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程詩,要不是你和他訂婚,我會找一個女人來氣你嗎?”
就那么一句話,令得櫻靜,頓時如同被巨大的山壓住。
她的天地,崩裂了。
櫻靜定定地扶住墻,冷眼看著那對互訴衷腸的男女。
和東朝燼在一起,雖然一直覺得他是個深不可測的男人。
這個男人太危險,喜怒無常,讓櫻靜永遠都無法捉摸他的心意。
然而,他那柔柔的眼神,纏綿時的真切,他的溫柔,曾經以命相護,櫻靜覺得就算利用她,小小地利用她一把,她也能原諒。
愛情這東西,總不可能是純潔的,就好比一杯清水放在那里,也總有塵埃落下,污染了清水。
她能容忍一點點的利用,比如說爸爸的實力,東朝燼也許會利用爸爸——但是只要都有利益,她不介yì
。
櫻靜的手,她的心,她的唇……都倏地變得冰凍無比。
他在背叛她!
東朝燼不僅僅利用她,并且背叛她!利用她來氣程詩,從而讓她回到他的身邊!
她櫻靜,從頭到尾就是一笨蛋,一傻瓜!
一只手,輕輕地繞住了櫻靜。
令她堅強了起來。
“我和他結婚又怎么樣……燼,愛一個人,不是用其他女人來氣我,而是……”
程詩抽泣著,嗚咽的聲音特別好聽。
讓男人們,也都會生出憐愛之心吧?
“那現在……你還愛我嗎?燼,以前……我不知dà
我愛的是你,我以為我愛的是劍,所以我和他訂婚了。我知dà
……你很恨我……”
程詩斷斷續續地說,櫻靜只是定定地看著,聽著。
她只想聽完,讓自己的心,死得徹底,干脆,絕滅。
這樣,就不會再有任何留戀了。
“燼,你還愛我嗎?如果愛……就不要和她結婚。因為我……聽到你們的婚訊才明白,我心里的位置是你的……我和張劍取消婚禮,怎么樣?”
程詩緊緊地揪住了他的雙肩。
東朝燼眼神復雜,看著那張流滿淚的臉,眼前又浮動了櫻靜那張璀璨的笑靨。
可是程詩的眼淚,又讓他心痛……
東朝燼眼神一冷,抬起了程詩的下巴,“詩,我喜歡你,我會處理好她的,給我幾天時間?”
“什么?還要幾天時間,你現在和她說清楚不就行了嗎?你……還救過她,你不欠她的!難道你喜歡她……”
程詩嬌柔的哭聲,讓他心碎。
東朝燼咬牙,猛然俯身,吻住了那張顫抖的唇……
櫻靜的心,瞬間死了。
原來,她果然是笨蛋。
以為一個男人,為她賣命,拼命護她的周全,就是愛上了她。
男人的心,一直是復雜的。
而她,太高估自己了,以為東朝燼這樣,就是為了她,真的愛上她。
櫻靜無力地立在那里,冷幽有些焦急,“櫻靜,櫻靜?你別難過,現在知dà
了……可以趁早離開他,不是嗎?”
他的聲音低低的。
櫻靜緊緊地瞪著那接吻的男女,氣得直顫抖。
她咬牙切齒,本想一走了之,可是這樣也太便宜了那個混蛋了。
一把推冷幽,沖上前,拳頭緊握,一拳砸去,狠狠地砸在東朝燼的腦袋上。
沉醉于接吻的東朝燼,哪料到有人突然砸他一拳?
整個人被砸到一邊去,離開了程詩的唇。
程詩瞪大眼睛,看著突然從天而降的櫻靜,慌忙地扶住搖晃的東朝燼。
東朝燼抬頭,接觸到櫻靜那雙充滿了怒焰的雙眸。
“你這個混蛋,他……媽……的!你滾出我的世界,死出我的世界,媽……的!當我……就被瘋狗咬了幾晚!”
