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斯臺普斯球館的路上顧滄海全程嘴角上揚,半瞇的眸子思緒早不知dà
飄哪去了,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有節奏的敲擊著就好像正在彈奏鋼琴,克里從后視鏡中偷瞄了一眼,明白這是三少心情好的表現,多少年沒見過了。以前三少除了畫畫之外最大的愛好就是鋼琴,在上面花費許多精力。
顧霖海坐在顧滄海身邊,加長版林肯可以讓他把長腿敲在對面的座位上,懶散的動作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上車時被老三狠狠的警告了一下,讓他心情更加不爽,不就是不許碰郝連菲嗎?至于各種危險,大不了
以后見到她,他躲得的遠遠的還不行嗎?
從小囂張跋扈唯我獨尊的顧家二少,第一次有絕對不能動不能得罪的女人,讓他覺得很憋屈。
顧滄海收回思緒,伸腿把顧霖海敲在座位上的腿一腳踢下去,“親愛的二哥,別違背我的話。”
顧霖海把腿又敲了上去,恨恨的咬牙,“被人威脅的滋味真讓人不爽。”
“巴拿馬的監獄多待幾年也許就習慣了。”
一提這個顧霖海更火,那段經lì
所有參與者都被他出來后抹殺了,目前知情的也就老三和他身邊的人,“能別提這段黑歷史嗎?”
顧滄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的黑歷史不是白司雪嗎?如果連這個也算上,你人生的黑歷史真多。”
暴怒中的顧霖海聽到他的話反而冷靜下來,一雙攝魂般的眸子流光溢彩的笑,把雙手骨節按的‘啪啪’響,“看來你心情真不錯,不得不說郝連菲對你影響太大了,怪不得當年老大反對……”
顧霖海話音未落被顧滄海突然起身一個拳頭狠狠的砸在肚子上,高速行駛的汽車發出一道側耳的聲音,偏離的原先行駛的車道,差點被后面的車子追尾。
“別跟我提大哥,你沒資格。”顧滄海拽著顧霖海的衣領,單手挑起他的下巴,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寒意十足的眸子從顧霖海桀驁不馴的臉上掃過。
“二哥,別逼我動粗,你知dà
我不喜歡。”聽了他的話顧霖海依舊滿不在乎的樣子,他也不惱,只是用手輕拍在顧霖海玉琢般的俊臉上,風輕云淡的說;“這張臉絕對不能損壞,尹紫月就交給你了,明天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正在開車的克里倒吸一口冷氣,昨天晚上三少一直隱忍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二少出手又多少女人都會毀了。
他才是名副其實的‘女性殺手’注意,這不是形容詞或者比喻句。
“道貌岸然,衣冠禽獸。”他壞事光明正大的壞,老三壞事背地里壞,表面上人人稱贊,其實最狠毒的主意就是他出的,包括當年他被關進巴拿馬監獄。顧霖海不屑的掙脫開他的鉗制,理理領口的褶皺,陰冷的說;“你放心,我會讓你滿yì
,不過白司雪的消息盡快給我。”
這場互相利用的交yì
,從現在開始才是第一步。
距離斯臺普斯中心還有一公里時就能看到三棟大樓上有著湖人三位歷史中鋒張伯倫、賈巴爾和奧尼爾的巨幅畫像,顧滄海皺眉,他不喜歡籃球這種熱血澎湃的運動,內斂的性格讓他在球場上跟瘋狂的球迷格格不入。
斯臺普斯中心有兩百條專用通道和三百間豪華包間,來到三樓的包間,視野絕佳,下面比賽還沒開始,啦啦隊正在跳了火熱的開場舞。顧滄海遲到了半小時,尹鶴早帶著人等在里面,看到三人進來立kè
客氣的站起來,相互寒暄。尹紫月也在,穿著粉紅的公主裙乖巧的坐在尹鶴身邊,看到顧滄海第一眼眼睛一亮,正要迎上來,突然發xiàn
