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離開的路,沈漫的心境完全不同。
機場經過翻修,大廳明亮的仿佛和陽光燦爛的外面是同一世界。經過一夜大風的洗禮,清晨以后,整個A市的空氣干凈了許多,也再沒有狂風的侵襲。
“這次我還是把漫漫交給你,再也不能發生任何意wài
了,明白嗎?”陸蘅嚴厲的說,“她肚子里還有個孩子,就算在飛機上她去洗手間,你也得跟著。”
“哥,我記住了。”陸蕭還是有點兒緊張。雖然這次是坐私人飛機過去,有洪爺和莫爺保駕護航,不比上次,他照顧沈漫要方便的多,但他也知dà
到達以后要做的事情更復雜更危險。
也正因為如此,陸蘅倒沒有特別擔心路上,反倒是更擔心過去以后的事情。
他再次問身邊的洪爺,“洪爺,那邊確定一切都安排好了,漫漫不會有危險吧?”
“陸少放心,夫人是我們的主子,我們就是死也不會讓主子出事。雖然恒地集團的情況有些復雜,但畢竟不是D組織,還不至于到動手殺人的地步。”洪爺笑了笑,莫爺不滿yì
的說,“我們保護白先生這么多年,如果不是綺里夏也不會出問題!”
“但我們現在對付的就是綺里夏,莫爺,拜托!”
陸蘅甚至雙手作揖,就差給莫爺鞠躬了。洪爺忙扶住他擺擺手,“不敢,不敢!陸少一百二十個放心,在您去那里之前,我們絕對會保護好夫人!”
“多謝。”
他也知dà
說多了沒用,徑直走到沈漫身邊。
然然正坐在她身邊,沈漫不停的叮囑孩子話,可然然卻沒有像從前那樣纏著她,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沈漫擔心的俯身看看他的表情,小家伙表情嚴肅,她居然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然然,媽媽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然然點點頭,眼睛卻空蕩蕩的。每每看到他的眼睛,沈漫都會心疼的不得了,也就顧不得追究他到底是怎么了,俯下身,親了親然然的額頭,“寶貝兒,媽媽愛你,媽媽希望離開的這段時間你變得比以前更好了。”
“再好我的眼睛還是看不到,我還是個瞎子。”然然突然開口了,他竟然還笑笑說,“會變好的是媽媽才對。”
不知為何沈漫看著他的臉,覺得從心口陣陣的發冷。
不,她的兒子從前不是這樣的!她剛要張口說什么,陸蘅過來了,笑著問,“你們母子兩個說了些什么?”
“能有什么。”沈漫立kè
笑笑,“就是真的舍不得我的寶貝兒子,陸蘅,你別對他那么嚴厲,凡事慢慢和孩子說,孩子總能明白過來。”她只能勸陸蘅,心里猜測也許然然對自己冷漠,只是因為最近總因為她挨罵。
“好,老婆大人,我記住了!”陸蘅玩笑道。
沈漫紅了小臉兒,不再說話,卻忍不住依偎進陸蘅懷里,抬頭認真的看著他,“還有,你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有時間,就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飯,你的胃不好,不許再一個人喝酒,要記得每天喝牛奶,記得多喝湯,實在吃不下去油膩的食物也要少吃點,手機別放在床頭,晚上早點睡覺,如果睡不著要點我調好的安神精油……唔!”她的話沒說完,陸蘅突然吻住了她的唇,沈漫怔了怔,默默閉上眼睛,感受他用這種方式給她的溫柔。
“你也是。”他停下,貼著她的耳垂輕輕的說,“照顧好自己,還有我們未出世的孩子,我想我們很快就能見面的。”
“嗯。”
沈漫點點頭。
“陸先生,飛機準bèi
好了。”謝言過來低聲匯報。
他們起身,沈漫俯身抱起然然親了親他的小臉兒送到陸蘅懷里,又把他們父子抱了抱,才決然的轉身離開。可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回頭看,陸蘅抱著然然站在那兒,他沒有跟上來,只用深沉的目光目送她離開……
幾萬英尺的高空,離A市越來越遠,沈漫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從此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要獨自面對更加復雜的事情,面對那個她不想回去的城市!
車繞過市區,直接開到了白朗生前買下的一棟房子里。
“夫人,白家我們是暫時回不去的,這里比較隱蔽,利用保護您的安全,部署行動。”洪爺歉疚的道。
“嗯,沒關系。”沈漫淡淡應了聲,陸蕭和她下車,發xiàn
這里的警衛措施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這間房子,比白家要小一些,但住兩個人仍然顯得空蕩,客廳里擺著歐式的沙發,桌子,通往二樓的樓梯是用金色地毯鋪就的,二樓的房間很多,幾乎每一間門口都站著個傭人,齊刷刷的對沈漫鞠躬。
“歡迎主子回家!”
