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滄海伸手把煙灰缸中的雪茄按熄滅,沉思一下說;“二少絕對不會去醫院,市區人多眼雜他那么重的傷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你把搜查目標放在郊外,另外派人注意一下醫院,看看有沒有人失蹤。”腹部的傷口感染穿孔,傷到主動脈的可能性都很大,二哥就是對自己在狠也不能給自己動手術,他一定會讓德羅巴去醫院抓人。
吳波眼睛一亮,“是,我現在就去辦。”
“等等……”顧滄海俊臉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左晴的后事你讓克里親自去辦,算是了了她的心愿。”
吳波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又極快的低下頭退出房間。
克里去辦就代表了三少,勢必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參加,這是在給左晴撐場子呢!生前也許不得yì
,死后極盡風光,哪些曾經高高在上輕視她的人,都會給她敬禮致哀。
房間里,顧滄海動作緩慢的從床上下來,腹部的傷口恢復的很快,只要沒有大的動作已經不礙事了。他來到房間中的小會客廳,哪里擺著一組紅橡木的組合沙發,一部平板電腦整隨意的扔在上面。
顧滄海彎腰打開平板電腦,調到熟悉的頁面,之間一個黑色的亮點正在固定的位置閃著光。
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眸中染上輕微的笑意。
所有人都以為他在左岸傾城設宴是為了還擊,是為了報復,可又有誰知dà
他只是為了安心!不親自在菲菲身上裝上定位追蹤器他怎么可能安寢。
不能靠近,不能擁有,至少能知dà
她在那。
看著屏幕上的小紅點,今夜是顧滄海兩年中唯一一次能安然入眠的夜晚。
…………
上海市的郊外一棟私人豪宅中,顧霖海在二樓的陽臺,靠墻而坐,左手捂住腹部,鮮血染紅一大片。他神色陰冷的望著前方黑夜中的狗吠,煩躁的聲音讓他眼中的狠厲更重。
忽然,沉重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黑人保鏢正拎小雞般抓著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子,黑亮的長發在行動間來回飄蕩。
女子被重重的摔在顧霖海面前,黑人保鏢用生硬的中文命令道;“想活命就趕快給我們二少動手術。”
沒錯,顧霖海的傷雖然沒有一槍斃命,但也是十分嚴重,子彈穿過胃部透體而出,造成血流不止,如果不是靠著頑強的意志力只怕人早就不行了。
被抓的女子渾身抖的厲害,她實在是被黑人保鏢兇悍的氣質嚇到了,原本正在醫院值班,結果突然被人打暈,醒來后車子就到了郊外,她第一時間想到了最近失蹤的女大學生新聞,魂都快嚇飛了,黑人保鏢說的話她根本沒聽進去。
顧霖海危險的瞇著眼,瞟了一眼女子別再工作服上的名牌,主任醫師何婉娟,看來德羅巴光顧著挑一個職稱高的,人卻挑錯了。
看著何婉娟依舊抖個不停,顧霖海不耐煩的吩咐,“德羅巴,把她從這里扔下去,在去急診室找一個過來。”
黑人德羅巴沒動,反而何婉娟嚇的猛的站了起來,這里是二樓,別墅的二樓都是挑高的,她要是真被扔下去不死也殘廢。
“我治,我醫術很好的。”她連忙拍著胸脯保證,用著祈求的眼神去看德羅巴。
“那還不快點。”德羅巴把手中的醫藥箱塞進她手里,何婉娟這才敢看靠在墻上的男子,那一瞬間她愣住了,仿佛被一道閃電劈中,大腦里一片空白。
天吶!她看到了什么?傳說中的吸血鬼嗎?簡直帥的慘絕人寰。
顧霖海這個樣子還真的跟吸血鬼沒什么區別,那張絕色傾城的臉因為失血過多比吸血鬼還要蒼白幾分。
顧霖海眼中怒火燃燒,他這輩子最恨女人用這種白癡眼光看他,要不是沒力qì
動,他早把她捏死了。
“還愣著干嘛?”連德羅巴都看出一副二少想殺人的表情。
何婉娟終于反應過來,吸血鬼帥哥就在眼前哪里還顧得上害pà
,連忙指揮德羅巴一起把顧霖海搭到里面的床上,快速的消毒準bèi
一應手術器械,她原本在醫院就是靠在急診室累積的經驗才升到主任醫師的職位。顧霖海的傷雖然嚴重,但她卻絲毫不慌亂,先快速的掛上生理鹽水。
德羅巴和顧霖海受傷那是常有的事,自己處理多了都快成半個醫生,一邊給何婉娟打下手一邊熟練的拿出抓人時特意拿的血袋給二少輸血。
何婉娟看著血袋上O型血的標志愣了愣,“你們經常受傷?經常自己處理?”