跟在顧滄海身后的男子時整個人都愣住了,赤果果的盯住不放。
顧滄海看在眼里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尹紫月好像還沒見過二哥,尹鶴也一直可以瞞著,這下能不能逃得過就看她的定力了。
尹紫月的眼神實在太過火熱,現場眾人想不發xiàn
都難,尹鶴臉色陰沉,顧滄海倒貼著嫁過去都沒事,聲名狼藉的顧霖海絕對不能沾惹,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dà
。
尹鶴鐵青著臉拽了尹紫月一把,下手極重,穿著十厘米高跟鞋的尹紫月身體一歪一個不穩快要摔倒時被人敏捷的攔腰抱住,顧霖海顛倒眾生的容貌近在咫尺,尹紫月劇烈的心跳幾乎讓她不能呼吸。
閱男無數,本以為顧滄海已經是極品,沒想到美到不真實的男人。
面無表情的顧霖海確實仿佛天神下凡,特別是那雙肆意邪氣的眸子,一下子就能讓女人陷入其中無法自拔。直到尹紫月被尹鶴的人扶過去,才回神,含羞帶怯的看著顧霖海暗送秋波。
包廂的前面有觀看的臺子,這個時候比賽已經開始,西部半決賽開拓者VS湖人,湖人坐鎮主場擁有的主場優勢一開場就表現出來,可以容納將近兩萬中的籃球館到處都是球迷C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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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k-ers!的呼喊,現場有點吵,顧滄海眉頭微蹙,尹鶴了然的抬手讓包廂的其他人出去。
“年輕人愛好的運動三少似乎并不感興趣?”尹鶴早以在包廂中安排好了自帶的茶具,主動給顧滄海泡了杯頂級的武夷巖茶,精致的紫砂壺杯子注滿后熟練的推到顧滄海面前。
“嗯!”顧滄海也不接話,只是隨意的嗯了一聲,掃了一眼面前的杯子后從身上拿出一包煙示意尹鶴要不要來一支后,尹鶴連忙婉拒,然后才給自己點燃一支,吸煙的動作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尹鶴臉上閃過一絲復雜之色,一邊品茶一邊說;“三少,昨天晚上昌盛堂發生的事情聽說了嗎?”
“嗯!”顧滄海也不反駁,視線落在下面的比賽現場,看的十分專注,不時留意著顯示屏上的滾動數據。
尹鶴被顧滄海的舉動弄的心中沒底,原本想等對方先沉不住氣,看這個樣子只好自己先開口了。“半把鑰匙昨天晚上被搶了,我調查說是白家的人干的。”
顧滄海這才把視線收回來,波瀾不驚的說;“那么重yà
的東西弄丟了,這個責任尹家似乎擔不起吧?”
他要追究責任?尹鶴手上用力差點把紫砂杯子捏碎。“三少似乎弄錯了吧?整個昌盛堂都是我們尹家創下的,區區半把鑰匙,搶回來便是。”也許五十年前丟掉鑰匙要以死謝罪,現在顧家可沒那個權限了。
顧滄海也不惱,絕口不提聯姻的事,只是把話題轉到白家身上,“昌盛堂在唐人街勢力雄厚,想必把東西追回來不是問題,尹老先生有什么好的辦法?”
“我已經托人,讓中間人聯系白司寒先談判吧!”其實他今天主要的目的是想把兩家聯姻的事情確定下來的,現在整個昌盛堂都在他手里把握這,顧滄海完全插不進手,就算沒有半把鑰匙,聯姻也不是不可能。
談判?打的好主意,明知dà
顧家只要跟白家見面就是不死不休,他居然敢提出來談判,真是不知死活。幸好現在鑰匙在他手里,要是真在白家手里,能奪的回才怪。
以白家手段就是得不到也要毀了。
顧滄海閑適的把手中的煙熄滅,壓下心中的怒意后才說;“那就有勞尹老先生了,談判的事我不方便出面,不知dà
你請的中間人是誰?”
