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少,幾人就這么在客棧門前沉默著。
軒轅敬估計已經氣的思考無力了,如今只是瞪著他,也不說話。
最后還是沈允之拉了拉杜七的袖子開口道:“我們進鎮前是不是路過一座破廟?”
軒轅韶華眼睛一亮,立kè
說道:“有的,我們今天就去那里湊合一夜吧。”
并沒有人理他,不過大家都在朝鎮外走了。
那破廟就在鎮外不過兩百步的地方,看起來倒不算特別破,建的又高又大,只是其中的一尊大佛被人打爛,香火自然也就斷了。
但不管怎樣,屋里到底比外面好上太多。沈允之本來想到這廟內也許有什么乞丐流浪漢之類的,但環顧了四周,似乎只有他們幾個。
沈允之跟杜七找了個角落,兩人靠在一起坐下。那四個隨同而來的點蒼教弟子*{三五}{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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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也找了一個角落,四個人靠著閉目養神,軒轅韶華沒得選,只能跟自己親爹坐在一起,中間隔了一條河的距離。
身后爛的只剩一個身子的大佛依舊靜靜的立著,桌子上還擺著一個原來供奉用的托盤,只是如今似乎是被什么打翻了,這破廟里自然也沒有點燈,幾人也都懶得生火,就這樣湊合著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沈允之剛剛把頭埋到杜七懷里,有了些困意,就聽見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一刻便有兩人已經進了來。
屋內所有人都抬起頭來,趁著外面微弱的光去打量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
今天月光不是很好,幾人只能隱約看見兩個靠在一起的黑影,似乎其中一個是受了傷。那人先是站在門口謹慎的看了一下廟內,發xiàn
有人后,才聲音冷硬的開口道:“諸位,多有打擾。”
幾人都不吭聲,連一向多話的軒轅韶華也靜靜的看著這二人。
正在這時,突然又傳來一個女子的悶哼,但也不過短促的一聲。沈允之能聽出來,不過是他現在正在向自己的方向走來,離的比較近罷了。
那男人似是低頭看了那女子一眼,但卻并未說話,依舊拉了她往里走。
兩人果然在沈允之身邊停下,拍拍地上的枯草,先后坐下。如今離的近了,杜七二人這才看見那男子容貌,這鐵面冷容,可不就是長音教的那位左護法?
再看如今虛弱的靠在他一側的女子,那身形輪廓,大概是段永安沒錯了。
只是如今這二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長音教本來就在神醫谷跟渡瀾山莊之間,兩人想了想,如今他們已經行了有三日,差不過也接近長音教的地界了。
只是上次看得那出大戲已經足夠精彩了,倒是不知dà
他們今天又要搞什么。杜七心中剛想到這里,就見屋內涌進四個黑衣人來,這些人眼睛在屋內掃了掃,便向沈允之他們的方向走來。
幾人都有些戒備,沈允之雖然看不清這些人的裝扮,但憑感覺,總覺得跟上次刺殺自己的那群似乎差不多,心念一動,手已經按在了佩劍上。
這四人一直越過他們走到里面,明顯目標是段永安二人。
那左護法已經將段永安藏到了佛像后面,此時一把抽了劍,就在這破廟中,幾人面前跟那人纏斗起來。
杜護法雖然內力深厚,劍法剛猛,但實在是雙拳難敵八掌,不過一會便中了那些刺客一劍。屋中人都沒有動靜,屏息看著那左護法漸漸落下陣來。
那些刺客見他這樣,立kè
分出了兩人去后面找段永安,只留了兩人纏住他。
里面一會便傳來女子有些絕望的聲音:“你們要毀我長音教,休想,休想!”
左護法一聽她這聲音,立kè
低吼了一聲,一掌把身邊的一個黑衣人打飛了出去,正落到沈允之面前。
那黑衣人掙扎了一下,最后還是沒站起來,頭一歪便再沒了意識。沈允之面色一變,這些人正是與那日刺殺自己的刺客一樣打扮,心底驀地一怒,提劍便加入了戰局。
那黑衣人沒想到這些看客會突然出手,再加上沈允之明顯武功在他之上,勉強打了幾個回合,慘叫一聲,便沒了動靜。
去抓段永安的那兩人才剛剛得手,如今一見事情有變,抬腳就想逃,但卻被突然出現的杜七雙雙攔住,再加上沈允之,不過十個回合,兩人便都躺在地上,再不能動彈了。
這一會時間,左護法已經到后面扶了,簡直像個瘋子一般的段永安出來,她似乎是剛剛中了一劍,腿上還在汩汩淌血。
左護法也已經受了重傷,不知dà
如今是怎么拖著段永安又走上這幾步的,但她似乎是急不可耐,不一會便甩掉了左護法的攙扶,一個人幾乎爬的一樣來到那兩個刺客身邊,伸手就在他們身上翻找。
這破廟里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盯著她的動作,段永安翻了一會,似乎是找到了想找的東西,兩手顫抖著捂在胸前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如今這幅模樣,沈允之實在不敢將她跟在渡瀾山莊見的那個段教主聯系起來。
左護法在她身后靜靜的站了一會,這才想起沈允之二人,轉身向他們深深的拜了一拜,鄭重的開口道:“二位今日之恩,永世難忘。”
他剛說完,就聽一旁的段永安聲音嘶啞的說道:“在下段永安,今日之恩,以后若有機會,定然以命相報。”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倒是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了。最后還是沈允之輕聲說道:“二位不必太放在心上,我們前幾天也剛剛遭遇了這批刺客。”
那兩人似乎是身形一怔,一旁的左護法已經開口問道:“你確定是他們?”
沈允之又看了看地上那幾個昏迷不醒的刺客,衣服和兵器都是一樣的不假,這才點點頭,“正是他們。所以二位不必介懷。”
段永安已經小心的將手中的東西又放到懷中,理了理自己剛才在掙扎中弄得狼狽的頭發,低聲問道:“敢問二位是?”
沈允之跟杜七對視了一眼,他本不想攪到長音教的事情中來,況且如今現在的身份也不方便暴露,所以便一直在外戴著面具,倒沒想到今日他們竟然會這么問,難道是這段教主看出了他們臉上戴著面具?
段永安見他們不答,這才又低聲開口道:“二位看來是有所不知。”
他說完這句話,便伸手扶了一邊的左護法,又勉強的站了起來。沈允之這才看清她今日穿的仍舊是一身紫衣,不過即使天色這么暗也能看出來破破爛爛的,實在狼狽。
“這些黑衣刺客,是魔教的人。”
沈允之身體一僵。“什么?!”
段永安點了點頭,又開口說道:“你沒有聽錯,這些人是魔教弟子。”
這下一旁沉默許久的軒轅敬也忍不住問道:“你確定?”
段永安掃他一眼,卻并不回答,只是又看向還一臉震驚的沈允之。“所以我才問二位是誰,既然能被魔教盯上,想必也都不是尋常江湖看客。”
杜七看了眼身邊似乎快要站不住的人,還是伸手扶住了他。
沈允之終于沖她拱了拱手,眼神卻還看著近處的一個黑衣刺客。“在下沈允之。”
段永安立kè
了然的哦了一聲,而后又呵呵的笑了起來。“那便就有的解釋了。”
她如今因為受了傷的緣故,說話聲音也有些有氣無力的,又半靠在一旁的左護法身上,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卻比上一次遇見,更像一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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