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并非有危機感的女人。
她和陸蘅走到一起并不平常,她從來沒像別的想要得到他的女人般總在意他身邊的女人,所以顧萍對陸蘅的了解讓沈漫好奇。
“在說什么啊?”顧崢嶸突然從外面進來,洪亮的聲音打破了沈漫審視顧萍,顧萍滿臉緊張的尷尬氣氛。
“爸!”顧萍忙求助似的走到顧崢嶸身邊。
“我們在談陸蘅。”沈漫淡淡道,“顧小姐似乎對陸蘅很了解。”
她低頭喝茶,眼角的余光里顧崢嶸的神情有些閃爍,而后笑道,“如今還有誰不知dà
陸蘅?更何況當年可是他一力促成恒地集團和蘅生金融聯(lián)手購買米藍酒店的。”
“看來顧先生也很上心。”沈漫笑笑的放下茶杯,眼睛卻沒有笑。
他們越是掩飾她就越是好奇,她這個強烈的好奇心很要不得,可偏偏這個好奇心在對她說,顧崢嶸和顧萍對陸蘅的了解很不平常。
“歡顏一個人在外面,沈小姐,我出去陪孩子。”顧萍有意回避的離開了。
顧崢嶸坐下,傭人端來茶。
他抬頭看到不遠處的幾個黑衣人,有意無意的問,“怎么不見洪爺和莫爺?”
“他們另有任務(wù),我讓他們?nèi)プ鍪铝恕!鄙蚵膊浑[瞞,“自從我回來,洪爺和莫爺就一直想試著尋找白先生的下落,不過白家人都還在綺里夏手里,我的意思是先把白家人解救出來,再從長計議。”
顧崢嶸點點頭,喝了幾口茶。他向來是穩(wěn)健的人,不會輕易說話,沈漫也有耐心等他。
她不怕顧崢嶸發(fā)xiàn
她在試探洪爺和莫爺,還有他們手下人的忠誠度,既然他同意她坐在這個位置,對她的忠誠就是最簡單的要求。
“老爺子離開前跟我談?wù)撨^一件事,他問我,做白家的主子最重yà
的是什么?我說最重yà
的是保護白家人,所謂水能載舟,沒有白家人就沒有主子。老爺子很贊同,但他說,他看眼下沒人能做到。如今無論老爺子是死是活,知dà
你在這么想肯定感到很欣慰。”顧崢嶸的說法很折中。
他給了沈漫肯定,還不說出他明明已經(jīng)知dà
的沈漫的目的。
“這么說顧先生是支持我的?”沈漫笑問。
“沈小姐,我支不支持你,不看你的目的,而要看過程。誰都知dà
現(xiàn)在的白家被綺里夏看的死死的,你現(xiàn)在派人過去救人,只怕是找死。”顧崢嶸冷冷的道,“據(jù)我所知沈小姐有自己的勢力,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我怎么知dà
你是怎么打算的?”
顧崢嶸會懷疑她想讓洪爺和莫爺去送死她早已料到,去白家危險重重,否則洪爺和莫爺早已行動。
“當然,從前綺里夏的確把白家人看的死死的,固若金湯。可如今不同了,他在外面的生意受到重創(chuàng),以他的性格必定會集全部力量去反撲,此刻白家必然空虛,是我們救人的大好機會。”
“這么好的機會,沈小姐就沒想過借機找找白先生?”顧崢嶸緊接著問,有些逼迫的意思。
“如果白先生這么容易找到,那綺里夏就不是綺里夏!”她揚起一側(cè)唇角,反問顧崢嶸,“難道顧先生以為,他會讓白先生留在白家?如果是我,一定會先殺了他,白先生最了解綺里夏,無論死活都不會在那兒的!”
有一種冷氣從沈漫身上蔓延開來,顧崢嶸覺得渾身都在發(fā)寒。女人是最可怕的,一旦她們冷酷起來,會徹底喪失女性的感性本能,就如同現(xiàn)在的沈漫,談起白朗的死活問題,眼里平靜的簡直像冰凍的湖水!
也許他錯了,錯誤的估計了沈漫的能力?
“看來沈小姐已經(jīng)計劃妥善,不知我可以幫你做什么?”顧崢嶸只好說。
他現(xiàn)在覺得讓自己的人跟著去最保險,一旦發(fā)xiàn
沈漫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還可以挽回一二。
沈漫淡淡笑笑,端起茶杯并不看顧崢嶸的反問,“顧先生不想派自己的人也去嗎?萬一我耍了花樣呢?”
“呵呵……”顧崢嶸深沉的笑著,這個女人真是聰明的很!
“那么,時間?”他問。
“具體的時間我會讓陸蕭通知您,放心,您的人我一定妥善派遣,出現(xiàn)任何問題我都會負責。”她笑著說,“能得到顧先生的支持,我很高興。”
這是一場博弈,沈漫在試探顧崢嶸的忠誠度,顧崢嶸也在試探沈漫的忠誠,既然如此,就讓雙方都站在明面上,干脆徹底的展示出來自己的心意,日后的合zuò
就能親密無間。
“我也很高興。”顧崢嶸說。
沈漫頷首,看看院子里玩鬧的歡顏,又想起顧萍的話,心里不免疑惑著。顧萍是七八歲左右的時候丟了的,那以后她就富人家收養(yǎng),生活的很好。而據(jù)她所知,顧萍沒什么可能和陸蘅有接觸,又怎么會對她這么上心?
