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靜會不會接受他,還是一個謎。
“東少,去處理一下傷口吧,陳小姐我們會幫你留下來的。”
寧泉上前,小心翼翼地說道。
東朝燼如同冷面神,冷漠地看了寧泉一眼。
他并沒有理會。
寧泉怔了一下,除了程詩,還有櫻靜,才能讓東朝燼失態。
“滾回房間里去!”
東朝燼冷冷開口,看著櫻靜,嗜血的眼神,再次迸發。
櫻靜冷笑,拖著行李箱朝前面走去。
這個男人真的很放肆,很張狂,這樣對她,還指望她乖乖地回去嗎?
東朝燼在櫻靜走過身邊的時候,倏地出手,拉住了她。
櫻靜冷然挑眉,櫻唇微咧,冷笑逸出,“怎么,不放我走?你不是玩膩我了嗎?程詩……那女人身材也不錯,相信床~上也不遜色于我,拜托你還是去找她吧……”
“我再說一次,滾回房間里去!“東朝燼青筋突現,冷冷地喝道。
冷幽氣瘋了,用力地嘶吼起來,“東朝燼,你這禽獸!你……有了程詩,還想要櫻靜,你禽獸……”
可是三個男人緊緊地將他按在墻上,根本就動彈不得。
櫻靜倒是不怒,看了冷幽一眼,“冷幽,不要怒——東朝燼,你不舍得我走,對嗎?難道愛上我了?還是想二女侍一夫,玩三P嗎?”
“是……我還沒玩膩你……那又怎么樣?”
東朝燼怒火滾滾,“你就那么急著和情夫私奔?櫻靜……你太看小我了~”
東朝燼說罷,用力一拖,將櫻靜往房間拖去。
寧泉幾乎要崩潰了,等會東少不知dà
做出什么事來啊!
他顫顫地掩住了臉,“天哪……太勁爆了,東少要做禽獸事了,東少要做禽獸事了……”
冷幽氣得血管差點爆裂,瘋狂地嘶吼著,櫻靜再有身手,面對差不多一米八的練家子的男人,怎么是他的對手?
沒幾下,櫻靜就被拖入房,門砰地被關上了。
冷幽絕望地看著那扇門,眼中迸發出瘋狂的恨意。
他那么無能,剛剛還嘲笑著東朝燼無能,他,不也是一樣嗎?
連一個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
他還做什么男人,還做什么?
寧泉移開雙眼,卻看到樓梯口那里,站著一個女人。
端木紫儀,正看著這一幕。
她摸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靜靜地看著冷幽。
寧泉一怔,雖然知dà
那個女人就是冷幽的妻子,但也沒有阻止她打電話。
因為這種情況下,他也不知dà
要怎么做。
櫻靜……一定會被虐得很慘吧?
東少發起狂來不是人……只怕他真的會將櫻靜往死里弄……
出了人命,那就不好了。
寧泉眉頭緊蹙,隱隱約約中,聽到房間里傳出了吼聲——
東少,在發怒。
*******
櫻靜被甩到床上。
巨大的黑影,壓了過來。
她全身一顫,一抬眸,就對上那雙充滿了瘋狂陰鷙的雙瞳。
雙手猛然被一按,按在了床上。
櫻靜想起第一次的時候,也被他綁住雙手。
“東朝燼……你這禽獸,放開我!”
櫻靜有些驚,嘶聲大吼,東朝燼氣喘吁吁地壓上去,冷冷地盯著那雙眼睛。
他突然很想狠狠地要她!
他一聲不哼,往下吻去,櫻靜瘋狂地搖頭,他的吻怎么也吻不住。
“給我乖乖的,否則我做死你!”
猛然一聲嘶吼,震得櫻靜的耳朵都幾乎要聾了。
她喘著粗氣,在掙扎之間,整個人被他乖乖地制服。
東朝燼暗啞一笑。
猛然地吻到她的耳垂上,櫻靜全身一顫,絕望源源滾來。
她的身體……已適應了他的吻,可是這一刻,對于她來說是一種羞恥!
明明是被人玩弄,卻還有反應——她只覺得自己很賤很賤!