問了半天,可惜沒人理她。
上半身衣服被剪刀剪開,露出古銅色肌肉線條分明的胸膛,上面布滿許多丑陋的疤痕,何婉娟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忽然感覺眼睛有點酸澀,連忙撇過頭。
術前準bèi
做好何婉娟翻遍醫藥箱居然沒找到麻醉藥,焦急的說;“怎么辦?沒有麻醉怎么做手術?”
顧霖海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但他大腦卻異常的清醒,以前每次生死之間練出他能再最虛弱的時候,用小的體能消耗來維持身體運轉,他再次在心中痛罵德羅巴抓錯人,弄個中看不中用的女人回來。
德羅巴用冰冷的槍口抵住何婉娟的太陽穴,狠聲威脅,“在鬼叫我就斃了你,快動手術。”
“可是沒有麻醉……”作為醫生她必須要為病人負責。
“我們二少從不用麻醉,快點。”
何婉娟嚇了一跳驚恐的看著兩人,發xiàn
這個二少狀態越來越差,在也不敢耽誤,連忙開始動起手術。
她想,她今天是倒霉的碰上黑道了,這些整個刀口舔血的人,是怕用了麻醉后失去抵抗時正好仇家找來。
何婉娟猜的八九不離十,顧霖海以前受傷那么多次,在危機情況下要是都用麻醉,小命早交代了。
東方亮起第一縷魚肚白,手術終于完成,何婉娟虛脫般的躺在地上,她這個醫生簡直不如躺在床/上的傷員,看著對方漠然的神色她一刀一刀劃的,自己都覺得痛,簡直太牛逼了,她從醫學院實習到現在,從來沒遇到這么鐵血冷酷的人,他們簡直就是瘋狂的賭徒,生命在他們眼中只是籌碼,無關其他。
何婉娟有再度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從這個角度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緋色的唇,閉著眼睛淺眠的他,那濃密的睫毛是任何睫毛膏都畫不出的效果。
這個男人實在是得天獨厚,上帝精心打造的得yì
作品。
她對他越來越好奇了。
大概半小時后,床/上的男子忽然睜開眼睛,黑亮的眸子讓人在大夏天的早上覺得渾身陰冷。
德羅巴看到二少的樣子,自覺的站起來不由分說的把何婉娟的再度拎小雞般拎起來。
何婉娟渾身一個激靈,她猛然想到對方肯定是準bèi
殺人滅口。大腦飛速的運轉,一雙清明眸子緊緊的盯著床/上的男子,她沙啞著聲音用著無比認真的神色說;“我不知dà
你是誰,但是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把這里的事情說出去,請你相信我。”
顧霖海眼睛動了動,伸出舌頭舔舔緋色紅唇,性感邪魅的動作讓何婉娟不自覺的吞咽一下口水。
她有些羞愧的避開顧霖海的視線。
顧霖海看著何婉娟清澈倔強的眸子,內心一道聲音不斷叫囂著,毀滅了她,毀滅她。他顧霖海干了一輩子陰暗骯臟的事,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單純如紙,如果是在以前他早毀了,但這一刻他猶豫了,他想到了郝連菲,兩年前他沒殺她,不過后來經lì
的事比他殺了她還要痛苦,后來再見,變化讓他驚艷,她們有著相似的神情和眼睛,最主要的是面對危險的態度讓他欣賞,他討厭那些閉著眼睛鬼叫的女人,煩躁的像只鴨子。
第一次,殺人對于顧霖海來說竟然也是個難以抉擇的事情。
德羅巴拎著人恭敬的等著顧霖海的命令。
何婉娟也緊張的看著顧霖海,一顆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時間過了很久,久到德羅巴手都麻了,久到何婉娟以為自己死定了,顧霖海才慢吞吞的開口,“放她走,她要是敢說出去就讓她全家陪葬。”
德羅巴依言松開手,但他一臉不贊同的表情,他認為還是太冒險了,這不符合二少的做事風格,但他不敢反抗二少的任何決定。
…………
郝連菲在睡夢中感覺有個軟軟的小人兒在自己身上爬來爬去,不時親親她臉,不時在她肚子上打滾翻跟頭。迷糊的睜開眼,發xiàn
朗朗正坐在她肚子上朝她呵呵的笑著,肉肉的小手在空中興奮的揮舞著,那副樣子就跟哈巴狗看到主人,讓閻峻在一旁看的十分嫉妒。
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見到親媽就忘了他這個養父。
郝連菲以為自己在做夢,閉上眼睛又要睡,忽然發xiàn
身上的重量不對,突然一個抽紙盒子扔在她臉上,終于把她驚醒。
“都中午了還不起床,你豬呀?”
