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所有人都是為你而請的,連你都走了我這個主人回去還有意義嗎?”良久詹姆斯才回神,喃喃自語后朝著停車場走去,騎著哈雷重型機車離開。
迅速的沖回家,閻峻正帶著人在客廳里研究明天的行動方案,只見郝連菲一陣風一樣從客廳刮過消失在房間,一時間眾人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情況?弄的后面跟鬼追似的。”閻峻一向嘴欠想上樓去看個究竟,在老婆的眼神警告下在不情愿的摸摸鼻子從新把精力放在明天的行動上。
反手關上房間門,郝連菲抬腕看看時間三十分鐘不多不少,連做幾個深呼吸等急促的心跳趨于平穩后連忙給顧滄海回電話。
“我到了。”被人威脅心情不爽,她惡聲惡氣的說;“顧大藝術家還有什么指示沒?沒有什么指示我就掛電話了。”
“先等等。”顧滄海嗓子里傳來沉悶的笑聲,好半晌才說;“表現不錯,想要什么獎勵?”
他把她當小孩一樣哄嗎?郝連菲被囧到了,故yì
調侃道;“我要你把蝶之海送給我行不行?”
電話里沉默了三秒鐘,氣氛突然變得讓人窒息,郝連菲心也被高高的提起,才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是個禁忌一般男人肯定不喜歡太貪心的女人,沒準他會誤會正想解釋兩句的時候顧滄海突然開口了,聲音有點嘶啞,“可以,我可以奉上整個顧家,只要你不把它敗光就好。”說到最后有種松口氣的感覺。
郝連菲連忙撇清關系,“我才不要,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顧家的產業是經過一代代積累的,想到蝶之海她就想到顧云海,心底沒來由的沉重。
“明天就要給我答案了,可以先告sù
我嗎?”他用商量的口吻詢問。
郝連菲一愣,咬咬唇說;“不行。”雖然她一直沒說,但心里早有個聲音替她做了決定,她根本無法拒絕他任何要求。想想自己還真傻,恨的咬牙切齒只要他招招手就忙不迭的送上門。
“距離到明天就幾個小時了,就先告sù
我吧,好不好?求求你了。”顧三少這輩子第一次擺低姿態求人。
“不行。”她堅定的拒絕,其實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早點休息,明天注意安全。”這一次不等她開口,顧滄海破天荒的先掛了她電話,語氣中帶著一絲失望和寒意。
郝連菲呆呆的看著手機,半天才反應過來,心中有點疑惑又怕他真生氣想要回過去,但想到明天的任務,還是早點睡比較好。
九月底的最后一天,發生一件震驚所有人的大事,一時間全世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里。
郝連菲一大早起床,換上了出任務時穿的迷彩軍褲緊身黑色T恤,一行十二人從洛杉磯開車走五號線整整開了五個小時才到舊金山,這次交yì
的地點就是舊金山的漁人碼頭,在這里不但有閻峻的專有貨倉,關鍵海運走私百分之八十的關口都通過這里,這也是重yà
任務住在洛杉磯的原因,保持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從明哲保身上來說是最安全的。
安頓好后吃完飯一行人在三點準時到底停泊在港口中的一艘私人貨運,郝連菲拿著高倍望遠鏡朝著海平面上觀望,所有人的神經都高倍緊張,除了沒心沒肺的閻峻,依舊嘻嘻哈哈跟郝連沁打電話。
從昨天開始整個碼頭都在組織情報網的監控之下,早上所有人開始入駐布局,現在就算是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美國本土的交yì
郝連菲不太熟悉,一直以來都是閻峻直接負責,而她更擅長在中東,哪里局勢亂監察松又是兵工廠所在地,最容易渾水摸魚。
美國的情報部門是在太變態了,前期保密工作要是不做好很容易被人一鍋端了。軍火大亨的威名只能震懾妄想黃雀
在后的人,可沒辦法震懾無孔不入的間諜。
很快,海平面上一艘藍色貨輪在望遠鏡中慢慢放大,看著上面熟悉的標志郝連菲朝身后人做了開始的動作,腳下的貨輪啟動,出港朝著藍色的貨輪駛去。
這艘貨輪才是他們真zhèng
運貨的,真zhèng
重yà
的家伙都在上面,近海上兩艘貨輪相遇進行過身份驗證后,中間搭上連接板一行人全部換到藍色貨輪上。
船長是個膚色偏黑的混血兒,有一半阿拉伯血統,四十幾歲的年齡精明干練,常年負責貨物運送,看到閻峻一行人上前來低頭行禮,五大箱子的特質軍火運輸箱被整整齊齊的擺在船艙里。
“小姨子不用太緊張,該打點的我都打點好了,出不了事。”閻峻有時候就像個狡猾的政客,交際手腕一流,只要他出面就沒有他搞不定的人。
郝連菲拿著望遠鏡的手依舊沒松,從早上出門開始她就心緒不寧,現在居然明顯的連姐夫都看出來了。她深吸口氣,朝閻峻笑笑示意自己沒事。
貨船駛進公海后停止不動,船上的每個人都各司其職神色自若,忽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郝連菲氣的眼睛噴火,一把拽住眼睛的衣領,憤nù
的說;“你又背著我做什么交yì
?”
