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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時間一到，曹作龍就從他的小辦公室出來，走到我身邊，親切地拍著我的肩膀，小江，我知dà
一個連吃飯帶唱歌的地方，你看到這個地方行不行？
我能說什么，忙點頭說：行行行。
曹作龍詭異笑了一下，那好。接著他一揮手，對著辦公室的其他業務員說：兄弟們，走了，老地方。
曹作龍帶著我們來到離公司不遠的一家叫浪漫玫瑰的酒店。
這個酒店真的是可以吃飯K歌一起，包間的面積很大，一張超大的桌子，能坐十五六個人的樣子。
進來和我們打招呼的女經理好像跟曹作龍很熟，很熱情地和曹作龍擁bà
了一下，我看到曹作龍在和她擁bà
時摸了她胸部一下。
女經理嗔怪地打了他手一下，也沒問我們要什么，就直接讓服wù
員抱進來十箱精裝青島啤酒。
我大略算了一下，光這十箱啤酒就小一千塊。
大家落坐，曹作龍也不問我什么，拿起菜譜就點菜，海參、鮑魚、大蝦什么貴點什么。
看著曹作龍無比大方地點菜，我的心突突直跳，心說，這回可讓這龜孫給宰慘了，估計一個月的工資是沒了。
剛點到一半，曹作龍忽然想起什么，親昵地問坐在我身邊的于飛燕，燕子，你喜歡吃什么，我給你點一個？
于飛燕忙擺手，不用了，曹總監，我最近減肥。
曹作龍貪婪地覷了于飛燕豐滿的胸部一下，半真半假地說：燕子，你不用減肥，我就喜歡你這種豐滿型的。
眾人不懷好意地哄笑，于飛燕冷著臉不說話。
接下來，曹作龍讓服wù
員打開酒和業務員們推杯換盞大喝特喝，他們幾個看樣子都是酒漏子，十箱精裝青島啤酒沒過久就全喝光了，曹作龍又讓服wù
員搬來十箱，又是小一千。
于飛燕坐在我身邊幾乎沒動筷子，見曹作龍又要了十箱啤酒，她對曹作龍說：曹總監，差不多就行了，別喝這么多，明天還得上班呢，再說了，喝多了對身體也不好。
曹作龍端著半杯殘酒，看了于飛燕一眼，又看了我一眼，不懷好意地問：燕子，你是擔心我的身體還是擔心小江的錢包呀？怎么著，這小江還沒來幾天，你就神女有意了？
于飛燕冷著臉說：曹總，你說這種話有意思嗎？
曹作龍咧了咧嘴，意味深長地說：我覺得挺有意思的，燕子，你別忘了，你是我帶進公司來的，你是我的人，你吃水可不要忘了打井人呀。
還沒等于飛燕說什么，曹作龍轉過臉問我，江湖，喝你點酒心疼嗎？
我忙說：不心疼，不心疼，曹總監，咱倆喝一杯。
曹作龍并沒有和我碰杯，他把酒杯往旁邊一移，半閉著眼睛，斜著臉問我：江湖，咱這么光喝沒什么意思，你看是不是找幾個美女過來給大伙助助興呀？
我心底一沉，我知dà
行情，找這些陪酒的美女，不說干別的，就是什么也不干光陪著喝酒一個人就行二百的小費。這整個房間不算我和于飛燕，一人一個美女就是十三個，就得二千六。
我靠！玩我呢？
曹作龍見我有些猶豫，臉一沉，怎么，江湖，心疼錢了？一個大男人這點錢都不舍得花，怎么能在公司混下去呀？
我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是在想要是再來十幾個美女，要不要再添幾個菜。
我本是拿這話搪塞曹作龍，沒想到他順坡下驢，叫來旁邊的服wù
員，又點了幾道狠菜，并讓點了幾個女孩子的名字，讓服wù
員把她們給叫來。
不大一會兒，十幾個鶯鶯燕燕，著裝暴露的女孩子走了進來，她們好像跟這些業務員都很熟似的，一進來就撲向了各種的相好的，親昵私語，好一片旖旎景象。
我可以感覺到我的心在流血，我知dà
，這樣一來，自己兩個月工資是打了水飄了，說不定還不夠呢。
坐在我身邊的于飛燕可能是看出我一臉的苦楚，她倒了杯酒，端到我面前，江湖，我和你干一杯。
我只得端起杯和她碰了一下，仰脖喝了下去。
因為我喝得太急了，半杯酒灑在身上，于飛燕見狀，掏出自己的手絹給我擦，邊擦邊嗔怪地說：你看你，這么大個人了，怎么喝東西跟個小寶寶似的，還吐奶。
坐在不遠處的曹作龍大概是聽到了于飛燕這句過分親昵的話，他狠狠地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墩，用很大的聲音問我：江湖，我的簡歷我看了，你以前不是做我們這一行的，你是怎么進咱們公司的，你不會是和李總
說著，他故yì
猥瑣地一笑，看了一下眾人，又說：李總雖說是老板，可畢竟年紀那么大，你不會是喜歡老井吧？
說著，他領頭非常夸張地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也跟著不懷好意地哄笑。
