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門被人猛地推開,沈漫如驚弓之鳥般起身,看到陸蘅急促的朝她走過來。
“有沒有受傷?”他抓住她的肩,目光不安的在她身上掃過。
沈漫心里陡然一陣溫暖和安心,她搖搖頭,“我沒事,就是嚇到然然了。”
兩人朝著床上看去,然然閉著眼睛,小嘴巴微張,睡得已經很深很香甜,陸蘅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心疼的撫摸著兒子的小臉小手。
“然然剛剛喝了菜粥,吃了一顆雞蛋,我帶他回房間不久就睡著了。”沈漫輕聲說,語氣有些抱歉。她第一次帶著然然出門居然就發生這么可怕的事情,愧疚的厲害。
陸蘅聽出來了,安慰她,“然然只要能睡得著就沒關系。”他說著起身,拉住沈漫的手說,“我們下樓說話,讓孩子好好睡覺。”
沈漫低頭看到他們交握的手指,瞬間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她想抽出手,卻發xiàn
自己根本做不到,反而被陸蘅一路拉著真的到了樓下。
他倒了杯水遞給她,沈漫捧著水杯,仍然覺得被陸蘅拉過的那只手是滾燙的,像是在燃燒。
燈光下,陸蘅看到沈漫的額頭微微有些紅腫,忍不住抬手撫摸,沈漫吃痛的輕哼躲避開來,陸蘅便心疼了,“到底還是受傷了,我去給你拿藥擦擦。”
“不用,這點兒小傷習慣了。”沈漫脫口而出。
陸蘅即將離去的身影頓了頓,耳邊響起孟安律的話,‘你還是先問問看她在國外時候到底跟什么可怕的人物打過交道,那些殺手分明是沖著她去的,而且手段殘忍,膽大包天,背后一定有足夠強硬的勢力支撐’。
“習慣了?”陸蘅坐下懷疑的問。
從陸蘅探究的表情中沈漫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立kè
避開他的目光,可陸蘅窮追不舍,“漫漫,你這些年在國外都干了什么?怎么會習慣了受傷?還有,”他頓了頓,瞥了眼門口的方向忍不住問,“你到底在哪兒學了那些招數?”
其實他早該意識到的。
曾經的沈漫很要強,股子里自尊心強,也很倔強,但充其量不過是個柔弱的普通女子。可這回回來她就完全變了,她變得強勢,凌厲,她的歸來讓陸長民覺得擔憂,讓何韻覺得危險,她能輕而易舉掰斷蘇黎的手腕,能引來那么專業的殺手,她背后的勢力一定非同小可。陸蘅越想越覺得擔心!
“我干了什么跟你沒關系。”沈漫根本沒有看陸蘅,一直別扭的別開臉,分明在逃避。她說完立kè
起身,借口道,“我累了,要去休息。”
陸蘅想追問,可看著沈漫那突然變得冰冷而孤寂的背影,突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也許孟安律說的對,她一定是經lì
了許多痛苦,才會改變的這樣徹底……
接到孟安律的電話,陸蘅立kè
去了他的公寓。
“我能查到的只有這些。”孟安律把薄薄的檔案袋遞給陸蘅。
他拆開,一張撲克牌掉落下來,是黑桃A。
陸蘅疑惑的夾起撲克牌問,“這是什么意思?”
“殺手等級。”孟安律拿出文件,指著上面的英文字母‘D’解釋道,“D組織,全名DEATH,我們稱之為死亡組織,以利落殘忍的殺人手段而聞名,也以神mì
而令人生畏。D組織的幕后老大被他們稱之為K,也就是KING,國王的意思,也指撲克牌中的K,所以組織的排名以撲克牌計算,K是最大,下面分別有Q和J,再用紅桃、黑桃、紅色方塊、黑色方塊來排名。組織內的成員在執行任務時,會根據被殺害的對象選擇派出殺手的等級,無論任務是否成功,現場都會留下撲克牌作為標志。”
“K是最大,那么A呢?”
陸蘅不解。在大部分牌中,A都要比K更大。
“你應該慶幸是黑桃A。”孟安律冷笑著道,“黑桃A是除了紅桃A以外的最高指示,由比K更高的神mì
組織首領親自下達的命令,區別就在于,黑桃A是警告,紅桃A是必殺令。如果是紅桃A,那么昨天我派去的所有人都會跟著沈漫喪命……”他說著重重嘆了口氣,“陸蘅,沈漫惹了很厲害的人物!”
陸蘅扶額,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從沈漫出現,他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其實并非自己,也不是何韻或者陸家,而是沈漫本人!
