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帥離開后沒過多久,老局長的辦公室迎來了又一位客人,正是剛剛高帥還提起過的鄭菁的老上司,如今神管委兩個副主任之一的田文豐。
“鄭紀這個人……”老局長親自沏了茶,招待田文豐坐在一旁待客的沙發(fā)上。
“孤行己見圖利貪名。”田文豐仍然一副溫和的居委會大娘形象,可嘴里卻毫不留情。
“這話不好聽,小心他找你算賬!”老局長指著田文豐笑道。九十九局和士兵潛能研究所雖然恩怨糾纏,不過那都已經(jīng)是往事,如今同在神管委共事,兩位昔日的對手倒好像老朋友似的。
“他正忙著掌握特別行動處,可顧不上我。”老局長辦公室的樓上正好就是鄭紀的辦公室,田文豐朝樓上看了一眼,搖頭道,看起來他并不看好。
“你認為他掌握不了?”老局長問道。
“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高帥這個孩子雖然經(jīng)驗不足,但責任心卻是極強,他不會讓鄭紀插手的,尤其看到鄭紀是怎么對待鄭菁之后。”田文豐說到這里,臉色也不好看,顯然對鄭紀很不滿。
“鄭紀就是這樣的人,他的對名譽的偏執(zhí)可是極出名的,恐怕申國就再沒有一個像他那樣珍惜名聲的了,越是自己人他反而會越嚴格。如果鄭菁不是他的女兒反還好說,正因為鄭菁是他的女兒,他寧可放棄鄭菁也不想被別人說一句公權私用,哪怕是一句有私心都比殺了他還難受。”老局長感慨道。
田文豐點了點頭,鄭紀這個人他認識,甚至是熟悉,也正因為鄭紀的原因,鄭菁才會賭氣似的從軍隊的最底層做起,其中必有他父親的影響。
“說好聽了是愛惜羽毛,不好聽便是不近人情,如果高帥不能說服鄭紀,小鄭這孩子恐怕還要在羑國多吃一段時間的苦。”田文豐對鄭紀不滿意很正常,畢竟鄭菁是他手下的兵,而且極其優(yōu)秀。
“高帥可是對你有意見了,剛才都直接喊了你的名字。”老局長忽然笑道。
“他怎么說的?”田文豐訝道。
“他說田文豐怎么不表態(tài)?”老局長笑道。
田文豐聽了只有苦笑,其實就如老局長之前和高帥所說的,鄭菁是鄭紀的女兒,田文豐又能表示什么?
就在這時,樓上忽然傳來“砰”的一聲悶響,人在樓下的老局長和田文豐都感覺到了震動。兩人面面相覷,這樣的動靜只有身負超人力量的高帥才能制造,雖然他們都想到了高帥和鄭紀的見面會不愉快,卻都沒想到高帥會如此激動。
高帥確實很激動,因為鄭紀對他女兒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高帥。
高帥很少動怒,在獲得神通之前他是沒有能力動怒,獲得神通之后,高帥則是一直在克制,他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要因為得到了超人的能力而放縱自己,因為哪怕強大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會有很多東西可以約束自己,甚至會威脅到自己以及家人的安全,這里邊包括其他的神通擁有者們,也包括這個世界上所有國家級別的力量。
而且高帥很清楚,只要他還生活在這個人類世界里,只要他的神通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無視一切,那他就必須遵守一定的規(guī)則,受規(guī)則的約束,享受規(guī)則帶來的便利。這就是現(xiàn)實。
一直到昨天之前,高帥都覺得他在規(guī)則內(nèi)過的很好。擁有相當?shù)淖灾鳈啵I導著本國的神通擁有者,保護著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安全,用神通去實現(xiàn)自我的價值。雖然很多時候危險了點,但總體上高帥還是愉快的,他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充實。可現(xiàn)在,他卻從鄭紀的身上感覺到了超出他容忍范圍的束縛。
鄭菁的重要性在高帥和鄭紀的眼中完全不同,聽起來似乎可笑,畢竟鄭菁是鄭紀的親生女兒,可在現(xiàn)實中,更關心鄭菁的反而是高帥。在高帥看來,不要說用兩個羑國的神通擁有者來交換,就算三個四個又如何?在高帥的心里,不論鄭菁還是朱長有都不能用簡單的數(shù)據(jù)去衡量,更何況就算用數(shù)據(jù)去衡量,對起源這個剛剛成立的神通團隊來說,鄭菁的重要性是那么的高,是目前起源里唯一的主戰(zhàn)力,高帥怎么比都覺得要重過斯奈普斯和法恩。
“為國家爭取利益我當然贊成,不過我認為盡快換回鄭菁才是在談判中所能爭取到的最大利益。”高帥強忍怒氣。他無法理解鄭紀的冷靜,鄭紀的冷靜反而讓高帥懷疑自己這個“外人”是不是在多管閑事?
