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驚得張大嘴巴,震驚的樣子極可愛,東朝燼溫柔地將他抱起來放到大腿上。
這小東西太可愛了,東朝燼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將這小家伙留在身邊。
“如果是真的,那警察叔叔真壞蛋!”小澈眉頭緊蹙起來,小拳頭握得緊緊的,恨恨地看著那不遠處在打電話的小張。
小張正賠著笑,不知dà
說些什么,掛了電話之后,就將一邊騷動的人群喝住了,樣子兇巴巴的。
小澈本來不太相信東朝燼的話的,不過現在看到那張對弱勢群眾呼喝而扭曲的臉,不由得撇撇嘴。
“真是壞蛋,那壞蛋好兇。”
“小澈明白就好了,以后不要對隨便接近你的人有好感,知dà
不?”
櫻靜順水推舟,小澈用力地點頭,卻聽到小張大聲地喊了幾聲。
“大家請安靜,安靜!剛剛有一個女人跳樓,但不是自殺,而是謀殺。女人現在還在醫院里搶救著,等一下所有酒店里的人都集合在三樓和四樓的大廳,我們要審問!”
眾人頓時抱怨了起來,本來這海洋主題酒店住得挺舒服的,沒想到一進來就有案子?
東朝燼和櫻靜倒是悠然自得,鄒麗落得今天的地步,也是自作自受。
陳敬師和陳媽媽也在一則,余蕾和寧泉也在五分鐘后被傳到了四樓上,大廳里坐滿了人,密密麻麻的,侍者只好打開了窗,讓冷風吹進來,這樣的空氣會特別清新。
櫻靜淡淡地注意著那邊的趙勝文,那個金頭發的帥男人,惹人注目,在短短的十分鐘里,竟然有數十個女人走過去和他搭訕。
“媽咪,我想睡覺。”
小澈喝了牛奶之后,眼皮有些沉重,櫻靜抱著兒子靜靜地坐在那里,東朝燼脫下了大衣,蓋到了小澈身上。
“不如讓我抱吧,小澈個子長得快,你會吃力的。”
東朝燼微笑著,儼然比慈父還要慈,櫻靜輕笑著推他一下,“我感覺到你完全不一樣了,記得以前你還老欺負我呢!”
東朝燼的眼中立kè
浮上了深意的笑,“那以后就讓老婆欺負我好不好?”
“切!”
在這兩人打鬧之中,大廳里已關上了大門,趙勝文站起來,聲音充滿了磁性,這是個完美的男人,至少表面上看去是這樣的。
女人們眼中發光,亦有不少女人將目光投到了東朝燼身上,這個黑發俊美的男人,全身散發著一種溫柔之意,不過大部分女人都看出東朝燼已婚,都有些遺憾的神色。
“各位游客,我想半小時發生前的事故,大家都清楚,是一件蓄意謀殺案件,雖然我不是專業偵探也不是警察,不過我是個心理專家,只能用一個方法,看能不能在短時間內找出兇手。”
此言一出,眾人更憤nù
了。
“有病啊!謀殺什么破案子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一直就在這里吃飯!”
“就是,我們都沒離開過大廳一步!”
“不是警察還來摻和著干什么?”
“喲,警察是吃軟飯的嘍,沒一點能力,要心理專家出來找犯人了?”
各種聲音四面八方地涌了過來,趙勝文面不改色,不愧是個心理方面過硬的男人,他仍然微笑,優雅地擺手。
“大家稍安勿躁,心理專家會的方法很多,或者可以幫警察快捷地找到犯人,我們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一個過年五十的男人站起來,大聲喝道。
那是一個衣著得體的男人。
小澈被這么一聲大喝而驚醒,揉了揉眼睛,不滿地看著那個站起來的男人。
“媽咪,爹地……那老伯伯……的嗓門好大啊。”小澈還是半夢半醒中,櫻靜眉頭一蹙,這小家伙在這種環境里自然不能安睡。
小澈本來就是一敏感的孩子,所以有輕微的動靜他也會被吵醒。
“小澈先不要睡,等一會再睡好不好?”櫻靜笑起來,輕揉地撫著他的小腦袋,那老男人一出場,有些人就驚訝地叫起來。
“咦,這不是那位慈善家兼道德教授尚義嗎?”
“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他老人家,真的意wài
呀!”