看著眼前閻峻放大的俊臉,郝連菲簡直要崩潰,“啊……要死了姐夫,你怎么在我房間里?避嫌你懂不懂?”
閻峻聳聳肩,用著挑剔的眼神看著她說;“避什么嫌?就你?身材沒你姐好,臉蛋沒你姐好,就是連學歷都沒你姐高,那個男人眼睛瞎了才會看上你。”還真有那么兩個瞎了眼的,閻峻在心中挫敗的想。
“啊……”她要崩潰了,她要瘋了,姐夫欺人太甚,她那點比姐姐差?
閻峻不怕死的繼xù
說;“雖然小姨子和姐夫是黃色段子永遠都離不開的話題,不過你嘛……嘖嘖……你想多了。”
“閻峻,我要殺了你。”郝連菲快被氣瘋了,一大早就來打擊人,還給不給人留活路了?
郝連菲抓起床上幾個枕頭就砸了出去,都被閻峻身手敏捷的避開,正要下床上去痛揍一頓時,朗朗不管不顧的撲了上來,小家伙看她砸枕頭以為在跟他玩,興奮的手舞足蹈,抓著郝連菲的頭發不放。
“朗朗放手!”頭發被扯痛了郝連菲連忙求饒,把朗朗抱在懷里,專心哄孩子,不時親親小家伙的小臉,逗的朗朗笑的更歡了。
“姐夫一定要跟姐姐告狀。”她頭也不抬的威脅。
閻峻已經走到房間外,聞言停下腳步說;“你上次發信息給你姐,挑撥我們夫妻感情,我還沒報仇呢!你又要告狀?”還給不給人活路?他當個妻奴容易嗎?
“活該!”
……
郝連菲梳洗換好衣服抱著朗朗下樓時,閻峻已經在吃午飯了,餐桌上擺的全是某高級餐廳外賣的包裝盒,看到她下樓,連忙招呼道;“趕快吃飯吧!”
郝連菲在閻峻對面坐下,不解的問,“你怎么突然來了?姐姐呢?”
“我是順路來看看你。”
“順路?從美國能順個太平洋?”
“我去泰國辦事,聽說出了事,就順路過來看看你,你姐人在洛杉磯。”閻峻出門辦正事很少帶郝連沁,因為太危險,放在身邊他更容易分神。
閻峻放下手中的筷子,動手想接過朗朗,結果小家伙雙手雙腳緊扒在郝連菲身上不肯松手,氣的閻峻牙癢癢,
“所以你把朗朗帶著?”從起床到現在郝連菲連續三次被氣的幾乎吐血,“那么危險的事情你居然帶著朗朗?”
“作為黑道軍火大亨的太子爺當然要從小培養,多認識一些黑道大亨是好事。”
“他認識嗎?你是想氣死我吧?”沒想到姐夫居然比祁澈還瘋狂,祁雷小時候經常被祁澈帶在身邊,大人開會談判就把他放在桌子上亂爬。郝連菲只要一想到閻峻跟人談交yì
時,四周站著殺手保鏢,把朗朗放在桌子上亂爬,桌子上還到處扔著散亂槍支給人驗貨的景象,她就心驚肉跳,不行……她要瘋了!
誰來阻止閻峻這個虐待少年兒童的變態?
朗朗從出生都是姐夫在帶,但現在她特后悔把朗朗交給姐夫。
閻峻一本正經的說;“朗朗可是我兒子,我比你心疼。”
郝連菲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好吧!姐夫跟她搶兒子也是一本扯不清的陳年往事,誰要她當時犯渾,朗朗一出生就去參加特戰訓liàn
營把朗朗交給姐姐了呢!
