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來生再見了,希望你還能記得我。”
劉鋒淚流滿面,對著雅蝶苦笑,千般無奈,萬般不甘。
“鋒哥。你怎么了?”
雅蝶縱身跑向劉鋒,想要抱住劉鋒。可是無論自己怎么跑,就是無法靠近劉鋒。仿佛伸手可及,卻又遠在天涯。
“鋒哥…”
雅蝶只能拼命的跑,邊跑邊喊,跑到無力跌倒了就爬。爬到滿身是血,喊到聲音嘶啞。可就是接近不了劉鋒。
“妹妹,你怎么了?”
看到雅蝶趴在地上,又哭又喊。雅風知dà
自己這妹妹這是又在白日做夢了。連忙叫醒雅蝶。
“哥,我要去找鋒哥,鋒哥一定出事了。”
看著面前滿臉焦慮的雅風和洪福。雅蝶滿臉是淚,就要出學院去尋找劉鋒。
“妹妹,這只是個夢。”
雅風擋住雅蝶,不讓她走。
“可是鋒哥在哭。肯定有什么事發生了。”
雅蝶撲在雅風懷里,不停的抽泣。
“哥,我好想鋒哥。”
“大嫂,我聽別人說過,夢是反的。夢里是壞事,現實里是好事。”
別看洪福憨憨的樣子,不過勸人這事還真比雅風強。聽到洪福這么一說,雅蝶聲音果然變小了。
“再說,女孩子一哭就不漂亮了。大嫂要是不漂亮了,老大回來還不把我扔豬圈里啊!”
一席話云開霧散,雅蝶果然破泣為笑。
“鋒哥。”
劉鋒面色已如死灰,凌天舞悲痛欲絕。與劉鋒一同經lì
的情景浮上心頭。比武臺上的劉鋒冷血殘酷,殺伐果duàn
。踐行宴上的劉鋒溫文爾雅,儀態萬千。刀風谷的劉鋒臨危不懼,豪氣沖天。妖界山的劉鋒性情率真,親和自然。荊棘城的劉鋒心機深沉,老謀深算。
如今劉鋒就要死去,再也見不著他了。凌天舞拼命讓自己記住這一切,記住與劉鋒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絕望如刀,在劉鋒臨死的時候,卻在凌天舞內心刻下了深深的印痕。告sù
著凌天舞,劉鋒來過。
“老大。”
敖天再也顧不上什么男兒氣概,與青鳳雙雙成了淚人。腦海中與老大在一起的畫面,不停的閃現。妖界山的初識開始到現在,只不過兩月時間,卻好像過去了千年,萬年。自己歷練惹了禍,老大袖手旁觀,是要自己獨立自主。老大威逼自己殺人,是要自己果敢堅決。老大叫自己一個人殺妖獸,是因為要自己樹立信心。
如今老大要永遠離開自己,自己卻不能為老大做些什么。老大在看著我,老大不放心我啊!我再不能讓老大不放心了。我一定要有自信,一定要堅決果敢,一定要獨立自主。
老大我一定會做到。敖天在內心瘋狂發誓,對自己,也對劉鋒。
“哈…哈…哈…”
老嫗得yì
的大笑,只要自己再侵入劉鋒右腦,自己就算成功了。仿佛此刻,她已經恢復了肉身,還踏入了圣人之境似的。
笑聲嘎然而止,突變橫生。老嫗神魂之力剛剛觸及劉鋒右腦,突然感到一股吸力猛然爆fā
。原本自己正在吸取劉鋒神魂的神魂之力,突然失去控zhì
,反而被劉鋒吸入識海之中。想要切斷都不可能。這是怎么回事?老嫗大驚失色。
“鋒哥!”
“老大!”
凌天舞和敖天同時驚喜叫出,原本面如死灰的劉鋒竟逐漸的變得紅潤。而老嫗此時卻驚慌失措,百丈之高的魂體逐漸矮小。顯然是神魂被劉鋒反噬了。
“變丨態加怪胎,果然不會那么容易就死。”
凌天舞有種想要跳起來的沖動,但被空間之力禁制住,動彈不得。淚如珍珠,卻是欣喜。
“邁嘎,老婆老大沒死。”
敖天語無倫次。想要擁bà
青鳳,卻動彈不得,只把敖天激動得滿臉通紅。
一旁的青鳳淚眼朦朧,興奮中帶著驚訝。敖天的老大究竟是個什么人啊!如此死局也能解啊!
劉鋒神魂充盈,早已回復意識。竟盤腿坐下,運起九轉佛魔功來。老嫗只覺劉鋒腦海中吸力暴增,百丈魂體片刻只剩丈余。
“你…你是十絕天魔…!”
聞聽此話,劉鋒心中一驚。自己是不是十絕天魔自己還能不知dà
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難道自己也與十絕天魔有關嗎?
想到此處連忙收功而起,卻再也來不及了。老嫗僅余丈余的魂體已被自己吸取干凈。唯一剩下的腦袋,隨同九轉天龍鼎和妖丹,一齊向下跌落。眼看就要墜入泥潭,消失不見。劉鋒虛空一引,雙手連抓。將九轉天龍鼎和妖丹收起。老嫗頭顱卻掉入泥潭,瞬息不見。
“邁嘎,老大你沒死啊!”
老嫗一死,禁制消失。敖天一下跳過來抓住劉鋒,猛地一拳轟出。正中劉鋒左眼。
不等劉鋒叫出聲來,雙拳連揮,雨點般的落在劉鋒身上。砰砰之聲不斷傳來,夾雜著敖天的怪叫。
“你知不知dà
你走了,小蝶怎么辦?”