東朝燼緊緊地盯著那雙充滿了憤nù
的眸。
“你老爸就在我手里,乖乖地陪我一段時間,否則……”
又用她老爸來逼她?
櫻靜喘著氣,憤nù
地猛然彈起來,可是東朝燼早有準bèi
,馬上避開,櫻靜的腦袋撞了個空。
東朝燼一只手,緊緊地扣住她的兩只手。
另一只手,用力地揉到了她的胸上……
櫻靜被弄痛了,但她緊緊地咬牙,等待最好的時機……
她這一次,不能再那么順服他。
死,也不能再讓他碰!
見櫻靜緊繃著身子,但她已不再反抗,東朝燼微微挑眉,“我利用你奪回程詩,而我救你兩次,你只不過做了幾個月的情婦,遠遠還不夠——”
“那你還想怎么樣?”
“將你玩膩了,再行——否則我那時承shòu的痛,怎么可以彌補?”東朝燼冷血地笑了起來,唇邊如同魔鬼的笑意,令得櫻靜全身發冷!
是的,她犯賤了,多情了,以為別人救她,就是愛上她。
豈不知,有時候人的天性,是會突然去保護一些陌生人——
東朝燼嗜血的雙瞳更是沉深沉,他俯身,輕輕地吻住了那兩瓣泛著迷人光澤的櫻唇。
他很聰明,沒有舌~吻,因為這個當頭,櫻靜可能會咬他一口。
櫻靜努力地平復怒氣。
緊緊地繃著身體,任他下手,她需yà
力qì
,積累力qì
。
七八分鐘之后,他吻到了她的胸,櫻靜突然狠狠用腦袋一撞,擊在他的頭上!
咚的一聲,巨痛襲來!
東朝燼剛剛被冷幽砸了一拳,頭筋也隱隱約約地在痛。
現在再被櫻靜用腦袋狠狠撞擊一下,整個人眼前冒著星星!
身子猛然被櫻靜推下來,砰然落地。
櫻靜跳下床,整理好衣服。
“東朝燼,你很不要臉——現在我看到你的臉就想吐,聞到你的氣息就想嘔——但是我也不想殺人,不想弄臟我的手,如果你還有尊嚴,還是人……就給我滾得遠遠的!”
櫻靜冷面無情,眼中卻已噙了淚花。
她踢了一腳在地上的東朝燼,東朝燼一躍而起,櫻靜又一腳掃起,立kè
將頭暈暈的東朝燼掃在地上!
東朝燼怒了,猛然抱住了櫻靜的腿,用力一拉,櫻靜身子一傾,砰然倒地!
兩個人在地上滾打起來。
肌~膚接觸,汗滴如雨,櫻靜的上衣,都被撕扯下來。
最后,櫻靜還是被壓在身下,東朝燼嗜血的笑容很絢麗。
“告sù
你,我想上的女人……不可能逃得了!等我上夠你了,你再和其他男人再怎么做,都不關我的事……”
東朝燼嗜血地笑了起來,一把揪住櫻靜的頭發,痛得櫻靜著皮都要撕下來……
眼淚,終于輕輕地滾了下來。
東朝燼一怔,莫名其妙地心痛,心悸……
這么一鬧,這個女人,更恨他!
可是……他真的不想放她走!他只當自己依戀她的身體,再玩幾天……再玩幾天,就可以丟開她了!
東朝燼俯身,手上的力道沒有減小,痛得櫻靜抽了一口冷氣。
的確,東朝燼就是一禽獸——
怪不得黑白二道一聽他的大名,便聞風喪膽,以前他和她在一起,只不過將這嗜血的一切掩飾起來。
而此刻,她終是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吻火辣地落到了櫻靜的雪峰上。
她緊緊咬牙,將牙齒都咬得咯咯響,就是不肯呻~吟一聲。
那股奇妙的感覺再次襲上了她。
櫻靜噙著淚,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的冷幽的吼聲。
她的淚,緩緩地流了下來。
一直覺得東朝燼就是一個危險的男人。
可是她,卻自以為是地和他一起,還以為他會愛上自己——
真是天真,真是幼稚!
現在,終于一切都報復到自己的頭上了!