想到分別時姐夫的笑容,她就覺得渾身惡寒,丫的,早計劃好的吧!
朗朗沒有父親,為了讓朗朗得到完整的父愛,把他交給姐夫是最合適的決定,而且姐夫對朗朗的寵愛有時所有人有目共睹,想到這里郝連菲發xiàn
自己根本沒有生氣的立場,姐夫對朗朗的疼愛不比她少,既然他敢這么做,就代表是有把握保護朗朗的安全。
郝連菲終于無奈的放qì
抗爭,扒著面前的白米飯出氣,還這桌上豐富的菜肴,心情稍微好一點。
男人吃飯快,等郝連菲吃完閻峻已經端著杯冰鎮咖啡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郝連菲頓時渾身起雞皮疙瘩,“有什么事說吧!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左晴死了你知dà
嗎?”閻峻放下杯子問。
“開什么玩笑?我昨天還見到她的?”郝連菲想到左晴跟她說的話心中沒來由的煩躁。
“就在昨天晚上,在左岸傾城的專屬休息室里被人一槍斃命,聽說死不瞑目。”
郝連菲臉上的笑漸漸凝固,閻峻看她那副表情就知dà
她什么也不知曉,搖著頭批評道;“小姨子你說你怎么混的?我人在泰國都知dà
了,你居然還不知dà
。怎么說也是顧滄海現任的女人嘛!你做為前任難道就沒什么想法?”
她有屁的想法,“跟我有關系嗎?”她已經顧滄海劃清界限了。
“當然有關系,殺左晴的女人是顧霖海,這跟你就有關系了。”閻峻摸著下巴,笑的一臉神mì
,“我懷疑顧霖海是不是安琪拉的人?你當年威脅到安琪拉的位置時顧霖海出現了,現在左晴剛剛占了上風就被顧霖海咔嚓了,奇不奇怪?”
“絕對不可能!”郝連菲搖頭,“顧霖海這人你又不是不知dà
,他生性狂妄,而且陰險狡詐喜怒不定,沒人能收買他。而且安琪拉我認識,她當年被顧霖海折磨的差點死。”
郝連菲的理由很充足,而閻峻也是隨口一說,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其實是擔心郝連菲出事,顧霖海這人太危險,他跟沁沁都不放心留菲菲一人在這里。
“左晴的葬禮你要參加嗎?”
“嗯……也算認識,應該去!”郝連菲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左晴給她倒酒時小心謹慎的模樣,又想到在醫院時左晴完美的面具下悲哀和自卑,明明內心很渺小,卻可以不顧一切的說出愿意為顧滄海死的話。郝連菲忽然覺得心里面悶的難受,仿佛被密密麻麻的細針扎過似的。
其實左晴也是個可憐人,就那么被顧霖海殺了,真的很無辜,但是仔細想想她有這個結果一點不意wài
,就像她說的,愛上顧滄海的女人都會萬劫不復。
…………
左岸傾城老板娘被殺一事鬧的沸沸揚揚,有人說情殺,有人說仇殺,也有人說因為得罪了金主才被殺的,總之眾說紛紜。
而左晴生前事跡也全被媒體挖了出來,從天堂鳥頭牌公主到著名娛樂會所幕后老板,一步步往上爬到至今的位置,更有人估算出左岸傾城這棟樓價值九億人民幣,這簡直是行業傳奇。
也有人評出左晴坐擁九億身家的背后的九個男人,都說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后肯定會有一大群男人,這九個男人個個出身顯貴,或有錢或有權,總之無不一擲千金。
媒體怕得罪人不敢用真名,全部用字母表示,排在第一位的用詞很清晰,“出身最是清貴,才華橫溢的藝術大師,豪門財閥的當代掌門人”
“啪!”報紙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在安靜的靈堂引起許多人的關注,眾人看到摔報紙的人時,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
克里氣的牙癢癢,什么九個男人,什么九億人民幣,還不都是三少一個人掏的,這些媒體亂七八糟的寫的什么鬼東西!當然,九個男人倒是真的。
克里把視線放在左邊一排的十幾個男人,個個西裝革履,人模狗樣,在看看右邊坐著的十幾個女人,打扮的妖里妖氣,人家是來參加葬禮的,她們弄的像是參加婚宴的,一個比一個穿的靚。
真不知dà
左晴生前怎么都認識一幫這樣的人,要是換成他死了也能氣活。
這兩幫人聚在一左一右讓那些前來祭拜的人紛紛皺眉,還有不少看到哪些有錢有勢的諂媚的上前打招呼,遞名片。
很多人都是沖著顧滄海的面子來的,結果顧滄海本人沒見到反而被不相干的人糾纏,一個個臉色也不好kàn
,只是顧忌著是參加葬禮,也不好發作,只能隱忍著匆匆離開。
克里憤nù
了,他們把這當成什么了?
