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你現在上到天臺!”
天臺?
櫻靜正想追問,那邊響起了冷幽焦急的聲音,“櫻靜,我有了私人飛機,現在正飛向你那邊,你家的天臺我看過了,很大,可以停在半中,帶你走……”
櫻靜果然聽到了飛機的聲音。
“嗯,我上去等你。”
她掛了手機。
走出餐廳,看了一眼那十個站得整整齊齊的女傭。
只是這些女人,看櫻靜的眼神不再一樣了。
自從櫻靜被軟禁之后,她們就知dà
東朝燼和櫻靜的感情,也一點點地變了。
“太太,你可是要去哪呀?剛剛我看電視呀,看到了總裁去混夜店了!”
“是呀,太太,你千萬不要生氣,總裁太饑渴了,畢竟太太那么久……”
“你們在說什么?閉嘴,都給我滾下去!”
李媽走了進來,看到這陣勢,憤nù
地遣散了下人。
只是等她回過神,櫻靜早就不見了。
李媽有些心急,發xiàn
剛剛櫻靜的臉色不太好。
找了一圈,在天臺上找到了她。
“太太……你別想不開……”
櫻靜甜甜地對李媽笑了笑,突然伸出手,摘下了自己的項鏈和戒指,“李媽,你說這項鏈,漂亮嗎?”
李媽怔了怔,“漂亮……”
“這鉆戒呢?”櫻靜甜笑著,笑得很不正常,李媽的心頓了一下,“也漂亮。”
“可惜了。”
櫻靜喃喃地說,揚手,那兩件貴重的東西便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飛出了天臺,直線地掉了下去!
李媽有些震驚,“太太……你沒事吧?”
“李媽,謝謝你這幾個月的照顧,我不會有事的,我是個怕死的人呢,今天的太陽,真好啊,李媽,我想喝雞湯。”
櫻靜甜甜地笑了,可是李媽還能直到那紅腫的眼睛。
李媽嘆息,怕櫻靜想不開,讓一個保鏢上來看著櫻靜,之后就到廚房忙去了。
十分鐘之后,天空中突然飛來了一架飛機,很低,很低,在別墅上空盤旋著。
保鏢驚訝地抬頭,看著那飛機越來越慢,慢得停在別墅的上空。
門打開了。
櫻靜一步上前,那保鏢猛然醒悟,“太太!”
櫻靜看著那飛機放下了梯子,冷幽在飛機門口,黑漆漆的槍口對著那保鏢,“砰!”
一聲槍響,打在保鏢的腳邊。
保鏢頓時臉色一變,他知dà
冷幽不是開玩笑的。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櫻靜,爬上了鐵梯。
“太太……”
保鏢滿頭大汗,雖然太太和少爺鬧矛盾,但現在太太在他的眼皮下和別的男人私奔……所有的負責,都是他來負擔吧?
飛機慢慢上升,打了一個圈,飛走了。
櫻靜坐在上機,看著那越來越小的別墅,淡淡地綻開了一縷悲哀的笑容。
冷幽的手,輕輕地握住她。
櫻靜怔了怔,側身,同時看到了端木紫儀。
她緩慢地抽出手,眼中閃過了抱歉的神色,“冷幽,對不起。”
“傻瓜,說的是什么話。只要你愿意離開,我什么都不奢望,我都會幫你到底。”
冷幽藍色的瞳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櫻靜頷首,朝端木紫儀笑了一下,“冷太太,我們好久不見了。”
對于這個稱呼,端木紫儀頓住了。
櫻靜再次側回頭,看著那個越來越小的城市,手撫在肚子上,眼睛越來越朦朧了……
****發瘋的他***
當寧泉再次回東家,還是找不到東朝燼。
然而,保鏢和李媽等人,都嚇白了臉,沖出來拉住寧泉。
“三少……不好了,太太……太太被別人接走了!”
寧泉怔住,“接走了?”
外面那么多保鏢,家里也有,怎么可能被人接走了?
“就在剛剛……”保鏢氣喘吁吁地指著那漸漸成為黑點的飛機!
寧泉猛然一驚,飛快地撥了東朝燼的手機,可是卻關機了。
“靠!媽的!自己的女人跑了,還去哪鬼混了!”
寧泉差點吐血,掉頭就沖向外面,本想看看櫻靜有沒有事,現在……靠,太遲了!
一輛車子緩緩停在外面,下來了一個清雅女人,一看到寧泉,便淡淡地笑起來。
“寧少,好久不見了,東少呢?”
