下,去買些東西。”
櫻靜淡淡地說,“不對,是應(yīng)該讓你去給我買些東西。”
櫻靜臉上微燙,有些尷尬,雖然努力保持著冷靜的樣子,可是一想到要讓他去買套~套……
這個死男人,她之前一點(diǎn)也沒有自我保護(hù)意識,一直吃著長期避孕藥。
聽醫(yī)生說,那種藥,對女人很不好。
“買什么?”東朝燼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薄唇輕啟。
“套~套。”
櫻靜淡淡地說。
東朝燼猛然地來個急剎,櫻靜差點(diǎn)撞在車頭。
“你不是一直有吃藥嗎?”
東朝燼眼中充滿了迷惑,櫻靜真想給那笨男人一拳。
他或者不懂這一方面的事情吧……
如果她是那種壞心眼的女人,早就懷上了他的孩子了……
“是有吃,但對身體不好,你下車,去買套~套。”
櫻靜低眉垂眸,淡淡地玩弄著手中的手機(jī)漫不經(jīng)心地說。
雖然裝作如此,可是她的臉滾燙地紅了起來,如同一團(tuán)火云。
東朝燼看了有些好笑,可是一想到她居然讓自己去買那種東西,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回家讓寧泉給我……”
噴!櫻靜差點(diǎn)要噴血了,他讓寧泉給他?
“寧泉……寧泉和你的一樣?”
櫻靜收斂了冷笑,可是隨口而出的一句話,才知dà
自己犯了那么多的錯——
東朝燼的臉色更是陰霾無比。
他雙目灼灼地望著櫻靜,怒焰慢慢地燃燒起來。
“小女人,你讓我去外面買那種東西?”
“要不然,寧泉怎么知dà
你要多大的?”櫻靜也臉色一冷,她才不想繼xù
吃藥。
東朝燼的臉爆紅。
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怎么好意思進(jìn)去買那種東西?不得不說,他的確羞于光明正大地買那種自認(rèn)為很私隱的東西。
“我不想吃藥……我提前來那個了,很不舒服。”櫻靜眉頭一蹙,唇微抿。
然而,東朝燼沒有下車,倒是黑著臉,猛然一踩油門,車子朝無人的車道上狂沖而去。
櫻靜神色冷了下來,她側(cè)臉看向外面的風(fēng)景,夜色極深,可是心,卻漸漸地冷了下來。
這笨男人,不知dà
藥對自己有壞處吧?
想了想,心里還是委屈了。
很快回到家。
櫻靜黑著臉,走了上樓。
寧泉倒坐在大廳里看報紙,一看到東朝燼回來,戲謔地笑起來。
“喲,兩小口子又吵架了?”
東朝燼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全身黑的東朝燼有如黑夜修羅,全身是冰冷的殺氣,但他向前走了幾步,又掉頭看著寧泉。
“寧泉,上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寧泉揚(yáng)眉,扔下了手中的報紙,笑瞇瞇地跟了上去。
兩個人一起進(jìn)入寧泉的房間,東朝燼將門上了死鎖。
“怎么那么神mì
,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寧泉坐在床邊,戲謔地笑著。
看櫻靜的臉色,兩小口子一定是吵架了。
而東朝燼想不明白問題,所以跑來問他吧?
這個情場白癡,寧泉暗中笑罵。
東朝燼一臉尷尬,但還是保持著冰冷的神色。
他目光飄忽,看望了窗外。
寧泉看著他,臉上露出了幾分好笑,“是不是和她吵,因為套~套?”
“你怎么知dà
?”東朝燼鎖著眉,看向了寧泉。
他一直將寧泉當(dāng)作親生的弟弟一樣看待。
和寧泉說這些事,雖然有些尷尬,但也總比外面買的好……
寧泉哈哈大笑,指著臉上全是尷尬紅色的東朝燼笑著說,“哈哈哈……你這笨蛋,女人吃多那個對身體不好,我?guī)湍闳ベI吧!”
