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回答他的,卻只有孟天策的一聲冷笑。
二長老頓時一怒,瞪著孟天策道:“天策,你不要以為家族現(xiàn)在重點培養(yǎng)你,就恃寵生嬌!按照族規(guī),你弟弟以下犯上,將兩位族叔重創(chuàng)成這般地步,可是要受到嚴(yán)厲懲處的!你自己要想明白了!要是長老會追究此事,你弟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他還在說著,突然,議事廳中,傳出一聲清脆無比的巴掌聲,跟著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雜響,卻是大長老直接抬手,給了二長老一記耳光,直接是將他連人帶椅子一起扇到身后的一處角落去了。
“蠢貨!”大長老的聲音冰冷無比,“七年前就已經(jīng)犯過一次大錯了,現(xiàn)在居然還要一錯再錯!”
在場的所有長老,聽到大長老這字字冰冷的聲音,無不是渾身一顫,一個個低頭噤聲,再也不敢發(fā)出一丁點兒的聲響來。
“段天龍隕落后,長老會中二長老的位置空缺,那時候,你為家族立了一份大功勞,所以我論功行賞,讓你坐上了現(xiàn)在這個位置。”大長老邊說邊已經(jīng)站起了身來,所有長老,此時都是噤若寒蟬。
他們無比熟悉這位“老古董”的脾性,平時一向是不怎么插手長老會的事情的,只是在那里旁聽,也完全不發(fā)表意見。像現(xiàn)在這樣,直接在議事廳會議還沒有結(jié)束的時候,起身說話的情況,自從他們當(dāng)上長老以來,還從未見過。
不過,雖然從未見過,但所有長老都明白,這位“老古董”,這一次,是真zhèng
動了怒,而二長老,這一次,估計也要倒大霉了。
果不其然,大長老起身后,轉(zhuǎn)身看向了在角落處有些不知所措的二長老,聲音冰冷地繼xù
說道:“你上位后,在長老會中拉幫結(jié)派,我都知dà
,但我懶得去管。只要你還是在為家族著想,為家族出力,這種小事情,我都由得你去胡鬧!就算你因為嫉妒段天龍,所以上位后千方百計要把段紅顏弄出段家,但看在是和拓跋家聯(lián)姻的份上,我也沒有插手。畢竟,如果段紅顏真的和拓跋宏烈有一段美滿的感情,對我們兩家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但是,事與愿違,段紅顏根本就不喜歡拓跋宏烈。我雖然是大長老,一心想要讓段家變得更為強盛,但我也是一位長輩,不忍看到家族中的小輩痛苦一生,所以,我給了段紅顏一塊令牌,讓她出去避一避。你不是一直奇怪,在你的軟禁之下,段紅顏怎么會拿到你的貼身令牌嗎?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dà
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一個個低著頭,二長老更是直接打了個寒噤。
“本以為,此事就會到此為止,卻沒想到拓跋宏烈要娶段紅顏的執(zhí)念如此強dà
。關(guān)于這方面,我也不好多說什么,但是,七年前,在家族的人找到段紅顏的下落,并且知dà
她已經(jīng)成親生子后,你居然暗中將這消息傳給了拓跋宏烈。”大長老說著,又是一抬手,直接凌空一記耳光抽在了二長老的臉上,“不要以為我不知dà
你在想什么!我可以允許家族內(nèi)部存zài
派系,存zài
斗爭,適度的競爭,對于家族的發(fā)展而言,是一件好事。”
“但是,七年前,你就已經(jīng)過線了一次!那一次,我看在你當(dāng)初為家族立下的功勞上,就當(dāng)你功過相抵,沒有將你怎么樣。沒想到,你當(dāng)年對于段天龍的嫉妒之心,竟然在他死后這么久,依然還如此的強烈!”
“你這是想把孟家直接逼到我段家的對立面上去!”大長老說話間,第三記耳光也抬手打了過去,“我知dà
你心中在想什么!你覺得一個區(qū)區(qū)的世俗家族,比起我段家而言,根本就是一只螻蟻是吧?蠢貨!一個曾經(jīng)出過儒門‘亞圣’的家族,你居然當(dāng)成是螻蟻!你的眼睛瞎了嗎?你看到天策如今的成就了嗎!還有他的妹妹孟思妍,在‘化靈境’已經(jīng)足足四個月的時間了!我估計她凝聚出來的‘精神種子’,品階也不會在‘六品’之下!”
所有長老都是聽得一陣汗流浹背。
直到此時此刻,他們方才明白,這位大長老不是不管事,而是很多事情,只要他們這些長老沒有超過了底線,他就不屑于去管而已。
但是不屑去管,不代表這位大長老不知dà
,不清楚。
這些年,段家發(fā)生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只怕沒有一件能夠逃過這位“老古董”的眼睛。
“今天打你三記耳光,是要你記住!窩里斗也要有一個尺度,一旦過了這個底線,就不要怪我這個老不死的不講情面了!”第三記耳光抽完,大長老轉(zhuǎn)回身來,根本不再去理會已經(jīng)一片木然之色的二長老,聲音又重新變得緩和了下來,“二長老領(lǐng)半年禁閉,即時生效,一會兒自己去后山好好反省吧!五長老暫代二長老的位置,處理家族日常的各項事宜,有人有什么意見么?沒有的話,就這樣定了吧。”
眾長老一個個噤若寒蟬,哪里敢在這時候跳出來觸這個霉頭,當(dāng)即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大長老的這個安排。
大長老看了他們一眼,搖頭又是一聲輕嘆,目光抬起,對那管事說道:“帶段瑞和段峰去療傷吧,傷愈后,一人兩個月的禁閉。好了,今兒個這會,就到此散了吧——天策,你隨我來,有些話,我要好好對你說一下。”
說罷,他對著孟天策招了招手,轉(zhuǎn)身離開了議事廳。
就在大長老跨出議事廳大門的時候,議事廳內(nèi)的眾人,仿佛聽到了他的第三次輕嘆:“這是我段家之憾啊……”
……
和孟天策這位便宜大哥短暫相逢后的第六天,孟斯傲一路順風(fēng)地終于策馬來到了屏西地界。
這些天,倒是再沒有什么不長眼的人來找他的麻煩,在趕路中,讓他好好欣賞了一把大離西疆一帶的風(fēng)土人情。
屏西鎮(zhèn)坐落在一處山坳之中,雖然地處偏僻,又是在群山懷抱之下,但是“窮鄉(xiāng)僻壤”這個詞兒用在這座還算繁華的鎮(zhèn)子上,卻是有些惡意中傷了。
孟斯傲拿著先圣書院的推薦信,先去了鎮(zhèn)上的衙門報了個到,領(lǐng)了一身司職小吏的官服和腰牌后,完全不理會那主簿師爺妄圖貪污受賄的曖昧眼神,直接甩給了他一個后腦勺,就這么揚長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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