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爺是吧。 ”族長開口說道。
蘇溪連忙從軟榻上下來,走到廳的中央,也不知道該跪還是該怎么樣,只是低著頭:“是,正是在下。”
“抬起頭來,讓我看看。”族長對蘇溪說道。
蘇溪心中詫異,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卻也是聽話的抬頭看向了族長。
剛剛蘇溪只是快速的掃了一眼族長,這次和他四目相對,從這個角度看他,倒是越發(fā)覺得他沉穩(wěn)大氣,而又氣質(zhì)不俗了。
畢竟,能夠當(dāng)?shù)蒙献彘L的,絕非是一般的人。只是,在蘇溪的猜測中,就連這樣氣場足,而又氣質(zhì)不凡的沉穩(wěn)男子,也依舊被那個女祭司給耍的團團轉(zhuǎn),還真是令人唏噓啊。
不管怎么說,信仰某個神,于蘇溪來講,這并非是什么令人覺得十分丟人的事情,只能夠說明是宗教信仰不同。
但是,信仰歸信仰,但是不能夠盲目的信仰,至少,不像巫村的村民們這樣,盲目的而又一味地相信女祭司的話,對巫醫(yī)和那個阿邦的事情信以為真。
實則,這些都是取決于女祭司的決定,誰留下來,誰在巫村享有什么樣的待遇,都是她了算,只因為她是祭祀。
而就連族長都聽命于她,可想而知,族長所能夠掌握的實權(quán)還是有限的,畢竟,他什么事情都是要去詢問女祭司的意見的,看起來好像女祭祀是從神的那里得到的旨意,然后再傳達(dá)給族長,可實際上,不過就是女祭司自己的意愿。
本來蘇溪所想象的族長的樣子,是一個看上去沒有什么主見,因為身為傀儡之人,不該是有這樣的氣場和氣勢的,真正的族長的樣子,和蘇溪心中所以為的族長的樣子,相差甚遠(yuǎn),不過,倒是讓蘇溪對這個巫村又充滿了希望。
至少,他們還有一個看起來很是靠譜兒的族長。
或許,他受女祭司的蠱惑,還沒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糟糕。
蘇溪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覺得族長望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帶著一些審視和質(zhì)疑,他在質(zhì)疑什么?自己的身份?
思及此,蘇溪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她的易容本領(lǐng)雖然沒有當(dāng)初那個老頭兒那么厲害,可是一般人還是很難看得出來的,她在巫村的這些天就是證明,從未有人能夠看出來她的真實身份的。
可是在族長的面前,準(zhǔn)確的來講是在他銳利的目光面前,蘇溪心中卻是有些沒底了,只是她有些不確定,族長眼中的質(zhì)疑,真的是因為看穿了自己易容嗎?或者是因為其他的什么?
比起易容,蘇溪更加希望是因為族長懷疑起了其他的什么,這樣她還有自信能夠圓回來,可是如果真的是身份戳穿的事情,蘇溪就要仔細(xì)地考慮一下了,該如何對族長撒謊了,這樣欺騙之罪,并非是任何人都能夠忍受的,尤其是在權(quán)勢高的人面前。
蘇溪安慰自己,好在自己并未這樣去欺騙皇上,否則的話,欺君大罪可是要誅九族的,倒是省去了七王爺對景皓的刺殺。
“你們都退下吧。”族長分明是看著蘇溪的,話卻是說與蔣益輝等人的。
蘇溪只聽得嘩啦啦的腳步漸行漸遠(yuǎn),隨后,族長終于對她開口了:“你多大?”
這對于蘇溪來講是個難題,尤其是剛剛族長用那樣質(zhì)疑的眼神望向蘇溪,讓蘇溪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暴露了什么,而正是因為不知道暴露了什么,所以心中才會更加的沒底氣。
“族長為什么這么問?”蘇溪反問,不到萬不得已,摸不清楚族長究竟看出了什么,她是絕對不會輕易開口回答問題的,尤其是這種可能會造成欺騙,給自己帶來罪責(zé)的問題。
族長笑了,是帶有嘲諷地笑意:“我在位二十年,除了祭祀,還從未有人對我做出提問,你不僅想象力豐富,膽子還很大。”
蘇溪苦澀的笑笑,族長說的并非是什么好聽的話,她不是聽不出來,而這個時候,她也只能夠用沉默去應(yīng)對。
“把你臉上的妝容洗掉吧,瞞不住的,一個女孩子家家出門在外,做一些防護措施倒是也無可厚非,不過,在巫村,在我的府邸,你沒有必要。”
族長淡定而又淡然地說道。
雖然心中早就有準(zhǔn)備,可是聽到族長這樣說,蘇溪的心中還是“咯噔”了一下子。
果真并非是等閑之輩啊,那么多人都看不出來,你卻是給看出來了,還真不是一個能夠簡簡單單便唬住的人啊,這讓蘇溪的壓力又增大了一些。
這樣說來的話,那個女祭司要有多大的能耐,和多厲害的唇舌,才能夠讓這樣一個老姜給順從她的心意啊。
“臥虎藏龍”這樣的說法蘇溪很是不喜歡,這代表著她要卯足了勁和這些人斗智斗勇,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說自己有些泄氣那是真的,畢竟,面對強敵不懼怕,那也要是因為有雄厚的資本,要不就是什么都沒有。可蘇溪不行啊,雄厚的資本沒有不說,她倒是什么都沒有,可是她有一顆強烈要將景皓給找到的心,她要是出了事情,沈五和沈七可不知道景皓有可能會在巫村啊。
不管怎么說,蘇溪還要顧慮著自己的小命,至少她要搞明白,那個阿邦究竟是不是景皓。
蘇溪在丫鬟的帶領(lǐng)之下,去將臉上的妝容洗掉,本不想穿丫鬟準(zhǔn)備好的女子的衣服,可是堵在門口的丫鬟,大有一種,你不換上就別想要出去的架勢,蘇溪知道,從進(jìn)入族長府邸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jīng)成為了砧板上的肉了。
什么對于人才的欣賞,對于作品的賞識啊,都是狗屁。
換上衣服,蘇溪簡單的扎了一個辮子,然后就隨著丫鬟又回到了前廳,發(fā)現(xiàn)前廳多了一個人:巫醫(yī)。
而巫醫(yī)在見到蘇溪之后,除了眼中有些驚艷之外,倒是并未有意外之色,仿佛知道她在這里一般。
蘇溪只聽得巫醫(yī)笑呵呵地說道:“果真,你比我所想象的還要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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