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泉嚇壞了,第一次見東朝燼開那么快的車子,簡直不要命了!
幸好這里的路寬,也是VIP車道,路上少車,一路暢通無阻!
東朝燼感覺到自己的心,幾乎要蹦出來!
櫻靜……車禍了,頭部受傷了——
頭部是一個人最重yà
的地方,稍有不慎,就可以致導死亡!
櫻靜——櫻靜!東朝燼的內心,不斷地浮著這個名字。
冷氣不斷地從心底涌出來,心底處的寒顫,畏懼有如外面的冰氣一般,涌過來,不斷地將東朝燼淹沒。
他臉色煞白,唇無色,牙齒咬得緊緊的,害pà
自己就要吼出櫻靜的名字來。
他真的沒有那么怕過,如果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掛掉了……
他怎么辦?
說不清的驚恐和畏懼,擔憂,讓他的車子,連連闖了幾十個紅燈。
不過他的車技算好了,否則不知dà
要掛掉多少人,他才可以到達醫院。
寧泉在一邊,看到東朝燼幾乎瘋狂的樣子,默默無言。
大概是關于櫻靜的事吧?
最近,只要是櫻靜的事,都會讓東朝燼無比失態。
就連他暗戀了四年的程詩,他都可以拒絕不再見。
寧泉不由得彎起了唇角,看來……東少,真的明白了自己的心了。
車子被東朝燼丟棄路邊,整個人已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寧泉的眼前。
寧泉搖頭,只好自己停放好車子,這才進入醫院。
東朝燼的心跳得飛快,呼吸急促,一路跑到了三樓,他沒有耐心等電梯。
就算是等幾秒,都覺得時間那么那么的漫長……
然而,東朝燼沖到三樓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太沖動了,這里是急救部,可是他卻看到那里的急救室全部都熄著燈,沒有人在進行手術。
心中,升起了一種強烈的不安和驚恐。
他摸出手機,猶豫了好幾秒,突然有些不敢撥保鏢的電話。
保鏢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來了。
“東少……小姐在五樓……”
五樓?五樓也是急救部,這里是中心醫院,急救部一般設在一樓,但是地方不夠用,所以就設到五樓。
S市人太多了,每天都有不少的車禍。
東朝燼一口氣跑到了五樓。
立在樓梯口,他猛然地頓住了腳步,臉上復雜無比。
只見保鏢立在走廊里,一看到他,就沖了過來,“東少……小姐在里面……”
他指了指509室,那燈正亮著,東朝燼喘著氣,無力地扶著墻。
心跳,幾乎要爆了。
可是……他突然感覺到一瞬間,呼吸要停止,心跳,也要停止。
“誰……撞了她的?”
“不知dà
……今天我跟著陳小姐出門,在半路上,就有一車子撞上了她的的士,那個人逃走了,我和司機等人急著將小姐送到醫院……”
保鏢臉色煞白,老大的女人出事了,他……兇多吉少啊!
東朝燼喘著氣,揚手,示意那保鏢退下。
這里靜靜的。
五樓……怎么會在五樓的急救部呢?
寧泉上來的時候,東朝燼正靠著墻,劇烈地喘息著,臉上因剛剛的急速運動而微紅,然而他的眼中,卻是無盡的復雜。
清楚地看到了東朝燼的驚恐。
寧泉抿抿唇,“東少……”
“將那混蛋院長叫過來!”東朝燼冷冷一吼,寧泉嚇了一大跳,不過看到東朝燼火正在頭上,只好讓其中一個保鏢去請院長來。
院長一聽是東朝燼的大名,嚇得和美眉護士調情的興趣也沒有了,立kè
趕往五樓。
一來到五樓,就看到一個黑衣男人,兇狠地盯著他,眼中嗜血的氣息,彌漫開來。
“東……東先生,你好,請問……”
“誰讓你調她到這里來的?一樓,不是有病房嗎?”