寧泉揚眉,冷冷地看著那個突然來到這里的女人,感覺到莫名其妙。
“程詩?你來干什么?”
程詩步伐輕快,滿臉紅光,眼中微有羞澀。
“當然是來找燼的,他在嗎?我想見他。”
“你見他干什么?”寧泉口氣冰冷冰冷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程詩不悅地揚眉,“昨晚東少和我在一起,我算是他的女人了,來找他還要通過你?”
寧泉瞪大眼睛,走近了幾步,吸了吸鼻子,果然,東朝燼昨晚身上女人的香水味,就是她的!
“靠!愚蠢的東少,竟然真上了你這種丑女人?”寧泉出言不遜,程詩的臉色倏地地白了。
“你說什么?”
寧泉冷冷地笑著,眼神冷到徹底。
他抬頭望著遠方,遠遠地看到東朝燼的車子正朝這邊駛來。
那個男人,要是知dà
櫻靜真的走了,他會怎么樣?
寧泉不再理會程詩,抱著雙臂倚在一邊的燈柱上。
看到門口站著寧泉和程詩,程詩倒是非常興奮地攔住了他的車。
東朝燼下了車,冷冷地看著程詩。
“東少,昨晚你就是和這個女人上床了?”
寧泉毫不避忌地問,唇邊抹著一縷冰冷的笑意。
東朝燼絕美的臉上露出厭惡的神色。
他繞過程詩,看也不看她一眼。
程詩有些失落,拉住了東朝燼的手。
“嘖嘖,東少開始風流快活了,氣跑了大嫂,也是很應該的。”
寧泉挑眉諷刺地笑了起來。
東朝燼臉色倏地一變,“你說什么?”
他的聲音頓時變得凌厲。
“櫻靜走了,被冷幽用私人飛機接走的,東少,你就好好后悔吧!”
東朝燼臉色煞白,“寧泉……你別開這種玩笑。”
寧泉認真地看著他,“東少,你看我像開玩笑嗎?我不會像你這樣無聊,櫻靜姐是難得的好女人,她等了你一天一夜,可是你卻連一句安慰的道歉的話都沒有……”
還沒等寧泉的話說完,東朝燼已風一般地沖入了家里去了。
東朝燼發瘋一樣沖上樓。
果然,房間里沒有櫻靜的身影。
衛生間,廚房,陽臺,后花園,天臺都被他一一找遍了,是沒有!
沒有她的身影!
他之前還逃避著,還生氣著,還憤nù
著——因為她要和冷幽私奔,因為她傷害了小雨……
他憤nù
!所以一句話也沒有去慰問她!
她差點流產了,他竟然——竟然不問不聞,還跑到程詩家里,和她有片刻的曖昧!
東朝燼無力地站在天臺上,看著那一片夕陽柔和了的天空。
哪里有她?哪里有櫻靜的影子?
她真的走了!
東朝燼的心,緊緊收縮,那種強烈的巨大的疼痛,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一個很大的血洞。
痛……
無盡地彌漫開來……
她竟然舍得……
東朝燼雙腳一軟,扶著欄桿,唇邊有著悲哀的笑容。
手里,緊緊地握著那水果刀。
仿佛……還有她的溫度。
他是想逃避——是想放手。
她過得那么辛苦,想和冷幽一起就和他一起吧!
她和他在一起,從頭到尾,都是被他強迫的!
可以說……是他心甘情愿地放手!
可是為什么心里那么那么痛?
四月的風,冰冷了起來。
已是初夏,竟然有著刺骨的冰冷。
東朝燼望著那漸漸昏暗下去的天空,眼眶微微地紅了起來。
“我早就說過了,大嫂這種性格,欠不應該這樣,并且……她根本就不可能去傷害小雨,再說了——你有沒有聽到苑苑和小雨對她說的話,說不定,是她們刻意惹怒了她的。”
寧泉不知dà
什么時候走了上來,看著東朝燼那孤獨的背影。
“大嫂一直在等你,可是我一直找不到你……兩個人相處,最重yà
的是坦城,如今大家都將話藏在心里,誤會會越滾越大……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問苑苑……”
寧泉的話還沒說完,東朝燼掉過頭,瘋狂地沖下了樓去。
寧泉看著東朝燼的車子發飆地沖出車庫。
新皇娛樂集團分公司,東朝燼大步地沖到苑苑的辦公室,這個陣勢可嚇壞了所有的保鏢和員工。
他們有史以來的震驚,因為總裁手里,竟然抓住水果刀!
