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市,傅家向來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傅老爺子的生日,也算是轟動整個上流社會的事件,早在幾個月前,關于這場宴會的八卦新聞就被記者挖了個底朝天,最受關注的,莫過于陸蘅夫妻了。
“我這樣,真的好kàn
嗎?”
沈漫回頭不太確信的看著陸薇的同時,手不由自主輕輕扯著胸口的衣服,她覺得這件衣服實在太暴露了。胸口拉的太低,裙子又太短,而且她真的不太確定陸蘅會喜歡。
“好kàn
,當然好kàn
!”陸薇固執的說,她就是要讓沈漫挑zhàn
一下。
從前每次見她,無論是剛剛嫁給陸蘅時候的‘窮酸’樣子,還是后來艷冠群芳的妖嬈模樣,或者是雪白的一襲長裙飄飄若仙,都好像不是真實的她。而現在的她,性格開朗幾分,還帶著小小的天真,讓人更加喜歡她。
所以,她想她變得活潑一些,特地選擇了這款禮服給她。
“可是……”即便聽到陸薇的回答,沈漫還是不放心,她不覺得陸蘅會喜歡這件禮服。
今晚的宴會,她和陸蘅都要去,這是她醒來以后,第一次和陸蘅參加晚宴,她的過去全部是陌生而空白的,所以現在緊張極了,而這件緊緊裹著身體的衣服,更讓她渾身都不自在。最重yà
的是她和陸蘅在一起的時候穿的都是比較保守的長裙,從來沒有嘗試過這么妖嬈的粉色和這么短的裙子。
“哎呀別可是了。”陸薇生怕沈漫會脫下來,跳起來沖到她面前拉開她那兩只手,眨眨眼睛舉手保證,“我保證,你穿這件衣服,絕對會讓所有男人流口水!”
沈漫的身材看似清瘦,但在性感短裙的包裹下卻顯得異常妖艷,就連那雙清冷的眸子都顯得超塵脫俗,讓人有種渴望,卻不敢褻瀆的神mì
感覺。陸薇自認為,這就是對男人的必殺絕技!
“啊?”沈漫不解,“他們為什么流口水?”
陸薇愣了愣。
自從沈漫失憶,智商好像也跟著低了點兒,常常會問出讓人哭笑不得的天真問題,需yà
她身邊的人反應反應。
“因為渴望而不可求啊!”陸薇壞笑。想想那么多男人對沈漫垂涎三尺時候陸蘅的表情,她就覺得很有意思!
渴望而不可求?沈漫覺得這絕地不是好事。如果陸蘅發xiàn
,他肯定心里不舒服。
“還是算了吧。”她立kè
轉身回到試衣間脫下裙子。
“喂……”陸薇不甘心的沖過去扯開試衣間的簾子,“真的很漂亮,為什么要脫掉,你從前的確沒有這樣穿過,可并不代表不合適啊,我看就漂亮的很,你是不相信我的眼光還是不相信你的身材?”
沈漫的裙子脫到一半,她蹙眉看著陸薇搖了搖頭,“都不是。”
“那是為什么,擔心我哥吃醋?”陸薇挑眉。
沈漫照舊搖頭。
“也不是,我不喜歡被很多男人盯著看。”
“女為悅己者容,哪個女人不想萬眾矚目?何況你可是陸太太,被別人稱贊美麗難道不好嗎?”陸薇靠在試衣間邊,完全不明白的問。她就喜歡成為男人的中心,喜歡看著沐陽吃醋,那個面熱心冷的男人只有吃醋的時候才可愛呢!
“他們夸我漂亮當然好,可我不想他們渴望我。”沈漫輕輕笑著,認真的說,“如果那樣的話,陸蘅一定會覺得不安,他看不到我,不知dà
我的模樣,也不知dà
到底為什么男人們喜歡我,心里會難過吧!”
她說著,微微嘆了口氣,眼里有些哀傷。她多希望陸蘅能看到,可是醫生說他復明的幾率幾乎是零。雖然平常他都顯得不在意,甚至生活方面也沒問題,她卻依舊能夠看到他眼底深藏的痛苦。
原來沈漫是這樣想,她是怕陸蘅難過。連她這個妹妹都沒有想過,陸蘅看不見卻能感覺到別人對沈漫想入非非,又無法立kè
保護她的自卑。她永遠都記得在沈漫還沒有失憶時,他甚至準bèi
隱瞞一生,就這樣放qì
她。
陸薇愧疚極了。
“你漂亮,我怎么會難受?”
門口傳來男人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陸蘅走進來。他懷里抱著只盒子,沈漫忙扯上試衣間的簾子驚呼,“你別進來!”