櫻靜氣得俏臉通紅,看著那半張被自己揍得紅腫的臉,掉過頭,大步地走了。
東朝燼愣愣地站在那里。
“燼,你痛嗎?我立kè
叫醫生來,那女人也真是的,怎么……這樣對你!”
程詩急得真哭,櫻靜一溜煙的消失在東朝燼的視野之內。
為什么,心里那么空?
東朝燼捂住胸,有些痛,有些落空。
他的目光,落到了來路上。
冷幽和櫻靜一起走了出去,他們的身影緊貼在一起,那么完美。
“燼,你沒事吧?”看到東朝燼走了神,程詩心里不知dà
是什么滋味。
這個女人,典型就是吃碗里的,想著鍋里的,東朝燼和櫻靜在一起之后,才發xiàn
東朝燼其實真的比張劍好幾倍……
至少,人俊,錢多,氣勢猛。
可是現在東朝燼失落的表情,掩飾不住地落入她的眼中。
程詩努力微笑起來,“燼,我們到里面坐坐,我馬上讓醫生來!
她小心翼翼地扶著東朝燼,往圖書館休息室走去。
圖書館的休息室也很豪華,倒是無人,東朝燼坐入了那柔軟的大沙發中,雙目冷然。
程詩離開去倒水,東朝燼的心,一直狂跳著。
被櫻靜砸了一拳,好象就被她捉奸在床。
那女人,轉身就和冷幽一起離開了。
當然,她自然也聽到了所有的話。
以櫻靜的性格,不狠狠揍他一頓,就算好運了。
東朝燼靠著沙發,幽黑的瞳,冷光濯濯,暴躁的邪氣散發出來,櫻靜的笑容,櫻靜的身子,櫻靜的一切一切……
那些片斷,瘋狂地朝他襲來!
他聽到程詩暈倒了的話,心里也極是緊張,忍不住回到別墅給她打電話。
可是……為什么他要避開櫻靜?
如果真的不在乎她,還怕她干什么?
東朝燼冷瞳之中,火花四射。
他的心,為什么那么空?
他明明覺得自己愛著程詩,并非櫻靜,。
和櫻靜在一起,最多只是迷戀她的身體……為什么那種感覺,那么那么強烈?
東朝燼喘著氣,想起剛剛櫻靜那絕望如死水,又帶著瘋狂恨意的眼神,他緩緩地站了起來。
修長的腿邁開來,朝門口走去。
打開門,東朝燼冰冷的神色緊斂著,完全沒有美人得手的快樂和愉悅。
這一天,是東朝燼期待了很久的一天。
自從程詩在一次車禍中救了他之后,他就開始注意到她。
慢慢地,東朝燼喜歡上了程詩,兩個人也有來往,但是程詩當時有男朋友。
而東朝燼,千方百計地想將張劍擠出局。
他不相信,自己無往不勝,卻輸在情場上。
但是當程詩和張劍訂婚的消息傳出來,東朝燼開始瘋狂了。
瘋狂地想將張家扳倒,但是張家也有很多附帶的關系。
熾熱的情,讓東朝燼也毫不猶豫地盯上了櫻靜,正好櫻靜被人弄去焰夜城。
他成功地接近櫻靜,威脅櫻靜。
櫻靜自然覺察不到東朝燼的目的,慢慢地陷入了他的世界之中。
如今,他終于到達他的目的了。
騙到了陳敬師,和他一起合力將張家、高家等有大關系的幾個集團扳倒,事情正在如意地發展開來。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yà
的原因——
因為寧泉的到來,就是一個暗示。
“燼……你去哪里?醫生來了!”
一個聲音叫住了思緒飄忽的東朝燼。
東朝燼淡淡地回首,只見程詩端著一杯水,后面跟著的,就是這里的度假山莊醫生。
“我想回去看一下!