苑苑正在里面選詞,一看到東朝燼,連忙展出了淡淡的笑意。
哪料,苑苑被東朝燼用力一推,頓時后退幾步,門砰地鎖上。
小雨怔怔地站在那里,手中的文件嘩的一下全掉在地上,被東朝燼手上的那把水果刀嚇壞了。
“說,你們到底對櫻靜說了什么!”東朝燼眼中陰鷙層層,苑苑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刀,臉色微微一變。
東朝燼的臉上,陰霾重重,眼中的陰鷙兇狠,幾乎要將人吃掉。
苑苑心驚跳了起來,看得出東朝燼非常憤nù
。
她裝作委屈,低聲下氣地說,“總裁……我們不就是問了太太對總裁你……還有愛情么,然后……她突然看著小雨……”
東朝燼冷冷地瞇起眼。
小雨縮在一邊,手心直冒冷汗。
四月的天氣,還真的有些冷。
東朝燼早就換了一套衣服,黑衣的休閑服,將他的身材裹得那么貼合迷人,將他的殺氣卻肆意地襯托出來。
“然后……太太就突然說小雨來勾引總裁,不停地罵小雨。”
“小雨……被罵得幾乎要哭了,反駁了太太,哪知dà
太太像發瘋一樣,拿著水果刀捅人……”
“給我說真話!”東朝燼厲聲喝道,冷冷地看著那個嚇了一跳的苑苑。
苑苑臉色慘白,看到東朝燼眼中,完全沒有情意。
他對她……難道一點憐愛之意也沒有?
“就是這樣……”
“你騙我。”東朝燼冷然一笑,嗜血的氣息頓時由眼底滲出來。
“說出來,我饒了你。”東朝燼嗜血的神色,苑苑沒有看到。
“總裁,就是這樣啊,太太情緒太波動了,所以……”
唰!
一聲輕響,一邊的小雨驚叫起來,縮到一邊去了!
苑苑只覺得臉上一痛,頓時感覺到有暖暖的液體流了下來。
她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那個已如同暗夜修羅的男人!
這個男人,眼中,是多少嗜血與恨意!
“說不說?不說嘛……我繼xù
劃花你的臉,苑苑,我有能力捧你起來,是因為你的氣質和聲音都不錯——不要逼我,成為一個殺人犯!”
他的聲音也冷得如惡魔,沒有一點點的同情。
苑苑臉色煞白!
他……竟然用水果刀……劃破了她的臉!
“好好……我……我說,我說!”
苑苑嚇得眼淚直在眼里打圈圈。
這一次,她實是被嚇著了。
人人偉說東朝燼如同惡魔,嗜血殘忍。
可是苑苑一直以為,是外行的人惡化東朝燼的形象而已。
事實上,是東朝燼不輕易將這嗜血的一面,表現出來。
東朝燼冷笑,嗜血地伸手,猛然地抓住了苑苑的頭發,用力地抬起她的刀。
“說,如果錯了一個字,如果再欺騙我——那么,你不用再混下去了!”
在東朝燼威逼下,苑苑將所有的事都交待了一次。
以及東朝燼脖子上戴著的竊聽器,也是端木紫儀告sù
了程詩,程詩聯合高紹烽,聯手將陳敬師搶到手。
以為可以讓東朝燼和櫻靜的關系破裂,可是沒有。
于是,程詩不甘心,繼xù
找到了苑苑,想利用苑苑去破壞東朝燼和櫻靜。
當初苑苑不愿意。
后來,苑苑經過了來到東家之后,還是勾引不了東朝燼,才決定和程詩合zuò
。
當然,如果真的氣走了櫻靜,到時,大家憑各自本事,去搶得東朝燼。
“原來,都是將我是傻子——當然,我也是傻子,被你們女人耍得團團轉!”
東朝燼冷笑一聲,“滾!”
苑苑捂著受傷的臉,和小雨一起滾出了公司……
這一下,大牌新星的前途,就注定了一片黑暗……
東朝燼緊握著手中的水果刀,哐的一下,將一邊的花瓶也打倒在一邊!
他發瘋了,將苑苑辦公室里的東西全打破了,電腦,桌,臺……
寧泉趕到的時候,東朝燼的手上還汩汩流血。
“你啊,再發瘋,她也不可能回來,還不快讓人去追她?”
