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附骨圣器
隨著荊棘牢籠顯出。那一條條散發著幽幽紅光、像是吸飽了鮮血一樣的帶刺荊條,竟然在不住輕微抽搐、扭動著,宛如靈蛇巨蟒一樣。而隨著荊條的不住扭曲、抽搐,大廳內的天地元氣漸漸被吸入其中,同時一團團五彩斑斕的霧瘴釋放而出,從而將大廳變成了一個詭異莫測的死地。
“附骨圣器?你、你區區一個奧洛小城的低賤武師,怎么會有這等神異的東西?這不可能!”阿奇仔細端詳著這個血色荊條編制而成、將大廳整個包裹住的蠶繭狀巨大牢籠,忽然臉色大變,如見鬼魅,厲聲大叫道。
而心神激蕩,他一不小心吸入了一口霧瘴,頓時頭腦一陣輕微眩暈泛起,同時身軀一陣酸麻,真元運轉變得大為艱澀起來,不由更是駭異,轉而對花田永道:“小心,這些霧氣有毒,閉住呼吸。”
所謂的圣器,就是武師強者達到知微境后,引天地元氣灌鑄而成的兵器,平日不用可以收進識海。用時招出,聚集天地元氣進行戰斗,從而擁有莫名強大的攻擊或防御力。尋常武師強者的“圣器”,在武師死后,就會隨之消散,還原成天地元氣狀態,只有達到地武第十階以上的武師,兵器凝煉成形,在壽命已盡自行坐化、或被別的強者擊殺、或自愿招出棄之,都能夠永久留存世間。這些圣器,不但保留有地武十層以上強者的諸多變幻莫測的手段、威力奇大的技能,更能夠被任何一名武師輕易融合,從而成為新的圣器。由于這些圣器,是寄于新主人的骨骼之上,故而被稱之為“附骨圣器”。
對于一名地武級別的武師來說,一件“附骨圣器”,可是較之任何一種丹藥、任何品級的靈玉、任何等級的護體法衣,都要珍貴的多的寶貝。擁有一件“附骨圣器”,武師的戰力至少激增一倍以上,即使越級挑戰也是輕而易舉,而這也造就了“附骨圣器”在大陸武師界的威名。當然,“附骨圣器”也有等級,共分上、中、下三等,風禹的這一件,原本就是地武十階的武殿前輩泰特所遺留的“怒天百霸鞭”,又融合了一株“噬血荊皇”,從而成就的一件另類“附骨圣器”。品級顯然屬于最上等。
其實任何一件“附骨圣器”,哪怕是最低級的,都是彌足珍貴之物,而即使帝京的四大家族,也不過得到了家族承認、被確認為下一任家主的嫡系子弟,才有可能得到一件,其余無論現在的花田永、還是死在風禹手上葉流念與車同和,都沒有資格擁有。
聽了阿奇的驚叫,花田永忙不迭屏息呼吸,臉色同時變得比哭都難看,他萬萬沒有想到,風禹竟然能夠擁有自己都垂涎萬分的“附骨圣器”,而在“附骨圣器”囚禁之下,想要發出求救信號,自無異于癡人說夢。而隨著大廳內天地元氣急劇變得稀薄,他手中的粗大蟒鞭圣器,也再維持不了,一下崩散,被那一條條詭秘的荊條吸納干凈。
此時阿奇的心頭也是一片絕望,想到自己剛才所說的、風禹至少十年后才有可能對帝京花家構成威脅的斷言,不由像是吃了兩斤黃蓮一樣。知道自己卻是大大的低估了他,這小子何用十年,恐怕五年后,就足以花家驚懼莫名了。
看了花田永一眼,阿奇苦澀一笑:這位大爺此次可是抓了個大獎,給花家找了一個上好的掘墓人,十年之后,花家恐怕將被自帝國給徹底抹掉。
事到如今,也不容他再退縮,阿奇臉上一絲狠厲浮現,情知只要破開眼前的荊棘包裹,事情也許還有轉機,即使兩人死定了,此事大白天下,被花家得知,也會早有防范,施展雷霆手段將這恐怖的小子給一舉扼殺在搖籃之中的。
阿奇雙手手印變幻,不住結成一個個古怪印訣,每結成一個,則一口精血噴在雙手之上,從而凝成一個血印漂浮半空。一連噴吐出了七口精血,化成七枚血色印符,按照一定方位靜靜懸浮,阿奇對風禹猙獰一笑:“小子,我是不會服輸的,雖然我不是你的敵手,但要破開眼前的荊棘牢籠,卻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
說著,他雙手手印又是一變。七枚血印忽然回收,分別融入了他的額頭、雙臂、雙腿、胸口、背心;血印一融入身軀,阿奇身上的錦袍一下粉碎,赤lu的身軀七枚印符血光閃爍,無比詭秘恐怖,一股兇厲、瘋狂的氣息不住涌動散發,就像是一頭沉睡的洪荒兇獸,忽然覺醒。
阿奇一聲厲叫,額頭豆大汗珠滾落,面孔扭曲,一抹深重痛苦泛起,赤lu身軀像是被吸血鬼附體了一樣,迅速干癟枯萎了下去,而七枚血印則越發的刺紅耀眼,甚至一抹兒濃重的血腥氣開始彌漫。七枚血印像是吸飽了血的水蛭,逐漸膨脹起來,擴散阿奇全身,阿奇雙眼精氣神迅速渙散,四肢大張,身軀漸漸漂起,無力的吐出最后一口氣,身軀“砰”一聲一下爆裂,化成一道十幾米高的血色巨*。勢愈萬鈞,向著四周“噬血荊皇”編制成的囚籠狂卷了出去。
看著席卷而來的血浪,風禹臉上變色,心頭不由一絲畏怯泛起。他識海銀色云圖,小強忽然一聲怪叫:“‘血符大法’?這廝夠狠,以他的修為原本催發不出這等陰詭狠毒的功法,他竟然以一身精元、以及精魄為餌,生生將這功法飼成。快,風禹,將精神力布于‘附骨圣器’之上,將弧月光刃也融合其上。我也助你一臂之力,一定要將這道血浪扛下來。他功力不足,只要扛下他第一波沖擊,就萬事大吉,而這道精血、精元所化的血浪,對于你的‘附骨圣器’來說可是大補之物,吸納后勢必又能再進一階!