寧泉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了。
東朝燼無力地看著寧泉的背影,感覺到自己好笨,好無能……
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呢……
原來那種藥對女人的身體不好,算是明白了。
他走出寧泉的房間,倚在自己的房門上,看到櫻靜正找衣服去洗澡。
櫻靜沒有正眼看他。
等寧泉回來,真的買了一打的套~套,寧泉笑瞇瞇地送到了東朝燼的手上,“東少,努力哦!”
東朝燼抿抿唇,真想將寧泉狠狠地揍上一頓,但是看在他為自己服wù
的份上……
寧泉臉上全是笑瞇瞇的興奮,為東朝燼關(guān)上了門,跑到房間里笑上了大半天。
東少,還真尷尬呢,不過寧泉也知dà
,東朝燼真的陷入了那個世界中……
櫻靜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臉紅紅的,被熱水滋潤過,整個人都不同了。
肌~膚特別的細(xì)~嫩雪白,處處都呈著一種誘.惑人心的光澤。
東朝燼滾了滾喉結(jié),沉默地走入浴室。
櫻靜看到了桌上的套~套。
揚(yáng)眉,淺笑,這死男人,能求寧泉買回來,就算是一種不錯的表現(xiàn)了。
吹干了頭發(fā),東朝燼已然出來,輕輕地在身后抱住她。
櫻靜微微一頓。
細(xì)微的呼吸已移到了她的耳后,櫻靜連忙避開,“別……我那個來了……”
東朝燼微微尷尬,怎么回事,是看到桌上的東西有些興奮,想試試呢……
所以他居然忘記了櫻靜是特殊時期。
他沉默不言,抱起了櫻靜到床邊坐下,只是靜靜地抱著她。
櫻靜也沒有說話,享shòu
著這一種難得的安靜。
七天之后,已到了十一月了,天氣更是涼,帶著寒意。
秋葉飄灑開來,櫻靜在上班的時候,遇見了程詩。
好久沒見她了,雖然程詩和張劍訂了婚,可是還沒有舉行婚禮。
櫻靜正在買早餐,看到了蛋撻便特別想吃。
程詩卻不知dà
從哪里冒了出來。
“陳小姐,好巧!”
櫻靜微微挑眉,回頭,她聽得出是程詩的聲音。
那股香水味襲來,嗯,果然是東朝燼身上的那股香水味。
呵,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這一周以來,他和她,幾乎是形影不離,今天櫻靜破天荒地回美櫻漫畫社,所以才沒有和他在一起。
“好巧。”櫻靜淺淡地答,正要離開,程詩卻突然叫住她。
“陳小姐,我這里有兩張明月度假山莊的入場票,七天的假期,一律免費(fèi),不如陳小姐和東少一起去玩玩吧?”
程詩微笑著從包包里摸出了兩張入場券,遞給櫻靜。
櫻靜驚訝地抿唇,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詩是東朝燼以前喜歡過的女人,而現(xiàn)在,她和張劍都在一起了,應(yīng)該對東朝燼沒什么企圖吧?
然而,櫻靜還是記得,有很多次程詩見到東朝燼,眼中都藏著一些詭異的神色。
或者,他們還有聯(lián)系,只是她不知dà
。
“你也去嗎?”
“當(dāng)然,我和小張一起去。”
程詩淡淡地笑,櫻靜的心咯的一下,眼中淡出了笑意,她伸出玉手接過去,優(yōu)雅地點(diǎn)頭。
“好,謝謝程小姐,我和東少一定會去的。”
既然她也去,那么櫻靜必須讓她和東朝燼見面,自己就可以在一邊觀望。
管他們再聰明,自己也會看出什么曖昧來的。
這樣也可以試探一下東朝燼,看他的心,是不是真的只有她,而沒有了程詩。
這一個大好機(jī)會,櫻靜可不會錯過。
櫻靜回到公司之后,立kè
給東朝燼打了一個電話。
東朝燼的聲音有些意wài
,因為櫻靜很少主動打電話給他的。
“怎么了?”
那邊的東朝燼的聲音,輕淺,卻藏不住的喜悅。
櫻靜微微一怔,唇邊也含笑。
“沒有什么,我手上有兩張明月度假山莊的入場券,明天我們一起去,好嗎?”