“你們說三少會來嗎?如果不來那我打扮的這么漂亮不是可惜了?”
“應該會來吧?那么多有錢有勢的都來了。”
“對呀!你看,剛才那個大肚子的老男人是我以前的金主,正宗的土豪,很不可一世還逼左晴姐喝過酒呢!結果還不是來了照樣乖乖的鞠躬獻花。”
“對呀!我要是左晴姐能攀上三少這樣的男人,就是讓我馬上死我也值了。”
“就憑你?三少看上我也不會看上你呀!”
“姐妹們加油呀!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定要抓住三少這個的男人。”
克里聽著她們的談話快要暈過去了,很想把她們都趕走,但顧忌著左晴的面子只能忍下來。她們是沖著三少來的,那那幫男人呢?
克里心中有點好奇,干脆走到男人那隊,走近一看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男人中間的椅子上,克里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眼花,沒看錯,確實是郝連菲。
“你……你怎么來了?”克里連忙問。
“我跟左晴見過兩次,所以來送她最后一程,我來了也快半個小時了,你忙吧!我就先走了。”郝連菲起身,跟眾人打個招呼離開。
“等等……”克里連忙追了出去,拖著郝連菲找家咖啡館。
咖啡館的裝修不錯,燈光氛圍也好,地中海的風格看的出店老板是花了心思的,但這個時候人不多,只有零星幾桌不是談生意的,就是相親的。
克里選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從這里能看到樓下行人。
郝連菲點好咖啡后看著坐在他們不遠處的一男一女,調侃道;“你說別人會不會以為我們是來相親的?”看年齡很像呀!手里又沒拿公文包,沒準店員真這么猜呢!
克里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擺手,“絕對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你看不上我?”郝連菲故yì
問。
“當……當然不是,我們一看就像兄妹。”媽呀!千萬不能讓三少知dà
,要不然準沒他好果子吃。
“噗……”郝連菲忍不住大笑,“我們像兄妹?我們哪里像兄妹?”一個白種人一個黃種人,這種族跨度有點大。
克里投降,借口上洗手間落荒而逃,等他回來倆人面前都擺上了香濃的咖啡,還有店里附送的提拉米蘇。
兩人靜靜的喝咖啡,克里幾次抬眼偷瞟她,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等到郝連菲一杯咖啡喝完克里還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沒話說,我走了!”
“別呀!”克里連忙阻攔,小聲說;“二少回來了,你要注意安全。”
郝連菲心中一暖,點點頭。
“其實左晴跟三少的關系不是你想象那樣的!”
郝連菲雙手抱胸,好笑的問,“我想象那樣?”
“就是……就是報紙上那樣唄!”
“哦!一個女人背后的九個男人?”
“當然不是!”克里想了想又說;“雖然不我怎么喜歡左晴,但是左晴這女人也挺可憐的,她跟三少應該是有差不多的心境,所以三少才會對她比較好,而且他們就……就……”
克里吞吞吐吐說不下去,郝連菲卻也聽不下去,讓她聽左晴跟顧滄海相愛過程,她會覺得惡心,雖然她不想承認這點,但這就是事實。
她打斷克里的話,“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看著郝連菲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克里暗罵自己實在太笨。
回到車上,郝連菲一口氣喝了一瓶礦泉水,才壓心中翻涌叫囂的情緒,她凝眉想到剛才在靈堂時聽到哪一群男人的對話。
其中有一個給她印象最深,斯文帥氣,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聽周圍人的談話那個男人應該是左晴的初戀情人,左晴十八歲放qì
學業跟他私奔,結果最后還是被拋棄了,活來才下的海。
估計克里所說的不幸應該就是這個吧?十八歲,青春期躁動,真是一個容易犯錯的年齡。
郝連菲又想到了自己,也是十八歲被趕出家門,獨立完成學業在外打拼。
其實好壞只在剎那,一步錯就步步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怨不得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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