風禹一聽,如小強所言,弧月光刃綿綿不絕激射而出,融入“噬血荊皇”之中,從而一根根荊條由暗紅色,迅速變作血晶般的瑩潤晶亮起來,隨后風禹又將銀亮精神力釋放而出,化作一張大網,罩在牢籠之上。血紅刺亮的荊條之上,忽然一根根銀絲浮現,宛如合金鑄造,堅韌無比。
風禹剛剛做完這一切,下一刻血浪重重撞來,澎湃聲響,如同巨潮砸擊礁石,猛然撞在了荊條編制的牢籠之上。牢籠陡然向外膨脹開來,堪堪達到承受的臨界點,然而一根根充滿彈性、無比堅韌的荊條,絲絲銀芒放射,急劇抽搐、扭曲,以一種詭異的韻律不住抖動著,化解著那股兇沉狂猛的沖擊力,從而如同粉碎海潮的礁石,真個將血浪給盡數擋了下來。
果真,血浪第一波沖擊過后,后繼乏力,一下粉碎,化為血霧在牢籠內不住涌蕩。荊條四下收攏,一根根靈蛇般不住揮舞、抽擊,將血霧給源源不絕的吸入,當作了補品。
將血霧、血浪盡數吸納干凈。等若吸納了采霞境武師阿奇的一身精元、精血,“噬血荊皇”的荊條上,宛如星辰、無數枚詭異的血色印符凸顯,一股兇厲、狠辣的味道散發,變得更加堅韌、粗壯,吸納天地元氣更加流暢神速。
風禹只覺全身精力彌漫,一股強大戰意爆發,似乎足以挑戰任何強者,陰陰一笑,對花田永道:“現在,輪到你了!
“我是帝國的御巡使、花家的嫡系子弟,你敢殺我,你一定會遭到滅門之禍的!”花田永臉頰上的肥肉不住哆嗦著,大為不甘,如同被閹割了的公豬,對著風禹不住尖聲叫道,“如果你能夠饒我一命,此事我保證絕不追究,并且還會給你……”
花田永話未說完,一根巨矛般的荊條驟然刺出,將他后心直接刺穿,高高挑了起來;ㄌ镉篮蟊初r血淋漓淌下,雙眼瞪大,瞳孔一陣陣渙散,喉嚨發出“咯咯”聲音,卻再也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符。他到死都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以他堂堂花家子弟、帝國御巡使的身份,竟然會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低賤小女孩,引來殺身之禍,這種事情他一生不知做過了多少,從來沒有人敢于多說一句什么,那知今天竟然會將命丟掉。
冷哼一聲,風禹將花田永的肥胖尸身拋下,眼珠忽然一轉,自“芥子戒”內,取出了一枚擊殺金家子弟金山所奪取的“冰煞巨錘符”,揚手打出,化成一只冰寒氣息四溢、似乎完全冰魄凝成的圓圓巨錘,狠狠打在了花田永的肥胖軀體之上,將之軀體直接凍成了冰雕。
風禹雙肩晃動,后背那叢“噬血荊皇”八根觸角般的荊條,蟒蛇般不住扭動、收縮,無限延長編制而成的、將整座大廳直接禁錮的牢籠,疏忽分解、解離,最終變得無限細小,縮回后背不見。
“死有余辜!弊詈蟊梢暤目戳嘶ㄌ镉赖氖硪粯,風禹嘴角一絲微笑浮現,心滿意足,轉身掠出了“金粉苑”,消失在茫茫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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