我聽出來，他這是向我挑釁，我長久地直視著他的眼睛。
他也直視著我，冷笑了一聲，怎么，不服氣？
我微微一笑，說道：曹總監，咱們都是爺們，爺們就別喝什么啤酒了，咱們喝白的吧，你一瓶我一瓶，怎么樣？
曹作龍一拍桌子，好，小子，尿性，是站著撒尿著，服wù
員給我拿兩瓶52度五糧液來！
于飛燕在桌子底下用腳踩了踩我，示意我不要沖動。
我無所謂地看了她一眼，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
服wù
員把兩瓶52度五糧液拿了進來，打開，這兩瓶加在一起也是一千五左右。
我站起身，笑著說：曹總，我喝酒走腎，我先去趟衛生間，放放水，回來和你喝。
曹作龍旁邊的一個業務員跟著起哄，江湖，你不會尿遁了吧？
眾人哄笑。
我展顏一笑，掏出于飛燕借給我的那張卡，放在桌上，沒事，我尿遁了也是我買單，反正燕子知dà
密碼。說著我大俠似的向他們拱了拱手，出了包間。
出門后，我先上了趟衛生間，放了一回水，然后站在洗水池邊看了看鏡子中臉部表情已經有些扭曲的我，恨恨地說了句，孫子，是你耍我在先，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可別怨我出手太狠，被自己人教xùn
總比讓別人教xùn
得好。
想罷，我用哄干器把手哄干了，掏出手機撥了李佳的手機號碼，問：老鄉，你在哪兒呢？
我在公司加班，你們喝得怎么樣了？
我嘆了口氣，你不在大家喝得沒滋沒味兒的，剛才還談到那個購物中心的開幕儀式的項目，沒有你主持，也談不出什么內容來，你還是過來吧。
李佳在電話那頭想了想，說了聲，好吧，你們在哪喝呢？
就要咱們公司旁邊的浪漫玫瑰，你不知dà
地方嗎？
我知dà
我知dà
，我馬上過去。
我關了手機，回到包間。
他們正等著我呢。
我讓服wù
員給我拿了三個白酒杯子，并排擺好，打開五糧液，倒了三杯，然后對緊盯著我的曹作龍說：曹總監，剛才我去放水了，你沒去。這三杯呢算是我補剛才放水的空，我喝了這三杯，咱們再喝，成嗎？
幾個業務員見我這么牛叉，一齊拍桌子，好！純爺們兒！
另外幾個人鼓掌叫好。
我端起酒杯，很爽快地連干了三杯。接著給曹作龍滿上一杯，和他又干了一杯，我又敬別人，也是連杯干。
沒過一會兒，兩瓶五糧液就讓我們喝完了，我大著舌頭對站有一邊的服wù
員說：服wù
員，再拿兩瓶五糧液來。
小服wù
員應了一聲出去，不大一會兒就又拿了兩瓶五糧液放在桌上，我打開蓋子又給所有的人滿了一杯。
正在這時，李佳推門進來。
眾人見李佳進來都是一愣，尤其是曹作龍，臉一下青了。
李佳看著我們一個個喝得滿臉通紅，嘴歪眼斜的樣子，對曹作龍說：老曹，你怎么搞的，喝成這樣還怎么談工作？
談工作？
整個包間里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是一怔。
我給李佳倒了一杯酒，遞到她手上，大著舌頭，指了指曹作龍，李總，我跟你說句心理說，我也走過幾家公司，像咱們公司曹總監這樣的人真是沒見過，我一個新人來公司，他還掏錢請我吃飯，真是難得，難得，人才難得呀。
李佳不以為然地說：江湖，你是不了解情況，這是我們曹總一向的作風，不管公司哪個新人來了，他都自掏腰包買單請新人吃飯，是吧，老曹？
曹作龍的臉已經綠了，他勉強地點頭，對對對，這是我一向的作風。
李佳沖曹作龍滿yì
地點了點頭，接著說：你們喝得也差不多了，都別喝了，我們還是研究工作吧。說著李佳揮手對服wù
員說：服wù
員，買單。
服wù
員走了之后，房間里靜極了，除了李佳之外，所有人都拿眼看著曹作龍，曹作龍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綠。
服wù
員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謝謝，請問哪位買單？
李佳指了一下曹作龍，他買單。
曹作龍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嘴唇哆嗦地說：多少錢？
服wù
員低頭看了一眼，謝謝，總共是八千五百七。
曹作龍聽罷，身子一晃，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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