櫻靜的手被松開了,他的手移到了其他地方……
櫻靜瞪著天花板,只覺得下身一痛,他擠了進來……
櫻靜的手,開始掙扎,摸到了一邊地上的一小把東西!
是水果刀!
剛剛在打斗的時候,落到了地上的!
身上的男人開始狠狠地撞她,櫻靜痛得臉色煞白,抓住那把水果刀,猛然往他的手捅去!
她不殺他——但是要傷他!
噗的一聲,在肉體碰撞聲中,那么輕微。
東朝燼只沉于那一片溫暖之地中,享shòu
著櫻靜的美好,哪料右手臂猛然一陣巨痛,他驚愕地睜開眼睛,看到櫻靜持刀,捅進了他的手臂上……
他的眼中,寫滿了驚愕,不可置信。
她,竟然舍得傷他!
櫻靜喘著氣,沒有一點歡愛的美好,連忙松開手,將驚愕中的東朝燼從身上推開下。
櫻靜用力一撥,將水果刀撥了出來。
血,噴濺而出!
染了她的肉色褲子一大片。
櫻靜冷冷地看著地上驚愕的東朝燼,穿好衣服,“東朝燼……下次再來纏我,就別怪我一刀捅死你!”
她的語氣,充滿了厭惡。
東朝燼幾乎要發瘋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撞了幾下。
他馬上坐起來穿好衣服……
門被撞破了,只看到幾個黑衣人,冷冷地舉著槍,對著里面。
冷幽冷冷地站在那黑衣人的中間。
櫻靜臉色還是那么蒼白,門一撞開,所有人看到了房間里的那一幕,都驚住了。
東朝燼捂住手臂,眼中憤nù
的巨焰夾著強dà
的陰鷙之氣。
“將她拿下!”
然而,那些黑衣人,只是冷冷地看著東朝燼。
東朝燼喘著氣,手臂上的劇痛差點麻醉了他的神經。
那些黑衣人,不是他的人。
而是,冷幽的。
“東朝燼,將陳敬師交出來。”冷幽冷冷地看著東朝燼,面無表情。
櫻靜看了東朝燼最后一眼,心如死灰,一片寧熄,她邁開了步子,有些顫抖地走出那房間。
“就算殺了我,也不會交出來……”東朝燼冷冷地站了起來,傷口上的血,一滴滴地落到了地上。
雪白的地板,仿佛鑲上了一朵朵怒放著的紅梅。
“冷先生,你別胡來……否則,你們的企業在這里也不可能立足的!”寧泉也被幾個黑衣人揪著,地上趴著五個保鏢。
看樣子,外面也發生了一場亂戰。
只是,冷幽的人相對多了,暫時占了上風。
“寧少,最好勸勸你們的東少,做人,不要窩囊成這樣。利用女人去達到自己的目的,真的很可恥……現在看看你,還真禽獸不如。”
冷幽微揚眉,冷哼一聲,退出去,和手下揚長而去。
櫻靜已走到下面了。
清脆的高跟鞋子打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清寧而空洞。
“東少!”
寧泉被那幾個保鏢松開,連忙撲上去,找出了止血的東西,手法熟練地為東朝燼止血。
以前,東朝燼也常常流血。
那是別人無法知dà
的過去。
而他身邊的寧泉,漸漸地,也練得一手止血的好本領。
東朝燼立在那里,眼中充滿了嗜血之光,寧泉看了一眼他的胸前,有好幾個牙印。
“嘖嘖,東少,你還真為一個女人拼命啊?”
東朝燼黑著臉,坐在那里,被打腫的俊臉緊緊地繃著。
殺氣,強烈彌漫著。
寧泉看他的樣子,倒覺得安心下來。
沒鬧出人命,就算好了。
“東少真的愛上櫻靜了吧,嘖嘖,還真沒見你那么失態過。我想你還是沒有弄明白,你愛的是程詩,還是櫻靜?”
寧泉戲謔地笑了起來。
雖然有些心痛被打得頭青鼻腫的東朝燼,看著他的傷口,寧泉也感覺到東朝燼玩大了。
房間里凌亂一團。
被褥扔在地上,枕頭也落到一邊,桌上的東西全在剛剛的打斗中落滿了地。
杯子,鬧鐘,電話等等。
“真的愛她的話,趕緊追回她吧——否則來不及的。”寧泉好心地提示一下。
東朝燼臉色倏地更是冷冽陰霾,手一揚,就將寧泉送來的水杯砰地打跌在地上,碎了一地。
“滾!”