“淡定,淡定。”閻峻早就猜到她會是這副表情,只是沒猜到她會這么早發xiàn
,“顧滄海找到我,愿意出高價讓我把顧霖海安排進來保護你安全,我一想反正他也不會把事情泄露出去,就答yīng
了。”
郝連菲氣急,“那個家伙就是個事故傳播體,有他在的地方絕對沒好事。”
“淡定,淡定,顧霖海的武力值不可小覷,我這整船人沒一個是他的對手,難道你要我親自出手?”
“以后不許在拿我做交yì
。”現在也不是追究的時候,郝連菲只好警告一遍。
“放心,也沒有第二個比顧滄海人傻錢多的。”占了便宜讓閻峻心情不錯,“所以不會有下次。”
“你才傻。”郝連菲哼了一聲,往船尾走去,離顧霖海遠一點,遇到他,她實在沒什么好心情。
五點鐘,夕陽把碧藍的海平面染成了刺目的鮮紅,在波光中折射出略顯詭異的光芒,夕陽如血,再也沒有比這更壯觀的景象。
當指針定格在五點十分時一架大型貨運直升機降落在輪船的甲板上,螺旋槳帶動的風吹的人東倒西歪,待螺旋槳停下后飛機上率先下來一道纖細的身影,黑色的發,肌膚細白如雪,潔凈無暇甚至超過顧霖海。
郝連菲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直隱藏在人群中的顧霖海一樣。
跟在女子身后的人不多,一共只帶了七位,一個個端著重火力沖鋒槍,煞氣逼人,應該是HK公司最精英的殺手。
閻峻嘴角揚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上前握手,“居然是白大小姐親自出馬。”白司寒沒來,讓閻峻心中生起一絲警惕。
白司雪清秀的臉上帶著三分疏離,并沒有解釋白司寒臨時沒來的原因,直切主題道;“抱歉遲到十分鐘,下面請驗貨吧!”
閻峻也不含糊,退到一邊讓郝連菲帶著人互相交yì
驗貨,自己拿著手機給老婆打電話,反正事先都有商量好。
郝連菲面無表情的和白司雪眼神在空中交匯然后互相閃電般的移開視線,帶著人進入貨倉,白司雪老練的核對軍火數量,五個箱子打開,一眼掃過伸手隨意的撥弄兩下然后顛顛重量點頭確認無誤。
另一方面郝連菲拿著平板電腦,頻幕頁面是組織的瑞士銀行匯款,把平板電腦遞給白司雪,“匯款吧!”