“嗯。”
東朝燼應(yīng)得干脆,櫻靜有些興奮,雖然她沒說明程詩也會到場。
但是,東朝燼會入這個局的。
而那邊,東朝燼看著已掛斷了的電話,眼神復(fù)雜。
慢慢地,他的笑容綻開來,那么絢麗,驚~艷奪目。
那小女人,居然會找他一起度假。
看來,開竅了,是想和他時刻有一個二人空間吧?
第二天一早,櫻靜就和東朝燼朝明月度假山莊出發(fā)。
明月度假山莊,就位于這個S市的北部,于第一重山里。
明月度假山莊,倒是程詩家族的一個投資項目,投資過億,有天然瀑布,其他的雖然是人工的,但是對于城市里的上班族來說,卻是一個最好的悠閑度假的好去處。
櫻靜看著東朝燼那張微帶著期待的臉,心底始終是有些微微的不安。
東朝燼心情非常好,雖然途中不時接到電話,但是眼中的那抹淺淡的笑意,還是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
櫻靜抿抿唇,保持沉默。
他的手,輕輕地握住了她。
“開車專心點(diǎn)。”
櫻靜微惱,有時覺得東朝燼,就是一個沒有開竅的孩子。
東朝燼唇角微彎,滿臉紅光的,手重新放到了方向盤上。
他的眼中,始終綻放著一朵淺淡的微笑。
到了度假山莊的入口,櫻靜亮出了度假入場券,印了兩個印章之后,保安便放行。
車子緩緩駛?cè)搿?br />
這是一條兩邊都長滿了巨大的大道。
能容四五輛車同時前進(jìn)。
車子倒真的很多,陸續(xù)不斷。
看來,程家的生意真的不錯呢。
櫻靜眼前浮起了程詩那張漂亮的文雅的小臉,她是那種溫柔型的,而櫻靜,表面是冷靜型,實(shí)則火爆無比。
一笑起來,活力四射的那種。
兩個不同類型的女人,他,會愛哪種更多?
車子穿越了一片樹林,繞過了一條大道,來到了一座大別墅前面。
四周開闊了起來。
一條小河橫于別墅前,圍墻里的別墅也有幾座,應(yīng)該是給客人住的。
橋前,有一個待客廳。
停下了車子,東朝燼和櫻靜一下車,就有禮儀小姐走了過來,問好之后,看了入場券,領(lǐng)著櫻靜二人朝別墅園里走去。
“先生,小姐,這是您們的居住之地,四周的地方,都是其他客人所住的,在明月度假山莊,二十四小時都可以四處行走,但請不要過度喧嘩。”
禮儀小姐柔柔地解說,工作人員將櫻靜和東朝燼的皮箱送到了別墅里。
禮儀小姐還想再說什么,東朝燼不耐煩地冷冷地說,“還有什么要注意的,最好將規(guī)則手冊交出來,不要在這里浪費(fèi)我們的時間。”
禮儀小姐微微一頓,嚇得連忙將手冊送到東朝燼的前面。
這樣的客人,雖然多金英俊,但是……他眼中的冷嗜之氣,也太強(qiáng)dà
,讓禮儀小姐退避三分。
禮儀小姐放下手冊之后,交待了兩句便匆匆離開。
櫻靜將東西都擺放好,二樓,站在陽臺上,可以將眼前那一大片的綠色收于眼底。
很舒服呢,這個地方。
櫻靜立在陽臺上呼吸著最新鮮的空氣,東朝燼走了出來,撐住欄桿,斜睨一邊的櫻靜。
見她笑顏如花,嫩白的脖子之下,是性感的鎖骨……
東朝燼眼神微微一亮,如一道彩虹,絢麗無比。
他走過去,摟住櫻靜的腰,輕吻她的額。
櫻靜輕笑著,“剛剛來,別急……”
“是你急了吧?只不過一個吻,你以為我要干什么?要拖你上~床?”
櫻靜的臉騰地紅了。
“不是嗎?小女人,你腦子里全是不干凈的東西吧?”東朝燼邪惡一笑,眼中凝聚了一些戲謔的神色。
櫻靜惱怒,一拳欲砸出,他的大手馬上握住了她的小手。
“怎么,生氣了?”
“你這個色~狼~!我沒這樣說過!”
