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身子都這樣了,怎么腦子也跟著不清醒了呢?我銀子是給了,可那也是強買啊,人家樂不樂意賣還兩說呢,我要是不快點兒走的話,萬一人家不樂意追上來可怎么辦啊?咱們好不容易才找著這么一個行動快的工具,當然不能夠再還給他了。”
在蘇溪肩膀的景皓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意,他知道變了性情之后的蘇溪霸道了,也知道她在一些事情上面知道為她自己反擊了,但是卻不知道連這種平時她都不會有的小伎倆都已經(jīng)掌握的這么快了。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臉皮厚了,我竟是直到今天才領教過了。”
景皓調(diào)笑著對蘇溪說道。
蘇溪卻是毫不在意地回敬了一句:“你沒有領教的還多著呢,這一路上我學會的可不止是臉皮厚啊。”
蘇溪無心的幾句話,卻是讓景皓再也笑不出來,她這一路之上,究竟是吃了多少苦,一個堂堂將軍的女兒才會成為現(xiàn)在的樣子?
心疼,無以言說的都是對蘇溪的心疼。
景皓努力抬眼,望著蘇溪的側臉,不覺將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抱的緊了幾分,于她耳邊輕聲道:“溪兒,我愛你。”
有那么一瞬,蘇溪恍惚了一下,差點兒抓不住韁繩。
景皓的話,讓蘇溪心跳加速,臉頰更加緋紅,燙的厲害。她心中所想的是,哪怕再狼狽,哪怕身后是萬千的追兵,只要此刻你在我的身邊,我就覺得十分幸福。
可是,話到嘴邊,蘇溪說道:“別在這兒跟我煽情,要是真的那么在乎我的話,抓緊點兒,別摔下去,我騎馬的技術你是知道的。”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可蘇溪卻是刻意稍稍放慢了速度,免得顛簸過大,讓景皓不舒服。
誰知道,景皓卻是輕易發(fā)現(xiàn)了蘇溪的“好意”,似笑非笑地在蘇溪的耳邊說道:“你不用顧及我,我的身體還沒有那么脆弱,快馬加鞭吧,否則待會兒玉籬的人們追上來,我們無處可逃,我被玉籬給抓回去,某熱又要吃醋了。”
激將法果然有用,景皓的話音剛落,就覺得耳邊“呼呼”的風聲刮過,蘇溪果然加快了速度。
哼,想要激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不過,為了早點兒讓你休息,解開你身上的蠱毒,我勉為其難的就加快速度吧。
蘇溪心中這樣想,她最不愿意承認的便是,景皓成功的激怒了她。
蘇溪根據(jù)太陽來斷定方向,朝著京城的方向前行,直到天色擦黑,兩人才選擇于一個小鎮(zhèn)停了下來。
最起碼,一時半會兒,玉籬的人是不可能追上來了。
蘇溪用錢袋里的銀子租下了一個小院子,避免被他人打擾,也避免了住客棧那兒來來往往的人多太過惹眼。
江湖中人這么雜,萬一要是有什么心存歹心之人,就算不是七王爺?shù)臍⑹郑蛘呤怯窕h所派來的侍衛(wèi),這個時候如果遇上歹人也有蘇溪和景皓受的。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蘇溪單獨租了一個不起眼的院落,在安置好了景皓之后,先去藥鋪買來藥材,自己研制迷藥。
如果在藥鋪直接買迷藥的話,難保不會引起藥鋪店掌柜的注意,要是中間再出點兒什么其他的插曲的話,豈不是白白找麻煩嗎?
在當今的情況之下,還是越少麻煩越好,她能夠更為專心的來照顧景皓,也省的景皓為她擔心。
他們所逃走的這一路之上,景皓實則一直都在撐著不倒下,唯恐自己倒下來,留下蘇溪一個人生出絕望之感,再說,她一個小女子,拖著一個昏迷的自己也難以逃生啊。
景皓太了解蘇溪了,她要是能夠狠心扔下自己的話,想當初她剛進巫村,他假裝不認識她的時候,她就能夠離開。可結果,她還是留了下來,非要帶景皓走。
若非是沒有堅固的感情,又怎么能夠這般為對方著想。
如今,一切也算是暫時穩(wěn)定了,景皓終于能夠好好地睡上一覺了。
而蘇溪,除了在配制迷藥之外,也在景皓睡覺的時候,用自己所學的有限的一點兒醫(yī)學為他抓了一些抑制蠱的藥材。
看著一桌子的藥材,再往往床上睡的沉沉的景皓,蘇溪暗暗地嘆口氣:“如今也只能夠憑借我的能力了來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小鎮(zhèn)上的大夫是絕對不能夠用的,否則,一旦玉籬或者是七王爺?shù)娜藖砹耍苋菀拙蛯扇私o暴露了。
而蘇溪在進入小鎮(zhèn)之前,對自己和景皓都是做了一番偽裝的。
學會了易容成老頭的模樣,索性將兩人都給易容成了老頭的模樣,所以在他人看來,租住在這個小院的,也不過是兩個老頭而已。
景皓的身體越來越差,比蘇溪所想象的更加惡劣。蘇溪中過蠱毒,感同身受絕對不只是說說,加上她對景皓的情感,景皓的痛苦都牽動著蘇溪的每一根神經(jīng)。
由此,蘇溪想到了自己中蠱毒的那會兒,景皓也是這樣悉心陪在自己的身邊,給予自己力量,默默地承受著感情上的痛苦。
**上的痛苦用藥可以治愈,可是心中的痛苦,又該如何來診治?
在景皓的授意之下,蘇溪取出他從隋政那里所偷來的其中一個白色藥瓶,每天給景皓服用一粒,加上蘇溪的悉心照顧,臉色總算是紅潤了許多,精神頭也足了些,每天睡覺的時間也在縮短,由睡覺改成運功打坐療傷。
晚上的時候,為了謹防景皓有什么意外她會聽不見,索性就在同一間房間的軟臥下榻,隨時盯著景皓。
而這天晚上,景皓卻是遲遲不睡覺,直到將蘇溪盯的渾身不自在。
“行了你啊,別才剛剛好不久就耍賴皮,我不會答應你的。”蘇溪一口便回絕了景皓的要求。
景皓執(zhí)著的很,固執(zhí)地說道:“你要是不過來和我一起睡的話,我今天晚上決計不睡覺了。”
蘇溪干脆在軟榻上面躺下,恨恨地說道:“你也不害怕你的鐘情蠱會發(fā)作,綿力蠱雖然已經(jīng)消除了,可是鐘情蠱我這里可是沒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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