不過高帥很快就拋開了這個念頭,不論從個人角度還是從起源這個團隊乃至整個國家利益的角度出發(fā),鄭菁都是要必須盡快交換回來的。
既然鄭紀擺出一副不念私情一心為公的樣子,那高帥就只有從道理上打動他。
“根據(jù)我的判斷,松島幸八的出現(xiàn)是一個重大警示,我們應該為此提高警惕。徳國人和松島幸八有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共同點,他們都是二戰(zhàn)戰(zhàn)敗國的后代,前者已經(jīng)擊沉了羑國的驅(qū)逐艦,并且表現(xiàn)出對羑國的刻骨仇恨,而后者自稱要做正義的偉業(yè),誰又能夠擔保這個正義偉業(yè)的角度是出于世界的主流而不是出于那些激進分子的?”這正是高帥要抓緊時間救回鄭菁的原因,從松島幸八的身上,高帥聯(lián)想到了徳國人,很難說徳國人不會是另外一個松島幸八,最少從高帥的角度,他很難想象徳國人做什么正義的偉業(yè)需要在暗地里強擄神通擁有者。
甚至對于不了解世界的松島幸八來說,徳國人更冷靜,更心思縝密,尤其他本來就擅長計算。所以這樣的人如果也有一顆仇恨的心,那他所造成的破壞也將更可怕。
不是高帥敏感,神通降臨的年齡層以30歲為界限,除去個別的孩子外,絕大多數(shù)都是年輕人。這個年齡段本身就是富有激情的,如果這時候他們再擁有一個自認為是正確的目標,好的就會成為英雄造福人類,壞的就是真正災難的開始,尤其是如徳國人這樣擁有二級神通的強者。
松島幸八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個警告了,大河正義在松島幸八擊沉羑國驅(qū)逐艦的全過程中似乎也沒有出手阻止過,這說明什么?說明他的心中未嘗不是持贊成態(tài)度!
所以高帥并非臆測,一旦徳國人真如高帥的猜測,那徳國人的目標就不外乎當年的那些敵人,芵國人、峨國人、羑國人,這些都可能是他的目標。
申國雖然也是二戰(zhàn)戰(zhàn)勝國,但和歐洲戰(zhàn)場沒有什么關系,所以徳國人如果真要復仇也和申國無關,如果按照這個方向去推理,徳國人在崴龍大廈的警告也就順理成章了,他的攻擊不目標不是申國,所以他要警告申國不要輕舉妄動,這甚至可以反過來證明高帥推測的正確性。
所以高帥更在乎鄭菁什么時候回來,因為誰也不知道徳國人什么時候攻擊,怎么攻擊,攻擊哪里。羑國做為高危地區(qū),高帥怎么可能放心鄭菁被留在那里?
可誰想到鄭紀聽完之后雖然沉默了不短的時間,但最終依舊還是固執(zhí)的否決了,這讓高帥終于憤怒起來,一巴掌拍在鄭紀的桌子上,全新的實木辦公桌立刻就被拍出一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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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神言》是個相對單純的超能力文,腳腳不會涉及太多官場之類的內(nèi)容,就和腳腳以前在武俠里不會牽扯太多官府方面的劇情是一個道理,為了純粹。當然,不想和現(xiàn)實扯上關系也是重要原因。不過有些情節(jié)還是必須的,比如說鄭紀。鄭紀是鄭菁真實之眼的成因,同時也影響著高帥未來道路的選擇,所以他的出場是無法回避的,不過即便如此,此類情節(jié)大體上也都是一筆帶過。說這些是為了告訴大家,像鄭紀這樣的情節(jié)不會出現(xiàn)太多,而且也不會寫的太深入的原因。
ps2:馬上將進入新卷,全書第一個大高潮即將到來,場面宏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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