櫻靜氣呼呼的,卻聽到了車聲,兩個人下意識地朝路上看去。
只見一輛車子緩緩地駛?cè)肓送\噲觥?br />
這個是VIP停車場,而櫻靜也意識到,程詩送她的兩張票子,也是VIP區(qū)的。
所以,入山莊的時候保安指了一條最寬的路給他們。
不一會兒,一男一女走了出來。
是程詩和張劍。
東朝燼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櫻靜不動聲色,靠著他的身子,卻暗中觀察著他細(xì)微的表情。
除了陰沉,還有復(fù)雜的眼神。
但是,也沒有其他了。
這還不夠,只要在這個VIP區(qū)的,用餐的時候都會有相遇的機(jī)會。
櫻靜立kè
明白,那程詩,是刻意給兩張票自己的,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想見東朝燼,還是想……
不管怎么說,櫻靜沒有后悔。
這個是試探東朝燼、試驗他的機(jī)會。
東朝燼的手機(jī)在響,他微微地吻了吻櫻靜,“在這里坐坐,我去聽電話。”
“嗯。”櫻靜應(yīng),看著程詩和張劍一起在禮儀小姐的帶領(lǐng)之下,走到了隔壁的那棟別墅里去了。
櫻靜微微挑眉,唇邊冷笑揚(yáng)起。
她走入客廳,卻沒見到東朝燼。
大概是到三樓或者衛(wèi)生間里聽電話了?以前東朝燼在她前面,都是光明正大地接聽電話的。
今天的他,好特別。
正如櫻靜所想,東朝燼真的在衛(wèi)生間里。
VIP別墅就是高級,連個衛(wèi)生間,都像房間一樣大而豪華。
東朝燼的聲音,低而充滿了磁性。
“嗯,立kè
簽了,動手。”
“是,不要讓任何人知dà
,櫻靜也不行。”
“這一次的事,全靠你了,寧泉!”
東朝燼的聲音頓了頓,然后,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
打完了這一通電話,他就安樂了。
******
陳敬師在此時里,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手中的文件。
那是一份很重yà
的文件。
寧泉,就坐在對面。
“東少說,讓我無條件地和你簽約,陳先生,你看呢?”
寧泉淺笑著,“其實(shí)這一份文件,我們也找了很久,可是我們出面,倒真的不妥,所以想通過陳先生來解決這一件事。”
陳敬師眉頭緊鎖著,緊緊地盯著文件上的每一個字。
這也是他找了很久的文件。
那是東朝燼和櫻靜到家里吃飯,東朝燼無意間留下來的。
而當(dāng)他看到之后,聯(lián)系東朝燼,東朝燼倒說留給他。
如果陳敬師要出手,又有東家的后臺,那事情更好辦了。
“東少真的是這樣說嗎?”陳敬師眼中還是有迷惑,這一切,會不會是一個局?
他混了那么多年,別人的手段見得多了。
寧泉淡淡地笑了起來。
“陳先生,東少對陳小姐怎么樣,相信陳先生應(yīng)該明白吧?”
陳敬師微微一怔,不管于哪里,一個人就算想利用另一個人,也不可能會將生命處于不顧,去護(hù)著被利用的人的……
那么這樣的利用關(guān)系,也沒有意義了。
東朝燼為櫻靜三番四次地獻(xiàn)身,要不是他,櫻靜可能死了兩次了。
他真的在利用她的話,絕對不會那么冒險。
完全可以逼他來簽下這一份保密協(xié)議。
陳敬師沉默,將文件的內(nèi)容再看一次,確定無誤之后,才沉默地拿起了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陳先生,我們合zuò
愉快!”
