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帆影略顯尷尬地笑了笑說:“那是我在你的手表上作了手腳。”
“在我的表上做了手腳?”
“殺死齊佳玲時我看了一下表,是晚上的七點半,為了制造我不在場的證據(jù),所以我把戴萌叫來讓她幫我演出了一出戲。”
“演戲,演什么戲呀?”
“我先跟你說要你到我房間取劇本給齊佳玲送去。在此之前,我拿到了齊佳玲的房卡和她的那個翡翠手鐲。然后讓戴萌在齊佳玲的房間戴上齊佳玲的手鐲等你。然后你到我房間來,在和我擁抱的時候,我偷偷地把你的手表撥慢了半個小時,并有意跟你說齊制片要在七點半之前拿到劇本,這主要是讓你確認一下時間,好替我向警察做證,證明我在齊佳玲死的那個時間段在酒店而不是遠在一小時車程的殺人現(xiàn)場,對不起,弟弟,我找不到別人幫我,所以只能讓你來幫我演這出戲。”
我沉思片刻,“那我的手表丟了,也是你做的手腳?”
“是的,在車上我和你并排坐著,而且我們一直是牽著手的。那是我故意那么做的,因為你的手表慢了一個小時,我想把他給撥回去,可是因為當時的車太顛簸,而且衛(wèi)慧在場,我怕他看出破綻,于是悄悄地把你的表帶解開,把你的表給拿下來了,下了車之后,我隨手把表扔在草叢中……”好看的小說就在黑=巖=閣
方帆影所說的和衛(wèi)慧推測的**不離十,我實在沒想到文文靜靜的,好像不招事不惹禍的方帆影竟然會這么有心機。而且出手這么犯辣。
方帆影繼續(xù),“……事后我為自己這個情急之下采取,甚至有些多此一舉行動感到后悔,那個衛(wèi)警官可能也是從你的手表開始懷疑我的,多次對我進行詢問。有幾次我的精神已經(jīng)接近崩潰,打算把所有的一切全跟警察說了,穆蘭看見我崩潰的情形,主動找到我,稱刀愿意替我頂罪,讓我盡快離開內(nèi)地,并且由她安排我來到香港。就這樣我就來到了香港。”
“那現(xiàn)在這個方菲是誰?”
“現(xiàn)在這個方菲是那個沈佳淳。”
“就是那個冒名沐美琪的沈佳淳?”
“是的,就是她。”
“可是她不是在那位天王的演唱會摔死了嗎?”
“那是沈浩東故意安排的,就是讓她在人們的視線里消失,然后讓她馬上接替我的身份。這樣她的犯罪身份就徹底洗白了,不再怕香港警察抓捕她了。這里面沈浩東動用了許多他的資源,讓這件事盡可能天衣無縫。”
我不解地問:“既然你和這個沈佳淳已經(jīng)換身成功,他為什么還要派人來香港找你的麻煩呢?”
“很簡單,沈浩東要殺人滅口,雖說我和他的女兒換身成功,可是他吃不準我會不會哪天自首或者舉報他,一旦我把這些事情說出去,他就全盤皆輸了,所以她先穩(wěn)住我,然后再殺了我,很有可能是毀尸滅跡,讓我神不知鬼不覺得消失掉,那樣的話,他和他的女兒就徹底地安全了。”
沉默了片刻,我又問她,“這些事情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這些事大部分是萬生告訴我的,一部分是我自己查的,還有一部是我的推測。”
“萬生?他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些呢?”
“他想和我聯(lián)手對付沈浩東,所以把大部分的事情跟我說了。”
“聯(lián)手對付沈浩東,帆姐,你不要忘了,萬生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和他聯(lián)手說不定他就把你給賣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現(xiàn)在我如果想對付沈浩東,能最大借力的人就是萬生了,萬生一直對沈浩東對付自己耿耿于懷,而且他知道沈浩東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另外,他也熟悉沈浩東的做事方法和手段,所以和他聯(lián)手是最容易成功的。”
我看著方帆影的眼睛說:“帆姐,你打算怎么對付沈浩東?”
方帆影向門外看了看,小聲地說:“萬生告訴我沈浩東的手里有一個裝滿了他以前和一些大人物侵吞國家財產(chǎn)的犯罪證據(jù)的小皮箱,如果我能拿到他這個小皮箱里的東西,就可以報仇了。”
我疑惑不解地問:“帆姐,我怎么沒聽明白,既然是犯罪證據(jù),他為什么不銷毀,反而保留下來呢?”
她微笑了一下,“這些犯罪證據(jù)也是他的護身符呀,因為以前他是和一些大人物一起做的,這些證據(jù)當然就有這些大人物的痕跡了,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在商界叱咤風云的一個大人物就是其中的一個,還有另外一些人,他們都有參與。”
“你的意思是說,沈浩東之所以要保留這些證據(jù)就是防止他自己一旦被抓,就會有一些大人物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得不想辦法營救他,是嗎?”