他淡淡地說,薄唇輕抿,手卻微微地在顫抖。
看到程詩那雙還是水盈盈的眸,東朝燼的心如同被剜去了什么,有些驚,一種急切想回去的感覺,在心底翻滾著。
“燼……先讓醫生看看你的傷……”程詩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將水杯放在一邊。
她雙眼中,溢著微妙的驚恐。
東朝燼急著回去,是因為櫻靜吧?
她怎么可能讓東朝燼就這樣回去呢?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逼他表白,自己也設個局,讓冷幽知dà
自己將會在這里和東朝燼幽會。
冷幽的目的是櫻靜。
如此一來,她真的成功了,可是東朝燼居然要回去?
程詩花容失色,連忙上前拉住了東朝燼,“燼……別走!”
東朝燼立在那里,那瞳中的溫柔,漸漸地褪下去,換上了一瞳無盡的冰冷。
程詩眼中重新溢上了淺淺的淚花,那個男醫生立在一邊,有些驚惶。
他是這里的工作人員,但是對于這個太子女程詩,還是有所了解的。
程詩的未婚夫是張劍,她怎么東朝燼這個男人扯上關系了?
“燼,快……你的臉腫得好難看……還痛嗎?”程詩溫柔地低聲說,伸出玉指,輕輕地撫著他紅腫的臉頰。
溫柔的指尖,溫暖的溫度。
來自程詩身上的香味,一切一切,曾是他夢寐以求的。
只是……今天站在她的前面,為什么覺得自己再也沒有那種期待?
再也沒有那種狂喜,企盼,渴望?
東朝燼眉頭緊蹙,眼底里滾起了一層層迷惑的霧氣。
絕美的容顏上抹上了幾分冷漠,東朝燼優雅地伸手,淡然地拉開了程詩的手。
“詩,我有些事急著處理,你等我!彼貌蝗菀讛D出這一句,原來……在外人前面,要對她承諾竟然是那么困難。
而和櫻靜,在餐廳里還說著要和她結婚,那時的他,表情自然,心跳加快,有些緊張,卻沒有尷尬。
現在……是不是因為程詩的身份,讓他如此?
程詩眼睜睜地看著東朝燼冷漠地轉身。
程詩再也顧不得有外人在一邊,上前緊緊地抱住他的腰。
男人溫熱的氣息自東朝燼身上傳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讓程詩在和張劍訂婚之后,日思夜想。
“不……你不能走,燼,我現在……不想你走。”
“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
“你現在就要放qì
?燼……不要這樣,我會很難過的……”程詩斷斷續續地說,雙手緊緊地扣住他的腰。
東朝燼看著不遠處的那別墅,他們已進入別墅里面。
櫻靜在這個當兒,會和冷幽做些什么?
冷幽一向都在默默追求著櫻靜,守護著她。
這個時候,正是櫻靜最脆弱的時候,也是男人的保護欲最強的時候……
東朝燼的眼中,冷氣頓現,重重陰鷙的霧靄蒙上了那俊美的臉龐上。
東朝燼突然感覺到莫名其妙地煩躁起來,用力地推開了程詩,大步地朝樓下走去。
程詩的心頓時落空,她瞪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東朝燼離開的背影!
她,輸了!
男醫生早就悄悄地退開了,程詩扶著墻,無力地坐了下來。
“程詩,沒想到會這樣吧?”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是程詩的未婚夫張劍。
程詩全身無力,嬌柔的唇顫抖著,失色的容顏如同一朵殘敗白花。
“人都是會變的,他從來沒有愛過你,只不過因為你救了他,所以才有好感……而東朝燼卻將這種好感當作了愛情……”
張劍冷笑地走了過來,用力地揪起了程詩。
“女人,還是乖乖地跟我吧,現在張家突然遭遇襲擊,各大客戶商都紛紛要求解約……只有你們程家能救我們!
