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一過,春天也就漸漸來了。到了二月初,府里眾人差不多都換下了棉衣。只有沈允之一人還穿著冬天過年時一樣厚的衣服,雖然抗拒,但母命難違,只得從了。
好在他也不怎么出去,丟人的時候倒不多。只是近來衛六來看他的時候說了兩句。
“少爺,你怎么還穿的這樣厚?你的內功現在變的很差嗎?”
沈允之尷尬的笑笑,“我也不想啊,但是我娘總覺得我冷,恨不得天天給我再加一層,冬天也沒見她這樣。”
見衛六發笑,他又說:“我一說不冷她就跟我講什么春捂秋凍,我好歹也是江湖大家沈家大公子啊,這樣出去我還怎么見人……”
沈允之向來話少,今日一下說了這么多,可見心底實在是郁悶至極。
衛六又笑著跟他聊了兩句,突然說:“我又要跟師傅出去歷練了,師傅說想去北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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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wsp;沈允之點點頭說:“那就去吧。”
衛六神色有些萎靡,沉默了一會說:“那我就趕不上你生辰了呀。”
沈允之二月生辰,衛六不說他險些忘了。如今被他一提才想起自己就快要十九歲了,一時有些感慨。
見衛六還在看著他,便安慰道:“好了,我的生辰也不是什么大日子。你別想那么多,跟你師傅去吧,我不會怪你的。”
衛六又盯了他一會,才點點頭說:“嗯,那我先給你準bèi
好禮物吧。”
沈允之啞然一笑,見他認真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說:“好好,等你今年生日了我也給你準bèi
禮物。”
衛六臉上紅了紅,又坐了一會便走了。
沈允之一個人望著外面春意盎然的景色,心情放松的想,自己十九歲了啊,爹爹十九歲時都已經娶到娘親揚名江湖了。又想到自己劍法今日也突pò
了第四重,才有些釋然。
平陰劍法整卷共八重,其中第四重則是一個分水嶺。只有突pò
了第四重,你才能算真zhèng
的領悟了平陰劍法,而非是單純的練。而很多資質一般的人,終其一生也過不了這第四重。而他在出事之前也正是卡在這里,一直沒有進益讓他進入第五重。
沒想到這身體廢了重新再來,等他內功練得足夠的時候竟然順理成章的就突pò
了這個瓶頸,進入第五重。讓他意wài
不已,連沈父也夸他進步快。
只是內功始終有些勉強,別說入境了,他甚至連衛六都比不上。
又坐了一會,沈允之不知為什么腦子里竟突然想到,也許這三年就是上天對我的考驗吧。忍不住抿唇笑了笑,他便起身去練劍了。
當晚衛六就又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包裹。沈允之不知dà
什么意思,想到他今天說要給自己準bèi
禮物,難道手里這個便是?
衛六一坐下便將包裹交到了沈允之手里,有些拘謹的說了句:“大哥,這個就當作你的生辰禮吧。”
沈允之結果包裹的手頓了頓,這還是衛六第一次叫他大哥。雖然按照沈家輩分,他確實應該這么叫,但是沈允之相信他這句意義是不同的。
沈允之打開包裹,只見里面靜靜的躺著一件軟甲,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白色中又透著一點淡淡的青色。光華流轉之間又仿佛有點金屬的色澤。
衛六見他看得有些呆,便高興的介shà
說:“這是金絲軟甲。具體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我也不知dà
,不過好像能刀槍不入。這是我拜師半年的時候,師傅送給我的。他去過好多地方,見過好多東西。那時候他嫌我太笨了,怕我跟著他受傷,便給了這個教我穿。”
沈允之愣了愣,“那你怎么把它拿出來給我了?”
衛六語氣里竟有一絲不屑,朗聲說:“師傅給我啦,這東西就是我的啦了。我想送你禮物,但一時又想不到送什么好,剛好覺得這個合適,拿出來送你有什么不妥?”
沈允之聽他這孩子氣的話,忍不住笑了。連聲說:“沒有,沒有。”過了一會又說:“只是如果以后大哥送給你東西,我可不希望你再送給別人啊。”
衛六臉上騰的一紅,支支吾吾的說:“你別告sù
我師傅……”
沈允之點點頭,“知dà
了,我偷偷穿。也保證不會送給別人。”
衛六臉更紅了。
又過了一會,剛好沈云清來找沈允之,便匆匆離開了。
沈云清過來正見衛六局促不安的坐著,一見他就逃也似的離開了。又見沈允之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便忍不住開口道:“你現在越發的不穩重了。衛六那么老實一個孩子,你怎么欺負人家了?”
沈允之好笑的擺擺手說:“沒事沒事。”
沈云清轉眼又看見桌上那包裹,便出聲問道:“這是什么?”
沈允之:“據說是金絲軟甲,穿身上的?”
沈云清在他身邊坐下,臉色有些無奈。“我當然知dà
是穿身上的,我想問你是怎么來的。”
沈允之一邊叫包裹收起來一邊說:“我不是快到生辰了么,衛六要跟四叔出去了,就提前當賀禮,送我的。”
沈云清哦了一聲,想到今天正是為此事而來,便也不再追問了,只說:“你生辰要怎么過?”
沈允之將包裹放好,回來聽到這話好笑的看著他。“怎么過?難道要再宴請一下武林中人?”
沈云清正有此意,開口道:“那又有什么不妥?”
沈允之知dà
他們疼愛自己,心底溫暖但嘴上還是說:“有什么不妥?什么都不妥。”
沈云清不說話,等他下文。
“我回來就請,如今生辰還請。江湖人看著您的面子,但您真的要為你一個寶貝兒子攪得整個江湖都不安么……”
沈云清雖然覺得他說的有些夸張,但也不無道理,便開口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沈允之:“我沒什么打算。不過是一個生辰而已,誰一年沒那么一次?不必那么大動干戈,咱們一家三口到時在家吃頓飯,我就心滿yì
足的很。”
沈云清笑了兩聲,心底有些感概。“也好,也好,如今你已長大了,也本就不必聽我的。這十九的生辰一過,才真是一個大小子了。”
沈允之眼睛彎了彎。
父子兩人又說了幾句不當緊的,沈云清忽然說:“那個沈月天最近倒是很老實。我一直派人看著他,也沒見他跟什么可疑的人聯系。”
說到他,沈允之臉上也收起了笑意,問道:“他會不會發xiàn
你派人監視他了?”
沈父搖搖頭,“那倒不會,你爹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沈允之:“其他的不知dà
,但那天聽你說完之后我也覺得這人很可疑。畢竟,如果說我真的得罪過什么人,也就是他了吧。”
沈父面色一凜,“那是他想害你,若不是你二叔反應快,那一劍就刺下去了。”
說到這里他似是有些氣,瞪了眼沈允之又說:“當初還不是你傻傻的要我去求情,要不怎能留下這么個禍害。”
沈允之有些委屈。“那個時候誰想那么多了,只是不想把這事情再鬧大,不想叫你為難罷了。”
“就你懂事。如今叫誰害到了臉上還不知dà
。”
沈允之知dà
他歸根到底還是擔心自己,便安慰了沈父兩句又說:“南月派那邊呢?”
沈父剛才還有點氣,聽到南月派竟呵呵笑了兩聲。“南月派最近有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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