那個叫尚義的男人滿臉嚴肅,“我希望大家能配合一下,這一次我來到蓮花島,也是想看看這里的環境,有可能我會資助一批孤兒到此來游玩,所以希望大家能將蓮花島玄案當作是一件大事兒,我也不希望這事影響到蓮花島的名譽。”
有老教授一番話,大家更安靜了。
趙勝文微笑著看了一眼東朝燼。
東朝燼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只不過想露一手,讓他明白,他是比不過趙勝文。
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是趙勝文勝于他,而東朝燼唯一勝利的,就是得到櫻靜的心。
“我這里有十張牌,只有一張黑桃心K,而我叫出九個人,如果其中有一個是犯人,那一定會抽到了黑桃心K!”
趙勝文的聲音平淡無奇,卻在人群中激起了千層浪,眾人不由得竊竊私語,有人懷疑這只不過是趙勝文的把戲,是為了出名……
趙勝文已掏出了十張牌,他藍瞳靈活地轉了一圈。
人們安靜了下來,安靜得連針掉地的聲音仿佛都能聽到,呼吸聲彼此起伏。
“一、二、三……九位……請你們都站出來。”
趙勝文將九個人叫出來,櫻靜和東朝燼對望一眼,靜靜地看著他的表演,小澈卻興奮了起來,揪著東朝燼嘰嘰喳喳地叫起來。
“爹地,大個子叔叔好帥,他在干什么?”
“爹地,大個子叔叔和那些阿姨說什么?”
“噓,小澈,不要說話。”櫻靜低低地說,但見那幾個女人臉色異樣地抽出牌,趙勝文的眼睛卻死死地盯住這些女人。
櫻靜認得出,其中有一個女人,就是那天和鄒麗吵架的女人。
余蕾和寧泉倒是淡定地看著,本來想著到這邊來住得好點,沒想到出了這檔事。
不過看趙勝文胸有成竹,應該也很快了結一個案,至少不是
兇殘的案子。
東朝燼揚眉,趙勝文想在櫻靜前面露兩手是吧,他偏偏不如他愿!
他站起來,優雅而從容,俊美的容顏也引起眾人的關注,特別是當他站到了趙勝文前面的時候,那么奪目,與趙勝文不相上下。
“你,站出來。”東朝燼指著那個驚慌的女人,女人雙腳一軟,連手中的牌也沒看,就帶著哭腔叫道,“我……我不是想傷害她的!我……我只用匕首傷了她的大腿就跑了,不是我推她下樓的……”
趙勝文臉色一沉,東朝燼竟然能看出誰是犯人?
不過稍微學過心理學的人,都能看到一個人的表情異樣。
驚慌,恐懼,憤nù
……這一系列的表情,誰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好了,犯人找出來了。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要傷害鄒麗?”
小張歡喜地走過來,冷冷地俯視著那個女人……
“我……那個賤~人……勾引我老公……我老公又不肯和我離婚,卻拿著……我們掙的錢來養小三……我恨她,我恨她……”
女人又驚又憤nù
,斷斷續續地哭喊著,人們無一不露出同情的神色。
“你沒有推她下樓?”
“是……我沒推她!”
女人哭得梨花帶雨,這種案子,無一不是為了三種,一,情殺,二,錢殺,三,仇殺……
“那是誰推她下樓的?難道鄒麗會自己跳嗎?快給我交待,你推她下樓之后就跑了?”無張的小警察冷笑起來,東朝燼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女人只是不停地哭,沒有再回話,趙勝文聲音冰冷,“推鄒麗下樓的人,麻煩你站出來,否則我一樣可以在人群里找出你來。”
眾人一下子沉默了。
小澈卻興奮了,“爹地也很帥,跟大個子叔叔差不多耶!”