沈漫蹙眉看看洪爺,有些疲憊的吩咐,“以后別搞這些。”
“是。”
洪爺揮手,那些人立kè
散了。
“今天天不早了,我也有點兒累,你們安排一下,明天早晨我要到集團里巡視,開會,除了綺里夏以外,任何理事都不能錯過這次會議,否則以后就不要再來了。”沈漫淡淡的說完,就上了二樓。
洪爺不禁和莫爺對視一眼,沒想到沈漫還挺凌厲,她也不怕得罪人。
陸蕭也擔心這件事,跟著沈漫回到房間,忍不住說,“洪爺真的這樣傳達下去,不怕得罪人嗎?”
“得罪?”沈漫冷笑,“我若不得罪他們,他們就得得罪我。你沒見過兩年前我被任命時候的情形,若非白先生壓住場,那些人能把我生吞活剝了!”
陸蕭聽著,心里一陣愧疚,難過的沉默下來。當初自己沒用,讓沈漫受了許多委屈。
她感覺到,忙笑了笑,“別想那么多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頓了頓,她嚴肅的問,“我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嗯,查到了。”陸蕭打起精神,打開自己的包翻出個牛皮紙袋遞給沈漫,“你要的具體資料都在里面。陸家從前的老傭人回憶說蘇黎是一個人去的陸家,她在陸家門外站了很久才被人發xiàn
,當時她手里緊緊握著你說的那枚龍玉,何韻就是憑借這枚龍玉確定她的身份,所以沒人知dà
她到底是被誰送過去的,根據傭人的回憶,剛開始何韻教過她吊嗓子,卻發xiàn
她的嗓子不太好,就沒有繼xù
教她。后來有一次,這個傭人發xiàn
蘇黎在跟一個男人偷偷見面,這男人帶著帽子墨鏡,看不清楚什么長相,但身材高挑,卻很容易讓人想到是蘇先生,再后來不久這個傭人就被攆走了。根據我的調查,在你父親車禍前,甚至是蘇黎車禍前,都有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出現在監控里,甚至在幾年前蘇黎差點兒被強奸的案子前后,也出現過這個男人。但是他每次偽裝的都很好,完全沒辦法判斷他到底是誰,直到我找到蘇先生從前的一些記錄,發xiàn
,他還有個弟弟。”
“弟弟……”沈漫蹙眉,那么也就是說,那個男人可能是蘇雨生的弟弟?
“而后機緣巧合,我在蘇先生舊居附近聽到一種說法,那里的老鄰居說起蘇雨旬,說他是個敗家子,把蘇先生的遺產全部卷走了,這其中就包括龍玉,還說,他為了得到遺產害死了蘇先生。”陸蕭冷冷的說,“這些話很多人都當成是瘋話,因為蘇雨旬早就離開A市,去向不明,可我覺得倒有可能是事實。”
“這個男人,你覺得可能是蘇雨旬?”沈漫找出一張監控里的照片,看的比較清楚,但那男人猥瑣的模樣讓她很難和蘇雨生聯系起來。
陸蕭知dà
她在懷疑什么,解釋說,“我也懷疑,所有人都告sù
我蘇雨旬和蘇雨生很像。但無論是不是,都能確定他和蘇黎有關系!”
沈漫點點頭,放下牛皮紙袋。
她慢慢起身走到窗前,這里已經下雪了,窗外白茫茫的,把整個世界都覆蓋起來,什么都看不到。
“陸蕭,你說對蘇黎來說,什么最重yà
?”
“榮華富貴,還有陸蘅的愛,何韻的嬌慣吧?”陸蕭冷冷的說。
沈漫笑了,鄙夷的說,“竟然都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對她來說不簡單,她那么拜金,費盡心思才得到這些。”說到這里陸蕭突然諷刺的笑笑,“還有一件事她很看重,那就是身份,她一直自詡蘇雨生的女兒,在名利場上到處炫耀,也獲得無數人的尊崇。比如喬安、張子揚,其實都是因為她的身份而對她特別照顧。”
“是嗎?”沈漫笑笑,“所以說,她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身份?”
“差不多可以這么說。”陸蕭點點頭,“除了我哥吧,我哥照顧她,完全是因為我。她當時追求我,然后出車禍瘋了。說起來忘記告sù
你,最諷刺的是她出車禍的現場居然也發xiàn
了那男人的蹤影,我很懷疑,那場車禍根本就是她故yì
創造的!”陸蕭憤然,他之所以不說,也是覺得丟人。
“陸蕭,你說,陸蘅知dà
這些事嗎?”突然,沈漫轉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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