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用不著多想,五行主宰圣法幾乎是本能地施展了出來。
一個呼吸之間,他身形已經(jīng)暴退出去幾十丈。
與此同時,孟斯傲也看清了這片陰影的來源——
一個虎背熊腰,足足有兩個他這么高的漢子,正光著膀子,雙手抱在胸前,用一種看螞蟻一樣的目光,輕蔑而挑釁地看著暴退而出的他。
在這壯碩漢子的嘴角,還噙著一抹譏諷的弧度,就差沒有直接譏笑出聲來。
“好膽!”錢鵬羽的聲音,也在這一刻爆響而起,“你身為星耀的學(xué)生,難道進(jìn)來之前,沒有熟讀‘夢境之界’的法規(guī)么!敢對‘引導(dǎo)者’帶領(lǐng)的新人出手,我看你是想進(jìn)‘執(zhí)法殿’的小黑屋了!”
那壯漢扭頭看了他一眼,一臉的有恃無恐,聳聳肩道:“捉賊拿贓,捉奸在床——這位學(xué)長,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對這小子動手了?”
錢鵬羽臉色鐵青。
這壯漢抱著膀子,一臉的譏諷之色:“我身為這間‘星耀閣’的煉器匠師,在這里隨便走動一下,看看這里的布置和擺設(shè),沒什么問題吧。你若是對我有意見,大可以上報給‘城主’和‘界主’嘛,看看我這是違反了‘夢境之界’的哪一條哪一款。”
錢鵬羽身上靈焰暴起,目光盯著這壯漢,眼看就要怒而出手。
壯漢嘴角的冷笑越發(fā)的明顯了。
這一刻,這間星耀閣大堂之中的氣氛,幾乎是凝固到了冰點。
然而,下一刻,錢鵬羽身上暴起的靈焰,卻是突然一收。
他冷冷地看著這壯漢,點了點頭道:“你跟之前那條雜魚是一伙的吧,呵,想激我動手,然后抓我的把柄?”
壯漢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孟斯傲卻看到,就在這一瞬間,他左眼的眼角卻是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看來,我們這些‘引導(dǎo)者’這些年來的懶散,真是讓你們這些雜魚得寸進(jìn)尺起來了。”錢鵬羽冷笑了一聲,“也好,反正也有十多年沒有好好活動一下了。等這次導(dǎo)覽任務(wù)結(jié)束,我就叫上其他‘引導(dǎo)者’,好好凈化一下這里的風(fēng)氣。”
他說話間,目光輕蔑地看著這個壯漢:“不要以為你們的背后有‘尊者’撐腰,就真的可以無法無天了。七百年前星靈學(xué)院的‘摩珂尊者’,六次奪命的強橫存zài
,最后是怎么死的,我想你們背后那些‘尊者’大人們應(yīng)該不會忘得這么快。至于你這種雜魚,最好不要在這里犯一個錯誤,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把這些年來從‘夢境之界’之中得到的好處,統(tǒng)統(tǒng)吐出來!”
那壯漢聽得眼皮一陣猛跳,身上原先的那股氣勢,一下子就完全弱了下去。
錢鵬羽哼了一聲,不再理他,沖孟斯傲招了招手道:“來吧,有我?guī)е铱凑l敢在這段時間找你的茬!”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突然從大堂深處飄了過來。
“嘖嘖,真不愧是‘引導(dǎo)者’,這話說的就是霸氣。”一個長相頗為陰柔的男修,在幾個修士的簇?fù)碇拢患膊恍斓貜男且w的大堂深處走了出來。
他走上來的時候,也正好是孟斯傲重新一步踏進(jìn)這間星耀閣的時候。
“化靈境……”這長相陰柔的男修,只是瞥了一眼孟斯傲,目光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懶得停留,就又轉(zhuǎn)回到了錢鵬羽的身上,“嘖嘖,這位‘引導(dǎo)者’大人,為了這樣一個連螻蟻都算不上的小人物,你就大動肝火,直接將一個同為星耀的后輩學(xué)弟斬滅了出去,這未免也太不理智了一點。”
錢鵬羽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是這間‘星耀閣’的主事?呵,看來你們的手,伸的是越來越長了!”