櫻靜看著那紅蘋果一樣的小臉蛋,哭笑不得,小家伙也懂得“帥”的含義了。
人群中有個女人低著頭,慢慢地走出來,她雙手顫抖得不行,在人群里特別的顯眼。
所以,就算她沒走出來,也會被趙勝文揪出來。
“是我……那個女人太無恥了,不斷地勾引男人,還誘導男人將家里的錢砸她身上……我當時就恨不得殺死她,不過……畢竟我沒干過那么壞的事,所以……就將她推下樓。”
女人慢慢地抬起頭,臉色蒼白無比,手卻握成拳頭顫抖不已。
櫻靜一陣噓唏,眾人也不由得遺憾地看著這兩個女人。
為了情,為了恨,卻將自己的一生幾乎要斷送了。
這時從外面涌進了數名警察,將這兩個女人帶走了。
小張面帶著奉承的微笑,“謝謝這兩位先生,謝謝……”
東朝燼挑釁地看了趙勝文一眼,含笑地回到了櫻靜身邊,“小澈,來,我們回去睡覺。”
“好的……爹地,明天我還要玩……”小澈眼皮又沉重了,東朝燼將他抱到懷里,小手搭落在他的肩膀上。
“好的,明天爹地帶你去玩。”
東朝燼溫柔無比,小澈歡快地閉上眼睛,他抱著兒子,“岳父,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行,不過櫻靜,留下來陪我們說幾句話。”
櫻靜頷首,東朝燼便抱著小澈先回樓上去,櫻靜坐在陳媽媽的身邊,看著她滿臉的笑容,感覺很怪異。
分離二十多年,慢慢地熟悉了,雖然在年幼的時候沒有媽媽的關愛,但她也能理解到媽媽。
“看來燼真的不錯,當年我選對人了,不過……櫻靜啊,你適當地收斂一下你的壞脾氣吧,他能這樣對你們也是難得的。”東朝燼一走,陳敬師就數落櫻靜。
櫻靜白眼一翻,“爸,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脾氣不好了?我現在不是很好嗎?和阿燼也沒吵過什么……”
“沒吵過什么?當年你又怎么跑到美國去?你呀,以后不能出那么大的亂子!”陳敬師看到女兒現在還挺幸福的,可是看到趙勝文和東朝燼之間的暗流,突然有些擔心。
趙勝文外表俊美,但是實jì
上應該也不簡單,他就是害pà
自己和妻子的故事在女兒身上重演一次。
他的情敵將剛剛生下櫻靜的妻子擄走,陳敬師能做到如此心無芥蒂,也算是非常不錯了。
然而東朝燼和櫻靜,他們難得重逢,如果又冒出一個強勢情敵,那么……
“瞧你說的,女兒現在不是很好么?我瞧他們也相處得很好呀,阿靜,反正你有時間多陪陪阿燼就是了,這女婿我喜歡呀!”陳媽媽笑不攏嘴。
“伯父,伯母,你們好!”趙勝文走過來,藍色的瞳孔里溢滿了笑意,陳敬師有些驚訝地看著趙勝文。
“你好。”陳敬師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他討厭趙勝文,寧泉倒是笑起來。
“老早就聽過大嫂提過趙先生了,不過我之前也見過你,不過趙先生的魅力還真的不錯,瞧,還有很多女人想上來和你搭訕呢!”
寧泉笑得見牙不見眼,余蕾擰了他一把,皮笑肉不笑地說,“趙先生,大嫂多虧你照顧了那么久,現在有大哥在,有時間的話和我們聊聊,或者明天我們請你吃飯吧!”
趙勝文優雅地點頭,倒沒有拒絕。
不過看在陳父不是很歡迎他的份上,
他也不便多言,倒是余蕾有些興奮,“喂,帥哥,你怎么知dà
你那一招一定可以讓犯人親自站出來?”
趙勝文揚眉,“這就是心理學的奧秘了。為什么有人扮作神算去行騙?可是你聽他的話卻又有幾分真,那是因為別人懂得心理術,有時候看一個人的衣著、表情就知dà
他(她)在想什么,擔心什么……”
余蕾挑起眉,櫻靜和陳敬師等人也沉默,倒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女人不舍得離開。
“剛剛那兩個女人,自然知dà
自己做了什么事,而第一個傷害鄒麗的女人卻連看牌的勇氣也沒有,可見這些女人仍然是善良,只不過沖動之下,做了自己意想不到的事……”
“阿靜,我們到那邊坐坐吧。”
陳敬師朝趙勝文點頭,往另一邊走去了,趙勝文有些泄氣,不過他這一次回國,只不過為了看櫻靜一眼。
情不自禁地又跟著到這里來,并不是為了搶到她——他已對自己下了很強的心理暗示,離開蓮花島后,不會再留在這個國家了。
櫻靜跟著父母到一邊去,陳敬師倒點了三杯紅酒,看到父母臉色凝重,櫻靜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陳敬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趙勝文,那男人帥氣無比,連身為男人的他也不由得多看兩眼,更不要說女人。
“阿靜,你和阿燼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就不要再讓其他人摻和進來了。趙先生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但是……你要知dà
,愛會讓我瘋狂,我不想你走我和你媽的老路。”
陳敬師一開口就直奔話題,櫻靜無奈地笑笑,眼神有如一片碧藍的海,那么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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