“你知不知dà
你走了,小舞怎么辦?”
“你知不知dà
你走了,我和青鳳怎么辦?”
“你知不知dà
你走了……”
“……”
“你知不知dà
。”
“你這老大怎么當的。”
敖天聲音嘶啞,淚流滿面,一下抱住絲毫不曾反抗的劉鋒。放聲大哭。
“老大,你知dà
嗎?你若走了,就再沒人打我了,再沒人逼我了。老大,你打死我吧。”
“小蝶,我們還有希望。所有人都還有希望。”
劉鋒心中默念。也早是淚如雨下。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此情此景,佛也會落淚,魔也會悲傷啊!
兩個女人也互相擁在一起,淚眼婆娑,卻又滿含微笑的看著兄弟二人。經過這次生離死別,讓兩人之間的情誼更是深厚了。如此深情厚誼,只怕天地都要感動的流淚。
“好了,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這么愛哭。”
到底是老大,就得拿出老大的樣子來。劉鋒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話才說一半,卻又滾落下來。看得三人心頭一熱,更是情難自禁。
金槍城比不上荊棘城繁華,但也不失妖界四大主城之名。街道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倒是熱鬧非凡。
“敖天,明天和我去城主府。”
客棧之內,四人聚在一起,劉鋒開始安排明天任務。敖天與敖烈的約定之日不足一月了。再不抓緊時間,做好一切準bèi
。只怕到時候出現意wài
,可就來不及了。
“小舞和青鳳明天補充路上所需物品,后天一早上路赴約。應該趕得及。”
這次在死亡沼澤耽誤太久,比自己預計時間多了二十幾天。再不抓緊,只怕時間上都趕不上約定之日。明天,燕南山必須拿下。
“老大,真的就這么直接進去么?”
敖天有點遲疑,燕南山雖然屬妖界四城城主之一,也在自己管轄之下。可那只是在名義上的。燕南山畢竟是敖烈的人,當然只聽敖烈的。這么冒然亮出身份,堂而皇之進去。燕南山身邊必安插了敖烈親信,必定處處叼難,意wài
倒是不可能,只怕老大收攏燕南天的計劃要落空。
“無妨。”
劉鋒毫不停留直接向城主府大門而去。敖天雖不明白劉鋒到底是如何用意,但堅信老大肯定有辦法。也連忙跟上。
城主府果然威風氣派,門口護衛竟有八人。四人在外,四人在內。顯得防范緊密。
劉鋒帶著敖天,也不讓護衛通報。直奔城主府大門而入。
“什么人?竟敢硬闖城主府。”
門口護衛見有人竟敢硬闖城主府,大喝一聲,立即圍了上來。刀劍出鞘,虎視耽耽。
“妖界太子敖天,前來拜會燕城主。還要通報嗎?”
劉鋒氣勢冰寒,語氣生硬。環視眾人。
“你說是太子就是太子啊!”
說話這人貌似護衛小隊長,估計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太子,太子那么有空來這金槍城么?顯然不相信劉鋒的話。
“哼。”
劉鋒單手一抓,一捏一扣。這個護衛瞬間倒地,已被捏碎咽喉而亡。滿臉的不可置信。
但凡這種看家護院之人,本事低微。平時又狗仗人勢,囂張跋扈怪了,從沒想到竟有人敢當眾殺他。竟然是死不瞑目了。
“太子駕到。”
七人步步后退。驚駭不已。如此果duàn
毒辣,果然有所依仗。自己幾個要再敢阻擋,必死無疑。還是交給城主處置吧。心念至此,向內大喊了一聲。紛紛收回兵器后退。
燕南山剛剛接到二公子敖烈手令,要自己調集人手,前往太妖宮待命。看來這次二公子是打算向太子動真格的了。燕南山哪敢怠慢,正招集手下之人商議都派什么人去為好。
忽聞大門之內傳來呼喝之聲。眾人大吃一驚,難道太子發覺了異常,帶人來剿滅自己等人。
燕南山雖是二公子的人,但太子前來,也不敢怠慢。二公子雖然有了取代太子之意,但太子現在畢竟還是太子,輕易得罪不得。連忙率眾人出門相迎。
果真是太子前來了。不過卻是只有兩人而已,燕南山心中大定。太子再厲害,但這里是金槍城。這可是自己的地盤,難道還怕了他們二人。真要逼急了,殺了太子也未嘗不可。說不定還在二公子面前立上一功呢?
“不知太子駕到,未曾遠迎,不請太子恕罪。”
燕南山看了那護衛小隊長的尸體一眼。心中明白這太子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呀!這太子一向軟弱可欺,怎么一下就變得這么心狠手辣了。
“燕城主的意思是怪太子不曾通報之罪了。”
開口說話的當然不是太子,這種事情豈輪到他來說話。劉鋒言辭犀利,直指燕南山話語中的漏洞。
“這位小兄弟是什么人?城主參見太子,太子還沒說話,豈有你插嘴的資格。還不快滾。”
燕南山一句客套話,被劉鋒抓住了毛病。正不知如何應對。身后的師爺開口說話了。
不愧是師爺,一席話義正嚴詞,氣勢竟勝了劉鋒一籌。怪不得能得到二公子賞識,安插在自己身邊。金槍城眾人暗暗點頭佩服。
“這位應該是城主府師爺了。聽說敖烈對師父可是青眼相加,難道真以為有二公子撐腰,我就不敢殺你不成。”
劉鋒可不想浪費時間,直接把矛頭對準了師爺。今日闖這金槍城,可不正是為了對付二公子而來的嗎?區區師爺,殺之何足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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