“不是我們手伸的太長,而是學(xué)長你,在這個‘夢境之界’中呆的太久,有點跟不上形勢了。”這陰柔男修微微一笑,“現(xiàn)在五大學(xué)院,哪一家不是黨派林立。沒有學(xué)院高層的默認(rèn),你覺得會形成這樣的格局嗎?這也是一種競爭,只有競爭,才能保持五大學(xué)院那欣欣向榮的朝氣和活力,才能無形中敦促我們努力修行。”
“難道說,你們在這里施展手段,斬滅那些新來的考核者,也是為了保持五大學(xué)院的朝氣和活力?”錢鵬羽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你們這些團(tuán)體在這里干的齷齪事兒,一樁樁,一件件,以為都能瞞過我們?瞞過學(xué)院的高層?只是因為你們還沒有踏過那條底線,所以懶得跟你們后面的‘尊者’計較罷了!不過,對于你們這些雜魚,那就全看我們的心情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森森的笑容來:“正好,這兩天我的心情不太美麗。看在大家同在星耀的份上,最后給你們一個忠告,管好自己的爪子,否則,到時候被‘五色神光’斬滅出去,再想哭,可就晚了!”
撂下這句話,他懶得再去理會這些人,直接對孟斯傲說道:“走吧,咱們繼xù
逛著,不要讓這些雜碎壞了心情。”
孟斯傲看著臉色漸漸鐵青下來的陰柔男修,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跟了上去。
這陰柔男修看在眼中,目光越發(fā)的殺機森森起來。
他朝剛剛那壯漢使了個眼色。
那壯漢顯然有點被錢鵬羽剛剛那番話給震懾住了,猶豫了一下,眼看陰柔男子的臉色越來越黑,這才一咬牙,硬著頭皮施展了一道身法,再一次朝著孟斯傲的身前攔去。
哪知dà
,這一次,他身形才剛剛站穩(wěn),身后就響起了孟斯傲的聲音:“宇老哥,你們星耀學(xué)院的學(xué)生好像不怎么樣嘛,這移形換位的身法爛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說了。”
“呵呵,都說是雜魚了。”錢鵬羽的笑聲緊跟著也響了起來,“不好好專注自己的修行,成天就想著那些歪門邪道,能學(xué)到學(xué)院傳授的一兩分本事就算祖宗顯靈了。要看我們星耀的水平,你得看老哥我這樣的。不是我吹牛,要是這里可以隨便動手,我叫他們跪,他們就得跪,叫他們躺,他們就絕對站不起來。一群小雜碎,以為背后有個‘尊者’當(dāng)靠山,就不可一世了——我真懷疑,以他們的腦子,當(dāng)初是怎么通過這五大考核的……”
“這大概就是我們那個世界中經(jīng)常說的‘傻人有傻福’了吧……”
“也許吧。別提這些雜碎了,壞心情,來,老哥給你介shà
一下——看到這個‘鼎爐’了么?這叫做‘三轉(zhuǎn)聚陽鼎’,帝階中品,可以讓‘元陽丹’的煉制成功率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再提高三成!這是學(xué)院的三階學(xué)生在煉器課上必修的一門煉制方法,不過前提是必須要有匠師天賦,而且在一階、二階的時候,成功煉制出‘一轉(zhuǎn)聚陽鼎’跟‘二轉(zhuǎn)聚陽鼎’,否則就算知dà
了煉制的方法和所需的材料,也是煉制不出來的……”
“嘖嘖,是個好東西。”
“你再看這個,這叫做‘避水舟’,帝階上品,可以潛入水下萬丈,是探險尋寶的一件好法器……”
……
兩人有說有笑,錢鵬羽指著大堂中擺設(shè)的一件件器物,邊一一解說,邊帶著孟斯傲往深處去了。
那壯漢的一張臉,這會兒整個都已經(jīng)漲成了豬肝色。
當(dāng)著這些個同窗的面兒,以他堂堂星耀學(xué)院學(xué)生的身份,居然都攔不下一個小小的“化靈境”后輩——
不,這還不能用“攔”字,因為他根本就連“攔路”這個效果都沒能產(chǎn)生。
作為當(dāng)事人,他在那一刻甚至都還不知dà
這個只有“化靈境”修為的小鬼,居然已經(jīng)越過了他的身位,直接到他身后去了。
現(xiàn)在,聽著孟斯傲和錢鵬羽之間的對話,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感,令他真是恨不得直接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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