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茶還是他們四人剛來時,那小弟子在盛垣的要求下極其不情愿的倒的,如今早已涼透。幾人手中的杯子幾次放下,顯然都有些坐不住。
楊小遠見這杜七剛才態(tài)度,知道他是有意這么對自己,又見師兄仍舊一動不動,也不愿意再貿(mào)然開口,只得求救的看了眼身邊的花幽清。
“杜教主,你若是不想放人,盡可以直說!被ㄓ那迥樕膊辉趺春茫具覺得自己跟杜七不可能發(fā)展到最壞的那一步,不管當初發(fā)生了什么,他又是怎樣的一個人,他都忍不住想要對他心軟。
但是現(xiàn)在他這態(tài)度明顯就是已經(jīng)將自己當成了外人一樣,明明做壞事的是他,怎么如今難受的倒是自己?
杜七原本一直暗暗觀察盛垣的雙眼立刻轉(zhuǎn)過來,見花幽清臉色陰沉,淺色的薄唇緊抿著,似乎對自己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限。
不知怎么的他又想起了剛才沈允之在自己身下時的模樣。剛一開始他還用力掙扎,最后動作幅度越來越小,只是嘴中仍舊不停的讓自己滾,等到二人真正結(jié)合的時候,他倒是一動不動了。
他甚至能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抖,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仇恨與屈辱,他心中清楚自己當時在做什么,但是身體卻好像就是不受控制一樣,越來越兇猛,只想讓他露出點求饒生氣的表情,哪怕是流眼淚也好。
最后他果然流了淚,但是卻是無聲的,隨著身體的起伏靜靜的落到身下的被面上,他幾次試圖撬開那張小嘴,但是都在他緊咬的牙關前放棄了。
等到在他身體里釋放的那一刻,他也終于的清醒了。所以甚至不敢多做一分停留便匆匆的離去了。他不敢回頭看他那盛滿了對自己的仇恨的眼睛,也不敢看那剛剛被自己摧殘過的身體,即使如此,他心里也是隱隱的有些歡喜的,不管以后兩人是多么絕望的境地,至少他又一次的擁有他了。
花幽清見他怔怔的看著自己,也不回答,臉上忍不住紅了。杜七眼神太過專注深情,即使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他還是控制不住會心跳加速。
盛垣自他進來便一直盯著屋中幾人,心中雖然對這個杜七厭惡到了極點,但是畢竟允之還在這人手里,他也不好開口說些什么。只是身下板凳實在太硬,他坐的屁股都疼了也不見這人讓允之出來,如今見他又跟這個花幽清眉來眼去的,終于忍不住起身大聲道:
“你到底要本王等到什么時候?他們有耐心,我可沒有!”
花幽清身形一晃,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在想什么,又看了眼身邊也仿佛剛剛從夢中醒來的杜七一眼,忍不住有些自責。這人已經(jīng)不是他的小七了,這是魔教奸細。他這么對自己說道。
楊小遠早就急的渾身發(fā)癢,如今聽盛垣這么一說立刻附和道:“你別再想做什么壞事,沈公子今天我們是一定要帶走的!”
花幽清沉默的點點頭,一雙眼睛正看前方,也不開口。
杜七心中冷笑了兩聲,又環(huán)顧了他們幾人一眼,終于慢悠悠的開口道:“不是我不放人,我也是在等你們的沈公子來罷了!
原來他剛一出去便吩咐了人,一會等沈允之收拾好了便帶他來書房,但是誰知他卻許久未動,別說收拾,就是連衣服也未穿,屋中已經(jīng)漸漸涼了下去,外面的黑衣人等的著急,但是又不敢貿(mào)然行事,篤篤的敲了兩聲門之后才低聲問道:
“沈公子,請你快收拾吧,我們教主跟花盟主幾人還在書房等著你呢!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剛好可以教屋中人聽見,剛才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就是隔著門,隔著院也能猜到聽到是發(fā)生了什么,所以語氣不自覺就恭敬了一點,心中卻暗道:‘沒想到自家主子原來還好這口!
