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左岸傾城回來三天,郝連菲一直躲在別墅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時刻關注著網絡報紙,想象中的暴風雨沒有來,反而平靜的讓她提心吊膽。
不可能呀!顧家家主,蝶之海總裁重傷這樣的事媒體應該不不會放過,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也太詭異了,難得她那一刀刺刀了大動脈,死了?
她一手環在胸前一手撐著下巴,在客廳里不停的來回走著,原本正在打游戲的白沐風也被她弄的心煩意亂。
“菲菲你能不能靜一靜。”
“哦!”郝連菲老實的在沙發上坐下,一副愁眉苦臉的垂著腦袋,白沐風最后忍無可忍關了電視問,“到底出什么事了?從左岸傾城回來就這副樣子?你該不會對顧滄海余情未了吧?”
“怎么可能!”郝連菲一蹦老高,連忙揮手,“你想多了,對了,姐夫有沒有來電話?說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嗎?”
看她不想說白沐風也不打算逼她,順著她的意轉開話題說;“閻峻電話是來了,最近跟HK公司有個重yà
的合zuò
計劃,我下午的飛機要回去參加。”
“HK?姐夫怎么又跟哪幫人合zuò
?”郝連菲潛意識就排斥HK的人,說是公司不如說是殺手組織,在道上惡名昭彰,只要HK有大動作,就代表了有人要倒血霉。
“閻峻跟他們的執行官打過很多交道,在說了,我們坐生意的,HK上門哪有把人推開的道理,這不是打人臉嗎!你要回去嗎?”
她迫不及待想回去,可是……“我要見一見以前的老朋友,等我過幾天去找你們。”
“那好吧!”
中午吃過飯,郝連菲主動幫白沐風收拾東西,男人的東西簡單一個16寸的旅行箱就已經足夠。
白沐風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菲菲,第一次看你這么殷勤。”
“嘿嘿……還不是為了感謝你幫我把鴨頭的事安排好。”她其實是想快點把白沐風送走,省的她老實覺得不自在。
“哦!是嗎?”白沐風明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鴨頭那小子,我只是給了他一個機會,提供一點小小的貨源,能不能做大還要看他自己的本事,好像不值得你這么看重吧!”
郝連菲把密碼箱放進車子的后備箱中,把后備箱狠狠的關上,賞了白沐風一個白眼,“你很煩。”
白沐風悶笑不已。
下午車送白沐風去機場,從機場回來時才剛四點,郝連菲被吊著的心實在難過,干脆去打探一下消息吧!方向盤朝左猛打,下了高速直接往繁華商業區開去,看看時間,到蝶之海剛好四點三十分,距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
到了前臺,被公司保安攔下,“對不起小姐,請問有預約嗎?”
“沒有,我只是等個人。”
蝶之海一樓的大廳很大,左手邊有專門提供人等候的休息區,郝連菲徑自走過去,找了個角落的單人沙發坐下,隨手從旁邊雜志架上拿了一本雜志打發時間。入目全部清一色的音樂舞蹈繪畫,再不濟也是古董收藏,沒一個是她感興趣的,現在她的研究方向已經被閻峻強制改成武器了,比如什么型號,什么材質,有什么優點缺點,最主要的是值多少錢。
百無聊賴的丟下雜志她干脆拿出手機給郝連沁發信息,在等信息的間隔抬頭注意這電梯的出入口,她不想表現的太突兀,如果能假裝遇到克里最好。
‘大姐,朗朗最近乖嗎?’
‘朗朗可乖了,都學會叫爸爸了,你姐夫可開心了,抱著他去參加老朋友的聚會。’
郝連菲撇嘴,心中暗道,肯定是姐夫耍詐,朗朗那么小才會被騙。
‘姐,你怎么沒去?不怕姐夫出軌呀!’她打趣。
郝連沁發了個掐腰狂笑的表情,‘他要是出軌我可要謝天謝地,你知dà
的,路易斯,克魯斯可都等著我回心轉意呢!’