東朝燼冷笑起來,陰森的殺氣,嚇得院長一下子結巴起來。
“東先生……你……你言重了,其實一樓滿人了,所以送上五樓……”
“二樓呢?三樓呢?四樓呢?你這院長——腦子全用豆腐做的嗎?”東朝燼厲聲喝道,寧泉連忙上前。
“東少,這里是醫院,別影響了櫻靜的手術質量……”
此言一出,東朝燼乖乖地閉上了嘴。
院長一頭冷汗,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里。
“這個院長,撤了。”東朝燼冷冷地看著那臉色煞白的院長,冰冷地吐出了一句話。
寧泉揚眉,東朝燼很少這樣暴怒啊,不過東家的產業太多了,而中心醫院的院長,雖然輪不到他們管事,但是要讓一個人失職,很容易的。
“是。”寧泉低聲應了,那院長張著口,一句懇求的話都說不出來。
當然,三天后,院長以瀆職之罪,被醫院開除……這些自然是后話了。
回到這一刻,東朝燼的心,從來沒有那么緊張過。
“東少,櫻靜這一次……如果能逃過一劫的話,希望東少能真zhèng
面對自己的心。”
“再說了呀,現在的好女人,真的不多了,櫻靜可是絕品中的絕品——就算烙夏這幾個女人不錯,但是人家名花有主,再說,櫻靜的性格打打鬧鬧的,和你不是正合適嗎?”
寧泉笑了起來,東朝燼臉色更冰冷,“都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話?”
寧泉撇嘴,“你聽得下,我就閉嘴。”
東朝燼心煩意亂,手機又不斷地響了起來。
是程詩的號碼。
東朝燼干脆關掉了機,寧泉則安排人到櫻靜家里,去喂那一頭東朝燼送櫻靜的猴子。
半小時后,手術室的燈熄了。
東朝燼猛然一驚,愣愣地看著那走出來的醫生護士們。
“病人的情況很好,只是輕傷,先生不要擔心。”那醫生一眼就認出了東朝燼。
因為東朝燼為櫻靜擋玻璃的事,早就被登上了報。
家里的女人們嘛,也將東朝燼當作了老公的榜樣。
東朝燼頷首,“謝謝。”
“對了,東先生,陳小姐要不要再住幾天,在這里觀察病情?”
“好。”
醫生們對望了一眼,點頭退下。
東朝燼說罷,冷然地朝手術室里走去,正好,有護士推著櫻靜出來。
櫻靜已醒了,睜著那雙幽幽的眸,看到臉色復雜無比的東朝燼,便閉上了眼睛。
櫻靜被送到了對面的病房里,得住上幾天以便觀察病情。
寧泉等人倒很識趣地沒有跟著進去。
VIP病房。
櫻靜再一次被送到這里來……上次,是因為中槍,這一次,是因為車禍。
今年,真是倒大霉了。
櫻靜靜靜地躺在那里,只覺得肚子餓,口干,她聽到了腳步。
這里有暖氣,剛剛被推到走廊時的冰冷,一下子被驅走,櫻靜動了動長長的睫毛,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東朝燼冷冷的聲音響起。
“怎么,在裝死?”
裝死?櫻靜氣得差點吐血,東朝燼能不那么殘忍嗎?
“死女人,你就沒有一點警惕心嗎?一個人出什么門?”
東朝燼有些憤nù
,冷冷一揪櫻靜的手,櫻靜冷冷地睜開眼睛看著那個怒得滿臉通紅的男人。
她抿抿唇,沒有說話。
一看到東朝燼就來氣。
“怎么?傻了?”東朝燼用力一掐,掐得櫻靜痛得眉頭一蹙。
這死女人,嚇得他要死!
以為她……以為她有什么事,心里的那種驚恐,真的無法表達——
連東朝燼也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女人而已,卻能時刻牽動他的心弦。
可是櫻靜只是冷漠地瞪著他,東朝燼可不氣瘋才怪。
他一路飆車,要不是車技高超,可能也撞掛了,她卻那么冷漠地看著他?
“說話啊?啞了?陳櫻靜!你簡直是一個愚蠢的死女人!”東朝燼氣得臉更是爆紅,整棟樓都能聽到他瘋狂的吼聲。
寧泉在外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餓了,給我飯,避孕藥。”
櫻靜冷冷地說,頭只是有些暈,醫生說傷并不大,只是為她清了一些淤血,觀察幾天沒大問題的話可以出院了。
東朝燼的臉色,瞬間變得陰霾了起來。
他緊緊地扣著櫻靜的手,“你說什么?”
“我餓了,給我飯,避孕藥。”
櫻靜像復讀機,將剛剛的那一句話重復了一句。
避孕藥?東朝燼猛然想起,昨晚和她做的時候沒有戴套。
“怎么?不想懷上我的孩子?”