寧泉笑得眼睛都彎了。
這一件事,終于完成了吧?那可是東少長久以來的心頭大石呀。
不過,事情會變得更有趣的,寧泉相信。
“我們會盡lì
而為的。”
“當(dāng)然,陳先生有需yà
的時候,盡量找我們。”寧泉意味深長地看著陳敬師,“東少這個人,是情場白癡,所以一定會對陳小姐專一不二,陳先生請放心吧。”
陳敬師自然是笑得開懷。
寧泉走出警察局的時候,滿天都是白云朵朵,白云配藍(lán)天,一幅最美麗的自然畫卷。
他冷笑地看著對面那座大廈,時代,很快會有一些有趣的事,發(fā)生了呢。
*******
午餐的時候,于明月度假山莊。
VIP級的餐廳,干凈幽雅。
東朝燼一出場,全場的人不由得暗中抽氣。
有人認(rèn)得出,東朝燼,就是那個黑白兩道聞風(fēng)喪膽的男人。
但是,最近傳出的新聞,讓人們漸漸地不相信傳說,因為東朝燼被人于靜竹軒用玻璃砸傷了,卻沒有讓人將真兇繩之以法。
大家都知dà
,那個人,是雷光。
因為當(dāng)天,有人拍到了相片,就是那個男人將玻璃扔下來的。
但是,多金絕美的東朝燼,還是一個最大的亮點(diǎn)。
櫻靜被緊緊地拉在他的身邊,貼著他,優(yōu)雅地步入了餐廳內(nèi)。
有聞風(fēng)而來的記者們,對著這一對金童玉女咔嚓地按了快門。
不愧是VIP區(qū)的餐廳,布局宏大,豪華氣派。
水晶燈雖然沒有發(fā)亮,但在白天,還是相當(dāng)?shù)撵拍俊?br />
淺黃色的墻上,掛著偌大的抽象畫。
桌椅是歐美風(fēng)格的,優(yōu)雅大氣,更亮眼的就是它們的邊緣,統(tǒng)一鍍金,奢華夢幻。
餐盤邊鍍銀色,金色,餐具統(tǒng)一的金色鍍邊。
嗯,這是象征著身份的東東,怪不得有錢人,上班族都喜歡來這個地方。
VIP區(qū)的別墅租金,要比起其他區(qū)的來,高出三倍。
卻有人喜于砸錢。
櫻靜要不是看在有兩張免費(fèi)券,看在程詩也來的份上,她才不想湊這個熱鬧。
東朝燼挽著櫻靜,目不斜視地往最后一張桌走去。
也只剩下那張桌是空的。
餐廳坐滿了人,卻因東朝燼的到來,而變得鴉雀無聲。
“那不是東方集團(tuán)的太子爺嗎?”
“當(dāng)然是,否則記者來這里干什么?”
記者想上前,被餐廳的保安攔住了。
記者不多,倒是只有兩個,東朝燼和櫻靜的行蹤都很隱秘,不知dà
怎么泄露出去的。
櫻靜坐下來的時候,才覺得頭皮發(fā)麻。
因為,隔壁桌坐著的那個男人和女人,她太熟悉。
不是程詩,而是——冷幽和他的妻子,端木紫儀。
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會遇到他們。
這下可好了,櫻靜要跳入黃河也洗不清了。
東朝燼冷瞳映入了冷幽那雙冰冷的眼睛,表情也一下子僵硬了起來。
怪不得櫻靜興沖沖地讓他陪她來,原來,冷幽在這里。
服wù
員過來點(diǎn)菜,櫻靜點(diǎn)了自己喜歡吃的,再點(diǎn)三個他喜歡的菜。
只是,很不自然。
隔壁桌,是冷幽的。
而對面,又是程詩和張劍,都是熟悉的人。
但是,奇怪的是,他們都沒有過來打招呼,都像不認(rèn)識似的。
櫻靜有些郁悶的時候,冷幽的聲音冷冷地響了起來。
“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們,真巧。”
冷幽沒有過來,坐在那里打招呼。
櫻靜微微尷尬地笑了笑,程詩和張劍倒是正在說說笑笑,仿佛完全沒有看到東朝燼和櫻靜。
“我也想不到你在這里。”櫻靜認(rèn)真地說,二人隔座對望,東朝燼臉上布滿了重重陰霾,一邊是冷幽,一邊是程詩……
看來,這個明月度假山莊還真熱鬧。
端木紫儀倒變得成熟穩(wěn)重多了,淡淡地看了櫻靜一眼,也沒有以前的瘋勁。
這時,程詩和張劍才走過來,輕淡一笑,張劍風(fēng)度翩翩,朝東朝燼笑著說,“真幸運(yùn),在這里又遇見了東少了。”
東朝燼冷漠地抿抿唇,鷹隼般兇猛的眼神冷冷地落在程詩的身上。
“我倒覺得遇到你們,是我的不幸。”東朝燼冷冷地?fù)P眉,再也不看程詩,低頭喝茶。
程詩臉色微微一變,只是努力保持著優(yōu)雅的笑容,朝櫻靜淡笑著點(diǎn)頭。
“我以為你不會來的。”
“謝謝程小姐了。”櫻靜冷淡地點(diǎn)頭,東朝燼聽罷,猛然抬頭看程詩。
“怎么回事?”東朝燼的雙目更是冰冷至極,望向了櫻靜。
櫻靜聳聳肩,“沒什么。”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會向一些社會上層派出免費(fèi)的入場度假券,所以……那天我特意給陳小姐送去入場度假券,以為陳小姐和東少都忙,不會來呢。”程詩淡笑著解釋。
在外人聽起來,這絕對是一番好意。
可是東朝燼的臉色,猛然被陰霾堆滿了。
他盯著櫻靜的目光,更是寒冷,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櫻靜暗中冷笑,這個程詩還真的狠毒,故yì
是讓自己和東朝燼有分歧的,對吧?