寧泉走過去,將東朝燼扶起來。
他滿頭大汗,臉色煞白,被寧泉一提醒,這才發瘋地打電話,讓手下統統去查紀錄。
Z國和M國的私人飛機紀錄,就可以找到櫻靜在哪里了。
然而,都過去了五天,只查出了十部進入過Z國的私人飛機,然而,這十架飛機都不是冷幽的家族的飛機……
可見冷幽一定是經過精心設計,不可能讓東朝燼查到一點點的痕跡的!
東朝燼幾乎發瘋了。
立kè
丟下手中的大小事務,跑到了美國。
因為他知dà
,冷幽接走了櫻靜,必定一定在美國定居!
******
冷幽是大集團的副總裁,因他的歸來,業績相當的不錯,雖然冷幽最擅長的就是漫畫,可是回到美國家族里的集團,他不得不在這一方面下苦功。
新界集團CEO辦公室內,冷幽品著熱茶,空調呼呼作響,紛亂的文件擺在桌上,讓他的心還是有那么一點浮躁。
本來櫻靜跟著他到美國,已非常不錯了,至少冷幽認為自己有接近櫻靜的機會。
沒想到櫻靜卻總是刻意地逃避他,看來真如端木紫儀所說的,櫻靜就算離開了東朝燼,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冷幽失神地盯著那一大疊文件,現在集團里開始于某個深山里組那家一個旅游度假村,曾對于冷幽來說會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可是沒想到整整一天,他都沒有看到一頁。
“總裁……”
身邊的金發秘書低聲地喚著冷幽,冷幽這才回過神來,發xiàn
端木紫儀不知dà
什么時候正站在自己的眼前。
“你沒敲門?”
冷幽有些不悅,端木紫儀冷笑,“門都不關,怎么敲門?”
“誰說不關門就可以不敲門?”冷幽臉色更冷,秘書艾麗站在那里,連忙微笑地打斷了兩個人,“總裁,夫人有事,我先退下了。”
冷幽沒有反應,只是冷冷地看著端木紫儀,艾麗悄然退下,為這對鬧矛盾的小夫妻留下一個空間。
端木紫儀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冷幽的對面,精致的五官仍然是那么完美。
只是冷幽不想多看她一眼,低頭翻動著手中的文件,現在和端木紫儀拐入了一死胡同,他想離婚,可是端木紫儀不肯。
她辛辛苦苦才和他結婚,怎么可能同意離婚呢?
“陳敬師的確在我手上,冷幽——你不要想著和我離婚然后和櫻靜在一起。我不是笨女人,才不會為自己的丈夫和第三者搭橋鋪路。”
端木紫儀冷笑,冷幽倏地抬頭,眼中充滿了厭惡的光芒。
“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怎么樣?我要讓你愛上我,離不開我的時候,我再讓櫻靜見他。”端木紫儀雙瞳亦冰冷無比,冷冷地看著冷幽。
女人狠,男人厭。
可是她偏偏就不信邪,一定要親自試試,那么久以來,那么多糾纏痛苦,她端木紫儀都熬過來了,為什么不能再熬下去?
“端木紫儀,你好殘忍!櫻靜和東朝燼就是為了陳敬師才分開的,你……”冷幽倏地變了臉色。
“怎么,你不是同意計劃的嗎?當初是誰認同了這一計劃的?冷幽,不要擺出你是完美主義的臉孔,櫻靜和東朝燼走到今天,不就是你買通了保鏢,拍下了那些鏡頭,引發他們之間的矛盾?”
端木紫儀笑得更陰險,“我不介yì
將這些告sù
櫻靜……”
“你……”
冷幽的臉色變得更是慘白,他握著文件的手劇烈顫抖,一直以來冷幽都以最完美的一面出現在櫻靜的前面,如果被她知dà
了……
“怎么?沒話說了?我告sù
你千萬別想我跟你離婚,你同時也要想好離婚的代價——到時你的家產不僅僅分一半給我,并且櫻靜知dà
你丑惡的面目之后,絕對不會喜歡你了!”