“你當我是白癡嗎?”櫻靜冷笑一聲,懷上他的孩子?
就算懷上了,也要打掉!
她才不會生下一個無名無份的孩子!!
“原來……你出去就是為了買那個藥?”東朝燼陰郁一笑,冷冷地抬起了櫻靜的下巴。
可是思及她剛剛手術,又松開了手,眼中的冷意更濃烈。
“我不會給你藥的……懷上了,就給我生下來!”
東朝燼冷冷地說,站了起來到門邊,讓寧泉去打飯來。
寧泉挑眉,走上前湊到了東朝燼的耳邊低聲說,“你呀,怎么對她那么不溫柔,別忘記了……你曾在別人的心捅上了一刀,現在要慢慢彌補了,當然,這得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寧泉輕笑一聲,大搖大擺地走了。
是不是喜歡她?
東朝燼眼瞳微微收縮。
就是今天,昨晚,他已很清醒了,很清楚地知dà
自己愛誰。
寧泉走了之后,東朝燼重新關上門,坐到了床邊,冷冷地盯著櫻靜那張略蒼白的小臉。
她的腦袋上被剃掉了一小塊頭發,被白紗貼著,然而一副病容的她,卻更讓東朝燼更是有一種憐愛之意。
東朝燼幽瞳漸漸地褪去了陰鷙之氣,眼內微有柔情,他伸手,輕輕地握住了櫻靜的手。
櫻靜怔了一下,冷眼看他。
“不要再吃藥,對身體不好……下次我用套……”
還有下次?櫻靜眉頭皺成一團,但是東朝燼決定的事,他哪里會改變過?
“我和程詩……分開了。”
東朝燼淡淡地說,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睛。
這算是表白嗎?
不管怎么樣,這算是一種表白了,程詩不在他身邊,櫻靜才會有立足之地。
這強硬的小女人……
“你和不和她在一起,關我什么事?”
櫻靜冷冷一笑,這個東朝燼想再玩什么把戲?
難道……老爸的利用價值還有,他所以不讓她離開?
東朝燼眉頭一蹙,唇緊緊抿了抿,“櫻靜,你知dà
我的意思的。”
櫻靜冷哼一聲,感覺沒那么多力qì
和這個男人說話。
頭有些暈,櫻靜重新閉上眼睛。
然而,幾秒后,只覺得唇上有溫柔的觸感,呼吸熱熱的噴在櫻靜的臉上。
她不敢動,怕自己的傷口會裂開。
東朝燼輕輕地吻了她一下,沉默地坐在一邊,陪著她。
飯送來的時候,東朝燼猶豫著要不要親自喂櫻靜,櫻靜一把搶了過去,看也沒看他一眼。
東朝燼幽瞳微微緊縮,微微斂光于瞳內。
櫻靜慢慢地吞著周姨送來的營養餐。
東朝燼一直緊緊地盯著櫻靜,緊抿成一線的唇微動了幾次。
還是沒有說得出話來……
心里翻滾著很多情緒,昨晚到今天,東朝燼最終還是想明白自己的心。
心中所愛,也只有這么一個小女人。
對于程詩,也只不過是感激而產生的好感。
讓他未經愛情情場的男人,誤以為是愛情。
這一刻,終于發xiàn
曾經的自己,那么天真。
和程詩在一起,就只不過接吻。
初次的心動,慢慢地在歲月中褐色,剩下的,全是和櫻靜在一起的感動,激情,纏綿……
“東少,有人找你。”
門被輕輕推開,寧泉的聲音傳來,櫻靜和東朝燼一起抬頭,都看到了寧泉身后那張小臉。
程詩——櫻靜臉色冷然,倒也沒有什么表示。
東朝燼深深地看了一眼櫻靜,“我去去就回。”
櫻靜沒理會他。
東朝燼走出病房。
程詩淚汪汪地看著他,東朝燼莫名其妙地一陣厭煩,短短的一個月來,竟然厭倦了她?
