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已經掉到這個價格,夫人怎么還是不動手?”
恒地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謝言盯著大盤,急得問陸蘅。
從今天開盤開始,陸蘅就開始操縱恒地集團鋼鐵分公司降低股價,起先還算平穩,后來就一路狂跌,導致整個大盤鋼鐵股都在瘋狂跳水,這種情況下,股民開始拋售股票,即使最堅持得住的,在下午開盤以后看到這種架勢也開始難以支撐,拋售了手中的股票。可偏偏白家沈漫那邊毫無動靜,按說這么低的價格,她早該開始收購。
“如果夫人再不動手,只怕會有其他人下手了,到時候如果再把股價拉上去,想再跌下來就不容易了!”
聽不到陸蘅的回答,謝言急促的問,“陸先生,我們干脆告sù
顧先生,讓他暗示夫人收購吧?”
陸蘅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低著頭的他因為太過深沉,實在讓謝言捉摸不透。
其實,他是不懂沈漫。
他計算過她手中可能持有的資金,并不多,除非霍振涵肯幫忙。但霍家因為盤子太大,想要隨時調出大量資金絕無可能,所以沈漫手里的錢是有數的。按照這種情況,他早晨開始就調整股價,玩兒過幾輪過山車以后,已經甩掉了大部分股民散戶,現在他手中持有的股票市值已經降到一個極低的點,這應該是沈漫收購的最佳時機,她為什么不動手呢?
難道,她看出了其中的蹊蹺?
可明明昨天他已經暗示過了,或者那時候她沒有聽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謝言的催促中,陸蘅也有些坐不住。他自以為了解她,卻總是能發xiàn
她身上充滿著驚喜。
“多少錢了?”陸蘅問。
“已經掉到十二塊以內了。”謝言擔憂的說,話音剛落,他突然叫道,“不好,陸先生,有人在收購了!”
“誰?”陸蘅蹙眉問。
“是,是傅家!”謝言跳起來,傅家收購的不算快,可照此下去,如果沈漫真的不動手,早晚要全部落入傅家手里!別看傅明哲拿到了陸蘅的好處,可傅家人不那么講究情面,何況商場如戰場,一旦進入商場,朋友也是敵人!
這些陸蘅心里清楚的很。他皺了皺眉,漫漫,你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還是不動手?
霍家,洪爺和莫爺同時發xiàn
了傅家在收購的信息。莫爺急得在地上轉圈,洪爺緊緊盯著電視頻幕,不時看看沈漫,她雖然是同樣的動作,但表情卻清冷的厲害,正因為這種冷,顯得她更加神mì
莫測。
“沈小姐,我們為什么還不動手,剛開始您明明說的是20開始收購嘛!”莫爺忍不住問。
“再等等。”沈漫什么都不說,此時此刻甚至不再看了。
她并不傻,確實剛開始準bèi
在20的時候就收購,但隨著股價持續下跌,她越來越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陸蘅在故yì
降低股價。
跟陸蘅怎么說也有在一起的幾年,他做生意向來手段狠辣,擠兌人的方法多的很,她想他這樣做,要么是故yì
想把恒地集團的鋼鐵廠賣給她,要么就是故yì
挖了個陷進讓她跳進去,因為誰都知dà
,鋼鐵這個行業目前利潤的確不高,如果他想徹底拖垮白家,用這個方法倒是很不錯。
沈漫不想被陸蘅逼得走投無路,就只好按兵不動。
更何況,她要的不只是鋼鐵。一旦鋼鐵股價下跌,就會有無數產業跟著下跌,比如恒地集團的房地產業,機械制造,這些行業隨著下跌幾乎是陸蘅不可能控zhì
的,她反倒覺得,只有這些此刻才是最保險的!
“又在拉了。”洪爺突然道。
其實他心里也隱隱在懷疑,尤其是發xiàn
沈漫的確按兵不動的時候,他的懷疑更重。
“拉的這么快!”莫爺驚訝的說,“又回到二十了!”
說完這句話,莫爺不禁看了眼洪爺。都說陸蘅實力難以估量,實則沒多少人見過他的實力,這一次次的,陸蘅用收購恒地集團,掌控股市徹底說明了他的實力。更用殺了綺里夏來證明了蘅生金融的勢力。
看來,當初白朗能看得上陸蘅,還真是目光長遠。只是他大概怎么也沒料到陸蘅居然是那種卑鄙小人!
莫爺心中暗罵著,洪爺卻覺得心中的懷疑得到了證實。
果真,股價上去以后,傅家就不再收購了。
陸蘅辦公室他那臺手機突然響起,謝言忙把手機遞給他,低聲道,“是傅少。”
“嗯。”
他接起來,傅明哲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從電話里傳來,“你想把恒地集團的鋼鐵業賣給沈漫?”