陸蘅愣了下,旋即笑了,,“傻瓜,我又看不到。”
“那也不行。”沈漫通紅了小臉兒。他是看不到,但絕對在腦子里已經想到了!想想這些,沈漫就覺得‘可怕’,因為也許連她穿著衣服的時候,他都會想她赤身裸體的模樣,他自己親口說過的。
“好吧。”陸蘅無奈站住,把盒子遞給陸薇,“拿給漫漫試試。”
“什么漂亮衣服啊,要哥你親自送過來,你不是沒時間的嗎?”陸薇壞笑著接過盒子打開,沈漫也好奇的悄悄探出腦袋來看。
陸薇打開盒子,驚艷的瞬間倒吸口氣,“太漂亮了!”
她雙手提起,是件素色的旗袍。布料簡單,暗暗有紋路,卻并不顯得簡陋,反而異常隆重、高貴,沈漫看著,便有種‘這個妹妹我見過的’感覺,仿佛這旗袍和她有緣分,早在某個過去的時間里就曾見到。
“是啊,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她輕輕贊嘆。
也許,是她丟失的那段記憶里的嗎?
“陸蘅,我是不是穿過這件衣服?”她問。
見過?穿過?陸蘅心里暗自搖頭。
他的記憶里沈漫是沒有穿過旗袍的,唯有夢里,他常常見她穿著旗袍走在一條小巷子里,或者是坐在雨中的某個花園里。她總是仰著頭,仿佛在看什么,眼眸清澈,眸光清淡,就仿佛一泓清冽的泉水,從她眼睛里流淌而過。
還有那次在蘇園,他也好像分明看到她穿著素色的旗袍坐在廊下,翻著書頁,間或抬起頭,甚至于對他淺笑,笑容猶如三月里的春光。
正是因此,陸蘅特地讓人依照他的意思畫下來圖樣做出旗袍給她,雖然他看不見,卻想感知她穿著他幻想中的旗袍走在蘇園里的模樣。
分明只是他夢里的,幻想里的,她怎么會說見過、穿過?
“在哪兒?”他忍不住問。
“啊?不記得。”沈漫難過的回答。難道陸蘅也沒有見過嗎?“也許是記錯了。”她不太確定的說。
可其實分明是見過的,明明就是藏在那個最深處的東西。
“大概是在夢里吧?”聽到她失落的聲音,陸蘅心疼的安慰。
“穿上試試,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立kè
叫人去改。”
“嗯。”
沈漫笑笑,陸薇端著旗袍遞給她,看著旗袍離開自己的手,她還有點兒失落。
“那旗袍……”
陸薇不確定的說著。她沒有說下去,她想說自己也似乎見過,可仔細想想,從小到大她見過穿旗袍的就只有何韻,何韻的卻多數是極為明艷的顏色,哪里會有這樣素淡的。大概是她看什么電視或者電影里有的吧?
好在陸蘅并未在意她說的話。
片刻后,沈漫拉開試衣間的簾子。
她對著鏡子自己挽了個發髻,是那種松松的盤發,顯得慵懶而高貴。她清瘦的身材,因為素色旗袍的襯托而顯得豐滿起來,猶如一朵綻放的白蓮,在陽光下搖曳生姿。她低著頭,輕輕走到陸蘅身邊。
“我很喜歡。”她低著頭,有些羞澀的道。
陸蘅站起身,抬起手,他的指尖觸到她溫暖的臉頰,而后是領子,衣袖,腰身,摸完,他笑著點點頭,“很合身。”
“就像是定做的。”沈漫笑著道。
“傻瓜,就是給你定做的。”他抬起手刮了下她的小鼻頭。
“是嗎?”沈漫驚訝,“都沒有量過。”
陸蘅但笑不語。她的身材還需yà
特別去量嗎?他在心里記得清清楚楚。為了這件旗袍的衣料,他可是跑遍了所有可以找到上等布料的地方,最后是戲劇院的方院長提到他有個朋友收藏著上等的布料,又是頂級的裁縫,陸蘅親自跑過兩三趟,又帶著沈漫的照片給人家看過,才肯做得。
那人見沈漫照片時還說,“這樣的女子,這么多年,我只見過一位。”
如今想想,陸蘅都覺得自己眼光好極了,怎么就看上沈漫這樣超塵脫俗的女人呢?
“哎呀,你們就不要膩來膩去了,我親哥哥啊,都從來沒有給我做過衣裳。”陸薇吃醋的說,可她也覺得沈漫穿這條旗袍,真是相得益彰。
沈漫抬起眼皮看著陸蘅,靠近他,投入他懷中輕輕在他耳邊說,“謝謝。”
“傻瓜。”陸蘅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他想要她高興,想要她幸福,只要她快樂,他覺得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傅家老爺子酷愛蘇園,故而原本不準bèi
讓外人打擾到園子的寧靜,但最終拗不過家人,只好少請些人,特別甄選以后,才定了最終的賓客名單,加上家人,總共不過二十幾個。
陸薇早就和沐陽到蘇園準bèi
著,傅老爺子很喜歡開朗的陸薇,安排她在園子里招呼女客。這個決定,讓傅家的其他人頗為不滿,尤其是傅蘭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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