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了一眼庫利,接著又抬頭看了一眼契約,邵東知道現(xiàn)在開始已經不能在從王寧和陳靜淑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了。
雖然契約現(xiàn)在并沒有做出什么警示的動作,但是那明顯已經凝聚在自己頭頂?shù)暮陟F應該不會是為了自己遮陽。
越權這個詞用的的確是不錯,按照人間的規(guī)矩,陳述案情應該是有檢控方來進行的。而宣布案情開始陳述的人,應該是主審法官。
換到現(xiàn)在的這個場合,契約就是主審法官,邵東所在的位置應該是檢控方,但是他的主張則應該是辯護方。庫利和邵東相反,雖然站在辯護方的位置,但是所做的卻是檢控方的事情。
因此從邵東開口說出那句由罪人陳述案情的時候,就已經逾越了自己的權利。而庫利之所以選擇在王寧說完之后才指出這一點的原因,邵東大概也清楚。
畢竟作為死神,他只知道罪人的死亡情況,關于罪人生前的情況卻是一無所知。正好趁著邵東的問題,搞明白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順便還能反制邵東一下,這樣一舉兩得的機會,庫利當然會利用一下。
見到邵東不再說話,庫利向前走了一步,有了王寧的供詞,他更加有信心把王寧兩個留在地獄之中。
“針對剛剛王寧的供述,我們更能確定他所犯的罪行必須受到懲罰。否則那么多喪命于他手中的無辜生命,該怎么辦?”
庫利這番話非常的像邵東的口吻,當然這也是他刻意模仿的結果。想要取得一個人的好感,認同感是必須的,還有什么比讓對方從自己身上看到他的影子更加容易讓人認同的呢?
只可惜這次庫利再一次的失算了,在邵東看來他的做法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挑釁,而且是再一次的挑釁。
“想用我的方法來擊敗我,你倒是個挺有想法的死神。”邵東瞇起眼睛盯著庫利,繼續(xù)說道:“難得有個按套路來的,那我就陪你在這里用人類的方式把這件事解決了。”
庫利聽到邵東的話,當時就傻眼了。怎么自己的示好他就非要往偏了想呢,左一次右一次的誤解自己的意思,難不成自己的腦門上刻著“陰謀”兩個字呢?
只是庫利著滿肚子的委屈,最后只能是化作一聲長嘆。反正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再怎么去解釋也不會有用。還不如把精力放在這次斷罪上,先證明了自己的價值然后再找機會去說明白。
想到這里,庫利下意識的瞇起眼睛,說道:“在源點地平線進行斷罪,討論的無非就是罪人的死亡是否有爭議。現(xiàn)在根據(jù)罪人的供述,其行為罪無可恕理應受罰!”
邵東搖了搖頭,這個庫利的語氣倒是學的挺像,甚至連自己的小動作都模仿的很像,只可惜庭辯精髓的地方他卻一點都沒有學到。
連續(xù)兩次的指證都是破綻百出,邵東覺得自己在不反駁的話,都對不起庫利直接露給自己的軟肋。
“罪人的行為的確罪無可恕,但是這些行為是因為類魔的引誘所以才做出的。雖然類魔并不屬于惡魔,但是同樣也不屬于人類。從其生活習性上來看,它更加靠近惡魔。故,我認為罪人生前的行為雖然罪無可恕但是情有可原。”
邵東的話并沒有得到契約的認可,罪無可恕情有可原這種話屬于那種聽著好像有道理,但其實純粹是扯淡的廢話。
斷罪講的是事實,人情并不在考慮的范疇之中。按說這個道理邵東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現(xiàn)在卻說出來這樣的話,實在是讓人摸不清他的意思。
不過在庫利聽來,邵東還真是有點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意思。都說了斷罪是針對死亡的事實,邵東卻死揪著他們生前的行為不放,而且還說出情有可原這種話。
也不知道之前和邵東對庭的人長沒長腦子,如果只是這個水平的話,庫利覺得自己投靠邵東這個事情,也許應該在考慮一下。
“大人,也許您忘記了斷罪的基本,您剛剛的話與他們死亡的事實并沒有什么關系啊!”
看著庫利恭敬卻又有點不屑的樣子,邵東從審判臺上走了下來,一直站在上面也許挺有氣勢,但是說話并不方便。
“要不說是年輕人,總是這么著急,起碼等我把話說完了啊!”
走到庫利的面前,邵東微笑著點了一下頭,然后接著說道:“正像你說的,我們現(xiàn)在是在研究他們死亡的爭議,而他們生前的行為與其死亡這件事并沒有直接聯(lián)系,所以這個罪大惡極理應受罰的說法是不是有點不妥呢?”
沒想到邵東居然這樣輕松的就挖了一個坑,而自己義無反顧的就跳了下去。庫利呆立在邵東的面前,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不會不要緊,只要肯學就行。怕就怕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拿著一知半解當本事。”
微笑著從庫利的身邊走過,邵東輕輕的撂下了一句話。
被邵東這樣一說,庫利的臉立刻漲的通紅,這明顯被輕視了的感覺讓他感覺非常的不爽。
走過庫利,邵東來到了王寧的面前,“你剛剛所說的情況我已經都聽明白了,你覺得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但是你好象并不知道我那個時候是裝暈,所以之前你和陳靜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沒有理會聽完自己的話之后變的無比緊張的王寧,邵東看著他旁邊的陳靜淑說道:“就這么被人頂罪的感覺是不是挺好的?當時聽你的話,挺有點為了報復整個社會而無所畏懼的感覺,怎么事到臨頭了不敢認了嗎?”
陳靜淑眼睛一瞪正要回話,王寧伸手一把拉住了她,“我說了事情都是我做的,她只是幫我拋尸而已,所以要懲罰也應該沖著我來。”
笑著豎起了大拇指,“你還真行,我說王老板,人家都說明白了和你只是朋友,就這還強行頂缸呢?你這也算是死了都要愛啊!”
面對邵東的奚落王寧并沒有反駁,而是倔強的攔在了陳靜淑的前面,一副我就這樣,你愛咋咋地的架勢。
“說起來,我們的證人已經冷落了很長時間,我覺得咱們應該讓他說兩句,對吧?”
邵東說著走向了已經傻愣愣的站了半天的大腦袋,“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大人想知道什么?”
大腦袋的態(tài)度很好,非常蹩腳的行了個禮,然后等著邵東提問。
“隨便說點什么都行,不過你也看到契約了,所以想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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