郝連菲額頭冒出三條黑線,好吧!算她白操心了,姐姐追求者眾多,姐夫只有吃醋的份。
‘這么說來,他是不放心你了!’想想還真是,每次姐夫去哪非要把姐姐也帶著,被人打趣也無所謂。
‘嗯!我跟朋友出來做美容了,他派了人保護我。’順便還發了一張躺在按摩床敷面膜的照片。
郝連菲看不下去了,這是保護嗎?這分明是監視,不行,她要給姐夫找點麻煩,省的他日子太好過。
‘姐呀!姐夫這是不放心你呢!你們現在在美國,那個路易斯啦,布魯斯之類的好像都是美國人吧?他是怕你掉進狼窩里。’
郝連沁怒,‘他死定了!’
正看著信息,旁邊位置上的談話卻引起她的注意,郝連菲不動聲色的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好一個氣質溫婉靈氣逼人的女孩子,活脫脫江南煙雨中做出來的古典美女,硬生生把她旁邊眼睛大大的可愛女孩比成了路人甲,這放在網上那就是迷死一大片的宅男女神。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來左晴,那個小三嫂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拿眼前的女子跟左晴比截然不同的氣質,形成最鮮明的對比,卻各有各的韻味。
郝連菲凝神細聽,那個大眼睛的女孩不聽的安慰對方,“語冰,你就別難過了,克里不是答yīng
你下班后帶你去看三少嗎?這是多難得的機會,別人想求都求不來呢!”
郝連菲擰眉,嘴角的淺笑僵在臉上。
夏語冰表情委屈,在別人面前她要保持自己完美的形象,也只有在最好的閨蜜面前她才能吐露一點小小的心事。
“你說我那點比她左晴差,為什么老師讓她貼身照顧反而要拒絕我?”
“語冰你可不能拿左晴跟你比,左晴身份有多低賤我們都知dà
,你的出身家世,學歷天賦左晴就是在投一次胎也比不過你。”
夏語冰長長的睫毛上沾染一顆晶瑩的淚珠,一副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的看著對方,“可是……可是我那么喜歡老師,為什么老師對我視而不見?這次受傷也不見我?”
“語冰,左晴是三少公開的女人,她照顧很正常,但你不同,你是三少的學生,那有要學生照顧的道理?你別鉆牛角尖了,平時不是挺聰明的人嗎?……”
后面的話郝連菲聽不下去了,她后悔那一刀怎么不扎深一點,正好可以讓這幫女人一個一個輪流照顧一圈,好滿足她們的希望。
看著遠遠走來的克里,快速的起身離開,臨走前回頭看了夏語冰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正在小聲哭泣的夏語冰感覺到背后強烈的視線,連忙往后看,只見入口處人來人往,什么都沒有。
“語冰你怎么了?”
“剛才好像有人在看我。”
“你想多了吧!”
夏語冰皺眉,“也許吧!”
克里雙手插兜,來到前臺問道;“今天有沒有陌生的女人來找我?”
“沒有!”
克里不死心,“那昨天呢?”三少對于兇手一事只字不提,下面人都在猜測到底是誰這么膽大包天,他第一時間想到是二少,只有孫志國老神在在的搖頭。孫志國告sù
他,能讓三少獨自挨一刀后保持沉默不聲不響的把新聞壓下去的只有郝連菲,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
孫志國搖頭晃腦的評價,‘這個女人真狠,也太囂張了。’
克里知dà
,上次軍火被劫一直讓孫志國耿耿于懷,很沒面子,這老家伙是記仇呢!
可是以他對菲菲的了解菲菲絕不是這么無情的人,如果真是她刺了三少,在沒有任何消息的情況下,她肯定會來找他,至少也要確定三少是不是死了吧?要知dà
那一刀扎的可不輕,明顯就是想置人于死地。
可是都三天了,她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難得是找別人問出來了?不可能呀,除了他,難得是問吳波?打死他,他也不相信。
“昨天也沒有,前天也沒有,您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來問了。”前臺接待員一臉無語的看著克里,打趣道;“難道是您的女朋友從法國來看您?”