“嘖,真不用追回來?”
“一個女人而已,用得著這樣嗎?”東朝燼冷冷地看著寧泉,恨不得將寧泉撕成兩塊。
寧泉撇嘴,聳肩,在東朝燼那陰鷙無比的目光下,安靜地退出他的房間。
“真是的,讓他追,不追?哼,以后就別來求我。”寧泉冷哼了幾聲,剛剛自己也被揍了幾拳,身上還真痛著呢。
房間里的東朝燼,冷冷地站到了陽臺上。
看著櫻靜和冷幽被數十個保鏢擁著,走出了別墅。
櫻靜提著皮箱,坐入了車子中,車子飛奔而遠去。
在那片燦爛的陽光中,車子如同一只越來越小的蟲子。
漸漸地消失在東朝燼的視野之內。
七天的假期,還有兩天。
卻在這一場熊熊燃燒的憤nù
的意wài
里,結束了。
東朝燼眼底,波瀾洶涌。
有女服wù
員進來,收拾房子。
他一直站在陽臺上,手臂上的傷口其實也不深,櫻靜當時只不過是想讓他滾下她的身子……
但是,心底,一片巨大的空洞,越來越大。
一陣冷風吹來,拂得他的碎發搖曳不已。
突然,這才想起了程詩。
心里,竟然有些不情愿,東朝燼淡淡抿唇,俊美的臉龐因紅腫而有些怪異。
但是,這一條路,是他選的。
東朝燼轉過身,靜靜地走出了別墅。
朝那邊圖書館而去,她在等他。
東朝燼努力地接近櫻靜,努力地得到她的心。
以前所做的一切一切,東朝燼都覺得是為了程詩而作的。
他不近女色,但是為了程詩,連櫻靜也上了,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迷惑櫻靜。
得到櫻靜的心,也得到了陳敬師的許可。
陳敬師的底細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在這個黑暗骯臟的社會里,陳敬師就是警隊里的一明燈,被上頭悄悄安排組成了一個打黑團隊,也就是血云宮。
聽起來,像黑社會組織的名字,但也正好作為掩飾的名字。
陳敬師的手下,都混在其他的社團中。
只要一有證據,就可以揭發那些團隊,為社會清除干擾。
而高家和張家以及云幫的雷光,勾結在一起,狼狽為奸。
東朝燼擁有的權力和勢力,雖然很可畏,但是和三家聯盟的黑色組織,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并且他也得提防程詩知dà
,程詩的未婚夫被他扳倒,一旦被她發覺,也會影響到兩個人的關系。
當初的他,如此瘋狂地為她。
可是如今……
東朝燼修長的腿劃開了優美的弧度,步步逼近那圖書館。
圖書館和其他的文化館休閑館相并而列。
豪氣,華美,一邊的花壇正是菊花盛開之季。
館前的梧桐,落葉紛紛。
他的心,空洞而迷茫。
櫻靜走了,其實……他認為自己愛著程詩,櫻靜走,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之前為什么他那么舍不得?
舍不得,她的身體吧……不過,女人哪個不都一樣?
程詩,不也很好嗎?
東朝燼面無表情地走向了館后,腳步聲沉穩,但在寬大的圖書館里,還是沒有多清亮。
他來到休息間,推門而入,門一打開,東朝燼俊臉一下子陰鷙了下來。
他冷冷地看著沙發上的程詩和張劍。
程詩的白裙子皺皺的,臉上還有淚痕,但那臉上的紅潮,滿室曖昧的氣息——
不難想象,剛剛這里發生什么事……
東朝燼后退幾步,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和程詩,到底是怎么樣了?
明明覺得愛著對方,卻又為了另一個人……
程詩見狀,大驚,連忙沖出來一把拉住就要掉頭而去的東朝燼。
“燼……別走,我我……”
“怎么?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嗎?程詩,你玩我玩夠了沒有?”