端木紫儀得yì
一笑,拎著包包得yì
地走了。
嗒嗒嗒的清脆的高跟鞋子的聲音遠去了。
端木紫儀始終是最聰明的最有機心的女人,她想出一個計謀讓櫻靜和東朝燼分開,卻將冷幽也拉入水中。
冷幽自然重視自己在櫻靜前面的形象,一來二去,受到要挾的自然是冷幽,冷幽頓悟,怔怔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的眼神極為復雜,不知dà
是恨還是怒,正在他發愣的當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沖過來,哐的一下踢開了他的門。
冷幽極為不悅地抬首,卻看到東朝燼帶著數十人沖進來,公司里的保鏢嚇得臉無人色,以為東朝燼是來鬧事的。
鬧事和要人,其實定義也差不多。
“東少每次出現,都那么大的震動,來人,上茶。”看到東朝燼滿臉怒火,冷幽心里有說不出的爽。
這個男人在得到櫻靜的時候,完全不懂得珍惜。
加上因為他,冷幽無法和櫻靜走到一起,并且終于定于好朋友之間的關系,冷幽怎么對東朝燼沒有怨氣呢?
東朝燼揚著眉,他一下飛機就沖到這里來。
寧泉連忙拉住東朝燼,“東少,你是來這里談判的,不是打架的!”
東朝燼冷靜了下來,氣喘吁吁地瞪著那冷然的冷幽,茶送了上來,門關上,幾個男人對冷幽虎視眈眈。
然而這里怎么著也是冷幽的地盤,打架的話——輸的肯定是東朝燼這一方。
“將她交出來!你所干的一切好事,我不和你計較。”
東朝燼冷冷地俯視著坐在椅上的冷幽,眼中怒焰燃燒,冷幽淡淡揚眉。
“對不起,我不會將她交出來的,她也不想回到你身邊……否則櫻靜就不會跟我走了,對嗎?”
冷幽殘忍地笑起來,眼中充滿了鄙視,“東朝燼,你雖然是商場上的高手,但是于情場上你還是一個白癡,自己留不住女人的心,就別來怪我!”
東朝燼眼中的怒焰倏地轉變為滾滾怒漿,一拳砸到了辦公桌上,震得上面的文件發出沙沙的聲音,冷幽的水杯里,清幽的茶水潑了出來。
一邊的公司保鏢立kè
沖上來,對東朝燼虎視眈眈。
冷幽冷冷地咧開嘴,諷刺與鄙視一同并在,“東朝燼,你怪誰?櫻靜離開了你,你也只能怪自己讓我有機可乘!如果你愿意聽櫻靜的解釋,如果你沒有誤會櫻靜,她會離開你嗎?”
東朝燼氣得血脈爆zhà
,手一揮,身后的人馬頓時撲上去,和那些保鏢扭打成一團,東朝燼一拳砸向冷幽,冷幽閃躲不及,左臉額上活活受了一拳!
太陽穴突突地生痛。
寧泉嚇得可慌了,這里是冷幽的地盤啊!要是他一發威,大家就別想活著出去。
“東少,冷靜一些,冷靜!”
他上前拖住東朝燼,室內的凌亂大概給外面的人也發覺了,門被踢開,數十個保鏢涌入,東朝燼冷喝一聲,眾人都停了手。
“東朝燼,你別想將櫻靜帶走,是你自己不珍惜,就算你有本事打死我,我也不會將櫻靜將出來!”
冷幽冰冷地看著東朝燼,東朝燼臉瞬紅瞬白,咬牙切齒地說,“好……冷幽!不毀掉你,我誓不罷休!”
他知dà
和冷幽耗下去根本不可能找到櫻靜。
冷幽是鐵了心將櫻靜藏起來,讓櫻靜和他的感情一天天地淡下去。
到時,他就可以坐上櫻靜先生之位……
東朝燼狂躁地轉身,領著眾人離開,冷幽站在那里,額頭已腫起了一大塊。
然而,在這里不是他的地盤,東朝燼在美國呆了一個月,根本就找不到櫻靜的半點痕跡。
豪華的總裁房,東朝燼倚在藤椅上,靜靜地看著手中的那枚戒指……
那是和櫻靜結婚的鉆戒,左手上,掛著她扔掉的項鏈。
那是她送他的項鏈,而另一條,是女式……
他送她的,全扔掉了。
五月初,天氣漸漸地熱起來。
東朝燼坐在那里,面無表情。
有人敲門進來,“東少,可以用晚餐了。”
寧泉走進來,服wù
生將晚餐送到這里來。
他知dà
,東朝燼不喜歡在餐廳里用餐。
自從櫻靜走了之后,東朝燼又回復了曾經的他。
一天都不曾說一句話。
他靜靜坐在那里,望著手中的東西,沒有理會寧泉。
寧泉倚到陽臺邊上,斜睨著他手中的項鏈和鉆式,也懶得說他了。
“我先出去了,再呆一個月,如果找不到,我就回去……否則我也會失去余蕾的,東少,她刻意避開你,你不會找到她的。”
寧泉說罷,掉頭就走。
東朝燼仍然坐在夜色之中,久久不語。
手中握著的東西,那么冰涼。
東朝燼閉上眼睛,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心里傳來的鈍痛。
心還在跳著,為什么……不死去呢?