“顧先生,不知dà
能不能問一問,您和陸……”
“漫漫。”
陸蕭突然闖進來,急促的腳步和呼喚打斷沈漫的問話,他把一份文件遞給沈漫,“這是我哥剛剛發(fā)過來的,你看看。”
居然是投資分解。沈漫昨天才剛剛告sù
他,沒想到他昨晚那么忙今天早晨居然立kè
就替她分析完畢。她忙翻開來看,陸蘅把恒地集團最賺錢的幾個行業(yè)分析以后,給了她幾張分析圖,指導她該如何進行投資,而后,又把需yà
立kè
賣掉用來融資的分公司劃分出來并且分析清晰,不知費了多少力qì
!
她翻到最后一頁,看到那個投資項目‘蘅生地產(chǎn)’。
‘陸氏地產(chǎn)會在明天上午開盤時宣bù
破產(chǎn),而后蘅生金融進行重組,恒地集團可全面投資入股。’原來陸蘅準bèi
讓陸氏地產(chǎn)破產(chǎn)了,可是此時此刻真的可以嗎?何韻那里可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他現(xiàn)在做,就不怕何韻和綺里夏突然反撲買下陸氏地產(chǎn)的股權(quán),而后蠶食蘅生金融在陸氏地產(chǎn)的股份,打擊蘅生金融嗎?
“顧先生,我已經(jīng)吩咐廚房安排午餐,您和顧萍歡顏就留下來用午餐,我們的事情可以下午再談。”
“沈小姐請隨意。”顧崢嶸和善的說。
他剛剛發(fā)xiàn
沈漫看陸蘅給她的郵件時滿是擔憂,雖然不知dà
發(fā)生什么事,但陸蘅一定在給她出主意。這很好,他們要的就是一個在陸蘅指導下管理恒地集團的沈漫。
回到房間,沈漫直接撥了陸蘅的視屏。
“漫漫。”陸蘅淡淡笑著接了電話,是在車上。
“方便嗎?”沈漫輕聲問。
“嗯。”他語氣更溫柔了些,“只有我和謝言,剛剛從警察局出來。”
“怎么樣,我聽說昨天晚上你突然去把何韻的走私港口封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她急促的問。
“情況?都在我的預(yù)料當中。”
看出沈漫的擔心,陸蘅心里很舒服,但隨后他也擔心她,立kè
說,“放心吧,我這里一切都安排妥當,如果我的董事長太太肯在明天給蘅生地產(chǎn)投資的話,我將不勝感激……不,做牛做馬報答你怎么樣?”他甚至開玩笑。
“陸蘅,我真不明白,你把她的碼頭弄掉有什么用,她不是照舊好好的?而且綺里夏不會幫她的,以他的個性,寧肯殺了何韻!”沈漫哪里還有心思跟他玩笑?
“的確沒什么用。”
他無奈得說,“不過他在這里最重yà
的勢力來源于何家,如今何家沒有了,他的勢力就縮減大半。他不得不從那邊調(diào)人過來對付我,如此一來,你是不是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問話的時候,陸蘅很耐心,半點兒沒有感覺到危險正在想他撲過去。可沈漫感覺到了,她感覺到他在用生命冒險,就為了給她創(chuàng)造一個可以行動的機會!
“陸蘅……”沈漫搖搖頭,“我不要你這樣做,綺里夏會瘋了的!”他這么招惹綺里夏,他必定會集合全部力量除掉他,他怎么能應(yīng)付得來?
然而陸蘅早已想透徹,和綺里夏拼,就只能是拿命來拼。他在白朗身邊蟄伏了這么久,好不容易得到權(quán)利必定會瘋狂的使用來發(fā)泄自己多年來的痛苦,此時此刻,他最不理智,是打敗他的最佳時機。
“傻瓜!”他溫柔的,像是在用眼睛撫摸沈漫的說,“我們這么了解綺里夏,豈有不勝的道理?你只要愿意支持我,我就很滿足了。”
“我愿意。”
沈漫立kè
說,“還有,你想蘅生金融的資金注入恒地集團的事情,我也同意。我們就進行資金交換。”
在陸蘅給她的分析中除了恒地集團投資‘蘅生地產(chǎn)’,還有蘅生金融對恒地集團的幾個投資,他們進行公平的資金交換,而后陸蘅將擁有一定數(shù)額的恒地集團股權(quán),從而成為股東之一。
“謝謝。”陸蘅輕輕的說,“謝謝我的漫漫!”
“可你一定要小心……”沈漫擔心的說,“我會珍惜你給我的機會。”
來不及說太多,沈漫甚至再次沒來得及問陸蘅然然的事情,就壓斷了電話。
結(jié)束通話的那一刻,謝言問陸蘅,“陸先生,您這么做,真的能讓綺里夏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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