誰能用僅僅兩年的時間就成為世界頂尖投資公司恒地集團派駐到A市的總經理,而且她還是個女人?為什么給了她那么大的權利,卻偏偏在裁員的問題上對她進行限制,好像時刻都準bèi
插手她的工作?既然有人敢于,她又怎么敢提出那么凌厲的對抗措施,直接與集團的指示對立?
她不簡單,背后在利用她的人更不簡單。
可到底是什么,吸引了那個人去利用她呢?總不會是自己吧,他不過是有個蘅生金融,與恒地集團一比不過九牛一毛。
在陸蘅的沉默中,孟安律很難判斷出他究竟在想什么,考lǜ
到他可能擔心沈漫的處境,他解釋道,“其實黑桃A是個很曖昧的命令,并不意味在黑桃A以后就會出現紅桃A,只是用這種方式告知對方,你已經觸怒了D組織,需yà
謹慎小心。”
“觸怒?”陸蘅微微蹙眉,搖頭道,“她怎么可能觸怒到殺手組織?也許對方并不是為了告誡她,而是為了告誡其他人呢?也許觸怒D組織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別的跟她有關系的人呢?”
孟安律的臉色立kè
變得不太好。
“陸蘅,你總不會是指我吧?”
他混這條道這么久,該遵守的規矩都會遵守,這條道上的任何人都不會去觸動D組織來自尋死路!
陸蘅有些心煩意亂,吸引恒地集團利用她的不是自己,也不可能是孟安律,那么到底是誰呢?是什么能讓沈漫具有如此大的魅力,這個D組織和恒地集團到底有沒有關系,又有什么關系呢?他連一丁點線索都沒有!
“我會再查的。”孟安律有些不悅的道,“你可以百分之百放心,我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對D組織產生威脅!”
“就算能,他們也不知于拿沈漫開刀。”陸蘅幽幽道。
“你知dà
就好!”原來他根本沒那么想!孟安律不高興了,他被陸蘅看不起了,“總之我答yīng
過你會保護好你的女人和孩子就會盡量做到。D組織雖然我惹不起,你最好還是從沈漫身上找答案吧,她一定知dà
點兒什么事情。”
心事重重回到公司,還沒進去,就接到秘書的電話,“陸先生,酒店后廚突然罷工了。”
“怎么回事?”
陸蘅一邊走一邊問。
“具體情況不了解,沈經理已經趕去后廚,我……”秘書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陸蘅已經壓掉電話,他帶著謝言直接從安全通道趕到后廚,后廚的大門口果真已經被員工圍得水泄不通。
“麻煩讓一讓,陸總來了。”謝言說著,那些員工自動讓開一條路,露出后廚的大門。
陸蘅推開進去,就見一眾后廚員工全部站在一側,而他們對面的正是神情嚴肅的沈漫。
“我的確曾經承諾過你們不會裁掉任何人,在今天以前也踐行了自己的諾言,但我在你們培訓時就一再重申,酒店不是慈善機構,不會養任何對酒店發展沒用的人,希望你們努力學習,我將會以成績來決定是否繼xù
任用。現在我手里拿著的就是各位的成績單,各位可以看一看,如果你們認為后三名員工的成績仍有留下的必要,請告sù
我,哪里有必要?”
她說著,Kk已經把幾份成績單分發給后廚的員工。
陸蘅稍稍清點了下人,就發xiàn
張向亮不在,他立即吩咐謝言,“去看看張向亮在哪兒?”
“是。”
謝言轉身離開。
看到成績單后,有的人便低頭不再說話,有的人則開始低聲嘀咕。
“有什么問題直接提出來。”沈漫淡淡卻威嚴的道。
“沈經理。”果真有膽大的人,拿著成績單說,“你當初承諾過我們不裁員,現在卻拿著成績單說事兒,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酒店不養閑人。”沈漫道,“機會對你們每個人都是平等的,留下的自然有留下的理由。面案上的王師傅已經四十多歲了,仍然可以達到第二名的成績,你們都是年輕人,為什么反而做不到?我想,除了懶,就只是能力不足!”
那人被沈漫反駁的無話可說,丟開成績單,擺出一副反正與我無關的模樣站到了一側。
見有人被頂了,一時沒人說話,連即將被辭退的兩個人都沉默了。
可就在此時,突然大門打開,陸蘅發xiàn
不在的張向亮站在門外,氣喘吁吁的看著沈漫,大聲問,“那老子呢?老子給酒店服wù
了多少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明明知dà
老子連字都寫不全,非要老子去參加什么狗屁培訓,你分明就是想找理由,把我們這些老人們趕出酒店!”說著沖進來,手里舉著把明晃晃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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