張劍將她扶起,溫柔地摟住程詩的腰。
“這個世界,只有我愛你,而不是東朝燼。東朝燼的愛,不是給你的,而是櫻靜。”
張劍的聲音如同一把冰錐,一下下地剜在程詩的心上。
很痛,很痛。
張劍扶著程詩進入了休息室,將她放在柔軟的沙發上。
鎖上了門,空調在響,暖氣源源不斷地涌來。
可是……程詩雙目空洞,無法接受東朝燼離開的事實!
張劍坐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撫著那張曾將他迷倒的小臉。
“詩,不要這樣……男人都差不多,你還記得我們剛剛相遇的時候嗎?”
張劍溫柔的聲音在程詩耳邊響起。
程詩的眼睛,突然映入了他那張俊臉來。
溫柔的吻,落了下來。
程詩突然哭了。
******
有時候,一個女人傻,才過得快樂。
什么都知dà
,已了無意義,如果不知dà
一切,櫻靜可能還可以過上幾天好日子。
世界上沒有如果,沒有重頭來過。
櫻靜氣沖沖地回到別墅之后,砰地踢開了房門,沖進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一次,她真的不會再留下來。
這個讓她充滿了恥辱的地方。
明明知dà
東朝燼心思不簡單,可是她還是信奉著,真愛一定有回報。
原來,世界上最白癡的女人,就是她了。
櫻靜氣得顫抖,將自己的衣服全部塞入了皮箱中。
冷幽靜靜地倚在門邊,看著暴怒收拾衣物的櫻靜。
心傷如他,他知dà
這感覺,是最難受的。
櫻靜將衣架上的衣物取下來,有些掉到地上,繞到了她的腳,身子一傾,一邊的冷幽馬上上前,扶住就要摔倒的櫻靜。
櫻靜全身顫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不要這樣……靜,你還有我……”
冷幽低低地安慰著,心痛地看著櫻靜那張煞白的小臉,用力地繞住了她的腰。
櫻靜眼中噴著怒焰,可是她知dà
,這一切是自找的。
她犯賤!明明知dà
東朝燼因為程詩的一出現,他的情緒就失控。
她居然還奢望他心里沒有程詩,接受她櫻靜!
犯賤,哈,犯賤!
櫻靜的眼睛,漸漸地蒙上了淚霧。
第一次有一種徹底厭惡,想哭的感覺。
整個人一軟,落入了冷幽的懷抱。
“冷幽……我……我太自以為是,太自信了!我……我以為他和我在一起的快樂,是真的……”
櫻靜低低地說,聲音如絲游。
“別這樣,我們走吧,離開這個地方就好了。”
冷幽也不知dà
如何安慰櫻靜,在情場上,他一張白紙。
孤獨的天性,因為愛才變得勇敢一些。
“喲,大嫂,你這是怎么了?偷情呀?”一個戲謔的聲音房外響起。
櫻靜抹了一把眼淚,冷冷地回眸看了寧泉一眼。
寧泉應該知dà
的。
他應該知dà
,東朝燼在利用櫻靜,奪回程詩,扳倒張家。
接觸到櫻靜那冰冷的目光,也注意到她眸中的水光……
寧泉怔了一下,戲謔的笑容更是擴大,“大嫂,你還是趕緊將冷先生請出去吧,否則東少回來……”
“你知dà
的,對嗎?寧泉?”
櫻靜冷冷地開口了。
寧泉愣了愣,搖頭,“不知dà
哦,大嫂,你這是說什么?”
櫻靜冷笑了起來,彌漫著霧氣的眸,冰絕到底。
“寧泉,你和東朝燼一樣,很狡猾,冷血。”
櫻靜說罷,低頭將皮箱拉好,拉起了提桿。
冷幽也一聲不哼,和櫻靜一起朝外面走去。
“喂,你們這是怎么了?大嫂,你要走?”
寧泉裝作不知,馬上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滾開!”冷幽低吼一聲,寧泉挑眉,唇邊諷刺的笑意更深。
“冷先生,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結婚了的。你的妻子是端木紫儀,而不是陳櫻靜!