沈允之聽到聲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如今還赤/裸的躺在床上,終于咬了咬牙,慢慢的起身穿了衣服,讓人送進一桶熱水來。
這并不是一個被囚的人該有的待遇,但是門外的人卻不敢有絲毫遲疑,立刻便吩咐人將準備好的東西都送進來,連新衣服都有。
沈允之卻始終面無表情,待人都出去了才慢慢的除去身上的衣服,一點一點的將身上所有不該有的痕跡都擦拭一遍。
大概是他今天沒有吃飯,或者是杜七沒來得及給自己下毒,總之渾身雖然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情/愛,難受至極,但是體內(nèi)真氣卻順利的運轉(zhuǎn)了全身,再加上熱水,總算去了一點疲乏。
他換上那黑衣人帶來的新衣服,將頭發(fā)又束起來,確定沒有了什么異樣,才開門隨著一名等候已久的黑衣人去了客房。
剛至門前便聽到盛垣帶著點怒氣的聲音傳來,腳步一頓,他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會聽到盛垣的聲音。轉(zhuǎn)念一想,魔教跟王府有勾結(jié),上次沈家出事就是他們串通一起做的事情,在這里會見到他,也不足為奇。
“你別再想做什么壞事,沈公子今天我們是一定要帶走的!”
楊小遠的聲音從屋中清晰傳來,沈允之的剛抬起的手就那么頓在了半空。原來他們真的是來救自己出去的,難道盛垣并非自己想的那樣?也是來救自己的?他想到這里,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如今遭遇了太多變故,他的心中早已變的堅/硬又多疑。
杜七低沉的聲音更是讓他如遭雷劈,又怔了好一會才能勉強穩(wěn)住心神,心中對這個人都是無邊無際的仇恨在翻騰,往日的種種都只會加劇他心中的厭惡,對他的厭惡,對自己的厭惡。
顫抖著推開房門,屋內(nèi)目光立刻看了過來。沈允之果然見盛垣正站在一邊,如今正一臉欣喜的看著自己。
除了現(xiàn)在一臉陰沉的杜七之外,屋中還有花幽清楊小遠跟一個不知姓名的白衣男子坐在左右,此時都向他看來,那些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大約是見他臉色也不好,這才又都慢慢的收了回去。
只有杜七跟盛垣兩人還一直看著他,一直到他又向前幾步,盛垣才終于忍不住迎上來,語氣有些責怪的說道:“允之,你......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這句問話帶足了情/人間的關切親昵,杜七脊背一僵,放在一側(cè)的手忍不住握緊了一點,一雙深邃的眼睛仍舊鎖在從始至終目光都沒有太大變化的青衣少年身上,見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迎上來的盛垣,并未回答,這才松了一口氣。
盛垣確實太久沒有見過他,上一次見面還是他二人都在王府時候,之后雖然費了很多工夫,但是沈允之卻再沒出現(xiàn),他回憶中對他的印象一直還是那個笑起來仿佛能夠容納天地的白衣少年。
如今見他推開房門,慢慢走來,青衣白面,下巴削尖,最是迷人的鳳目仿佛也沒了光彩,黑沉的讓人不敢多看。剎那間他仿佛是不認識了一般,原先想過了再多的話這會都忘了干凈,只能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但面前的人卻像是沒看到他一樣,只是首先轉(zhuǎn)頭深深看了一眼坐在首位的杜七一眼,那眼神種有太多他看不懂得不到的東西,盛垣一時覺得心中痛的幾乎要窒息,這并不是他預想的感覺,人在眼前,為什么他竟感覺是如此遙遠。
“沈公子,果然是你!”楊小遠自他一進來便仔細的看了看沈允之,雖然他的穿著氣質(zhì)跟那天見面時都有很大的變化,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開口道。
沈允之見他起身,這才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扯出一個笑意,但是有多牽強卻是誰都能看的出來。
“是我,楊公子。”他說完才轉(zhuǎn)頭對仍站在一邊的盛垣拱了拱手道:“參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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