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謝言的電話,沈漫有些失落。
“會離開很長一段時間?”她重復著謝言剛剛說的,陸蘅出差,可能會走幾個月,“我知dà
了,謝謝。”
“先生很擔心夫人的情況,請夫人自己保重。”謝言說完,就壓掉電話。
沈漫握著手機,心里濃濃的失落。陸蘅曾說過今年都會在A市負責MC的收購案,而且現在正是MC變動最大的時刻,除非有特別特殊的情況,否則他怎么會一走幾個月?那個特殊情況,是蘇小姐吧?
“漫漫。”
阿嬌在旁邊叫她。
“嗯?”沈漫不解的看著她,阿嬌擔心的問,“你怎么了,發什么呆?是不是陸蘅那兒真的有事啊?”
“沒有。”沈漫搖頭否認,“你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你,是展經理,說是給你打電話你不接呢!”阿嬌下頜朝著沈漫的電話抬了抬,她看到上面的確有個未接來電。自己真是走神的厲害,怎么會連電話都沒聽到?她忙去了展翔云的辦公室。
“快坐下。”剛進去,展翔云就放下手頭的事情,邊說邊過去扶沈漫,她不經意的避開他的手,在沙發上坐下問,“展經理找我有什么事?”
展翔云先是愣了下,旋即苦笑道,“漫漫,你別這么跟我說話,雖然我知dà
你不會原諒我,可我們之間到底有過感情,做朋友總可以對不對?”
“展經理,我們是上下屬關系,我很清楚。”沈漫清冷的道。
展翔云略略沉了沉眼眸,無奈的說,“好吧,既然你非要這樣,那我們就公事公辦。我呢,對于MC的案子是不想放qì
的,可你昨天聽到董事長的意思了,何況這段時間你懷孕,我看要不就算了吧。”
沈漫心里不禁一沉。
昨天開會的時候展翔云明明還支持她。不,也許不是她,而是他自己,他現在是想借機讓她離開公司?她不想放qì
。
“我記得董事長是說要繼xù
觀察。何況MC的繼承人還沒有確定,如果現在就放qì
孟安俊,那么前期的工作就全部白費了,而再想找到一家和MC差不多的餐廳,恐怕很不容易。”
若非這家餐廳實力強dà
,也不會有三家爭搶。且不說蘅生金融目的不清楚,陸氏地產和明哲酒店就都是看重了MC的影響力和實力。
“問題是,我們現在連競爭對手都搞不清楚!”展翔云皺著眉說,“陸蘅且不說,傅明哲那兒我們可是一點兒都不了解!”
這話說的沒錯,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陸氏地產欠缺的就是對明哲酒店和蘅生金融的了解。表面上看,似乎對兩家的實力等都還很清楚,實jì
他們的財務狀況如何完全無法摸清楚頭緒。
要說做這件事,明顯是陸蘅的把握更大,他曾幫zhù
明哲酒店收購另外一家酒店,應該還算了解他們內部的財務狀況,也是明哲酒店的大敵。
“如果僅僅因為這個,我可以依照董事長的指示,去了解明哲酒店方面的情況。”沈漫想把這件事堅持做好。
因為MC無疑是陸氏地產現在最好的選擇。
“如果是漫漫去做的話肯定沒問題,你和傅明哲的關系那么好,我聽說昨天都是他送你回家呢!”展翔云立kè
道,眼里閃出抹精光。
沈漫隱隱覺得哪里不對,想來應該是展翔云這算計的眼神,他就是看她和傅明哲走的近想讓她去探聽消息吧?
“我們是朋友關系,我會盡量通過正規渠道對明哲酒店有所了解。”她厭惡死了展翔云那種樣子,說完就起身準bèi
離開。
沒想到展翔云卻意味深長的在她身后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
“漫漫,我是真心為你好,如果遇到愛你的人就放qì
陸蘅吧,他的確不是你最好的選擇,何況他身邊的事情很復雜,早晚會連累你。”
“我們既然是夫妻,我就不怕被連累。”沈漫回頭毫不避諱的說,“展翔云,別再跟我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我絕對不會再相信你!”
“可他愛的是蘇黎!漫漫你對他算什么?”展翔云靠近沈漫不甘心的問,悲傷的說,“好歹,我是真心對你!”
“你是真情假意,天知地知,”她指著自己的胸口說,“我這里更是清清楚楚!”
當你拋棄我的時候,當你對我養父的死視而不見的時候,當你一次次陷害我的時候,我早已知dà
你的卑劣!
“漫漫!”沒想到展翔云竟一把抱住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已經后悔了,我說這些真的都是為你好,陸蘅和那個蘇黎根本就不是簡單的愛情關系,太復雜了,我不能看著你被他害死!”