“你沒有資格帶走她,你沒有資格給陳小姐幸福!睂幦淠哪抗,落在櫻靜的身上。
“櫻靜,我以為你很理智。就算被人利用,也知dà
東少的心里只有你!
“去他~媽~的心里只有你!寧泉,你給惡狗咬了一口,還要再送上去給他再咬一口嗎?寧泉……我也不想和你斗氣,走開。”櫻靜火爆地吼著,差點砸拳而出。
寧泉雙手一手,還是拉住了去路。
“不走!要是東少回來,人不見了,我可麻煩了。”
“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睓鸯o冷眉一挑,一肚子的火,正沒處發呢。
寧泉眉頭一蹙,手一揚,后面的兩個保鏢立kè
上前。
他才沒這么笨,用身體去擋一個火爆女的去路。
兩個保鏢堵住了路,櫻靜見狀,火力十足地扔下了皮箱,身手矯健,撲上前就朝一個保鏢砸拳而去。
寧泉瞪大眼睛,親眼看到櫻靜動手,還真像黑道上的大姐大……
東少的口味,嗯,真獨特啊……
冷幽也上前,一人對付一個。
寧泉倒是好,倚在墻邊上,看著那打開了的四人。
櫻靜的身手的確很好,沒幾個子,那個高大健壯的保鏢竟然挨了她幾拳。
不過,也礙著櫻靜是東少的女人。
所以,兩個保鏢也不敢太放肆,要是傷了櫻靜,他們的罪可也不小。
櫻靜冷眉緊鎖,一手揪住保鏢的左手,用力一擰,那保鏢急了,另一手直劈過來!
就在這緊急的關頭,櫻靜換上了高跟鞋的腳倏地一踢,尖尖的鞋子尖頭就砸到保鏢的膝蓋上!
保鏢慘叫一聲,頓時被櫻靜就那么扳倒了。
寧泉瞪大眼睛,看來櫻靜那火爆的性格,還真不好對付啊!
寧泉雖然跟著東朝燼混,但是槍法最好,身手還是一般般……
冷幽也將那個保鏢扳倒了。
櫻靜一頭大汗,將一個保鏢打得滿地滾,怒火也泄了不少,心情好了一點點、
“寧泉,你要不要……上來試試?”
櫻靜冷然地看著雙手抱胸的寧泉,冷冷地笑了起來。
她喘著氣,煞白的臉因為剛剛的打斗而嫩紅了起來。
細微的汗濕了她的鼻尖,潤著她嫩白的肌~膚,整張臉都呈著一種誘.惑的光芒。
寧泉連忙搖頭,“不了不了……大嫂……”
“死去一邊,誰是你大嫂?”櫻靜臉色一黑,一提到這兩個字,她就要發瘋了。
寧泉摸摸下巴,笑了起來。
咚咚咚——
腳步聲沉穩有力,在樓梯那邊響了起來。
一個男人,穿著得體的西裝,修長的腿邁著優雅的步子。
那男人,雙目有著深凝的冷光,陰鷙之氣,布滿了一臉,腳步聲咚咚地越來越近。
他的出現,立kè
將所有的冷氣,都吸到了他的身上。
東朝燼那俊美的輪廓,被一層陰鷙所染上,幽瞳中,怒焰熊熊。
他看了一眼那被打倒在地上的兩個保鏢,冷然地來到了櫻靜的前面。
看了看櫻靜手上的皮箱,陰鷙的氣息,嗜血的眼神,瞬間更是強烈。
“想走?”