尋不到她,他就不愿意離開……
可是,之前卻是他放手了的!
東朝燼臉色蒼白,短短的一個多月,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手上的骨架,明顯地露了出來。
只是,上天沒有眷顧他。
再尋了一個月,還是毫無消息。
寧泉只好回國,而東朝燼,仍然留在美國,和手下繼xù
去跑關系,尋找他的女人。
這一件事,曾一度成為了美國和Z國的頭條新聞。
人人都說,像東朝燼這種癡情男人,是世界上絕種了的。
然而三個月之后,轉眼之間到了八月。
東朝燼回國,不出半個月,身邊就出現了親密的女伴。
那個女子,是程詩。
然而,不僅僅如此,還有很多媒體拍到了他和其他新女藝人的親密照。
報紙上的照片,有的是親吻,有的是擁bà
,有的是牽手。
反正這一些相片,徹底顛覆了東朝燼癡情男的形象,再一度成為了人氣飆升的花心風流男。
同時,那個新的藝人莫熙珍被拍到曾進入過東家別墅,在那里過上幾晚。
莫熙珍是韓中兩國的混血兒,長得甜美無比,沒有一點長得像櫻靜的,小鳥依人,是新皇力捧的新女藝人!
正因為和東朝燼的關系如此密切,所以……莫熙珍一舉成名,雖然只發行了一首代表作……
轉眼之間,到了十一月,新皇總裁東朝燼宣bù
和莫熙珍的訂婚,希望失蹤已久的東太太陳櫻靜出面和他離婚,以便他娶莫熙珍,給她一個相應的名分。
然而,一直等了半年,也沒有看到陳櫻靜的出現。
她,仿佛從人間蒸發了。
而人們,也漸漸地忘記了還有一個東太太的存zài
,都將東朝燼和莫熙珍當成了一對兒。
他們雖然沒有正式結婚,但是,已住在一起……
****重逢,我們離婚吧!****
一年之前,櫻靜跟著冷幽來到了美國,冷幽將她秘密地安頓于一個偏僻的山村里。
這里極為嚴密,是一個別墅群落的山村,里面樣樣皆全,市場,健身房,學校等等——
不同于Z國的農村,這里的山村有著寬敞的公路,風景優美,空氣極好。
住在這里的,大部分是喜歡安靜的人。
有歌手,明星,老板等等……
櫻靜特意要求冷幽,不用幫她買電腦,連電視也不想看,她只是一心一意地留在別墅里,畫一下漫畫,散一下步,安心養胎。
就算離開了東朝燼,這個孩子……她也想要。
國人都有一種很守舊封建的思想——那就是一定要有后人。
有子女來養老,是國人傳統思想,櫻靜倒不是這樣,只是覺得自己不忍心將一個生命給毀掉。
并且生活那么枯燥,有個孩子陪伴一下,也不會胡思亂想。
冷幽時不時地來看望櫻靜,脈脈愛意一直在他的眼中,只是櫻靜視而不見。
如今櫻靜已有八個月了,又是初秋。
在家里畫了一小時的漫畫,肚子里的孩子又在踢她。
櫻靜放下了筆,摸了摸肚皮,在一個月前,她去彩超,肚子里面的是兒子——
“小澈,你要聽話,別老踢媽咪哦。”
櫻靜笑意盈盈,寂寞的神色卻落滿了她的雙眸。
原來……一個人生活,真的很寂寞。
寂寞得聽到房子里空虛的回音,聽到了時光飛逝的聲音——她以為自己活在夢里,可是一切一切都那么真實。
櫻靜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門前就是綠林列列,這里的綠化很好,環境櫻靜實是很滿yì
。
一輛車子飛馳而來。
櫻靜頓住腳步,撫住肚子,微笑地看著那車子停在家門前,一個帶笑的男人跳下車,飛奔向櫻靜。
“櫻靜,我來了。”
冷幽含著笑,看著櫻靜隆起來的肚子,臉色微微沉了下去。
他一直在等櫻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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