“被你看出來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摻合了吧?”陸蘅輕笑著,語氣同樣輕慢。
那邊傅明哲沉默了片刻,他似乎準bèi
說什么,卻只是說,“剛剛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媽,不過現在我已經控zhì
住形勢。我想,你大概還在考lǜ
沈漫為什么不動手收購,所以特地打了個電話給你。”
“哦?”陸蘅好奇,“聽起來好像你知dà
?”
“這世上可不只是你陸蘅一個人愛過她,我甚至可以說,我對她的了解比你更多。別忘了,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傅明哲故yì
般得道,卻發xiàn
陸蘅并不言語,他的占有欲好像在某個時間以后就徹底消失了。
這樣的想法讓傅明哲心存愧疚,他道,“沈漫肯定是在等其他股價也跌下來。而且,她現在恐怕也在懷疑你給她挖坑。”
電話啪得壓斷了。
陸蘅的心脆弱的被傅明哲那句話狠狠的刺痛。他以為他可以用別的方式守護她,哪怕她恨他,可是現在才明白,想要這樣遠遠的守護她實在太難,尤其是發xiàn
她過的并不如他想的那樣好,發xiàn
恨把她折磨的面目全非的時候,他已經不能繼xù
自信下去,自信他做的是對的!
他起身,扶著桌子慢慢走出去,走向他完全不知dà
的黑暗地方。
“陸先生!”
眼看著陸蘅要撞上花盆,謝言忙上去攔住他,小心翼翼的提醒,“前面,是花盆。”
陸蘅順著謝言的聲音看向他,他的眼睛漆黑,如果仔細看,就能發xiàn
他的瞳孔是空洞的,就像然然看不見的時候一樣。所以,在宴會上他一直若有似無的低著頭,因為他不想別人看到他這樣一雙眼睛!
每每謝言看到他的眼睛,就會痛苦的想要哭!
“您需yà
什么?”他輕聲問。
陸蘅盯著前面,輕笑著嘆了口氣,搖搖頭,“不需yà
,我以為我可以隨便走走……”說完,他回到了原本的座位上。
看著他那失落的樣子,謝言心里難受極了。他裝,他讓全世界的人都看不出他已經瞎了,他付出這么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沈漫永遠都不知dà
,他的眼睛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沈漫卻在恨他!
謝言不忍繼xù
看的把臉轉向股市。
“先生,陸先生,夫人開始收購了!”他剛剛竟忽略,沈漫是在二十塊開始收購的,同時也在收購其他下跌的行業,尤其是房地產業,簡直是在蠶食!
“她還在收購什么?”雖然陸蘅看不見,也不會聽到謝言的心聲,卻非常了解沈漫。
傅明哲說的沒錯,沈漫是在等一個她認為安全的時機,而且她的目標恐怕根本不是鋼鐵業,而是其他行業。
“是,夫人還在收購房地產,而且收購的速度非常快……陸先生,我們得采取點兒辦法,這樣下去我們的損失就太可怕了!”謝言有點兒著急,陸蘅本來就是在做賠本生意,為了讓沈漫收購到鋼鐵業,他甚至不惜賠本。
可如果再讓沈漫以如此低價收購房地產,蘅生金融就會受傷!
“沒關系,繼xù
往下壓,讓她全部吃下去。”
陸蘅完全不管不顧,她想要什么,他就給她。何況恒地集團本來就是她的,他欠她的,也不只是這個了。
“陸先生,我們投入那么多,好不容易把恒地集團拉升到現在的位置。整個蘅生金融一半的資金都投入進去,就算賣,也不能這樣賣,這會把蘅生金融拖垮的!”謝言急了,他這簡直是不要命。
沈漫那么恨他,一旦知dà
蘅生金融被拖垮,她必然會想盡辦法的吃蘅生金融。其實這也就罷了,恐怕在陸蘅眼里根本無所謂。但如果兩個集團吃來吃去,最后收益的是別人,對他們毫無好處。
陸蘅又豈會不知這些?可他有別的打算。
“沒關系,讓她吃,她不會全部都吃掉的。”陸蘅一邊吩咐,一邊摸索到電話撥出去。
對方接起來,“陸先生,我看到了,要現在就開始嗎?”那是沉穩的聲音,帶著歲月鐫刻的冷酷。
“是,現在開始,把沈漫不要的全部收購回去。”陸蘅沉穩得道,“正如我們提前說好的,這些要給沈漫。”
“肯定,我會以我的名義送給她……”男人遲疑片刻,終于忍不住問,“陸先生,你這么做,就不怕沈小姐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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