還沒碰過程詩的身子呢……
“燼,你怎么在這里?嚇得我找了你一天了。”程詩的小臉凍得紅紅的,冰冷的指尖微微發顫。
早就料到東朝燼和櫻靜在一起了。
可是親眼看到,程詩還是憤nù
無比。
東朝燼冷著臉,朝走廊的那邊走去,到了盡頭,只有一小個陽臺。
東朝燼立在陽臺上,迎著冰冷的風,看著那灑下的溫暖的淡黃色的陽光,瞳與面,皆寒如千年玄冰。
“程詩,我們分手了,以后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他淡淡地說,連口氣,也是命令式的。
程詩站在后面,驚愕的目光瞬間變成了怨恨。
“為什么?燼……為什么會這樣?你不是一直都希望和我在一起的嗎?”
程詩還是裝出可憐柔弱的模樣,撲上去緊緊地抓住東朝燼的手。
東朝燼眉頭一蹙,唇緊緊抿住,他淡淡地回頭,用力冷漠地抽出自己的手。
“燼……”程詩一陣心慌,眼淚凝在眼睛里,驚恐地看著那面無表情的東朝燼。
東朝燼倚在陽臺欄桿上,冷風輕輕地拂起了他的碎發,絕美容顏之上,陰鷙微微浮于唇邊。
“為什么會這樣?是不是……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燼,你告sù
我……”
程詩的眼淚終于滾燙流了下來,東朝燼看著她的淚臉,卻無動容之色。
“以后,不要再來煩我。”
東朝燼也沒有什么話可說,冷漠地扔下了這一句話,冷步地朝櫻靜的病房而去。
程詩的心,如巨山倒塌,眼中殺光瞬間迸發,然而她沖上前,死死地扣住了東朝燼的手。
“燼……不要這樣,我……我離不開你,不要這樣對我!”
“嗚……我以前……的確對你很冷漠,可是……可是現在我愛的只有你,燼,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不要分手!”
程詩聲音帶著哭腔,而寧泉則急急跑來,低低地湊到了東朝燼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東朝燼的臉色,倏地變得更冷了。
他冷冷地看著那個扣住手的程詩,唇邊劃出了冰薄般的冷笑。
“程詩,原來你很會做戲……”
東朝燼冷冷地吐出幾個字,程詩一聽,愣在那里,連哭著懇求也忘記了。
那雙充滿了淚水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東朝燼。
仿佛渴望著東朝燼的回頭。
東朝燼用力一甩,程詩被這股力量甩得后退幾步,狼狽地跌坐到地上。
“撞櫻靜的人,是你的人吧?還有上一次綁架櫻靜的人,也是你吧?程詩,看在你曾救過我的份上,這一次,我饒了你。”
東朝燼眼神如夜梟,尖銳凌厲得要刺入了程詩的心臟里。
程詩臉色煞白,雙手不住地顫抖。
然而,她不會承認。
程詩搖頭,“不是……不是!燼!是有人這樣冤枉我的!”
程詩的眼淚又滾了下來。
“不要讓她來打擾我們。”
東朝燼冷冷地回頭,朝櫻靜的病房而去,本來對程詩有幾分內疚,畢竟因為他,程詩才和張劍分手。
不過……程詩的心里,不也有著喜新厭舊的因子嗎?
畢竟是她自己厭倦了張劍,也怪不得東朝燼。
而如今,得知是程詩的人撞了櫻靜,東朝燼心底所有的好感,感激,都一盡毀滅。
程詩哭著爬起來,被寧泉冷冷地擋了下來。
“程小姐,你省點眼淚去騙其他男人吧。東少不愚蠢,他愛上了櫻靜,而不是你。并且……你手段多多,心計了得,是東少最討厭的一類女人,不過相對于其他男人,我相信有很多男人都喜歡你這種貨……”
寧泉冷笑,看著程詩那張淌著淚光的小臉,沒有一點憐愛之感。
早就看膩了這個女人的戲了。
東少好不容易走出來,他還謝天謝地呢!