“那我不打擾兩位了。”看到櫻靜和東朝燼都冷下臉來,程詩微微一笑,挽著張劍回到了座位上。
如此奢華豪氣的餐廳里,櫻靜坐著,卻不是滋味。
東朝燼一定認(rèn)為自己貪小便宜,并且有意讓他和程詩相遇。
更認(rèn)為,冷幽在這里,所以她也想來吧?
東朝燼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因為這晨有記者,是不方便開口罷。
“東少,請問你為什么會放下公司,來這里度假呢?”
一女記者上前,輕聲問道。
對于這種氣氛,還真只有她敢上前來采訪。
而另一個男記者也上來,“東少,聽說你們又推辭了訂婚日期,是不是婚期有變?”
東朝燼冷冷地抬眸,這種采訪,他不屑。
上次上電視,他自然也有他的目的。
不過令櫻靜驚愕的是,東朝燼倒是伸出手,輕輕地攬住了她的肩膀。
“我和未婚妻到這里來培養(yǎng)感情,有什么不對?”
櫻靜臉色一沉,東朝燼說話,明顯的口不對心。
他明明在生氣呢,而剛剛的保安都哪去了?
櫻靜眉頭一蹙,這一切,明顯就是有人早就預(yù)謀好了。
目的,是為了破壞她和東朝燼的關(guān)系嗎?
程詩,她又懷著什么樣的心思?她明明就有未婚夫,都到同居的地步了。
不過這個社會呢,真的很難定義一個人,有的人就算結(jié)了婚,也一樣去搶別人的老婆或者老公。
男小三和女小三,都一樣多著。
記者們連接問了好幾個問題,都是關(guān)于東朝燼和櫻靜的感情發(fā)展,東朝燼再也閉口不答。
眾目睽睽之下,兩個記者也不好意思再采訪,只好退到一邊去。
午餐吃得很沒味。
雖然桌上的山珍海味多的是,然而送入櫻靜的口中,如吃木屑。
櫻靜用完餐,而程詩和張劍也離開了,東朝燼去了衛(wèi)生間,櫻靜坐在桌邊,很無聊。
端木紫儀卻走了過來,坐在櫻靜的身邊。
她的表情,很凝重,目光也帶著那么一縷恨意。
“陳櫻靜,是冷幽讓我坐到你身邊來,有些話要對你說。”
端木紫儀冷冷地盯著櫻靜,漂亮的眉卻緊緊地皺成一團(tuán)。
她的心陣陣在痛。
為自己的男人,去給他心上人傳話,真是一大諷刺。
可是端木紫儀不得不做,她愛他,不忍看他那么焦慮。
本來和冷幽在這里打算過上一個輕松的假期,讓他不要再想櫻靜。
沒想到櫻靜突然又來了,而來之前,冷幽也接到了一些重yà
的信息。
櫻靜回眸,看到那神色如常的冷幽。
記者還在,所以,他不方便過來,是怕毀了她的聲譽(y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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