東朝燼吐出簡短的兩個字。
他冷冷地看著眼前那同樣雙眸熊熊怒焰的櫻靜,她的臉泛著細細的汗,白里透紅的肌~膚誘人無比。
東朝燼只覺得喉嚨微微干了,體內有火。
小女人,什么時候都是誘.惑人心的。
但是,明顯這個時候,很不合適。
櫻靜冷笑一聲,盯著他那張被自己砸得半紅半腫的臉。
寧泉一見到東朝燼的臉,撲哧一笑,“什么時候被砸成豬頭的樣子……”
然而,一接收到東朝燼那冰冷的目光,立kè
住了嘴。
再說下去,惹禍的,就是他寧泉了。
櫻靜沒有說話,冷幽也只是冷冷地掃了東朝燼一眼。
二人并肩,朝前面走去。
東朝燼微微一移,移到了櫻靜的前面。
“我想,你忘記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老爸,現在還在我的手里!
東朝燼冷冷地笑了起來。
言不由衷。
明明不是想這樣說,可是偏偏這樣說;明明看到她和冷幽站在一起,心里嫉妒得要死,恨不得將冷幽拆掉了骨頭——
然而,一向冷傲嗜血的他,又怎么可以說出什么溫柔的挽留的話?
并且,還是在剛剛表明了他的心,是向著程詩的時候,怎么可能在外人前面,溫柔地懇求櫻靜?
他不知dà
,只是不想讓櫻靜走。
不知dà
是不是愛,是不是留戀。
櫻靜的臉色,倏地一變。
“東朝燼,你除了用下流手段來逼我,還會用什么?”櫻靜冷笑起來,目光如同一冰錐,直搗入了東朝燼的心里。
那么冷,櫻靜的目光,那么冷,充滿了厭惡,憤恨。
她在壓抑著自己,也不想和東朝燼大打出手。
畢竟,曾經愛過的,是她犯賤的。
畢竟,他們曾相互利用,現在,也扯平了。
櫻靜能恨什么?
明明是自己和他作了交yì
,之后他逼自己,用老爸來威脅自己——但是比起他救了自己兩次,也扯平了。
“我不想再動手……東朝燼,我和你,無拖無欠。當初我被賣,你救了我,我的身體給了你——”
“你救我兩次,而我也侍候你幾個月,當了你幾個月的情婦,現在,一切都扯平了……我也不會再恨你利用我,那是我犯賤地交出心,怪不得你。”
櫻靜唇邊綻出一抹絢麗的凄涼笑意。
那張透紅著的臉,慢慢地恢復了蒼白。
櫻靜感覺到自己的手足,都那么冰冷。
冷幽全身一震,原來,當初的櫻靜,是被東朝燼逼的!
而他,卻沒有能力將她救出來,還回了美國,和端木紫儀一起結婚……
心悔恨無比,冷幽大步一移,移到了櫻靜的前面。
和東朝燼冷眼相望,四目相對,殺氣迸現。
“東朝燼,你利用櫻靜已到達你的目的了,你走開,讓她和我走。”
東朝燼諷刺一笑,“冷幽,你知dà
你在說什么嗎?我利用她?”
冷幽低啞一笑,眼中的寒氣更深。
“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無能的男人,要利用一個女人去奪回另一個女人——要利用一個女人的父親,去打敗一個地下集團……東朝燼,你的大名,真是讓人高估了。”
冷幽冷笑著,突然閃電一般握拳一揚,狠狠地朝東朝燼砸去!
東朝燼反應不及,只微微避開,那用力的一拳,比櫻靜的威力大多了,砰地砸在東朝燼的眼角上!
巨大的疼痛一下子充斥著東朝燼的腦袋里!
“東少~!”寧泉大驚,一喝,立kè
又有幾個保鏢從客房里竄出來!
那幾個黑衣保鏢一串出來,馬上將和東朝燼扭打在一起的冷幽擒住了。
東朝燼眼角紅腫,有血絲,微微地滲出來。
他喘著氣,冷冷地掃了還在掙扎的冷幽一眼,轉目,深凝櫻靜。
櫻靜看著被制住的冷幽,三個保鏢一起揪住他,冷幽還在暴動著,恨恨地看著東朝燼。
這個男人,害得他痛失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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