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允之平時喜歡穿白衣,似乎也只有那樣的顏色才能般配上他的氣質。品 書 網 . . c m但是現在他一身淡青色寬袖長袍穿在身上,眼眸漆黑,但是卻始終不知是看向哪里,細腰未束,但動作間隱約也可見其輪廓。但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杜七強迫自己移開留在他身上的目光,但是轉眼似乎又看見他嘴唇上還有一圈淺白色的印記,明顯是剛剛才咬的。再看他現在正對著盛垣方向,但是眼睛垂著,長長的睫毛似乎是帶了什么細小的魔力,讓他控制不住的突然起身。
屋中幾人立刻轉頭看他,楊小遠首先戒備的開口問道:“你又要干什么?我告訴你小爺現在我可不怕你,你別想再耍什么花招。”
杜七臉上表情已經冷到了極點,看了屋中幾人一眼,才沉聲說道:“既然人已經來了,還請幾位現在離開。”
他這話說的極為不客氣,但是在場之人除了花幽清有些驚訝的看他一眼,其他人臉上都沒什么表情。沈允之身體站的筆直,一直等他走出房間都沒有再看他一眼。
現在他才終于確定這杜七是真的要放了自己,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但是如今兩人關系變成這樣,他是真的在不愿意跟這人扯上一絲關系,除非刀劍相向。
“呵呵,要不是你遲遲不放人,說不定我們現在早就到家了。”
楊小遠說完便從自己椅子上站起來,幾步走到薛明面前,等他起身離開。
杜七冷哼一聲,似乎并不想再跟他糾纏,只是走到沈允之面前時腳步忍不住慢了點,但是他卻沒勇氣開口再說什么。
沈允之察覺到他的動作,只覺得厭惡又可恨,但是現在自己還算沒出了這點蒼教,他只能強壓下心中翻騰的恨意,頭也不抬的后退兩步,跟他拉遠距離。
杜七本就緩慢的腳步更是一頓,伸手就想去抓他,但是卻被盛垣大聲吼道:“杜七!你到底想干什么?!”
楊小遠看的一頭霧水,還以為這杜七是不想就這么輕易的就讓他們將人帶走,還想再使什么手段,也跟著大喊道:“這兩天你害的沈公子還不夠嗎?”
杜七伸到一半的手一怔,最后還是一點一點的又收了回去,只是口中低低的叫了聲:“允之。”
沈允之抬頭看他一眼,并不回答,臉上甚至隱約帶了一絲嘲諷之意,腳下已經又后退了兩步。
杜七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就那么站在原地定定的看了似乎認都不認識自己的沈允之一會,這才一點一點的挪出了屋。
這是他自己要的結果,現在一切都剛好,魔教大業將成,沈允之也順理成章的離開了自己身邊,甚至還徹徹底底的對自己死了心,正是方便他大展拳腳的時候,為什么他心中竟然隱約開始后悔了?
杜七臉上的痛苦不加絲毫的掩飾,就連盛垣都看出了不對,心中突然涌起一個不好的念頭,這人該不會是對他的允之有什么別的企圖吧?
楊小遠一臉茫然的看了看一旁的花幽清,見他也正盯著門口發呆,心中更是不解了。
“我們走不走?”
沈允之一說話便將幾人思緒都拉了回來,盛垣連連點頭,也不再管屋中的其他幾人,上前兩步就想拉了還立在那里的青衣少年離開,但是卻被他巧妙地避過。
“王爺,請注意你的言行。”
沈允之說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毫無情緒,冰冷的讓人尷尬。屋中剩余三人顯然也都聽到他們的對話,花幽清臉色立刻變了變,楊小遠則更是不解,只有一直閉目養神的薛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起身撣了撣衣袖,慢悠悠的說道:“人,這算不算救了?”
雖然過程實在簡單的出人意料,但是現在確實是救了不假。楊小遠一邊點頭一邊問道:“師兄我們去哪?”
薛明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一會又覺得自己剛才看走了眼,這師弟分明是內外皆傻,無藥可救。
“我怎么會知道去哪?你先來了這么多天都干了什么?連住的地方都沒找到?”
楊小遠:“不不,這不是師兄您來了,現在什么都得聽您的,所以我才問問。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起回渡瀾山莊吧,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說。”
薛明這才心里舒坦,點點頭說:“那走吧,在這里也沒什么意義。”
外面天色漆黑一片,遠處只有點蒼教的一點淺黃的燈光在黑夜里搖曳,似乎并不能照亮什么。
幾人見既然事情已定,便都起身準備離開,只有花幽清神情嚴肅的看了眼沈允之跟盛垣,方才問道:“你們二位是準備去哪?”
楊小遠跟薛明回渡瀾山莊無可厚非,他們原本下山就是為了拯救聯盟,現在自然要住在聯盟之中。只是沈允之兩人,一個并非江湖之人,一個早已脫離聯盟,如今,難道也要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沈允之也頓了頓,他沒想到這花幽清竟然將盛垣跟自己歸到一起,難道他們不才是一塊來的么?
盛垣沒料到花幽清會突然開口說這個,這其中意味再明顯不過,不就是不想讓自己和允之跟他們一起,他冷哼兩聲,有些倨傲的掃過在場幾人,開口道:“本王自然跟允之一起回王府,幾位先走吧。”
他話音剛落沈允之就詫異的看他一眼,“不好意思王爺,我恐怕要先去渡瀾山莊一趟。”
他聲音又清又冷,仿佛冬天打在石級上的冰棱,盛垣一僵,臉上已經隱隱有了怒氣。
一旁的薛明臉上笑意更是重,湖水一樣的雙眸在兩人臉上緩緩掃過,最后留在盛垣那張仿佛被人掐住喉嚨的臉上。
沈允之自然知道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他跟盛垣兩人不屬于聯盟,自己又跟花幽清有些夙愿,現在他開口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現在點蒼教變成這樣,聯盟形勢便更是危急,他必須回渡瀾山莊處理一些事情。
想到自己剛從沈家出來的時候還滿心焦急的怕是杜七出了什么事,還在想來了要怎樣質問他為什么不回自己的信。現在卻仿佛滄海桑田,身上的不適還在提醒他剛剛發生了什么事,那個原本住在他心中的人,已經徹底死了。
盛垣這次出來就是想找到沈允之向他表明心跡,之后到底怎樣他卻是沒有思考過了,只想著兩人能再回到從前,然后一起快快樂樂的回了王府。
但是這種想法卻在沈允之出現的那一剎那就被他自己否定了,他說不上來,但是卻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已經不一樣了。
他想過這人會生氣會發怒或者會笑著撒嬌跟自己一起回去,但是不管哪一種他現在都聯想不到面前這個人的身上去。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沈允之則仿佛是已經沉寂了十幾年的石像亦或是其他的冰冷死氣的東西。雖然他原本也是這種看起來平淡無爭的模樣,但是那雙眼睛卻是始終有光有希望的,但是現在他卻不知該怎么形容。
“我還有些事情......王爺你是?”沈允之見盛垣沉著臉不說話,這才又低聲補充道。
“我自然跟你一起。”盛垣脫口而出后就有些后悔,只怕他會拒絕自己。現在他真的是一點也摸不準沈允之的脾性了。
誰料他只是遲疑一會便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只轉頭看著為首的花幽清。
花盟主雖然滿心不愿與這二人同行,但是盛垣到底身份在那里,他也不敢開口拒絕。見幾人似乎都在等著他開口,這才穩了穩心神,率先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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