白司雪也不說話,沉默的接過平板電腦纖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的跳動,一分鐘后郝連菲身上的手機響起到賬的聲音。為了防止電子惡意干擾和金融系統的監察,組織內的黑客在第一時間把這筆款項分拆到六個國家的十八個賬戶,同一時間白司雪的人也把整艘船清理一空,組織中的人全部回到來時的第一艘船上只留下了三個人,這是按照之前的協定,HK公司連整艘船都買了下來。
“合zuò
愉快。”郝連菲跟白司雪在進行完所有交接后相互握手,正準bèi
最后撤離時頭頂響起一道急促的破風聲,往常的經驗讓郝連菲下意識的低頭,順勢在地上一滾,原先自己站立的地方留下一排子彈痕跡。
剛才的射擊時白司雪的手下偷襲,郝連菲飛快的拿出手中的槍躲在柜子后面,冷聲警告。“動了我就等于跟整個組織為敵,你確定你能走的了?”剛才的響動,自己的兩個手下已經掛掉了,最好的選擇就是拖延時間。
白司雪并不上當,舉著一把黑色的手槍冷笑,“郝連小姐,我不想動你,不過要怪就怪你跟顧家搭上關系。”說完立kè
槍聲大做,郝連菲在被包圍的情況下沒辦法有力的反擊,只能動作敏捷的從柜子后面后空翻到放軍火箱的旁邊,對方怕引爆軍火箱只能被迫壓下火力,郝連菲瞅準時機判斷剛才對方射擊的方向舉槍回擊,一時間整個船艙槍聲大作,悶哼聲,倒地聲此起彼伏。
估摸著姐夫的救援應該到了,她選了個最有力的位置一腳鏟倒靠近的人,五大三粗的壯漢沒有防備被她狠狠的壓制在身上,此時整個船艙安靜的可怕,郝連菲冰冷的槍口抵在對方的頸動脈上,這才發xiàn
整個船艙都被血泊染紅。
白司雪被人狼狽的踩在腳下,慘白的臉上一片愕然,“你……你怎么會再這里?”如果不是顧霖海突然出現壓制住火力第一時間牽制住她,她完全可以在剛才干掉郝連菲。
顧霖海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克星,特別是在她舊傷沒有痊愈的情況下,最多只能支撐十招,現在被踩在腳底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顧霖海眼底兇狠的殺意。
他已經不愛她了,這一刻心中的痛甚至超越了身體上的。
顧霖海腳下用力,硬質的皮鞋狠狠的擰在白司雪胸口,讓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氣,臉上漲的青紫。可他似乎還不滿yì
,狠狠的加重力道直到看她吐血才露出一抹邪佞的笑。
郝連菲打暈身下的男人,從橫七豎八的尸體上跳過,嚴肅的說;“你打算怎么處理她?”
“當然是殺了。”顧霖海并不打算用用槍給她一個痛快,一腳上去,白司雪被踢出去三米遠撞到墻上才停了下來。
空氣中響起骨骼斷裂的聲音,白司雪咬著牙幾乎昏厥,還沒復原的肋骨肯定又斷了,現在只要稍微動一點都有可能戳進肺里。
“臨死之前你沒有什么話要說嗎?”顧霖海聲音冰冷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
她緊咬著唇,眼神瘋狂的看著顧霖海,一言不發。
“暫時別殺她。”閻峻滿頭大汗的沖進船艙,看郝連菲沒事才松口氣,擋在顧霖海跟白司雪中間,“剛才傳來消息,顧滄海在昌盛堂出事了,暫時留著她。”
郝連菲跟顧霖海同時色變,顧霖海的動作更快一把拽住閻峻的衣領提的他上汽不接下氣,“到底怎么回事說?”
“昌盛堂發生劇烈爆zhà
,死傷無數。”閻峻沒敢說顧滄海也在死亡名單上。
郝連菲一個踉蹌,好似全身的力qì
被瞬間抽光,一下跌坐在地上,腦海中回蕩著他昨晚對她說過的話。
“你要記得你顧太太的身份。”
“表現不錯,想要什么獎勵?”
“可以,我可以奉上整個顧家,只要你不把它敗光就好。”
“明天就要給我答案了,可以先告sù
我嗎?”
明明昨天晚上一切都好好的,他還讓她今天注意安全,為什么自己反而出事了?
閻峻把她從地上扶起來,看著悲傷絕望的樣子好像回到三年前見到的第一面,不由的心疼。
剛才得到消息他才恍然大悟,HK的布局實在太狠,他們早就想好要犧牲白司雪和數字龐大的軍火,用來牽制顧霖海這個最大的威脅,而把實力最強的白司寒用在昌盛堂對付顧滄海。
昨天早上顧滄海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想必已經猜到對方的意圖,卻還是讓對方得逞。
不管怎么說這次是顧滄海的選擇,這一次他的選擇讓他從心里佩服,也解開三年前的心結。
“我們回去,立kè
回去。”郝連菲瘋狂的掙脫閻峻的攙扶,大聲命令船長開船,跑到甲板上意wài
看到白司雪開來的直升機飛快的跳上去,親自駕駛,其他人跟不上,閻峻不放心在飛機起飛的瞬間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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