東朝燼冷然地笑了起來,有力的白皙的手指狠狠地分開了她的手。
程詩盈盈的眼中又漫上了淚花,楚楚可憐地看著東朝燼。
“不……燼,剛剛……是他強調戲我而已……”
程詩抽泣起來,剛剛東朝燼一走,她心痛欲絕。
而張劍扶她入休息室,就吻住她,引起了她身上的火。
盡管她害pà
被東朝燼看到,可是抵住張劍的強要,并沒被他吃得精光。
東朝燼冷冷地彎起了唇角。
這個女人,剛剛還說要和自己在一起。
轉眼之間,竟然拒絕不了一個強要她的男人?
像櫻靜,就算拿刀子來刺他,也刺了。
他掉頭,看了一眼休息室,臺上擺著水果塊,也有水果刀。
心頓時一沉,再度甩開了程詩的手,大步地朝下面走去。
程詩嚇得連忙抱住他的腰。
“燼……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你……就要放qì
嗎?不要離開我,不要……”
身后的哭聲如鶯啼,那么動聽,那么讓人憐。
東朝燼的心微微一動。
為了和她在一起,自己真的付出很多。
努力到了今天,又是為了什么?
東朝燼咬牙,聽著程詩低低的哭聲,心也軟了下來,畢竟,是自己暗戀了幾年的女人。
“還真癡情啊,男的好不要臉,女的也好不要臉,明明都各自有主,現在倒是在未婚夫的前面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
張劍冷不丁地走出來,倚在休息室的門上。
他俊美的臉龐,充滿了諷刺的笑意。
以前還覺得程詩是天使,可是和她在一起之后。
缺點全部暴露無遺,天使,只不過是未了解之前的一個形容而已。
如今,張劍的心里,充滿嫉妒和恨意。
怎么著,也是自己愛過的女人。
程家的財力勢力,也是他張家要攀附的。
東朝燼轉過身,輕輕地摟住了程詩,冷眼看著張劍。
一想到程詩曾在張劍的身下,妖嬈如花地綻放,他的心就難受。
“張家很快會倒的,這就是你占了我女人的代價。”
東朝燼冷笑著,眼底泛著陰陰冷氣。
張劍的臉色,倏地地變白,“你說什么?”
他厲聲地喝問。
東朝燼揚眉,冷傲地摟著程詩,往下面走去了。
一走出圖書館,竟然有五六個記者迎面而來,拍下了他和程詩相擁的一幕……
夜,很快就來了,整個度假山莊,還是那么熱鬧,和之前也沒有什么區別。
不過,東朝燼和程詩搞到一起,倒成了四處的熱聞。
他和程詩走到哪里,都受到了一些怪異的目光。
但是,畢竟名人們的感情生活都一向如此混亂。
旁觀者,也只是熱熱鬧鬧地說一段時間,始終會落下帷幕。
小動物園里,東朝燼和程詩走到那里散心。
巨大的白熾燈灑下了明亮的光芒。
不知不覺,竟然到了圍猴子的鐵籠前。
那只櫻靜喂了好幾天的猴子一看到東朝燼和程詩,立kè
跳到籠前來,瞪著東朝燼和程詩,憤nù
地吱吱地叫個不停。
程詩有些尷尬。
其實她也有暗中看到過櫻靜和東朝燼來這里。
于是,程詩擠出一個優雅溫柔的笑容。
“燼,你看,這猴子真可愛。”
東朝燼微微動容,櫻靜也說過同樣的話。
只是,轉眼之間,他的目的達到了。
身邊換了人,是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
可是……心情卻好不起來。
沉著臉,看著程詩將手中的果汁瓶遞進去。
那只猴子一下子收了聲音,瞪著那遞進來的瓶子。
它慢慢地伸出爪子。
程詩臉色微微喜歡,動物嘛,只要稍微地給一點好處,它就會喜歡人類的。
正這樣想著,猴子興奮地叫了一聲,爪子如閃電,猛然地爪了程詩的手一下!
“啊!”
