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看了紫鵑一眼,眼中帶著隱隱的笑意。蘇溪沒有怎么訓斥秋苑,紫鵑倒是罵爽快了,不愧是跟在她身邊的丫鬟,時間長了,這罵人的本事也都給熏陶出來了。
蘇溪最后只對秋苑說了四個字:“好自為之。”
紫鵑安排人送走了秋苑,回來之后頗為擔憂地對蘇溪說道:“可是夫人,一旦怡園接觸了禁足,萬一柳姨娘問起秋苑怎么辦?”
蘇溪嘲諷地笑了:“但愿那個時候她記得曾經有個想要為她做事的丫鬟,叫秋苑。”
紫鵑一想也對,柳依依那個人,解除了禁足的第一件事當然是找侯爺,怎么還會記得秋苑,而那些曾經欺負秋苑的人,想必為了不讓麻煩上身,也不會主動對柳依依提起這件事情來的。
秋苑,很有可能就會在侯府之中,不知不覺地“消失”了。
而秋苑,是個野心很大的人,同時也是個膽小鬼,她是不會等著麻煩自己找上門兒的,被蘇溪識破了為人,又沒有完成柳依依交代的任務,拿了銀子,不離開京城難不成還要留在京城之中,等待著柳姨娘上門尋來?
雖然,柳姨娘不一定會那么著急上火的找她。
“只是,秋苑一直不回去,柳依依派了其他的人又出不來,想來,她現在肯定又大吵大鬧了,怡園啊,不得安寧嘍!”
蘇溪喝了口茶,眼神中夾雜了看好戲的成分,臉上隱隱現出笑意。
蘇溪所料不錯,如今怡園之中人心惶惶,都唯恐聽到柳姨娘的聲音,因為但凡是被她叫去的人,無一不受到訓斥,尤其是鳶尾,明明昨天晚上被柳依依給吩咐過的,結果到了下午依舊沒有帶回來柳依依想要的答案,她當然會發(fā)怒了。
本來秋苑先是給柳依依希望,后來又讓她失望,對柳依依已經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了,先下鳶尾又來這樣一次徹底的辦事不利,即便是其他的丫鬟有心幫她,現在這個自身難保的情況之下也使不上勁兒啊。
“鳶尾!我讓你辦的事情呢?你究竟有沒有去找侯爺?”
柳依依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她的耐心已經耗盡了,自問進入侯府以來,從未遭受過這樣的恥辱,于她來講,這樣**加精神的折磨對于她來講實在是太過煎熬。
鳶尾跪在地上,渾身哆哆嗦嗦,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來人啊,將她給我拉下去,杖責五十!”柳依依這個時候哪里還會再有所縱容,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辦事不利,她哪里還能夠容得下啊。
在怡園當中,柳依依有這么多的下人,她就不相信,沒人會辦到,一天通知不到侯爺,她就會拿一個人懲罰,直到侯爺知道怡園發(fā)生的事情。
鳶尾被打的半死不活,血肉模糊,到底還是一個弱女子,哪里能夠經受得住這五十大板,而且,怡園中所發(fā)生的任何一切,所守住怡園的侍衛(wèi)也并不向任何人稟報,根本就熟視無睹一般。
可是在禁足的情況之下殺雞儆猴,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只會令下人們對柳依依更加的恐懼。
明明知道出不去,還要主動接下任務,不可能完成要受到責罰,然而你不接受任務,說不準什么時候柳依依就會制定你,像鳶尾一樣,下場也是同樣的。
如此,人心惶惶,被鳶尾所受到的責罰給震住了。
柳依依能夠從她們的眼神之中看到恐懼,可是,如今的她,別說因為懷著對蘇溪的仇恨而愈加的喪心病狂,即便她是好好的,并未被禁足在此,也不見的沒有這般的心狠手辣。
柳依依對自己發(fā)誓,一旦她有機會見到侯爺的話,她是一定會想辦法讓借助侯爺的手,或者是在出去之后和七王爺取得聯系,慫恿七王爺對蘇溪下手,讓蘇溪在侯府之中徹底的消失。
七王爺的人進不來,怡園的人又出不去,當今碧香還在養(yǎng)傷,這個時候,身邊每個貼身值得信任的丫鬟還真是令人鬧心的很。
這個時候,柳依依倒是發(fā)覺出來碧香的好了,最起碼,碧香不會像這些人這樣,面對自己所下達的命令總是推三阻四,一臉的為難和不情愿,到底還是自己帶來的丫鬟比較靠譜兒一些,若是碧香沒有受傷和她一樣臥床的話,想必現在柳依依早就已經和侯爺取得聯系了,怡園中人也不會一直都被禁足。
蘇溪,我不會讓你侯府之中逍遙太久的,侯爺是我的,他身邊正室的位子也會永遠都是我的,你想要在侯府之中一尊獨大,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柳依依臉上的兇狠的神色令丫鬟們看了心生恐懼,瑟瑟發(fā)抖,如今柳姨娘是越來越可怕了,甚至都有在暗暗傳說柳姨娘是被惡鬼給盯上了,所以最近才會這般的倒霉。
不過,大家也只是在私下說說,加上柳依依臉上越來越重的暴戾的氣息,更是讓怡園中的眾人都深信不疑。
整個怡園,都籠罩在恐懼之中。
柳依依這邊為了解除禁足在不斷的命人嘗試,也在不斷的因此而責罰下人,蘇溪實則是知道的,景皓也是知道的。
雪化了,天氣也回暖了幾分,晴朗的天氣里,蘇溪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
這日,景皓非要拉著蘇溪下棋,蘇溪拗不過他,因為太過有信心,下了一百兩的賭注,誰贏了,拿走對方的一百兩。
“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這么見外,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
兩人坐在棋盤之前,景皓對蘇溪說道,試圖蒙混過關,橫豎家里的財產都是由蘇溪掌管,這樣的賭注對于景皓來講,沒有半分的吸引力。
“那,你想要賭什么?”蘇溪反問。
景皓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你確定你非要賭點兒什么嗎?”
蘇溪很是肯定地點頭:“不然只是下棋,多無聊啊。”
景皓打量著蘇溪,手指敲著棋盤:“賭銀子太世俗,何況是我們兩人誰都不缺的東西,賭贏了沒有成就感,賭輸了也不疼不癢,很明顯這樣的生意不合算,不如……我們就賭一點只有自己能夠給予對方的東西,獨一無二的東西才越發(fā)顯得珍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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