尹鶴一直在觀察的顧滄海的神色,發xiàn
他果然像自己預料中一樣,才自信滿滿的說;“我請的是武器大亨閻峻,他跟HJ公司一直有生意往來,誰都知dà
HJ是白家的產業。不過我還有一件事不知dà
該不該說。”
“尹老先生請說。”
“HJ的大本營就在美國,三少實在不應該在美國時間太長,要不然太危險了。”尹鶴一臉擔憂的說;“顧家每一代的家主都很少來美國,就是因為白家,三少這次來了時間已經是極限,應該早日回國。”
顧家和白家夙怨太深,早就形成了不成文的規矩,為了安全著想,也怕對方趁機下死手。白家輕易是不會回國,特別是核心人員,因為是對方的大本營,如果有非回來不可的事情也是私底下進行。而顧家家主一直避免來美國,甚至核心男性人員留學都會選擇歐洲,除非是女性。這也是當時顧滄海出國留學選擇法國的另一個原因。
當然,顧霖海除外,他總是不在控zhì
范圍中。
也是因為這一點昌盛堂才會徹底的被尹鶴控zhì
。
這次顧滄海來美國屬于光明正大,消息早傳出去了,而且他畫家的身份也實在太吸引眼球,如果不是安保做的好媒體早上門了。
顧滄海又給自己點了支煙,淡淡的煙草味彌漫整個包廂,也一直讓他保持異常的冷靜,看了尹鶴一眼他沉默了有一分鐘才緩緩的說;“回國的事情尹老先生費心了,不過你昨天晚上提的聯姻我考lǜ
了一下,也征詢國內元老的意見,他們幾乎全部持反對意見,就算我想同意也實在很難辦。尹老先生是不是太久沒回國,跟國內的老兄弟不聯系把關系也弄僵了?不如跟我一起回去聯系一下感情,然后具體談談聯姻的事情。”
老狐貍打的好算盤,一邊想著要挾他聯姻一邊想著盡快把他趕回美國,那有那么多好事。
既然來了,他就不會怕。
“呵呵……三少太謙虛了,誰不知dà
您才是最終拿主意的人。”尹鶴大笑著打哈哈,心中暗罵小狐貍,如果他真跟顧滄海回國,只怕回去就出不來了,白癡才會回去。
顧滄海搖頭,看來今天又是談不攏了,這是費心費力在國內誰敢跟他耍花招。
他只是想收回昌盛堂的控zhì
權,該給尹家的他一分不會少,既然尹鶴緊抓不放,就別怪他沒給他機會。
上半場結束時顧滄海的耐心終于用完,臨走時靠近尹鶴低聲說;“尹老先生,昌盛堂我是一定要收回的,我冒著這么大風險來美國您覺得我會空手而回嗎?”
尹鶴心中一驚,面上卻不變,打哈哈道;“三少不是千里追妻嗎?”
“原來你知dà
?這么說你是想讓尹大小姐做小?”顧滄海嘲諷的說;“不過我跟我爸不同,沒娶三房夫人的習慣,或者你耐心慢慢等,說不定那天顧家我二哥掌權,他不介yì
多幾位夫人。”神色淡漠的看著尹鶴,古井般死寂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毫無情緒波動讓人心底發寒,撲面而來的壓迫感甚至連老練的尹鶴都沒辦法保持平靜。
直到顧滄海走遠,尹鶴才恍然回神。
這是上位者對底下人最傲慢的羞辱,尹鶴氣的臉色漲紅,目送顧滄海立kè
的背影神色猙獰,眼底閃過一抹怨毒的光芒。
顧滄海,既然你咄咄逼人,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
去斯臺普斯時車上是三個人,回來的路上只有兩個,在顧滄海還沒出體育館時尹紫月就迫不及待的勾搭走了顧霖海,原本還以為需yà
顧霖海主動一點,沒想到只是一個眼神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送上門。
看著身邊空出的位置,顧滄海眼中露出一抹冷笑,心中的厭惡更重,拿起手機把早就編輯好的數字代碼短信發到一個名稱為M的聯系人上。
十年前布下的局,也該啟用了。
“三少,您還沒吃飯,要不先去吃飯吧!”克里建議道。
顧滄海點點頭,凝視著手機屏幕上的紅點眼底閃過一絲憂慮,菲菲,我該拿你怎么辦?
“調頭,去閻峻的辦公室。”顧滄海突然吩咐道。
“啊?不吃飯了?三少你在不注意休息和飲食都快成仙了,你以前很注意健康養身的,現在就算為了小少爺您也不能這么糟蹋自己。”克里終于忍不住碎碎念了,堅決把車子停在一家西餐廳前停車場,決不調頭。
顧滄海摸摸下巴,“有嗎?”
克里跳下車,拉開后門篤定的點頭,“當然有!家庭中醫說您在這樣活不過四十五歲。”
從車上下來,進入餐廳后顧滄海瞪了克里一眼。
四十五歲,他以前覺得實在是太久了,每時每刻都還煎熬,今天突然發xiàn
活的久一點才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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