尖銳的疼痛讓程詩的手連忙縮了回來,那瓶果汁落地。
“你怎么了?”東朝燼目光一冷,連忙扶住狼狽后退幾步的程詩。
程詩雪~白的手背上,被猴子爪出幾道血痕。
那只猴子在里面樂不可支地笑了。
它竟然彎腰,撿起了那瓶果汁,用力一扔,砰地砸中了程詩的臉……
程詩又氣又恨,臉頰被砸出一塊微紅來。
東朝燼站在那里,石化了。
一只猴子,它也懂嗎?
它懂得……程詩搶走了櫻靜的位置?
一邊的小孩子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們看,那只猴子,抓了那個女人一下!”
“哈哈哈,太好笑了!”
孩子們也紛紛取笑起來,程詩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尷尬。
她看向了猴子,那只猴子已跳到最高的石頭上,看著程詩吱吱地笑起來。
程詩氣得咬牙切齒,東朝燼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回去消毒吧!”
“嗯,燼,我好痛!”程詩眼淚汪汪的,東朝燼的目光復雜無比,他拉住程詩朝山下走去。
程詩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等有機會,一定讓管理員宰掉那只猴子!
反正,這里的地盤,是她程詩的!
回到別墅,東朝燼請來了醫生,為程詩消毒。
他則到陽臺上吹風。
看著東朝燼的背影,程詩的心一陣堵,走到了衛生間,撥了管理處的電話。
“我是程詩,將那只抓到客人的猴子殺掉!”
那管理處接電話員怔了一下,“程小姐……您好,猴子是國家級的保護動物,不能殺……”
程詩一聽,火大了。
那只死猴子,抓了她一下,現在手包扎得像只包子一樣。
她自小是千金小姐,但在外人前面一直保持著應該有的風度。
程詩馬上掛了電話,撥了助手的號碼。
“小李嗎?立kè
將那只爪到我的手的猴子給買下。”
小李連忙應了。
程詩這大小姐,要什么就得什么,被程家捧在手心上的千金,誰敢管她有理無理?
可是,一分鐘之后小李來了電話,說那只猴子已被人訂下了,買走了。”
短短的半小時之間,居然被人買了?
程詩臉色一冷,“立kè
給我查出來,是誰買了那只猴子!”
“是,程小姐還有其他吩咐嗎?”
“沒有了,就這樣吧。”
程詩掛了電話,看著鏡子中那一張俏臉,深深吸氣,調出溫柔的表情之后,方才走出衛生間。
東朝燼坐在陽臺上,看著那繁華的夜景。
程詩走了過來,輕輕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燼,我現在去宣bù
和張劍解除婚約……燼,你也一起去吧,你以前和陳櫻靜走得那么近,也要……”
“我自己的事,為什么要發表聲明?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東朝燼有幾分煩躁,眼底波瀾洶涌。
以前,櫻靜從來不會逼他發表什么聲明。
程詩微微一僵,倒是笑了起來,“那好……我去發表好了,你在這里等我。”
程詩說完,溫柔地吻了吻他的額頭。
東朝燼額頭上,貼著OK繃,神色也很冷漠。
程詩習慣了他的樣子,不過想起他和櫻靜在一起露出的笑容,不由得心滿是嫉妒。
然而,現在她得到了他。
他的心,總是會忘記櫻靜的。
程詩走后,東朝燼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看著滿天繁星,第一次感覺到那么那么寂寞。
冷風吹來,拂得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然而,他沒有動。
櫻靜大部分晚上也愛在這里坐著看夜色。
有人走了過來。
“東少,是不是感覺到很寂寞啊?”
東朝燼沒回頭,寧泉那戲謔的口吻更是放肆。
“嘖嘖,畢竟沒有櫻靜美女在身邊,怎么不寂寞呢!”
“有小報消息,櫻靜和冷幽,一起離開S市,到X市去了。”
寧泉笑了起來,他扶著椅背,感覺到東朝燼的呼吸微微一窒。
“還聽說,冷幽正式向美國那邊的家族發了信函,要求和端木紫儀離婚。”
“嘖嘖,看來櫻靜就快成為冷家的媳婦了!”
“你一點也不緊張嗎?”
寧泉嘆息,東朝燼的手緊緊地握在椅上,青筋微現。
“滾出去!”
他略有冷怒,低低地命令著。
寧泉的目光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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