寧泉轉身,也離開,程詩立在那里,盯著寧泉的背影,眼中的怨恨和殺氣,越來越深。
她抹去臉上的淚痕,轉身到洗生間去補個妝,以免出去后被人看到她狼狽的模樣,補好妝之后,遠遠地看了一眼櫻靜的病房才離開。
*******
三天里,櫻靜都很安靜,不打不鬧,冷眼看著東朝燼對她的好。
出院了,櫻靜也不能選擇回家,被東朝燼帶回了東家別墅。
而高正集團和雄力集團終于申告破產,這二大集團的時代結束了,引起了國內商業圈的轟動。
而高紹烽再也沒有出現在櫻靜的眼前。
以前,他曾揚言,要扳倒東朝燼,搶回櫻靜。
但是,時勢不同了,高紹烽想冒出頭來,也難了。
所有的名聲毀掉,雖然高紹烽還在黑社會混得開,但是想要和東朝燼叫板,還是差著一大段的距離……
東朝燼抱著櫻靜下了車,慢慢地朝別墅里面走去。
櫻靜緊緊地抿著唇,其實,她能走能睡能吃,早就沒有問題了。
看他的樣子,真的和程詩分手了。
然而,櫻靜的心底,始終是有著陰影,誰知dà
東朝燼,是不是對她動了真心?
誰知dà
他是不是還在利用自己?
一切一切,都變充滿了疑問來。
“少爺,小姐,你們回來了?”周姨和李姨看到回來的主人,都飛快地對望一眼。
東朝燼沒有哼聲,抱著櫻靜朝樓上走去。
他步伐穩重緩慢,不過到了樓梯中間,他回頭,“周姨,做點補腦的湯,讓小姐補補。”
“好的,少爺。”
周姨點頭,看著東朝燼抱著櫻靜上樓,才松了一口氣。
這幾天,少爺沒有回家,而前一段時間,女主人換了,是一個表面溫柔內心殘賤的女人,周姨被程詩背著東朝燼斥責了好幾次。
每一次都是湯淡了,或者咸了,挑剔無比。
當然,東朝燼如果在家,那程大小姐自然溫柔得體。
現在櫻靜終于回來,兩個仆人自然都如同從地獄里釋fàng
出來一般,人輕松了不少。
東朝燼抱著櫻靜進入房間,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櫻靜眉頭緊皺,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沒有我的同意,不要再離開這里。”
東朝燼冷冷地說。
櫻靜挑眉,“你這算是囚禁?”
“你是豬腦?你現在的處境隨便冒個頭都會被人打一槍,你還想出去嗎?真是的,讓周姨做點補腦湯還真的很合適你。”
東朝燼沒好氣地凝著視線,仿佛要將櫻靜盯出一個洞來。
櫻靜抿抿唇,“我爸爸……”
“放心吧,你爸爸會沒事的,只要你乖乖的——”
東朝燼淡淡地看了櫻靜一眼,轉身到外面去接電話了。
櫻靜實是太悶了,不過幸好一會兒烙夏、思甜都來這里看她,三個女人一臺戲,東朝燼安靜地留在大廳里,思甜和烙夏都陪著她于房間里,撫慰一番。
櫻靜拉過思甜,低聲地問,“思甜,幫我一個忙,看看……東朝焰那邊,有沒有我爸爸的消息。”
思甜怔了怔,“燼不是會幫你嗎?”
櫻靜抿抿唇,長長睫毛垂了下去,掩住她的眼神。
烙夏輕然一笑,“你呀,肯定又和他吵架了吧?之前他和程詩在一起,的確對不起你,但是……我相信他對你是真心的。”
真心?這個世界,誰知dà
誰是真心誰是假心的呢?
思甜也捏捏櫻靜的臉蛋,“你呀,不要耍孩子脾氣了。剛剛我進來的時候,聽到寧泉叮囑下人,說要將阿燼和程詩分手的消息揚出去了,沒有他的允許,寧泉是不敢擅自作主的。”
櫻靜臉色更是陰沉。
東朝燼,真是個麻煩的男人,他到底想搞些什么?
“不過你放心,要是我問出什么來,我會告sù
你的。”看到櫻靜滿臉憂思,思甜低低地笑了起來。
她們的命運,都男人主宰著。
思甜是,櫻靜也是。
只有烙夏,才是顯得最自主的(詳情參見:三歲寶寶強悍妻)
櫻靜也只好自求多福,但是,她顯然不會甘心于東朝燼的手中。
待思甜和櫻靜走了之后,櫻靜找到了垃圾桶的那微型竊聽器。
竊聽器還好好的。
櫻靜的臉猛然一紅,這竊聽器其實也可以當作視頻,不過放在垃圾桶底,所以不會偷拍到她曾和東朝燼的一切。
可是……聲音,總是會聽到的。
現在,她要將這個竊聽器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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