“是的,所以沈浩東不會銷毀這些犯罪證據(jù),而且他還有意讓那些與此有關(guān)的大人物知道他的手里的這些犯罪證據(jù)。”
我想了想說:“帆姐,這里邊的斗爭太復雜,太殘酷了,據(jù)我看,你是斗不過他們的,所以我建議你還是……還是遠走他鄉(xiāng)的好。”
方帆影恨恨地說:“沒錯,我本想在香港悄悄地過我的生活或者是遠走他鄉(xiāng),在一個沒人知道我的地方和小安妮安靜的生活下去,可是你也看到了沈浩東不想放過我,他也不會放過我。這一次因為你的出現(xiàn),他的計劃失敗了,接下來他肯定還會派第二撥第三撥人來,不殺掉我他是不會安心的,所以我不得不主動出擊,這樣我或者還有幾分勝算。”
我搖了搖頭,“帆姐,我還是勸你早早收手,這個游戲不是你玩得了的。”
沒想到我的這句話激怒了方帆影,她怒視著我,“別人對付我,我為什么就不能還擊,就因為他是大人物嗎?老天把我生在一個貧苦的家庭,既沒有個有實力的老爸老媽,也沒有可以幫我事業(yè)助力的家業(yè);我從小到大,無論做什么都得拼命爭取,而且還要付出比別人多出幾倍十幾倍的努力。我辛辛苦苦地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演員,馬上要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導演,可是我還是讓人給利用了,弄成現(xiàn)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難道我不該替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嗎?”
她的這番話在我的內(nèi)心引起了極大的共鳴,我也是苦出身,為了生存也是苦苦打拼,付出了多出別人幾倍的努力,可是我得到什么了呢?這個世界難道是專為那些大人物設(shè)計的,他們的游戲規(guī)則就是正統(tǒng)的規(guī)則?他們想怎么玩我們就怎么玩我們?
靠!我不服氣,我就是不服氣。
我抬頭對方帆影說:“帆姐,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我要幫你報仇,你說我怎么幫你?”
方帆影感激地一把抱住了我,“弟弟,我的好弟弟,姐真沒看錯你。”說著很深情地吻我。
我和方帆影很久沒親熱了,她深情而投入地吻,我也激動異常,手腳難免開始荒唐起來。
剛開始,方帆影還沒有掙扎,到了后來,我的手到了不成樣子的地步,她推開我的手,嬌嗔道:“這是醫(yī)院,你以為在我家呀?”
我笑著停了手,說:“帆姐,你現(xiàn)在住在哪呀?”
“我就住在九龍,一個公寓里,和戴萌和安妮住在一起。”
我正打算繼續(xù)聊下去,哪天能去她家看看,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我手掌一下,“對了,我想起件事兒。”
“什么事兒呀?”我問。
“有件事你記著,回去你不要揭穿那個假方帆影?”
我不解地問:“為什么呀?我正打算出了醫(yī)院后第一件事就是揭穿她的真面目。”
方帆影搖了搖頭,“在《包子女王》上映前你一定不要這樣做,這部電影我投入了全部的心血,它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不希望它胎死腹中,所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讓它和觀眾見面。”
我看著她,“帆姐,你不會還想回內(nèi)地發(fā)展吧?”
其實,這是我表面上的意思,我的潛臺詞是:你現(xiàn)在手上有兩個人命案,你怎么能回去繼續(xù)從事影視行業(yè)的工作呢?”
方帆影很聰明,她馬上領(lǐng)會了我的潛臺詞的意思,她嘆了口氣,有些凄然地說:“我這個人天生就是吃影視飯的,別的我還真做不了。而現(xiàn)在的香港影視圈子死氣沉沉,完全沒有我發(fā)展的空間,而且我也不可能以方帆影的面目出現(xiàn)在大小銀屏上,”停了一下,她看著我,“如果我回到內(nèi)地,不是以方帆影的身份出現(xiàn)而是以方菲的身份出現(xiàn),那樣的話不就可以繼續(xù)我的影視事業(yè)了嗎?”
我一時沒能聽明白她的意思,不解地問:“在外人看來,方帆影和方菲不是一個人嗎?”
她神秘地搖了搖頭,“如果我們想辦法讓別人知道方菲和方帆影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不就可以了嗎?”
我有些錯愕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冒用方菲的身份,是嗎?”
她親昵地拍了拍我的臉,“我的好弟弟,你可真聰明,就是這樣的嘛。在警察看來,方帆影和方菲是兩個人,而方帆影殺人了,但是方菲沒有殺人。既然沈佳淳可以冒用我的身份,我為什么就不可以冒用她的身份呢?”
我想了想,“可是沈浩東費盡心機才給她的女兒弄了一個不被警察追蹤的身份,他會把這樣來之不易的身份再給你嗎?”
方帆影神秘地一笑,“就這樣向他要,他當然是不會給,可是人都有致命的弱點,如果我能抓住他的致命弱點,不怕他不就范。”
“致命弱點?什么致命弱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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