他說的簡直像是要哭了,沈漫拼命掙扎起來。展翔云的門是落地窗,雖然拉著百葉窗簾,但縫隙里隨時可能被人看去。
“展翔云你瘋了!”她狠狠推開他,“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卑鄙的嘴臉,所以別企圖我會相信。”
沈漫逃也似的離開。
當初他拋棄自己的時候多狠,把她往死里害的時候多狠,眼睜睜看著養父危在旦夕的時候多狠?指望她原諒他?
他錯了,她會把他趕出陸家,讓他永世不得超生!所以這個案子無論如何她要拿到手,等到她變成項目負責人,想要拿到展翔云做假賬的證據就輕而易舉了,她要他也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
回到座位,阿嬌恰好不在,沈漫打開電腦,整理著凌亂的思緒,當下了解MC的繼承者情況遠比傅明哲更重yà
,展翔云想打亂她絕不可能。
網頁上逐漸彈出孟安律的消息,照片還是他少年時候的模樣,羸弱白凈,眼睛里透著股膽怯,絲毫無法和她那天見到的男人聯系,但眉目間還能看到那男人英俊的模樣。
此刻,這男人正坐在陸蘅的病房里。
“陸蘅,我搞不清楚你這么做的目的。”對于剛剛陸蘅說出的方案,孟安律顯然不太贊成,“你不是不喜歡陸氏地產嗎?難道為了一個沈漫,你不準bèi
繼xù
下去了?”
陸蘅深深的看了眼孟安律,沉穩的搖搖頭。
“安律,我的確擔心沈漫,但我認為MC對你來說未必不重yà
。”
“呵!”孟安律冷笑,“放心吧陸蘅,就算孟安俊騙了我們,MC還有錢,我也有足夠的能力買下它!”
“是嗎?”陸蘅高傲的神情里微微流露出幾分輕蔑的問,“如果MC的財務狀況更嚴重呢?你準bèi
傾家蕩產的買下一個無法盤活的酒店?安律,你把孟安俊想的太簡單了,如果一切都是他設下的套呢?”
在孟安律回國前聽說MC的財務狀況不容樂觀于是想到出售。但回國后他卻發xiàn
MC的經營沒有任何問題,他在內部安插的人也匯報說財務出問題是從年初才傳出,很突然,有些蹊蹺。
所以孟安律一直認為孟安俊是想拿MC洗一筆數額巨大的款項,才會想到賣了它。如今陸蘅這么提點,他似乎不得不深思。
“你是不是覺察到什么?”孟安律不相信的問。
“不是我,是展翔云。”
陸蘅說,“展翔云恨不得沈漫消失在這個世界,最近沈漫調到市場部,他卻讓她接了MC的案子。對市場部來說沈漫到底是個新人,能力再強也不至于去做這么大的案子。如今雖然遇到阻力,會對沈漫產生些影響,但絕不足以達到展翔云的目的。所以,我猜他是想讓沈漫造成一個足以讓她被趕出公司,以后再也不能在行業內工作的重大紕漏。”
“這個紕漏就是MC的財務問題?”
孟安律立kè
接上話,他明白陸蘅擔心的來源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孟安俊必定有更大的問題!”他瞇起眼睛猜測著,眼里隱隱透出殺意。
在國外這么多年,他就等著這一天,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殺了那個害死他母親的人!
陸蘅從他眼里看出了那抹殺意,無奈的嘆了口氣。
“安律,把你的表情收拾好!”
孟安律果真立kè
就變了張臉,和善的笑著道,“陸蘅,我不會對你演戲,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這種話不要再說。”陸蘅漠然道,“我救你,只是因為你和陸蕭的遭遇很相似。”
“我明白,你把我當弟弟。”安律難得乖乖的坐下,說,“如果你真的擔心沈漫被卷進來,我可以把我們之間的關系告sù
她。”
“不必。”陸蘅說,“你先搞清楚MC的財務狀況,跟我預料的一樣,你再去找沈漫私下談談。她性格倔強,恐怕很難會聽你的,不過你也不能告sù
她是我說的。”
“為什么?”孟安律不解又好笑的問,“你總不會要默默奉獻吧?”
陸蘅輕笑,卻沒有否認。
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好笑,可是想起她柔弱的模樣,卻總是很想要保護。他身邊柔弱的女子千萬,卻從沒有一個會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孟安律嘆了口氣,“陸蘅,你是真愛上沈漫了嗎?”
愛……
怎么可能?他心里有人了,他要等到那個人回來。他只是,有點兒舍不得沈漫太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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