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允之原本也正是生氣,雖然不知道他發的什么瘋,突然提到盛垣,口中已經忍不住脫口而出:“盛垣至少當時只是負了我,還沒騙我!”
原本在沒有真正愛上面前的人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愛盛垣的。 后來他才慢慢知道,他對盛垣的感情,并不是愛,只是一無所有的時候對那唯一的溫暖來源的依賴罷了。
也是因為遇到了杜七,他才知道真正的愛是什么感覺,抑或他當初也愛過盛垣,但還未真正的敞開心扉就被他拋棄了。所以并沒有他對杜七那么強烈的愛恨感覺。
如今他脫口而出的這話,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杜七更是眼神瞬間就冷的可怕,直接一把掐住了沈允之的脖子,又一聲不吭的把他拖到了身后不遠的床上,他手掌粗糙又有力,似乎是嵌進了沈允之的脖子里。
沈允之沒料到他突然會變的這么瘋狂,怔愣一會就被他掐的上不來氣。他已經做好了被他殺死的打算,但是卻沒想過竟會是被他掐死。
“杜七......你.....放開......我......”
聽到他說話,杜七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做了什么,手中一松,他纖細的脖子立刻從自己手中逃掉,他轉頭看去,見那上面赫然多了幾道猙獰的痕跡,在他潔白的脖頸上異常顯眼。
他腦海中又回響起剛剛沈允之說的話來,再想想如今正在客房等著的盛垣,心中怒火又起。咬牙切齒道:“我這還沒不在呢,你就急著去找別人了。”
沈允之聽他說的莫名其妙,心中又是怒又是氣,如今兩人變成這樣,他竟然還有臉用這樣的姿態管自己這些。
“杜七,我說了你不要再逼我,我現在就是寧愿死也不想再跟你扯上關系了。”
好在沈允之從小到大還沒有接觸過什么臟話,要不然他現在估計早罵了起來。
杜七見他雙眼發紅,明顯就是真的生了氣,脖子上剛剛自己掐的痕跡跟淡青色的血管映在一起,似乎有些刺眼,他幾乎目光有些瘋狂顫抖的看了眼自己身下的人,下一刻就不受控制的吻了上去。
沈允之腦子里嗡的一聲,鳳眼圓睜,眼前看到的是杜七放大的面容,跟嘴唇身上最真切的感覺。
他心臟劇烈跳動幾下,下一刻就出掌向他打去,卻被身上的人先一步制住,將他雙手反剪到身后,另一只手已經開始脫兩人衣袍。
“你......”
杜七突然吃痛的從他嘴上抽離,沈允之似乎完全感覺不到嘴中的血腥味,只是一雙冰冷異常的眼睛直直看著他,聲音也似乎完全不是他的:“你別碰我,你現在做的一切只會讓我覺得惡心、骯臟,只會讓我想起我爹是怎么被你害死的,沈家是怎么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我就是你想的那么惡心,那么骯臟,我今天就是要讓你記住你被怎樣惡心骯臟的人上了,我要把這變成印記一輩子烙在你的靈魂里,你永遠也別想忘了我!”
沈允之脊背一僵,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但是雙手都被他抓住,又實在反抗不得,只能任他找了魔一樣的在自己身上動作。
最后當身體真正被貫穿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也隨之徹底化為了灰燼。雖然身體不受控制的起了反應,但是沈允之心中卻始終冰涼一片,一個聲音仿佛反復說道:“這是他的仇人原來的杜七已經死了。”
雖然杜七臨時也做了些措施,但是兩人畢竟是在這種情況下,沈允之最后不知是身體還是心里原因,眼淚幾乎流的止不住,但嘴唇仍舊緊抿著,不發出一點聲音。他看在眼里,動作卻越來越快,心中只想這是兩人的最后一次,從此天涯兩地,各不相見。
等他顫抖著釋放之后,那雙一直環在沈允之腰上的手臂才慢慢垂了下來,片刻整個人都從他身上起來,屋中盡是兩人體/液跟一點不知燃的什么香的混合味道。杜七稍微清理一下,便徑直的背對著床上的人穿上了衣服,回頭看了眼床上還一動不動的人,一言未發就轉身離開了。
獨留身后滿身青紫痕跡的沈允之還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身體中似乎還有他的東西在緩緩流動。聽到他出門的聲音,床上的人才慢慢的松開了一直握著的雙手,手心劇痛傳來,他甚至沒有看上一眼,只是一點一點的扶著床坐了起來。
等杜七來到花幽清四人在的客房時,楊小遠早就等不及了,正準備直接殺進這魔教大壞人的房間,直接逼他放人,也省得再在這里浪費時間。
見他推門進來,沒等花幽清開口便出聲說道:“你這躲躲藏藏的到底想干什么?不想放人的話你盡可以明說,我們還可以強迫你。”
杜七剛剛離開沈允之的溫香軟玉,再想他一會就要跟面前這些人離開,正是心煩,聽他這么一說,更是臉色一變,低聲說道:“楊公子好大本領,原來那天被在下打的倉皇而逃之后就是去叫幫手了。”
他說的并不快,但是聲音里的厭惡卻是誰都聽的出來。楊小遠臉色一變,立刻高聲道:“那天我敗在你手下只是因為小爺我未盡全力,你算個什么東西!”
他雖然也并不確定自己如果真的盡了全力能不能真的打過他,但是如今師兄就在眼前,他根本不怕,再說無論如何氣勢也是不能丟的。
杜七冷笑兩聲,也不再理他,只是轉頭看向另一邊坐著的盛垣跟那名不知名的白衣男子。
兩人皆生的英俊瀟灑,只是氣質天差萬別,再加上盛垣如今臉上刺眼的關切模樣,他也無心再細究那白衣人到底是誰,抿了抿唇又轉頭看向一旁的花幽清。
見他看過來,花幽清這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遲疑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杜教主,我們今天是來帶沈公子走的。”
杜七似乎并未注意到他對自己的稱呼,只是隨意的哦了一聲,算作回答。
花幽清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干脆,在這里坐等了這么久,心中甚至已經做好了跟他再打一仗,然后把人搶走的打算了,誰知道現在他竟然答應了。
就連一旁的楊小遠都是一愣,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把沈允之帶走?”
杜七很不喜歡楊小遠這個聒噪的性格,如今聽見是他說話,連頭也不抬便轉向一邊,漫不經意的去打量不知正在想什么的盛垣。
他嘴角那抹滿足的笑容異常刺眼,杜七想著現在或許還赤/裸在床上的沈允之,突然后悔自己的決定了。但是想想以后,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齒的問道:“哦,這位就是盛王爺吧?怎么也屈尊能來本教?”
盛垣原本也等得很急,但是聽到剛才他跟花幽清的對話便松了口氣,忍不住便開始想一會見了沈允之要怎么說話。突然被他打斷,足足愣了十秒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么。
“哦,本王就是過來接允之的。”
他這話說的熟稔至極,連花幽清都忍不住看他一眼。他倒是好奇沈允之跟這個曾經教沈家變成那個樣子的人,一個京城的風流王爺會有什么交情。而且看他這樣子,交情還不淺。
薛明則是自杜七進門便沒再說話,雙目緊閉的端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幾人來的時候天色就已經暗了,如今不明所以的等了這么久,早已經到了真正的晚上,點蒼教中進出的弟子已經少了很多,漸漸又些不知名的鳥叫傳進屋中,顯得有些突兀。
幾人相顧尷尬,但是這杜七既不讓人將沈允之帶出來,也不說讓幾人休息,不知道究竟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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