“呃……當然不是。”克里嘆口氣,轉身朝夏語冰招招手,示意出發,
……
私人醫院的高級病房里,顧滄海穿著雪白的病號服躺在床上,一張俊臉甚至比床單還要蒼白上幾分,那一刀扎在大動脈上,送到醫院時已經深度昏迷加休克,直到今天早上才脫離危險,可還是失血過多。
左晴全程陪同,一雙艷麗的眼睛哭的紅腫的像個核桃,整個人憔悴的瘦了一圈,如今看顧滄海終于脫離危險,才疲倦的趴在病床前沉沉的睡去。
吳波像個木樁般站在床前,繃著臉道;“三少,您不能再縱容郝連菲那幫人了。”
顧滄海沉默不語,一雙霧沉沉的眸子,毫無聚焦的看著天花板。
吳波卻仍舊不死心,“三少,兩年前的事不是您的錯,您也沒有虧欠他們任何,反而是您一次次容忍徐赫赫鬧上門,給他們祈氏集團和徐家留了面子,結果呢!郝連菲反而差點要了您的命,她兩年前要了大少的命還嫌不夠,現在又想來要您的命……”
顧滄海幽幽的聲音打斷吳波的話,“我以為我把她放在最安全的地方,永遠不會消失,永遠不會逃離我的視線,可以健健康康的等我去接她,結果她還是消失了,孩子沒了,人也差點死了……”話到最后越來越低,最后幾不可聞。
吳波雙手握拳,攥的指節發白,原本想說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良久他才低著頭,無比愧疚的請罪,“對不起三少,當初要不是我的私心,想您隱瞞了郝連菲自殺的事,也就不會發展成那樣,如果我知dà
郝連菲懷了您的孩子,就算讓我去死,我也愿意。”
當初的事情所有的都安排好了,唯獨不知dà
郝連菲居然懷孕了,如果知dà
郝連菲懷孕,也就不會發生那么多事,一招不慎,釀成永遠無法挽回的后果。
“是我的疏忽,以后不要再提。”顧滄海語氣中透著無比的厭煩。
吳波不敢再提,老老實實的退了出去。
當初他因為大少的死遷怒于郝連菲,向三少隱瞞了很多事,這個錯誤只怕永遠也得不到三少的原諒了。有時候吳波挺羨慕克里的,因為三少的縱容可以沒心沒肺的犯錯誤,在別人眼中不可饒恕的大錯到了克里這里反而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歸根結底原因還是出在克里曾經對郝連菲義無反顧的支持吧!
吳波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趴在床上的左晴悄悄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眸光冰冷,帶著一股隱隱的恨意。
原來她就是郝連菲,傳說中永遠駐扎在三少心底生根發芽,讓后面的人望塵卻步,永遠無法超越的人。
左晴的眼睛慢慢閉上,嘴角含著一抹自信的笑。不管曾經多么重yà
,她都有自信可以打敗,因為她深知只有給男人帶來快樂的女人,才會是男人最后的選擇,顯然郝連菲不懂男人心,不會放下姿態去哄男人,寵男人。一個只會給男人帶來痛苦悲傷的女人,最后都會成為過眼云煙,成為回憶。
……
從蝶之海出來,郝連菲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瞎轉,高跟鞋走的雙腳起了水泡,最后無助的蹲在地上,往著陌生的人潮,陌生的城市,被刻意遺忘在心底兩年的孤獨脆弱像潮水般涌來。
她想回美國,她想念姐姐更想念朗朗,軟軟的小身子,那么的乖順可愛。
不知dà
到底蹲了多久,城市已經華燈初上,霓虹璀璨,腳麻的不行,郝連菲扶著路邊的欄桿試了幾次才艱難的站起來,驀然回頭,冷云峰穿著一身舒適的T恤長褲,倚在一家商店的櫥窗旁定定的看著她,看樣子應該來了很久了。
郝連菲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不知dà
他剛才有沒有看到自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兩年不見還是這么不爭氣。”冷云峰上前,用手輕輕刮她的鼻子,恨鐵不成鋼的說;“真是越活越不如,是不是被你姐姐姐夫給寵壞了。”
郝連菲吸吸鼻子,“才不是,姐夫整天壓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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