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大夫驚訝的叫道。
眉頭如同擠著一只蒼蠅般伸手重新給蘇里把脈,半晌道:“老于啊,說起來,我們劉家也是和蘇家有些淵源的。”說著一把拉過旁邊的少年道:“論輩分,寒兒還要叫阿里一聲表哥啊!”
于叔現在哪里還管得了什么親戚不親戚的事情,現在蘇里的傷勢在他看來是最要緊的。他是蘇家家生的奴才,自祖父起便是蘇府的管家,他可不能讓少爺死在自己的面前。
“哎呀,老劉啊,這親戚不親戚的等你先治好我們家少爺再說行不行?”于叔都快要哭了,這劉老頭怎么還一副不著急的樣子,自己可是著急的要死了。自打蘇問他們一進門,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快被嚇掉了一般。
蘇問在邊上也是著急萬分,她曾經在特戰部隊也只是學過皮毛的包扎之術,像古代這種中毒什么的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她看著時刻守著自己的大哥這么沒有生氣的躺在那里,心里的難耐更是不可言喻。
蘇問看著劉大夫,深深行了一禮:“老先生,求您盡快為我大哥醫治。只要您能救活大哥,您讓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做什么都行?”劉大夫突然抬頭看著這個自打進來就一直沉默的女子,眼中精光閃現,如同一只老謀深算的狐貍。
事已至此,蘇問也只得硬著頭皮道:“是的。”
“你成親沒?”
蘇問愣住,他問這作甚?心中有疑問,但也只能搖頭道:“尚未成親。”
“老劉頭,趕緊治病吧!其他事等治好之后再談可好?”于成風沒有禮貌的朝著劉大夫嚷嚷。
跟隨劉大夫一起來的少年沒等劉大夫有反應,跳起來就給了于成風一個爆栗子,大叫道:“你個臭成風,怎么跟我爺爺說話呢!”
于成風不服,嘴里叫著:“嘿,你這兔崽子,要不是蘇里躺在那里,我今天非得揍你不可。”
少年搖頭晃腦吐著舌頭道:“你揍啊,你揍啊,我不讓爺爺救他了,就算是我表哥也不行!”
“你!”于成風氣結。
劉大夫笑看著兩小兒吵鬧,呵呵直笑,臉上的皺紋隨著笑容一動一動的,煞是有趣,若不是蘇里受傷,蘇問定會跑到老人身邊揪揪他顫顫巍巍的胡子。
笑夠之后,劉大夫才漫不經心的翻了翻蘇里的眼皮,然后叫過少年道:“寒兒,回家去將我珍藏多年的靈芝和福壽草取來。”
“爺爺!”少年大叫,這兩樣東西可是爺爺的寶貝,怎能輕易給這并不相識的表哥服用.
“聽話!”劉大夫橫眉冷豎批評著孫子:“這是你的親表哥,他的娘和你的娘是親姐妹,你說應不應該救!”
聽完解釋,劉寒似乎不為所動,一個沒有感情的表兄還不如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玩伴重要。再不情愿,劉寒最終還是聽從爺爺的吩咐離去。
蘇里醒來時已過了晚飯時間,蘇問怕他醒來餓著,便讓念歌早早的熬了粥備著,這會見蘇里醒來,趕緊起身將溫熱的小碗端了過來。
蘇里默不作聲的看著蘇問來來回回的忙活,半晌笑道:“阿問,如果能這樣一輩子該有多好。”
蘇問端著碗的手微微一怔便恢復正常,喂了他一口,淡淡笑道:“大哥說什么胡話呢,妹子自然會陪在大哥身邊的。”說著低下頭不去看蘇里炙熱的眼神。
半晌沉默,蘇里自嘲的笑笑:“呵呵,是啊。我們是兄妹呢,我們都姓蘇呢。”
“噗。”蘇問笑出聲道:“我們這個蘇姓可不止隔了多少個祖宗了。”
蘇里面色微囧,許是傷口的原因,蘇里面色蒼白,顯得很沒有精神。一連幾日都是蘇問在跟前伺候著,完全不假手他人。這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他們是兄妹。甚至還夸贊他們兄妹情深。
蘇問有些落寞,夜里有些睡不著覺,一直在想那日那個劉大夫所說之事。
當日劉大夫給蘇里解完毒,包扎好傷口之后,徑直走到蘇問面前,對著蘇問說:“我的要求就是你要娶我的孫子。”
“啥?”蘇問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有些驚嚇的看著劉大夫,若不是那個劉寒突然驚嚇的叫道:“爺爺!您老糊涂了,我是男兒身,又怎能嫁給女子?”
劉大夫摸摸胡子,笑瞇瞇的沖著驚嚇過度眼睛都不會眨的于叔道:“老劉我前幾日夜觀天象,北方紫微星逐漸明亮,今日見了這蘇先生,覺得這蘇先生不是尋常女子,我也是順應天意罷了。”
“這.....這成何體統。”于叔皺眉大叫。不成體統不說,這蘇先生一看就與自己少爺關系不一般,若是這蘇先生嫁了這劉寒,自己少爺豈不傷心?想到這,于叔斬釘截鐵的反駁道:“這不行,不成體統!”
“呵呵,老于啊,你可真是迂腐!”劉大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甚至有些威脅道:“如果不答應,那我就不去救阿里了,唉,可憐阿里啊。”
“我答應!”只要能夠救活大哥,就是娶幾百個男子,她都會愿意。
見蘇問親口答應,劉大夫這才拿筆寫著藥方,邊寫邊念叨:“鳳于九天,世間大變,癲鳳為主,萬人服焉。”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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